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0章 把人逼上绝路
柳恽带着十几个警察冲了进来，目光四下一扫，见到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人蜷缩在一边瑟瑟发抖。
冲进来的时候柳恽就看到外面躺着一堆痛苦哀嚎的保镖，而里面就跟下了一场血雨一样，到处都是血水。
再看陈嘉豪，他有多么的不可一世柳恽知道。可是现在，他也跟死狗一般瘫坐在地上。
什么情况？
柳恽下意识地认为陈嘉豪遭到了犯罪团伙的袭击，而林燚作为唯一一个外人，他习惯性地就把他当成了凶手。
十几把枪齐刷刷地对着林燚。
“双手抱头，蹲下！”
柳恽发出警告。
他也感觉现场的情况不大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多年的刑警生涯告诉他，这应该是一场反恐行动，但恐怖分子好像……只有一个。
林燚面对冰冷的枪口，没有任何表情波动。
反倒是陈嘉豪紧张得不得了，他想站起来阻止柳恽的愚蠢行为，双腿就跟不是他的一样，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最后，他只能哭兮兮地说：“柳队长，曝光了，你们别拿枪对着他啊。”
“你们会炸。”
“刚才已经炸了好几个，遍地都是。”
陈嘉豪好心提醒柳恽，毕竟是他叫人家过来送死的。也不完全是这样，主要是陈嘉豪怕柳恽有什么过激行为，会让林燚迁怒于他。
“你说什么？”
柳恽不明白，他手下的警察也不明白。这里也没有什么视觉死角，就一个林燚。
还被包围得死死的。
他能咋的？
“我……”
陈嘉豪脑子很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就是你很硬的关系？”
林燚听陈嘉豪叫“柳队长”，很失望。他以为，至少能叫一个省厅级别的人物出来。
“不不不，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来的是他。”
“警官，我真的没有隐瞒，真的。”
陈嘉豪极力地解释，生怕林燚不相信他。
“警官？”
柳恽似乎听明白了什么，再次狐疑地上下扫了一眼林燚，“你是警察？”
“长宁分局，林燚！”
林燚平静的回答。
哎哟卧槽。
柳恽忍不住浑身一颤，他虽然没有见过林燚，但是短短一天时间内他可听说过太多关于林燚的牛逼事迹了。
他一开始就觉得林燚很眼熟，只是没敢想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要是林燚，那这事……
陈嘉豪这狗一样的反应就完全合情合理了。
怎么办？
怎么办？
“嗯，我清江分局，柳恽。”
“林燚，你应该是跨辖区了吧？”
“这里不是长宁区。”
柳恽极力地压抑内心不安的情绪，还想用属地管理原则来跟林燚掰扯一下，结果林燚微微侧身，看着他，嘴里冒出来一句：“我在青浦分局门口办案子的时候，他们也是这么说的，但结果……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
我太他妈知道了。
你办的那些案子，别说上沪警务系统，现在全国人民都怕知道了吧。
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也对。”
“也对。”
……
柳恽只是在不停的重复这两个字，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外面到处都在传林燚会法术，他虽没有亲眼见过，可这里的情况告诉他，那绝对不是谣言。
再看陈嘉豪那副死狗样，柳恽猜测他们那点事早就在林燚面前曝光了。
该死的！
“所以呢，柳队长，你是要自己交代，还是要我帮你？”
“你不要说，你身上是很干净。”
林燚一如既往地冷静，压根没有把柳恽他们的人多势众当回事。
眼见形势越发的紧张起来，柳恽半点没有要收手的意思，这可把陈嘉豪吓得不轻。他几个深呼吸之后，扶着茶几站起身来，“警官，我……我管不了他们。我的犯罪证据在电脑里，我……我这就给你调出来。”
“很完整，等他们来了，先亮证据，也免得他们不交代，还要折腾，怪麻烦你的。”
陈嘉豪不断地表忠心。
他已经对柳恽不抱任何希望了，只求柳恽在做傻事的时候不要溅他一身血。
陈嘉豪现在的表现欲太强，也不等林燚同意，他就连滚带爬地去不远处的办公桌上，打开电脑就是一通操作猛如虎。而他的行为，再次刺激到柳恽的敏感神经。
“柳队，咱们现在怎么弄？”
“这小子有点张狂，柳队咱们干脆抓回去算了。”
“反正他也没穿警服，也没有出示警官证。到时候，咱们就说抓错了，也总比在这里……”
手下的几个警察似乎并不知道林燚有多利害，毕竟林燚冒出来得太突然，现在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
他们的话恍惚间点醒了柳恽什么。
别人不清楚他都干过些什么，柳恽自己太清楚了。随便爆出来一件，都足以让他身败名裂，吃花生米都不是什么大事。
柳恽双手握着枪，手心都起了汗。
紧张、恐惧、不安……各种负面情绪不断地在柳恽心中翻涌。
“你们先出去。”
“我来处理。”
柳恽下令。
手下们有些没反应过来，但在柳恽强硬的态度下，他们都纷纷退了出去。
等人都走了之后，柳恽才放下枪，语气也较为缓和，“柳恽，这件事还有没有缓和的余地？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大家都是警察，这里也没有别人，咱们开诚布公地聊聊。”
“我只想跟你聊案子。”
林燚的态度很坚决。
“你……”
柳恽好歹是个刑警队长，级别比林燚高，他都拉下脸来求人了，林燚却一点面子都不给。
“一点缓和的余地都没有？”
“你是让我帮你作弊？”
“不用。”
柳恽红着脸，说：“就当你没有来过，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他身后的人也会解决得不露痕迹。你还是英雄，不会影响到你什么。当警察，也别忘了人情世故。”
“我不受你的建议。”
林燚再次拒绝了柳恽的提议，“我这人耐心不多，你别反复消耗。他叫的不只你一个，你不愿意说，他们来了应该很乐意配合。”
林燚坚决不合作的态度让柳恽彻底死心。
他尽量控制情绪，接连三个深呼吸。
“搏一搏，生死在此一念之间。”
柳恽知道他现在已经无路可走，唯有放手一搏。他突然抬枪就向林燚开枪，一口气打光了弹夹里的子弹。
十二颗子弹射向林燚。
这一切发生在电石火光之间。
在开枪的同时，柳恽还怒喝一声，“嫌疑人拒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