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大明书局

　　十月初一，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在这一天，大明书局就要成立了。

　　这件事情之所以值得关注是因为，在开业的前几天，张雷将规划方案送到了崇祯的面前，听说卖书能够赚大钱，而且也还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便欣然批准，并且表示要在开业之日亲自光临。

　　这一天天气十分不错，有点太阳，没什么风，东直门外驸马府不远处，一栋比旁边的其他建筑都要宏伟的崭新房屋矗立了起来，与朝阳门外的朝日坛交相辉映，这便是要开业的大明书局的所在地。

　　作为大明书局的第一人局长，张雷不得不天还没亮就起来张罗，他左手搂着的是结发夫妻碧瑶，此刻她脸上还挂着恬静的微笑，似乎梦到了什么美事；而在他右边的，则是刚刚破身不久的苏彤，她靠在张雷宽厚的胸膛上，满脸通红，想必是昨天晚上太兴奋了，从张雷接纳了苏彤那一天开始，三个人就睡在了一张床上，按照张雷的说法是，免得两个女人争风吃醋，实际上是为了满足他上下两辈子的双飞愿望。

　　他小心翼翼地将手从她们的脑袋下面抽出来，尽量不弄醒他们，摆弄好了之后便轻手轻脚地下床，就在他准备穿衣服的时候，碧瑶睁开了眼睛，说道：“夫君，还是碧瑶来吧。”她到了床边，刚刚站起来，却是一个踉跄，要不是张雷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恐怕又要倒下去了。

　　“夫君还是那么……瑶瑶和彤彤两个人恐怕都满足不了你了。”昨天晚上，她和苏彤两个人都被张雷给折腾了一番，到夜深才睡下，她到现在下身还隐隐作痛。

　　张雷傻笑着说道：“那个一来就忍不住了嘛，总要射出来啊，要不再让为夫纳两房小妾？”

　　“你想得美哦，你要是再敢纳妾小心我咬你哦。”不知道什么时候，苏彤也已经醒过来了。

　　“真暴力，你应该跟你姐姐多学习学习，你看她多文静。”张雷抓了抓后脑勺，郁闷地说。

　　苏彤作张牙舞爪状，恶狠狠地说：“才不要，姐姐文静那是主持这个家庭的，而我要凶一点，我要保护姐姐不让你欺负，还要防止你再找女人。”

　　张雷朝她的下体看了一眼，脸上露出猥亵的笑容，道：“看来昨天晚上还惩罚得你不够啊，看我今天晚上回来怎么收拾你……”

　　“啊？不要了不要了，姐姐你帮夫君穿衣洗漱，我去准备早点。”苏彤听了这话，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一瘸一拐地跑出去了。

　　穿戴好衣服，下面的丫鬟早已经将东西都准备妥当了，吃过早点之后，张雷便坐着马车出门了。

　　虽说天色还早，不过街道上面已经有了行人，来到大明书局，张雷更是看到了一副热闹的景象，灯火通明的大明书局里面，数百人正尽然有序地坐着自己的事情，数十名驸马府的家丁正在铺设地毯和花盆，以便迎接即将到来的崇祯皇帝。

　　“驸马爷。”下了马车来，一路朝最里面走去，路上看到的人都热情地和张雷打招呼，这是他平时亲和待人的结果，大家都对他十分尊敬，并不因为他的年纪不大而对他有所怠慢。

　　张雷满脸的微笑，这大明书局是在他的规划蓝图中占据了重要位置的一环，甚至达到了和铁路同样的高度，重视程度可想而知，而今天若是大明书局能够顺利开业，那就意味着他距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大明书局作为官方开办的唯一一家以图书出版和报纸印刷为主要业务的机构，并没有建造得像是宫殿那样高高早上，刚好与之相反，在设计和建造的过程之中尽量显得平易近人，没有那动不动就数十级的台阶，没有了高到让人望而生畏的大门，取而代之的是前面一个小广场，然后迎着招牌下面四扇开的大门进去，就是一个摆满了书架的大厅，倒像是路边一家商铺了。

　　在张雷的设计之中，之所以在前面是一个广场而不是台阶，就是为了告诉人们，通往知识的殿堂是没有任何门槛的，进去之后的书架和书桌陈设就好像是一个品位高雅的阅览室，任何人都随时可以在这里查阅开放的图书，穿过阅览室，后面是一个院子，是大明书局工作人员生活的地方，再往后面就是印刷区域了，属于工作区，整个大明书局的格局大致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张雷先是在整个大明书局都巡视了一圈，里面是早就已经准备妥当了的，他也不必担心，只是看着还有什么细节没有顾及到罢了，一切就绪之后，他便在自己的书房里面等着卯时三刻的到来。

　　天色渐渐亮起来了，临街的各个商铺开始营业，有些游手好闲的人晃荡到这边来，看到如此大的排场，都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或者一边驻足一边溜着自己的鸟儿，或者随便再哪家铺子里面买上一个葱油饼，拿个小马扎优哉游哉地靠在太阳晒不到的墙角，时不时地朝这边瞄一眼。

