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厚颜无耻

    “定然是冯家的人。”叶梓萱低声道，“今儿个，冯家也是出名了。”


    “那是自然。”叶梓琴冷哼一声，“让他们知晓叶家的女儿可不是随意能招惹的。”


    “可是五妹妹的名声算是彻底地毁了。”叶梓琴看向已经昏睡过去的叶梓窈。


    “如此也好。”叶梓萱慢悠悠道，“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够不顾及名声，而选了她呢？”


    “这倒是。”叶梓琴想了想，“倘若真的有，那必定是难得之人。”


    叶梓萱浅笑道，“遇到渣男不可怕，可怕的是，因此消沉，迷失了自我。”


    “嗯。”叶梓琴认同地点头。


    叶梓窈又说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做？”


    “能怎么做？”叶梓萱嘴角一勾，“适才老太太不是说过了，如今府上的庶务我管着呢，倘若有什么事儿，尽管来找我就是。”


    “大姐姐。”叶梓窈笑看着她。


    “这有什么？”叶梓萱嘴角一撇，“难不成因为那样一个人，而自毁前程？”


    “虽说，如今五妹妹在外头的名声不好，可终究还是能做自己不是吗？”叶梓琴道。


    “怕就怕人言可畏。”叶梓窈担忧道。


    叶梓萱挑眉，“什么人言可畏？难不成，这外头的风言风语，便能够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吗？”


    叶梓琴附和道，“就是，我就不信了，当初，大姐姐大闹启府喜堂，也不是被说的不堪？可如今呢？”


    叶梓窈一怔，看向这二人，也只能无奈道，“好，好，是我多想了。”


    “不过……这闺阁女子，能够踏出这一步，本就不易，四妹妹也是担心五妹妹日后再难立足罢了。”叶梓萱也是明白的。


    叶梓窈浅笑道，“那五妹妹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等。”叶梓萱慢悠悠道，“这些时日，冯家必定会寻由头来找叶府的麻烦。”


    “不过，五妹妹将冯家那位给……结果了。”叶梓琴示意道，“怕是日后的日子难过了。”


    “哼。”叶梓萱冷哼一声，低声道，“如此做，当真是便宜了他。”


    “这般做，也是让他生不如死。”叶梓窈道，“不曾想到，五妹妹竟然也有这样的手段。”


    “毕竟，他本就是因这而到处拈花惹草的。”叶梓琴直言道。


    叶梓萱看向这二人，她料到叶梓莬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毕竟，她身为叶府的五姑娘，更是长房的嫡女，她付出了真心，不惜用女子的清白真心相待，可到头来却换得了那般的结果，她如何能够容忍呢？


    叶梓萱扭头看了一眼还未醒过来的叶梓莬，她知晓，叶梓莬是不愿意醒过来，不想面对罢了。


    这一日，京城内又掀起了风雨。


    冯氏回来之后，直奔叶梓萱这。


    她脸色阴沉，看向叶梓萱也没了往日那股云淡风轻，漠不关心的态度。


    她冷冷地看向叶梓萱，“将莬儿交出来。”


    “五妹妹还在昏睡。”叶梓萱看向冯氏道。


    “她是我的女儿，我是她的母亲，不论如何，都该交给我管教不是？”冯氏直接亮出了来意，倒也省的互相猜测。


    叶梓萱轻轻点头，“大太太说的也是，不过，五妹妹的事儿，如今不止是长房的事儿，也是关乎整个叶府颜面的大事，老太太也说了，如今府上的庶务我来打理，既然如此，五妹妹的事儿便由我来做主，是与非，只管我来管教就是了。”


    “我是她的母亲。”冯氏再次地提醒道。


    “大太太如此说，反倒让我难做了。”叶梓萱挑眉，“即便大太太想要带走五妹妹，那也该等我回了老太太，老太太应允了才是。”


    “难道如今的叶府，自己的母亲管教自己的女儿都不成了？”冯氏反问道。


    “大太太现在说要管教，是不是为时已晚了？”叶梓萱看向她道，“倘若不是大太太管教不严，五妹妹怎么可能被冯家的表哥所玷污呢？”


    她说罢，又看向冯氏道，“大太太想要翻旧账？还是说想要做什么？尽管说。”


