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疲累不是极限，死亡才是

　　自导自演一番后，莫煌也算获得了一番清净，不用整天面对许多不知死活的白大褂们，但也造就了凤舞的求助无门，被迫进行了整整三天猪一般的幸福生活后，根植体内的神经蔓才算是发育成熟，开始反馈营养，促使少女的肉体开始不断进化，此时莫煌才算放过了她。

　　“走，出去。”

　　“去哪里？”面对莫煌冷厉的话语，凤舞不由得小心翼翼询问起来，三日来的猪一般的幸福生活让这个往日的天之骄女知道了什么叫做不可抗力，加上已经从父亲口中得知莫煌只会逗留一个月的消息，也不愿在这个做无谓的反抗。

　　“随便，去个能运动的地方。”以EN财团的富裕程度，家中自然各种奢华设施都一应具备，不一会就来到了一个占地面积相当广阔的体育广场，得到了时空管理局的保障后，凤舞也可以随意进出了，不至于像是软禁一般住在那个由顶级钢化玻璃建造而成，比起病房更像实验室的地方。

　　随便走几步，凤舞的不由得欢快起来，前些时日的体弱感不翼而飞，全身上限都弥漫着用不尽的精力，让她很有大声吼叫的欲望。

　　“现在，开始跑步做些热身活动。”少女正好也想运动一下，就跑了起来。

　　“急速冲刺十公里，限时半个小时。”少女神色一怔，随之露出欲哭无泪的神情，出生真正的富豪之家，自然不会缺乏各种身体锻炼，但都是偏向骑马射箭这种颇为优雅的运动，哪里有那么粗鲁的极限运动，但少女反抗不得，因为莫煌已经接管了少女的身体，让她不由自主的冲刺下去。

　　神经蔓的改造虽然只是初具效应，但也渐渐增强少女的各方面身体素质，狂奔十数分钟，少女竟觉得自己尤有余力，但接下来的几公里就开始让其叫苦连天了，力气一点点的消失，身体一点点变得沉重，嘴巴张合却感觉自己呼吸不到氧气，甚至连意志都开始模糊不清起来。

　　“这是什么回事，要制止吗？”

　　“先通知老爷，让他出来看一看。”几名跟随的仆人见况不对，连忙通知索洛特出来，看到女儿近乎自虐一般在跑道上疯跑，索洛特不由得连忙询问其尚未离开的莫煌分身，这具分身装模作样的上去看了一会后，回来道：“是这样的，我和它沟通了一下，它说母体的强度实在是太弱了，长此以往会造成不必要的延期，所以它打算稍微锻炼一下令千金，并让我转告你，它一定会遵守承诺，不会危及到你女儿的生命安全的。”

　　“真的没事吗？我可怜的凤舞已经口吐白沫了。”

　　“应该没事，我让日锻炼的时候，也经常锻炼到自己口吐白沫。”

　　“我的女儿已经开始吐血了。”

　　“没事，小意思，我曾经试过七孔血崩，为了变强哪能不付出代价呢。”

　　“但我的女儿不需要变强。”到了最后吗，索洛特的发出道道咆哮，但都被莫煌的分身随口糊弄过去，虽然愤怒不安，但索洛特还是保持了一定的冷静，并没有派人强行制止女儿的异举，昨晚他思索了一晚上，和时空管理局搭上关系，有利有弊，但总体来说还是一件好事，昨夜和许多人紧急开了个会议后证明了这个选择是喜闻乐见的，最起码在财团内是颇受欢迎的，至于女儿的安危，他还是相信时空管理局的保证与天魔的信誉的。

　　虽然时空管理局与天魔自从降临到地球后并没有做什么事情，也没有暴露出什么压倒性的实力，只是偶尔表露一下自己的存在，但正因为这般若隐若现，看不清摸不明，才导致了诸国的重视和戒备，没有任何一个理智清晰的政治家，敢在当下去赌时空管理局具不具备毁灭世界的可能性。

　　精灵族魔导科技，神武界机关术科技，还有一些细碎科技已经通过各个渠道流入各个大国中去，诸国越是研究就越是惊惧，在这些科技中，许多科学家已经隐隐窥见一个，乃至于数个以上的文明痕迹，蕴含的智慧底蕴和科技成果让人望而生畏。

　　如果眼下随便来一台底端智能机，将其送回科技刚刚起步的清朝给人研究，得出的结论就和当下一般无二，正因为已经起步，才知道某些看似平常的科技造物中蕴含了多少关联的智慧和科技，由此可推，自然可以联想出许多东西。

　　毫不客气地说，正是莫煌开放一些科技的举措，才让地球诸国对时空管理局的诸般措施愈发顺从，因为再当下地球顶尖的科学家和许多顶尖各类型的学者的研究分析报告中，时空管理局是一个最少横跨三个以上远比地球科技文明程度更高的外星文明的势力。

　　外星文明有多少实力？政治家们不知道，但他们已经从这些科技的蛛丝马迹中察觉到是完全不逊色于地球文明，甚至远超其上的文明就行了，稍加一推理，这些政治家自觉对时空管理局的“实力”有了一定程度的把握，定下的政策基调，那就是配合交好，从中获取好处。

