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火你悔
火影大楼下，团藏步伐缓慢，心里不停组织语言，企图通过完美话术说服日斩。
“千万不能生气，不能吵架...”团藏小声告诫自己，这是他多年和日斩共事总结出的经验。
毕竟一但两人吵架，日斩动了火气，就会拿出火影的身份压他，弄得团藏不上不下，非常难受。
踌躇片刻，团藏恢复智珠在握的沉稳气势，缓步走上火影大楼。
火影办公室内，时不时传出猥琐的笑声。
“哦豁，好白，好大。”
史上最强火影、德高望重的猿飞日斩正弓着身体，聚精会神看向桌面。
火影御用办公桌上摆着紫色名贵软垫，垫子中心放着一颗拳头大小的水晶球，上面映照出一片浓白雾气。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火影大人在关注雾忍战场局势，其实不然，水晶球上的画面就在村子里，是最大的那个女浴池。
鼻孔喷出两道粗气，猿飞日斩双手虚抓，操控望远镜之术切换视角，更清晰，更聚焦，更突出两个中心和一个基本点。
（因为大家不喜欢看，此处画面不做描述）
“嘶，这是犬冢家刚过门的媳妇吧，哼，那臭小子有福了，嘶溜~~~”
嘎吱~~~
大门突然被推开，志村团藏刚一进门，就看到老伙计一脸痴汉笑容。
四目相对，日斩脸上笑容凝固，气氛逐渐尴尬。
“咳咳，团藏啊，雪下的好大，你肩膀都湿了。”日斩面不改色，随意转身看向窗外。
团藏顺着日斩的目光看去，雪花纷纷扬扬。
收回视线，团藏不置可否：“确实很......”
语气一顿，团藏的独眼瞳孔紧缩，暗道：“好快的速度，不愧是火影！”
紫色软垫和水晶球已经不知所踪，嘴角的口水被擦干，凌乱的火影御神袍恢复平整，日斩正襟危坐，面前摊开一则情报，抽了口烟斗，云雾缭绕，遮掩面容。
“哦，是团藏啊。”日斩抬手轻扶帽檐：“下次进来前记得敲门，有些情报不宜过早公开。”
说着，合上身前的卷轴，收入抽屉中。
团藏：“......”
独眼不含任何感情，就那么死死盯着日斩。
团藏有些庆幸，虽然时机和方式不太对，但自己莫名在气势上占据上风，接下来的谈话或许会顺利很多。
来自老友的死亡凝视让日斩倍感压力，他干咳两声，正色道：“团藏，你来找我什么事？”
“前线的情报你看了吧。”团藏走到沙发旁坐下。
“雾隐那边的？”
团藏点头。
日斩深吸一口烟斗，提振精神：“看了，确实是一场大胜，这次能腾出不少人手缓解西线的压力，自来也都和我抱怨过好多次了。”
烟雾弥漫开来，日斩的声音格外振奋：“哈哈哈，接下来轮到炎和小春头疼了，村子的财政紧张，一次性褒奖那么多人，他俩要加班了。”
团藏眉头紧皱，手中拐杖重重落地：“日斩，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日斩脸上笑意一收，语气隐含警告：“团藏，战争还没结束，不要节外生枝。”
“等到战争结束就晚了！”团藏掏出卷轴扔到日斩身前：“宇智波牧宇和止水擅自放弃任务，对村子造成巨大损失，这是根部的评估，他们需要负责。”
“他们救下了同伴，终结忍刀七人众，促进战争结束，是功臣！”日斩语气严厉，企图给事情定性。
“但放弃任务是事实！”团藏抓住一点不放：“任务和委托就是村子的根基，如果人人都学牧宇擅自放弃任务，村子的信誉何在？以后怎么接受委托？贵族怎么看木叶？”
猿飞日斩猛吸一口烟斗，烟丝燃烧，亮起点点火星，随后吐出大量烟雾，将整个人笼罩起来。