    “向家那处退婚了，既然莬儿去闹了喜堂，如今她与她表哥之事也是人尽皆知了，日后再难有好的前程，如今，正好让她嫁去冯家，也算是有个好归宿。”冯氏理所应当道。


    “好归宿？”叶梓萱嗤笑一声，“大太太当真是好算计，当初冯家表哥是如何偷偷潜入叶府的？此事儿到如今还没有个说法，这可好，他骗了五妹妹，还暗中动手脚，让五妹妹滑胎，损了身子，为了遮掩，更是杀了芳儿，花枝，难道身为大太太的娘家，能够随意进入叶府，大太太不该有个交代？”


    叶梓萱又冷冷地看向她，“大太太是菩萨心肠，不愿意招惹这府上的是非，可是，却还是纵容了娘家人欺辱倒了叶府的头上。”


    叶梓萱轻蔑道，“既然大太太如今提起了五妹妹要嫁去冯家，凭什么呢？那冯家表哥如今可不是个正经男子了。”


    她说罢，随即说道，“五妹妹那般大闹，到后头，还要嫁过去？这是打谁的脸？”


    冯氏脸色一沉，死死地盯着叶梓萱道，“即便如此，我今日也要将她带走。”


    “那便看大太太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叶梓萱扬声道。


    她说罢，只是静静地看向冯氏。


    冯氏与叶梓萱便在此处僵持着，过了一刻钟之后，冯氏甩袖离去。


    叶梓萱嘴角一撇，而后便看见已经醒来的叶梓莬，正被搀扶着出来。


    叶梓萱看向她这般，“可后悔？”


    “不后悔。”叶梓莬苦笑道，“母亲从未对我有过教养之恩，我识人不清，如今也算是咎由自取，可是，要让我再嫁过去，我宁可去死。”


    叶梓萱轻轻点头，“放心吧，有我在，断然不会让他们随意处置你的。”


    “大姐姐，多谢。”叶梓莬看向她道，“我定然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


    叶梓萱笑道，“这是念话本呢？”


    “没有。”叶梓莬敛眸，“我……”


    “你只管在我这住着就是了。”叶梓萱让春花去准备。


    叶梓琴看向叶梓莬道，“五妹妹，莫要担心。”


    “嗯。”叶梓莬点头，虚弱地被扶着回去。


    叶梓窈看向她，“大伯母竟然妥协了？”


    “她压根不在乎。”叶梓萱嗤笑道，“她所在乎的只是自己的名声。”


    “是吗？”叶梓窈慢悠悠道，“难道她当真不知晓冯家的所作所为吗？”


    “她不过是想要给自己落得个好名声。”叶梓萱暗自叹气，“不曾想到，这冯家竟然如此厚颜无耻。”


    “大姐姐，太不像话了。”叶梓窈忍不住道。


    叶梓琴走上前来，“大姐姐，这向家果真退婚了，冯家这是要挽尊吗？”


    “有何用呢？”叶梓萱慢悠悠道，“如今这样，岂不是更好？”


    “哎。”叶梓窈重重地叹气。


    叶梓琴说道，“你叹气做什么？”


    “没什么。”叶梓窈抬眸看着远处，“只是想着外头对五妹妹的流言蜚语。”


    “对了，那曾家的外室之女也被牵扯进去了呢。”叶梓琴说道，“这下子有好戏瞧了。”


    “曾家与向家本就沆瀣一气，这不正好，冯家这算是将这两家都得罪了。”叶梓萱反倒觉得有意思。


    叶梓琴忍不住道，“五妹妹果然不一般。”


    叶梓萱也看出来了，叶梓莬当初是被冯邙的花言巧语冲昏了头，如今到底是醒悟过来了。


    怕是，这一天，她已经等了许久。


    叶梓萱看向她道，“让她好好歇息吧。”


    “嗯。”叶梓琴点头。


    叶梓窈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不过被三太太费氏给唤了过去。


    “母亲。”叶梓窈微微福身。


    “今儿个冯家的事儿可是闹得沸沸扬扬的，就连我也都听说了。”费氏看向她道，“到底如何，你且如实说来。”


    叶梓窈便将经过说了一遍。


    “什么？”费氏皱眉道，“五姑娘当真如此做了？”