　　这才造就了时空管理局不曾动作，却有影响整个世界格局的实力，这种高高在上不可攀望的绝对实力存在，会没信誉？会对自己撒谎？索洛特从没相信有这一可能性的存在。

　　正因为对时空管理局乃至于对天魔的实力确信，索洛特对于那个寄生在女儿体内的异物，才有了自认为清晰的估计，天魔是何许人也，说他是现实中活着的神明都不为过，呼风唤雨无所不能，言出法随世界震动，在许多宗教合法的国度内，信奉天魔的宗教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乃至于不少政治人物为了博出位也公然宣布自己是天魔的忠实信徒，论权势，虽然无人为其认证，但从其嘴巴中吐出的每一句话，地球诸国首脑乃至于无数学者专家都必须为此分析数日，论财富，和各国合作贩售虚拟空间登陆装置，时至今日，那个时空管理局驻地球办事处有限公司已经积累了数十万亿恐怖资金。

　　作用如此无边权势财富，却不曾见过天魔低头俯视过一眼，主流的分析评估都是认为天魔压根不在乎区区地球文明带来的权力财富，这是一种根深蒂固的蔑视，就像坐拥一个王国的人，岂会在乎穷乡僻壤中一个村子带来的好处，说的有些自贱，但这种分析却甚嚣尘上，广为流传，越是身居高位者就越是深信这个观点，索洛特也是其中一个。

　　天魔是这等人物，行事自然会偏向霸气直接，因为绕弯对他来说根本没必要，索洛特执掌一个财团，在外人眼中也算是上位者之一，自然对于这类人的行事风格有所把握，但眼下的事实却是，天魔大战一番后没有成功将寄生在女儿体内的异物驱赶掉，而是何其达成了一份协议。

　　顾忌女儿的生命安危？索洛特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些，自己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陌生人的安危而有损自己上位者的权威来定下什么和平条约？这不合理，那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异物有让天魔为之顾忌的实力，只有强者才能和另一个强者对话，索洛特不由得做出了这样猜测，至于其中是机会亦或危机，索洛特此时还没形成想法，但他知道一点，那就是一切都需要谨慎对待。

　　莫煌如此大人物，自然不会去理会身边那只动动手指就能捏死的蝼蚁有什么想法，操纵凤舞的身体冲刺完十公里之后，刺激她的神经将她弄醒，然后强制逼迫她开始做俯卧撑。

　　凤舞泪珠滴落，莫煌丝毫不理，将自己冷酷的意志清晰的传达给了她。

　　十个，百个……当做到七八百个俯卧撑的时候，少女的哭饶声响起：“呜呜呜～～～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到极限了。”

　　就算有神经蔓的体质加成，往日底子也算有那么一点，但十公里的长跑冲刺和七八百个俯卧撑下来就算是职业军人都会觉得疲累异常，何况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莫煌时刻关注，又怎么不知凤舞此刻的情况。

　　“没错，目前你的状态已经逼近生理界限了，ATP和磷酸肌酸的几乎损耗殆尽，肌肉出现损伤和过载，疲劳素充斥肌体的每一寸，但这只是你身为弱女子时的生理界限而已，接下来，我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极限。”莫煌淡淡说着，回忆起重生前的某些记忆，话语中不自觉的流露出宛如金属般的残酷感。

　　再莫煌的操纵下，凤舞继续做着单调的俯卧撑，双臂酸麻无力，渐渐变成剧痛，宛如被火烧针刺一般。

　　当做到一千一百下的时候，莫煌淡淡说道：“感受得到吗？这是你的肌肉开始出现坏死时的征兆。”

　　一千四百下，粉嫩玉臂变成乌青之色，并且浮肿起来：“听得到吗，你的细胞开始哀嚎，你的骨头开始噶叽作响，你的韧带开始崩裂。”

　　一千七百下，乌青中夹杂着令人心惊的暗红色：“闻得到吗，那是你手臂血管破裂时的血腥味。”

　　两千下，口鼻开始渗血：“难受吗？渐渐呼吸不到氧气，心肺功能开始出现衰竭，双眼只能看到猩红一片，而且越来越暗对不对，那是因为脑部的缺氧已经迫近极限，体内气压变化，眼部血管神经渐渐破裂的缘故。”

　　凤舞意识已经恍惚，只有莫煌冷酷的话语依旧袅绕于耳：“是不是觉得很整个世界都很静谧，很安宁，宛如回归母体时的感觉，请牢记这股感觉，这就是死亡的滋味，这才是真正的……极限所在。”

　　意识开始飘忽，脑海中泛起强烈的快感，宛如吸食了过量的毒品一般，但思绪宛如被冻结了一般，似乎身体连支持念头转动的力气都没了一般，但那冷酷的声音却依旧清晰的烙印再她的脑海中：

