第三十二章 猪头起义
四天很快过去，时间来到10月5日，周六，也是学生们被允许离开学校，前往霍格莫德村的日子。
谢林的第一站自然是奇迹炼金坊，他踏进了熟悉的大门，店里炉火正旺，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魔药气息。芙蓉正站在柜台后，专心致志地调试一瓶刚刚完成的炼金溶液。
听到门响，她抬头一看，见是谢林，脸上立刻绽放出一抹明媚的笑容。
“哦？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她放下手中的玻璃瓶，绕过柜台走来，双臂环胸，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这次又忙些什么神秘的事情？不会告诉我，你只是碰巧路过吧？”
谢林轻轻一笑，顺势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低头靠近她耳畔，声音低沉而戏谑：“当然不是，我可是专程来看你的，毕竟……某个美丽的媚娃已经对我有些不满了。”
芙蓉嗤笑一声，轻轻推了推他的胸口，但并没有真的挣脱开，反倒是顺势靠进了他的怀里，带着些娇嗔地说道：“哼，知道就好。否则，我可要考虑换一个更疼我的男伴了。”
谢林挑了挑眉，握住她的下巴，语气漫不经心却带着一丝危险：“是吗？那恐怕得看看，有谁敢有这个胆子。”
芙蓉迎着他的目光，蓝色的眼眸里闪烁着笑意，她轻轻踮起脚尖，在他的下巴上落下一吻，轻声道：“说得好像你能管得住我似的。”
谢林低笑，手掌顺势滑至她的腰际，轻轻收紧，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果然还是你拿捏得住我。”
芙蓉满意地哼了一声，随即拉着他的手往柜台后走去。她回头冲他眨了眨眼，眼中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既然这么久才来看我，那可得好好补偿一下——你不会拒绝陪我喝杯咖啡吧？”
谢林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语气带着几分揶揄：“当然不会，我可是很有诚意的。”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炼金坊的内部通道，步入后方的密室。门刚一合上，芙蓉便迫不及待地将谢林整个人按到了门上，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她的冰蓝色眼眸微微颤动，目光如燃烧的火焰般炽热。
她凝视着他，瞳孔中倒映着他的身影，仿佛整个世界都缩小到他一人身上。
谢林微微勾起嘴角，目光流连地望着她，随手揽住她的腰，指腹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她的侧腰曲线，带着些许戏谑地低声道：“看样子，我这杯咖啡要晚点才能喝上了。”
芙蓉眨了眨眼，轻笑出声，呼吸拂过他的耳侧，带着几分得逞的狡黠：“先生，这就是你该付出的代价。”
话音未落，芙蓉就展开了热情如火的攻势，毕竟自开学以来两人已经分开了有好些时日，此番见面自然是少不了一阵亲热和缠绵。
……
十月的第一场冷风扫过霍格莫德，吹得街道上的落叶沙沙作响。三把扫帚酒吧里早已座无虚席，热闹非凡。相比之下，猪头酒吧依旧冷清，如同被遗忘的角落。
哈利、罗恩和赫敏推门进入后，发现里面与三把扫帚酒吧完全不一样，那儿的大吧台总使人感到明亮、干净而温暖。猪头酒吧只有一间又小又暗、非常肮脏的屋子，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羊膻味。
里面十分阴暗，那是因为凸窗上积着厚厚的污垢，使光线几乎透不进来。木质地板上铺着厚厚的灰尘，仿佛许久未曾清扫。阿不福思·邓布利多站在吧台后，慢悠悠地擦拭着一只满是污渍的酒杯，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走进来的霍格沃兹学生。
赫敏的安排天衣无缝，在她的组织下，一群学生陆续抵达，装作普通客人分散坐下，等人到齐后，才缓缓聚集到靠近酒吧后方的座位区。
赫敏清了清嗓子，看着众人，低声说道：“既然大家都来了，我们就开始吧。哈利——”
哈利有些紧张地站起身来，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有些麻木环视围坐在四周的学生。
这些学生们三三两两地围着哈利、罗恩和赫敏坐了下来，有的显得很兴奋，有的则充满好奇，想到这些人都是来听他说话的，哈利感觉到他的胃在微微抽搐着，直到他的目光掠过了张秋美丽的脸孔。