　　突然，远处传来悠扬的锣鼓声，有人高声叫喊起来：“清道……”

　　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朝那个方向看了过去，没一会儿功夫，街角便冒出来一群人，最前面的自然是两个人抬着一面大铜锣，走几步敲一下，在他们的后面，是举着“肃静”“回避”牌子的禁卫军，再后面自然就是皇上了，两尊黄橙橙的华盖显得异常耀眼，华盖下面，崇祯坐在顶部装饰着浮雕盘龙的轿子里面，向着大明书局徐徐而来。

　　崇祯到来的消息自然有人已经向张雷报告了，在之前的这一段时间里面，已经有数位大臣先到了，比如说徐光启自然是会来的，一些朝野中比较欣赏或者想要巴结张雷的，还有一位特别的来宾倒是出乎了张雷的意料之外，那就是王宣，《物理学》的作者，方以智的师父，两人是一起来的，此时此刻，大家都被安排在了客厅里面等候，听到崇祯过来，大家都赶紧将自己整理妥当了，跟在张雷后面出去迎接。

　　“皇上，到了。”王承恩吩咐队伍停止前进，然后来到崇祯的轿子旁边说道。

　　“唔……那就停了吧。”崇祯在里面说完，王承恩赶紧拉开了帘子，前面两个轿夫压低了抬杠，让崇祯方便出来。

　　看到崇祯出现，那些看热闹的民众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但是常住天子脚下，这对皇帝的威名也就不像是其他地方那么大了，虽说也得跪着，不敢抬头去看，也不至于像京城之外的那些地方一样激动得高呼万岁。

　　看着前面铺着的红毯以及一大片一大片的鲜花，崇祯顿时显得十分满意，不过这与街边商铺一样布置的大明书局却是让他心中有些疑惑。

　　“皇上，您来了。”张雷作为大明书局的局长，自然是第一个迎接了上来，然后是那些大臣们纷纷上来，崇祯随意地说道：“大家都来了啊？挺好的。”他眼睛一扫，看到了两个新面孔，见他们居然和这班大臣搀和在一起，便问道：“这两位是？”

　　方以智走上前来，落落大方地鞠了一躬，说道：“回皇上话，学生安徽桐城人士，姓方，名以智，字密之，家父乃是湖广巡抚。”介绍完了自己，他又介绍旁边那老人道：“这位是我师父，江西金溪人，王宣，字化卿，号虚舟。”

　　听到是湖广巡抚方孔照的儿子，崇祯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张雷接过话头说道：“皇上，密之兄是个很有才学的人，刚才臣和他谈论了一番，他的很多间接都让我受益无穷啊，而这位，他的师父王老先生，所著《物理学》，可以说是臣的一切发明的基础，若是这本书能够推广全国，那便不知道要让多少人都大开眼界了。”

　　崇祯还想着这两人怎么会在这里，听了张雷的解释之后便明白了，他说道：“原来都是人才，你可得好好留住了，这格物院本来就是广纳天下英才的地方，只要有真才实学的人，你便尽管找了来，若是有了什么好点子，能够造福于民的，告诉朕，朕便即刻批准推广，绝不二话。”

　　张雷躬身说道：“臣谢主隆恩。”

　　他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便说道：“皇上，这地儿都布置好了，您既然来了，那便说点什么吧？”

　　崇祯往四周看了看，道：“那朕就随便说几句吧。”

　　张雷将他引导到红毯的正中间，然后大声喊道：“接下来是皇上讲话，大家肃静。”

　　“自朕登基以来，已六载有余，自问兢兢业业，如履薄冰不敢懈怠，可惜天灾人祸，朕有心无力，虽绞尽脑汁亦无力为之，幸而张氏崛起，为朕分忧，富民一方，又献良策，朕十分欣慰，为广纳良才，特设格物院，凡天下有才学者，有一技之长着，皆可入格物院，贡献科技，凡有为国为民之科技，朕将奖励白银一千两，赐发明家称号，终生免去所有税收。”

　　下面听的人顿时一愣一愣的，特别是最后的那一句，对他们来说是最想要的。

　　崇祯接着说：“为开化民智，开拓眼界，同时为大明律令能为百姓所熟知，为有才之人之著作不再埋没，今特别设立大明书局，凡有利国利名之学说，都能交由大明书局代为刊印。”

　　他在上面说，张雷却到里面去拉了一条红绸子出来，将整个大门左右都给拦了起来，一条打扮得精神抖擞的中华田园犬站在屋子里面，若不是有人拉着，马上就要冲出来了。

　　崇祯话说完了，看到这样一个场景，不由得好奇地问道：“张爱卿你这是？”