团藏眼角一抽，日斩就像释放了雾隐之术，缩着身体躲进烟雾中，根本不和自己对视。
他深吸一口气，二手烟史诗级过肺，强忍干咳的冲动继续说道：“你忘了老师的教诲了吗，时刻警惕宇智波，雾隐战争让宇智波声望大增，最新的情报，他们族内正计划推选富岳竞选火影！”
猿飞日斩嘴角一勾，没有说话。
宇智波富岳永远当不了火影，其他家族不可能支持宇智波，木叶就像一块蛋糕，份额早就被瓜分干净，宇智波守着警备部队就够了，想要更进一步，会有无数利益相关的人跳出来阻止。
火影，只可能在火影一系中产生。
团藏还在絮絮叨叨，讲述各种利弊，日斩一口接一口抽着烟斗，不断维持烟雾规模，独眼伤残老人甚至感觉有点呼吸困难。
“日斩！”团藏用力敲击地面，语气严肃：“必须立刻开始限制宇智波，至少限制止水和牧宇其中一人，拉拢另外一个，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否则就控制不住宇智波了。”
他靠近日斩，语气缓和：“我的建议是，限制牧宇，洗...培养止水，止水是个有火之意志的孩子，善于站在村子的角度思考问题。”
猿飞日斩抬头看向团藏，没有说话。
团藏心里大喜，日斩这个态度他再熟悉不过，这位老伙计一向优柔寡断，犹豫不决，但自己真的做了什么，日斩基本不会出面阻止。
这是默许了！
团藏趁热打铁：“宇智波牧宇擅自放弃任务，可以利用这一点，打压宇智波一族的声望。”
日斩猛然抬头：“我不希望出现第二次白牙事件。”
旗木朔茂自杀是日斩心中永远的遗憾，他无数次自责，或许当初自己能做点什么，如果出面制止流言发酵，是不是悲剧就不会发生。
可惜现实没有如果，他从事件开始犹豫到白牙自杀，木叶永远损失了一员大将。
“日斩，这是非常好的切入点，只要...”
“团藏，我才是火影！”
“日斩，你会后悔的！”
谈话不欢而散，团藏气冲冲返回根部，立刻开始制定计划，日斩的警告被他抛在脑后。
猿飞日斩愚蠢短视，只有他志村团藏才有资格领导木叶。
另一边，牧宇从菜市场满载而归。
提着各种蔬菜和肉类，牧宇回到宇智波族地，没有回家，而是径直走向族地外侧一间宽阔大院。
刚一靠近，就听到院子里的欢快笑声。
牧宇用脚踢开大门，高举双手：“麻子奶奶，我回来了！”
五六个小孩叫着冲向牧宇，牧宇从兜里掏出糖果分发出去，收获一片笑声。
有几个八九岁的大孩子接过牧宇手中的菜，还有几人正在洗菜切肉，炉火旁，满头白发的老妇人笑眯眯的看向牧宇。
“哎，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宇智波麻子，独居老人，儿孙都死于战争。
麻子奶奶热爱照顾族内的孤儿，牧宇穿越后父母双亡，两岁的身体没办法自理，全靠这位麻子奶奶投喂。
族内的孤儿都很喜欢她，麻子奶奶不缺钱，儿孙抚恤金全都吃进了孩子们的肚皮，包括少根筋的带土。
只不过带土那货和族内其他人相处的不愉快，来的次数比较少，自尊心又强，明明馋的要死，也不好意思要零食吃。
麻子奶奶也知道这个情况，经常站在马路边‘偶遇’带土，等待小伙子搀扶自己过马路，顺手奖励一颗糖果。
牧宇挽起袖子帮忙洗菜，竟然破天荒的看到闰土和一群同龄人打成一片，面色得意，好像正在吹嘘自己的战斗经历。
“你们不知道，当时卡卡西都快吓尿了，就是我队伍里那个白毛，还是带土大爷一发豪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