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73章 谁是人？谁是妖？
陈凡并非一个很有同情心的人，甚至都不会以好人来自我标榜。
但在听到小女孩求救的那一刻，他原本是准备马上动手的。
然而在观察了片刻之后，陈凡却发现了一些疑点。
陈凡在那只梅花鹿身上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妖气，反而是正在求救的小女孩身上妖气冲天！
天天同样发现了这一点，此时的它变成了一个小男孩的模样，看起来比之前高了许多，与不远处正在求救的小女孩，似乎年纪相仿。
不过正因如此，天天才发现那小女孩竟然是只妖！
“老大，这女孩好像是只大妖，但她似乎对于自己体内的法力，还不太会运用，感觉她的一身修为像是传承下来的。”天天不确定地说道。
听了它的话，陈凡不由点了点头。
陈凡也感受到了小女孩身上，蕴含着非常强大的力量，但可惜她完全发挥不出来。
所以她并不是在演戏，而是真的在求救。
不过那只毫无妖气的梅花鹿，虽然在对着小女孩不停的撕咬，但是它的攻击力非常有限，根本无法真正伤害到对方。
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陈凡都不敢随意出手。
做其中肯定有猫腻，但是陈凡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陈凡和天天躲在暗处观察，小女孩并不会有生命危险，如果她能将自己体内的力量使出十分之一，都足以立刻将这只奇怪的梅花鹿直接杀死了。
可惜陈凡和天天在暗中观察了几分钟后，发现小女孩仿佛真的不会反击。
除了不停的哭喊求救之外，她甚至都没有过反击的念头。
“哎，太丢妖族的脸了，这么厉害的一只大妖，难道要被一头梅花鹿活活咬死吗？”天天有点儿看不下去了。
不过就在他们准备动手的时候，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巨大的响动。
陈凡扭头望去，只见一条长达近百米的大蟒，飞速朝着小女孩所在的方向而来！
蛇妖所过之处，地面都像是被碾压过一样，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而且它身上的妖气非常恐怖，至少也是元婴期！
它不会将小女孩和梅花鹿一起吃了吧？
陈凡和天天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这种可能。
然而就在这时，小女孩看到这条蛇妖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
“爷爷救我！”小女孩对着蛇妖大声呼救。
爷爷！？
陈凡听到小女孩对于蛇妖的称呼，顿时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他和天天都已经发现了，这个小女孩其实也是一只大妖，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一只蛇妖，而且还有同类。
果不其然，小女孩的爷爷直接张开血盆大口将那只梅花鹿一口吞了进去，并没有伤害小女孩分毫。
随后，那条百米长的蛇妖幻化成一名老者的模样。
甚至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如果走在大街上，看到这样一位老者，在感受不到对方身上妖气的情况下，绝对不会猜到他是一只蛇妖的。
老者将狼狈的小女孩从地上拉了起来，此时的小女孩虽然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但是她身上刚才被梅花鹿所撕咬的伤口，已经全都自动愈合了。
不过即便如此，小女孩依然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自己爷爷。
但她的样子并不是在博得同情，而像是一名犯了错的学生，在看到老师后的表现。
“哎，萱萱啊，让爷爷说你什么好呢？你奶奶在临终之前将所有的修为全都传授给了你，你只需发挥出一丝，这魔教中人也伤不了你，可你……哎……”
老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可看着孙女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又不忍心说出太重的话。
然而听到了老者的话，不远处的陈凡却是心中震撼。
那只被老者吞掉的梅花鹿竟然是魔教中人。
到底谁是人？谁是妖？
陈凡懵了。
才刚到北疆，就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陈凡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且他并不质疑对方所言的真实性，因为他刚才就奇怪，那只梅花鹿身上为什么没有妖气？
原来的小女孩是妖，而那只梅花鹿是人。
正当陈凡惊讶之际，忽然老者对着陈凡和天天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别躲着了，出来吧。”
陈凡见对方已经发现自己了，索性便带着天天从暗处走了出来。
对于老者能发现自己，陈凡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毕竟妖族的嗅觉都是非常敏锐的，更何况他和天天也没有刻意隐藏。
他们甚至刚才还想出手救人，但现在看来他们如果真这么做的话，那他们所救的人其实是妖，那只梅花鹿妖其实却是人！
这种感觉实在太诡异了。
妖族幻化为人，并不少见，但是人变成妖，陈凡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们是什么人？应该不是住在北疆的吧？”老者的目光紧紧盯着陈凡问道。
“没错，我的确不是北疆中人，而是专程来这里历练的。”陈凡实话实说道。
明明知道眼前的老者是妖，而且是一只非常强大的蛇妖，但是看着对方慈眉善目的样子，总让陈凡感觉像是在面对一个普通的长辈。
“来北疆历练？”
老者听到陈凡的话，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他一番。
陈凡也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境界，这一对爷孙虽然是妖，但是陈凡并没有从它们身上感受到敌意。
老者在探知到陈凡的修为之后，表情不禁有些惊诧：“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就有这等修为，怪不得敢来北疆历练，想来你的师门也一定会为你思路周全的。”
老者语气平淡，看向陈凡的眼神之中，也没有觉得陈凡身怀重宝，而露出一丝一毫的觊觎之色。
不过，陈凡并没有放下戒心，毕竟眼前可是两只实力非常强悍的大妖。
老者看着陈凡的眼神，也明白了他在想什么。
下一秒，老者直接将吞进腹中的梅花鹿吐了出来。
失去知觉的梅花鹿，在老者念了一句口诀之后，缓缓现出了人形。
那是一个女人，但却面目狰狞，浑身上下布满了各种诡异的图案。
“魔教教主害死了我道侣，我把这名魔教弟子修为封了，变成鹿供我孙女玩耍，你觉得我这么做有问题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