她安静地坐在那里，烛光映照着她精致的侧脸，黑色的长发柔顺地垂落肩头，眉眼间带着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她并没有直视自己，只是静静地倾听，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深邃幽光，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忽然涌上哈利的心头。那种局促、忐忑的感觉一下子被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陌生的冲动——他想要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他想要看到她仰慕和崇拜的表情。
一股燥热的感觉从小腹处升腾而起，直冲脑海，他的胃不再绞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亢奋感。他自己也不清楚这股情绪从何而来，但这使他不再感到紧张，也不再觉得众人的目光令他不适，相反，他渴望这些目光，他渴望获得所有人的关注，他忽然意识到——
他享受这种掌控全场的感觉。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名气，这就是所谓的权力。
而坐在张秋旁边的那一位长着一头淡红金色鬈发的漂亮女生，则自动被哈利给忽略了。
哈利的脊背伸得笔直，眼神逐渐变得锐利，嘴角微微上扬，他记得那个马尔福的小子经常都是挂着这种笑容，他直视着所有人的脸孔，以清晰无比的嗓音沉声道：“我想大家都很清楚，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术课形同虚设。乌姆里奇根本不让我们学习真正的战斗魔法，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只等着别人来保护我们，那未来可能会后悔。”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话语在众人心中激起涟漪，而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张秋。她仍旧静静地听着，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这并没有让哈利失落，反而让他心底的某种情绪更加鲜明。
他并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渴望什么，只是隐隐觉得，自己必须变得更强，必须让她真正注意到自己——这样，她就不会再远远地停留在他的视线边缘，而是只能看着他、听着他、被他吸引。
人群中发出一阵低声讨论，大家的脸上或多或少都浮现出焦虑和认同。
“所以，”赫敏接着说道，“我们想要成立一个小型学习小组，不是为了违抗学校，而是为了真正学到东西，学会保护自己。我们会定期聚会，由哈利指导我们练习黑魔法防御术和战斗咒语。”
“这主意听起来不错，”弗雷德笑着开口，“毕竟，要是以后真遇上食死徒，我可不想只会用昏昏倒地来对付他们。”
“我也是，”乔治附和道，“我觉得我们不能只靠运气活着，总得学点真正的本事。”
黑魔法防御组织的事情基本敲定，虽然中间还有扎卡赖斯·史密斯这个刺头对哈利的挑衅，但在赫敏的严厉指责下，他也只能闭嘴——
哈利曾经在1年级的时候打败过伏地魔附身的奇洛教授，也在三强争霸赛中独自面对过巨龙和湖底怪兽，他还在暑假里成功施展守护神咒击退两个摄魂怪——他在实战方面的魔法实力有目共睹，除了斯莱特林的谢林·马尔福之外，没有人能够比他更强！
随着学生们纷纷点头，议论声越来越热烈，许多人开始讨论可以在哪些方面加强训练。
然而，就在酒吧另一侧，一个穿着深色斗篷的男人坐在阴影里，缓缓啜饮着一杯劣质的麦芽酒。他的目光一直没离开哈利他们的方向，虽然假装若无其事，但耳朵却竖得笔直。
——威利·威德辛。
乌姆里奇最近派他到霍格莫德“巡逻”，理由是收集学生的动向，看看有没有“可疑的非法活动”。他原本以为自己只是在浪费时间，没想到竟然意外听见了哈利·波特一伙人在商议什么秘密学习组织的事情。
“自己私下练习黑魔法防御术……定期聚会……”
威利的嘴角微微勾起。乌姆里奇一定会对这个消息感兴趣，而他，终于能向她交上一份不错的报告了。
他并没有做出任何可疑的举动，只是安静地喝完了自己的酒，起身丢下一枚银币，便悄然离开了酒馆。他的脚步不快不慢，步伐看似悠闲，但心里已经盘算着该如何将这个情报告诉乌姆里奇，以便得到她的嘉奖。