    “嗯。”叶梓窈垂眸道。


    “当真是胆大。”费氏又说道，“这大太太当真说了，要让她嫁过去？”


    “是。”叶梓窈又说道。


    “简直不要脸。”费氏沉声道。


    叶梓窈上前道，“母亲，大伯母此举，的确过分。”


    “说到底，还不是自私。”费氏嘴角一撇，反倒对这冯氏越发地看不上了。


    “那如今……”叶梓窈想了想道，“大姐姐直接回绝了，自然是要帮着五妹妹的。”


    “不曾想到，这大姑娘竟然还有这样的手段。”费氏握紧她的手道，“老太太不理会，又说这些，自然是知晓大姑娘能解决得了，你呀，只管跟在她的身旁就是了。”


    “是。”叶梓窈垂眸应道。


    费氏便也不多言，便让她回去了。


    叶梓窈暗暗地松了口气，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费氏不知在琢磨什么，过了好半晌，便起身往外头走了。


    这厢。


    二太太扈氏也是一脸惊讶。


    叶梓媚坐在她的跟前，“母亲，大姐姐竟然帮着五妹妹胡闹，如今叶府的颜面怕是都丢尽了。”


    “丢尽倒也不然。”二太太扈氏直言道，“不过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五妹妹的名声算是彻底地毁了。”叶梓媚说道，“怕是无人敢娶了。”


    “哎。”二太太扈氏突然叹了口气，“你的事儿，怕是又要被重新提起来。”


    “这与女儿何干呢？”叶梓媚不解道。


    “罢了。”扈氏见她如此愚钝，便也懒得理会。


    叶梓媚从扈氏这处来，反倒心情极好，毕竟，素日，瞧着叶梓莬那般清高，不曾想到，竟然还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瞧瞧，如今成了京城里头的笑话。


    叶梓媚脚步轻快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叶梓萱与往常一般，去了那宅邸。


    待入内之后，沈无双已经在等她了。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叶梓萱，“今儿个你又出名了？”


    “师父的消息果然灵通。”叶梓萱笑嘻嘻道。


    “有些鲁莽了。”沈无双说道。


    “徒儿也不能看着自家人受委屈不是？”叶梓萱理直气壮道。


    沈无双勾唇一笑，“继续吧。”


    “是。”叶梓萱便又继续昨日的分类。


    如此，便又过了一夜。


    她对这些并不觉得厌烦，反倒很是认真。


    沈无双随即便将一本书放在了她的面前，“半月之后再来这，将这个看完。”


    “是。”叶梓萱双手接过，又看向沈无双，“师父要出远门吗？”


    “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你可知晓？”沈无双慢悠悠道。


    “徒儿知错。”叶梓萱连忙拱手。


    沈无双便起身率先离去。


    叶梓萱低头瞧着那书，小心地收起来，便出去了。


    不过，她并未瞧见凌墨燃，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待回了叶府，叶梓萱舒展了一下手臂，便见叶梓莬正站在院子的角落里头，望着前头愣神。


    她走了过去，站在她的身旁，“五妹妹在看什么？”


    “嗯？”叶梓莬这才回神，转眸看向她，“大姐姐回来了？”


    “刚从外头回来。”叶梓萱低声道，“过些时日，廉王太妃要过寿辰，五妹妹与我一同去吧？”


    “不了。”叶梓莬摇头，“我若去了，怕是便成了笑话。”


    “五妹妹既然做了，又何必看旁人的眼光呢？”叶梓萱淡淡道，“你看看我，不也一样？”


    “可是……”叶梓莬苦笑道，“终究，我与大姐姐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的？”叶梓萱挑眉，“你可是叶家的五姑娘，你不也说了，你堂堂叶府的嫡女，凭什么被他那般轻视欺辱？”


    “大姐姐，你当真不觉得我做错了？”叶梓莬不确定道。


    “不觉得。”叶梓萱低声道，“换做是我，我做的比你更狠。”