　　“出于补偿的心理，我会赐予你一些力量，但经我之手造就而来的人是个空有蛮力的废物的话，说出去也太丢我的面子了，所以我打算花点时间教导你一下什么是属于修者的意志，真正迈入极限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超越极限，将精神凌驾于肉体之上，这才是一个真正修者该有的意志。”

　　如果一切顺利，莫煌重孕魔躯之后，凤舞的调制改造也将同时告终，拥有具备莫煌之前天魔真身三成特性，十分之一强度的强横体魄，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莫煌靠伙同太阳阶梯之力，让凤舞强行速成鬼神限魔功中的天魔真身，青春不老寿元三百只是这具体魄微不足道的好处而已，足以直指后天大圆满境界的雄浑根基潜力才是最大的好处，甚至更上一步也不是不可能之事，但抵达这一步也需勤奋苦练和时间磨砺，但两日下来，莫煌也算对凤舞。罗莉安人稍微有些了解，性子比较接近后世黄金盛世时人类，纯粹，温和，有着明亮的性灵之光，这点颇得莫煌的赞赏。

　　但同时，一些人类的略根性也一样根深蒂固的存在着，最大的一点，莫过于意志脆弱不坚，毫无奋斗心，得过且过，懒惰。

　　作为一个富豪之家的千金大小姐，这般个性并不算缺点，反而颇具女性魅力，但却完全配不上这番赐予与机遇，莫煌甚至想象得到，当他离开后，这厮肯定会从此花天酒地，歌舞宴会，吃喝玩乐，嫁人生子直到三百年后的寿元殆尽之时，一丝一毫也不会想去挖掘自身潜能，谋求更近一步的可能性，说出来这如何对得起莫煌的付出，要知道这么调制改造一番，即使以他伙同太阳阶梯之力也需耗费一个月的心力与精力的。

　　对有资质之辈，莫煌不吝啬赐予造就，但反过来说，既然给予了机缘造化，那个人就必须对得起这份赐予，凤舞无论身体还是意志都算不上优秀，所以莫煌只能稍使手段来磨砺教导一番。

　　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充斥再体内，维持那近乎垂危的生机，无限迫近死亡边缘，但却始终迈不过那一条无以名状的界限，意识飘忽快美，凤舞的精神渐渐超脱出来，看着自己的肉体一下又一下做着机械单调的俯卧撑，一下又一下，带来一波又一波强烈的飘忽快感。

　　似乎……没什么可怕的啊，凤舞心神游离物外，但又时刻感受着身体的状况，聆听骨头噶叽作响，肌肉纤维一条条崩毁的声音，审视着自己无限迫近崩坏的肉体，神情却带着一抹淡然，一下又一下，似乎可以持续到永恒一般，一股无上的大欢喜渐渐凝聚生出，让凤舞感受到往昔从未感受过的滋味。

　　莫煌评估着凤舞的精神状态，心想着差不多了，这般将自身肉体锻炼到近乎自我崩溃的锻炼方法，在后世属于一等一禁法，因为稍微不注意就真的会把自己玩死的，但只需要治疗力量跟上去，这种锻炼方法对于挖掘肉体潜能，开拓精神潜能有非同一般的奇效，效果之大甚至不逊色与走上战场和人生死相拼一场，甚至犹有过之，因为这是修者与自身的博弈战斗。

　　莫煌前世曾经无数次做过这种锻炼，生生将自己肉体和精神的潜力全部挖掘出来，不然以他贫穷孤儿之身，如何能将那些有洪荒资源可供进步，有天赋资质可供挥霍，有诸多厉害战技可供选择的天才同学一个个踩在脚底，成就自身的辉煌，靠的就是这样这种不疯魔不成佛的决绝意志。

　　前世许多同学不曾理解，只是单纯的以为莫煌潜能出众，只有莫煌自家才知道，为了得到，他所付出的远远比别人想象的还要多。

　　看到差不多了，莫煌一边护住凤舞的意识，让她能清晰的感受接下来的每一个变化，然后开始治愈那千疮百孔，近乎崩坏的肉体，太阳阶梯开始反馈营养，催动神经蔓发挥自愈能力，同时也运用青帝木皇诀开始修补起凤舞的身体，一丝一缕的万木灵气分解开来，化作元气滋补着身体，大破之后迎来大力，肉体和神经蔓更近一步的结合，身体素质开始出现不逊色于经历洪荒元气洗礼的进化，短短时间内，凤舞的体魄便增强了五成。

　　莫煌评估了一番，预测其还能支持三到五次，超过这个次数，极限锻炼法起的作用就不大了，让凤舞感受完自家身体愈合重建的每一个过程后，便放松了护持，让她痛快昏迷过去，但莫煌知道经过这番锻炼后，她的精神也将会脱胎换骨一番，虽然不一定能立刻达到莫煌的要求，但却一定会有成效，前世无数次的极限锻炼经验，让莫煌知道那种无限迫近死亡极限，然后从容跨越而过的经历，对于一个人的影响到底有多大。

　　一念至此，莫煌不由得想起了被困在皇家太学中，被屠刀和尚反复凌辱调教的和尚们，不知道他们面对这般极限锻炼法又有何表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