阳光洒在霍格莫德的石板路上，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之中。
……
威利·威德辛自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将事情做得天衣无缝，但实际上，他不知道，他在猪头酒吧里的所有行为早已经引起两方人马的注意……
奇迹炼金坊的密室里，在谢林与芙蓉完成一轮的亲热之后，心满意足的芙蓉已经回到柜台去忙活奇迹炼金坊的业务，只剩下谢林独自一个人，坐在一张书桌前，目光专注地凝视着摊开在桌面上的一幅地图——
明亮的烛火照耀下，桌面上的地图上面画着霍格莫德村的轮廓，许多小黑点在快速地移动着，这正是谢林的活点地图。他的目光一直紧紧地跟着标记着“威利·威德辛”的小黑点，从离开猪头酒吧开始，一直到它走出地图的范围为止。观其方向，应该是前往霍格沃兹城堡。
他犹豫了两秒，决定放弃去跟踪威利·威德辛，甚至是以夺魂咒控制他的念头，这是因为他在猪头酒吧里，见到了一个让他更加在意的名字——
尤索夫·卡玛。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相当棘手的名字。
此人出身法国纯血贵族，后来加入了初代的凤凰社，一起对抗格林德沃，他极善躲藏、追踪与调查，而且是心智十分坚定之辈，他可以长时间潜伏在巴黎地下水道而从未被人发现，更能够仅凭一己之力，查出仇家的身份和下落，为了完成父亲复仇的遗愿，一路排除万难去追杀克莱斯登。
纵观整个原著世界，拥有此等城府、毅力、谋略、胆识的人物，就只有小巴蒂·克劳奇和他两人。
前世的谢林更是从其电影角色演员的访谈中知道，这个人物原来还是一名未注册的阿尼玛格斯，这个魔法在潜入和跟踪方面赋予了他极大的方便。
此刻，一个标记着“尤索夫·卡玛”的小黑点，就在猪头酒吧之中的一个小角落里，大概是奉了邓布利多的指示，在那里替凤凰社监视哈利他们，取代原著中蒙顿格斯的角色。
谢林摇了摇头，虽然这个世界里的哈利、罗恩和赫敏都已经变得有所不同，但“邓布利多军”依然被世界线给强制建立了。
真要说奇怪，其实仔细想想的话，也是合理的发展——
这个世界里的哈利虽然不是三强争霸赛的冠军，但也依然是拥有相当名气和拥护者的存在——他顶着一个救世主的名头，本身就有一班诸如科林·克里维、丹尼·克里维、金妮·韦斯礼那样的死忠，外加他每次都成为魁地奇球队的制胜最大功臣，造成他在格兰芬多也享有极高的重要性。
单是这样下来，他在格兰芬多的基础班底就不会少于九个人。
再加上罗恩和赫敏都是级长，而赫敏还是格兰芬多里小有名气的学霸，在两人的拥护下，哈利身上的光芒更是容易被突显出来。
当然，这中间最关键的，一定是赫敏的态度。
哈利和罗恩两人即使有什么野心，以他们幼稚和吊儿郎当的性格，也搞不出什么花样来。真要做实事，让一个成员复杂的组织建立起来，还得是赫敏才行。而赫敏之所以会如此坚定地要搞“邓布利多军”（组织实际未命名，这里只是谢林为其暂名），背后恐怕也和谢林脱不了关系。
想到这里，谢林也不禁叹了一口气，真要说起来，自己和赫敏的关系实在是太复杂了。
两人在列车上相识，在霍格沃兹的第一年里，自己曾在巨怪手中救了她，奈何到了第二年的时候，谢林大庭广众地打败了哈利两次，这让他几乎成为了格兰芬多的首号敌人，然后在3年级的时候，两人更因为赫敏掌掴德拉科之事，从此形同陌路。
原本以为两人缘分已尽，谢林再也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却没想到，上帝仿佛和谢林开了一个玩笑，赫敏不知道伤到了哪根筋，居然在4年级时的圣诞舞会前向谢林告白，也就是那一次，谢林突然察觉到赫敏在自己的心目中其实有一个特殊的地位。
他知道，赫敏喜欢他，一直都是，从来没有变过，这从两人每一次的对话，赫敏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得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赫敏，但他知道，两人的立场、道路终究相左，如果他们两人真的要在一起，肯定需要面对许多的问题和责难……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如放手，让两个人都可以彼此过上幸福的生活。
可是，他依旧小看了赫敏的决心。
这个女孩——曾经在1年级因为罗恩几句话就躲在厕所哭泣的小女孩，曾经因为宠物猫被误会杀死斑斑而哭着冲出公共休息室的小女孩——她比谢林想象中的更要坚强。
想到这里，谢林的嘴角微微弯起，他盯着地图上标记着“赫敏·格兰杰”的黑点，低声对着自己说道：“赫敏啊赫敏，既然你这么想证明给我看，那我就拭目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