　　张雷笑着说道：“以前，在一个乡间小镇上，有家商店即将开业，店主为了阻止蜂拥而至的顾客在正式营业前闯入店内，将用以优惠顾客的便宜货争购一空，便随便找来一条布带子拴在门框上，谁曾料到这项临时性的措施竟然更加激发了挤在店门之外的人们的好奇心，他们更想早一点进入店内，对即将出售的商店先睹为快，正当店门之外的人们有些迫不及待的时候，店主的小女儿牵着一条小狗突然从店里跑出来，将拴在店门上的布带子碰落在地，人们误以为这是该店为了开张志喜所搞的‘新把戏’，于是立即一拥而入，大肆抢购，让店主转怒为喜的是，他的这家小店在开业之日的生意居然红火得令人难以置信。”

　　“哈哈，竟然还有如此趣事，所以张爱卿，你是想要效仿不成？”崇祯听了张雷的故事之后，哈哈大笑起来。

　　张雷道：“正是，虽说读书乃是高雅的事情，不过若是没了这钱财的支持，恐怕也读不起书，因此为了让大家都读得起书，咱也姑且试一试这个办法，就算是一种祝福好了。”

　　然后他一声令下，里面那一条中华田园犬从里面冲出来，将红色的绸子撞飞了。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张雷面对着大家，高声说道：“大明书局现在正式开业，所有人不论身份，都可以进入中华书局免费观看任何书籍，不得损坏，不得带出。”

　　于是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引起来了，跟在那群官员的身后，浩浩荡荡地往大明书局里面去。

　　张雷一一向崇祯介绍各个地方的功能以及大明书局的作用和未来的发展，着重突出了知识产权这个概念，简单来说就是，写东西也是可以赚大钱的。

　　整整一天的时间，开业的活动一直在持续的进行，当然到中午的时候崇祯就已经回去了，不过因为皇帝和各位官员的到来让整个大明书局一直保持着相当的热度。

　　忙活到晚上的时候人群才渐渐散去，作为文化界的盛世，来往于大明书局的大多是那些学子以及公子小姐们——很显然，穷人大多是文盲，文盲是不会看书的。

　　他们这些人的到来，为张雷刚刚印刷好的新书带来了相当不错的销量，对于这些不差钱的人来说，什么王宣所著《物理学》，徐光启所著《徐氏庖言》、《诗经六帖》、《勾股义》等等，他们都是一整套地买的。

　　夜已经深了，深秋的京城变得十分寒冷，从大明书局里面出来，张雷都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往前面走了没几步，旁边却突然只见窜出来两个人，定睛一看，却不是那碧瑶和苏彤又还会有谁？

　　“你们怎么来了？”张雷显得十分意外，看到两个女人那冻得通红的小脸，顿时十分心疼，将两人都搂在怀里，问道：“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苏彤心急口快，说道：“夫君，姐姐说天色已晚，家里面的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菜凉了几回，最后按耐不住，便顾不得那些家丁丫鬟的反对，跑过来了。”

　　“啊？你们两个小傻瓜，不知道现在天冷了么？看看，都冻成这样了，走走走，回家去。”张雷将自己最外面的衣服脱下来披在碧瑶的身上，说道：“你身子弱些，别惹了风寒。”

　　碧瑶小声说：“瑶瑶只是担心夫君……”

　　张雷之前乘坐的轿子还在外面等候着，苏彤和碧瑶是乘坐马车来的，张雷和她们两人一起上了马车，于是那几个轿夫便抬着空轿子跟在后面。

　　到了家，整个院子里面灯火通明的，碧瑶下了马车马上就对张雷说道：“赶紧去吃饭吧，可能又冷了，我吩咐了他们每过一刻钟热一次的，可能现在味道都不太好了，要不要让下面的人重新做几个上来？”

　　张雷笑着说道：“不用了不用了，那多浪费，你知道的我对于吃这方面是不没那么多要求的，再说了节约粮食可是传统美德，就不用去做了，将就吃了吧。”

　　“那好吧。”

　　于是三人便去吃那已经热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饭菜，张雷承认这味道并不怎么好，但是他也不觉得吃这种东西是什么委屈的事情。

　　吃过了饭，三人在院子里面聊天，过了小半个时辰才回屋里睡觉。

　　房间里面早已经燃起了地炉，温暖如春，进来了之后，三人都将身上的衣物脱去了，只穿着薄薄的汗衫，张雷一下子将两个人都搂进了自己怀里面，带着邪气得笑道：“哈哈，夜深人静，又到了你们两个伺候本驸马的时候了。”

　　“……夫君，孔子云，年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你还是……”碧瑶犹犹豫豫地说道。

　　张雷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豪气万丈地说道：“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你看你夫君我，精力旺盛，哪里需要顾及那么多？哈哈，来吧……”

　　苏彤道：“夫君，还是听姐姐的话吧，稍微节制一些，也让咱们姐妹两个稍微休息休息。”

　　这几天实在是被张雷强大的能力搞怕了，竟然如此一致地说辞，目的便是不让张雷行房，不过两个俏丽佳人在怀里，哪一个男人会不动心？在这场景之下，要想张雷安静下来，哪会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呢？

　　张雷为难地说道：“那我憋着很难受，你们又不能用下面……不如，你们用嘴巴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