    “多谢。”叶梓莬冲着她勉强笑了笑。


    叶梓萱便也不多言了，只是任由着她站在原地愣神。


    她回了里间，沐浴更衣之后，便去歇息了。


    叶梓琴与叶梓窈在耦园，头一回二人处理府上的庶务，显得有些拘束。


    好在大多数都已经了然于胸，与往日也没有不同，快速地处理了，二人对视了一眼，暗暗地叹气。


    叶梓琴感叹道，“大姐姐这不是明摆着不愿意搭理这一摊子事儿了。”


    “想来是大姐姐累了。”叶梓窈又说道，“咱们过去看看。”


    “哦。”叶梓琴无奈道，“我是最怕看这些的。”


    “如今三姐姐做的极好。”叶梓窈说道。


    叶梓琴盯着她，“四妹妹，你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叶梓窈摇头，“只是觉得咱们府上如今不一样了。”


    “的确有些不一样。”叶梓琴想了想，“反正我清净了。”


    叶梓窈笑了笑，姐妹二人便到了叶梓萱的院子。


    叶梓莬依旧在那站着。


    二人面面相觑，走上前去。


    “五妹妹。”叶梓琴看向她。


    叶梓莬转眸看向她，扯了扯嘴角，“三姐姐，四姐姐。”


    “你站在这多久了？”叶梓琴问道。


    “不知道。”叶梓莬摇头。


    “为何要这么惩罚自己呢？”叶梓琴上前看向她，“你都已经做了，自然是想明白了。”


    “我只是有些难以面对。”叶梓莬也说不上为何，只是想着自己当初一心为了报复，只是冷静下来，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似乎带给了叶府不少的麻烦。


    毕竟，她的名声也关乎到叶府所有女子的名声。


    如今，怕是她们的名声都被她连累了。


    叶梓琴安慰道，“昨儿个，五妹妹那般做，才不愧是咱们叶府的姑娘。”


    “就是。”叶梓窈也附和道。


    “原先，因一些原因，我与几位姐姐不甚亲近，不曾想到，几位姐姐非但没有落井下石，而且还这般帮我。”这对叶梓莬来说，是欣慰的。


    她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我想起了一件事儿，当初说要与大姐姐说的。”


    “大姐姐还没有醒吧。”叶梓琴看了一眼远处廊檐下正在做女红的秋月。


    秋月感觉到叶梓琴在看她，抬眸看向她，便起身等着。


    叶梓琴走上前去，“大姐姐还没醒吗？”


    “两个时辰了。”秋月回道，“不过，瞧着大姑娘神情疲惫，想来是真的累了。”


    “嗯。”叶梓琴说道，“那咱们便在这闲坐一会，等她醒来再说。”


    “好。”叶梓窈应道。


    叶梓莬笑道，“我有些饿了。”


    “我也饿了。”叶梓琴双眼一亮，抬眸递给秋月一个眼神。


    “奴婢立马去准备饭菜。”秋月应道，便去了。


    这下子，这姐妹三人倒也其乐融融的，坐在一处吃了午饭，在一旁闲聊起来。


    叶梓萱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


    她有些恍惚地睁开双眼，怔愣了半晌，才半坐起来。


    “现在什么时辰了？”叶梓萱低声道。


    “大姑娘。”秋月看了一眼刻漏，随即说道，“快傍晚了。”


    “哦。”叶梓萱便下了床榻，前去净面。


    “三姑娘与四姑娘陪着五姑娘说话呢。”秋月轻声说道，“适才一同用了午饭。”


    “嗯。”叶梓萱浅笑道，“姐妹之间，也不必那般剑拔弩张的。”


    “大姑娘说的是。”秋月应道。


    叶梓萱又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出去看看。”


    “是。”秋月伺候叶梓萱洗漱妥当之后，换了衣裳，便随着她出去了。


    叶梓琴率先看见了叶梓萱出来。


    连忙起身，“大姐姐。”


    “怎么样了？”叶梓萱直截了当地问道。


    “都解决了。”叶梓琴故作轻松。


    叶梓窈暗自叹气，便又将今早的事儿说了。


    叶梓萱听过之后，“过些时日，便要置办年节的东西了，巷妈妈那处，也该交一份清单过来。”


    “嗯。”叶梓琴点头。


    叶梓萱看向叶梓莬道，“五妹妹瞧着气色也好了不少。”


    “大姐姐。”叶梓莬看向她，“当初让我去将那耳坠子换走的人，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


    “什么味道？”叶梓萱问道。


    “我先前也闻到过。”叶梓莬想了想，“昨儿个，在喜堂上也闻到了。”


    “五妹妹可知晓是谁？”叶梓萱连忙问道。


    “是启府大姑娘身旁的一个丫头。”叶梓莬直言道，“长得很是标致，不过清瘦，她左耳下侧有一颗黑痣。”


    “黑痣？”叶梓萱仔细地想着，低声道，“我知道了。”


    “大姐姐，七妹妹那我也闻到过。”叶梓莬低声道，“当初，我也是担心说出来，大姐姐会以为是我在挑拨姐妹之间的关系，所以我才没有说出口。”


    “五妹妹，是七妹妹身上有？”叶梓萱问道。


    “嗯。”叶梓莬点头道，“七妹妹的帕子上沾染了，不过我也不确定，七妹妹知不知道。”


    “五妹妹，你放心吧。”叶梓萱说道，“那日之事，不会再有人提起。”


    “二姐姐那，怕是很难相处。”叶梓莬又说道。


    “二姐姐本就如此。”叶梓琴看向她，“你放心吧，只要不去主动招惹她，便是。”


    “嗯。”叶梓莬点头。


    “这些时日你便好好待在我这，大太太那是不会再来寻你的。”叶梓萱说道。


    “大姑娘。”春花突然过来。


    “怎么了？”叶梓萱看向她道。


    “大太太病了，说是让五妹妹前去侍疾。”春花看向她道。


    “这法子倒是不错。”叶梓萱淡淡道，“你且去请大夫过去，给大太太好好看看，你说五姑娘身子虚弱，以免将病气过给大太太，便先让大太太自己养着吧。”


    “是。”春花回道。


    叶梓萱看向她，“你只管好好待着就是。”


    “嗯。”叶梓莬轻轻点头。


    叶梓萱又看向叶梓琴的，“三妹妹，你的衣裳做好之后，便好好试试，老太太既然有了这个叮嘱，想必是真的有事儿。”


    “啥事？”叶梓琴不解。


    “必定是好事吧。”叶梓窈突然乐了。


    叶梓琴冷哼了一声，便拽着叶梓莬去一旁了。


    叶梓萱与叶梓窈相视而笑。


    次日。


    凌国公府送来帖子。


    叶梓萱看了一眼，便笑道，“我待会要去一趟凌国公府，五妹妹随我去吧。”


    “我？”叶梓莬一愣，“我不去了吧。”


    “三妹妹与四妹妹呢？”叶梓萱担心叶梓莬心事太重，故而看向二人。


    叶梓琴与叶梓窈应道，“去，都去，正好出去散散心。”


    “这……”叶梓莬小心道，“当真可以？”


    “当然可以。”叶梓萱说道，“走吧，正好让你见一见志趣相投之人。”


    “好。”叶梓莬显得有些腼腆。


    待叶梓莬换好衣裳，叶梓萱上下打量了一眼，而后便带着她们坐着马车前去凌国公府。


    待到了之后。


    白青青亲自来接她。


    “我就知道，你会带着她过来。”白青青一眼便看见了叶梓莬。


    叶梓萱浅笑道，“我也知晓，她定然想要与五妹妹见一面的。”


    “这……”叶梓莬一脸不解。


    叶梓琴打趣道，“要不，你二人义结金兰吧。”


    “也好。”白青青倒也爽快。


    “我……”叶梓莬有些局促，而且还是一脸茫然。


    白青青连忙打着圆场，“怕是吓住了。”


    “走，先进去再说。”叶梓萱说道。


    “好。”几人应道，便一同进去了。


    待到了白青青的院子。


    便见尚阳郡主正坐在那。


    叶梓萱笑了笑，“倒是巧了。”


    “怎么？许久不见我了，这见了我，便如此？”尚阳郡主起身道。


    叶梓萱上前，“郡主近来可好？”


    “出去溜达了一圈。”尚阳郡主上下打量了一眼叶梓莬，“这便是如今京城内有名的叶五姑娘吧。”


    “见过尚阳郡主。”叶梓莬一听，倒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叶梓萱浅笑道，“莫要吓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