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戈睁开眼睛,看了看表,快12点了。这一觉睡了十多个小时,是真正的优质睡眠。但愿对今晚的比赛有帮助,他想。
薛戈昨天晚上和涛子收完了货并没立即用上,只到涛子那聊了会儿天儿就回家了。四号固然美妙,但和即将到来的大赛相比只能暂时退出。
薛戈伸了个懒腰,看见正午的阳光在窗帘上映出点点金光。他跳下床,拉开窗帘,阳光一泻而入。他不禁眯起眼睛,觉得身体轻盈,精神饱满。他算了一下,还有八个小时,他就将迎来有生以来最重要的一个时刻。这八个小时应该怎么过呢?刚想到这个问题,事就来了。
冯泰打来了电话。
手机上的那个号码让薛戈非常意外,他知道那是系主任的号码,但搞不懂号码为何会找到了他。他犹豫着接起那个电话,然后才发现并无大碍。冯泰只是用师长口吻询问他比赛准备得怎么样了,还告诉他不要紧张,要好好发挥,大家都等着他的好消息。然后,冯泰让他过去一趟,就在现在,立刻,到学校,声乐系,主任办公室去一趟,有一件小事要商量。
“越快越好,我在这等你。别担心,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冯泰说。
周雨楼没想到要等这么长时间,每次咖啡馆的门被推开,他都抬头看一眼,可是进来的都不是他的朋友。
心急如焚!
周雨楼上午10点接到了银行朋友的电话,让他来取萧海鹏的身份证复印件。他本以为到了就能拿,没想到朋友在银行门口拦住了他,说有位重要领导突然来视察,让他先到旁边的咖啡馆等着,待会儿给他送过来。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期间周雨楼喝了三杯咖啡,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只要一想到那张神秘的脸触手可及他就禁不住紧张。虽然他一再告诉自己,即将看到的东西可能跟“陌生人”毫无关系,那不过是张无辜的身份证罢了,真假都难说。但他还是难掩巨大的好奇,一遍遍地猜测,照片上的人长得什么样,多大年纪,地址在哪……毕竟,那混蛋就是通过这些撬开了他的金库。
终于,快到正午时,朋友气喘吁吁地来了,跟他解释说有个副行长突然抽风,休息日搞抽查,没想到就抽到了他们,刚走。
“怎么样?拿到了吗?”周雨楼问。
朋友把手伸进衣兜,一脸严肃地看着他:“雨楼,别怪我多心,你不会做什么过格的事吧?”
“什么过格的事?就是我上回跟你说的,一点儿小事,干吗那么紧张?”
“你别嫌我啰唆。私自透露开户人信息确实是违反纪律的,本来我也觉得没什么,可是上边一遍一遍检查把我弄得都有点儿神经了,你真没什么……别的企图吧?”
“你要为难就算了,当我没说过。”周雨楼站起身。
“哎,别别……”朋友终于把手从衣兜里拿了出来,递给他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周雨楼接过来,慢慢打开。打到一半时,他瞄到了一个身份证的复印件,黑糊糊的。他抬起头朝朋友笑笑,“你都给我弄得好紧张。”
他把纸展平,朝身份证看了过去,第一眼就望向上面的照片,然后,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天哪,那竟然是……”
他的手一抖,杯子翻在桌子上,咖啡洒得到处都是。
“进来。”敲门声响起时,冯泰喊道。
薛戈走了进来。他还是有点儿紧张,虽然他在电话里并没听出冯泰有什么恶意,但他的约见本身就令人厌恶。尤其是在这个时候,晚上就要决赛了,平安无事和心无杂念比什么都重要。
“坐下吧。”冯泰看起来倒非常友善,朝薛戈微笑着,指指对面的椅子。薛戈坐下来。冯泰看着他,他也毫不回避地和系主任对视。他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没什么秘密可言。就像涛子说的,不用怕他,他陷害了周雨楼,你又敲诈了他,大家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比一平,如此而已。
彼此凝视了一会儿之后,薛戈问:“冯主任,有什么事吗?我时间不多,今天晚上还有比赛。”
“四号的滋味好受吗?”冯泰问。
这句话可真不同凡响!虽然冯泰只是若无其事地说出来,甚至在开口时还漫不经心地拿起了一张报纸,却足以令薛戈如遭雷击!他的镇定一扫而光,眼神顷刻间涣散。
“什么……四号啊?”愣了一会儿后,薛戈问。
“哈哈……”冯泰用一阵大笑彻底击垮男孩。他站起来,走到薛戈身后,把手放在他肩上。“四号啊,能让你飘起来的四号。”他揉着薛戈的肩膀,像是在做按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用怀疑你的朋友,自从上次出卖你之后,他一直对你非常忠诚。你也不用猜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也许你过去太小看我了,我虽然不是个十足的聪明人,但毕竟比你多活了一些年,我拍死的蚊子比吃过的饺子还多,所以你不用那么惊讶,我知道那个秘密只是迟早的事,你看……”冯泰探下身,“你的脸都红了。”
薛戈扭着身体,躲开冯泰的手,支吾着:“冯主任,我真不明白,什么……四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就不好了,抵赖有什么用呢?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老师,什么能耐都没有,不像那些神通广大的警察,他们能把你脚趾盖里的一点儿海洛因都翻出来,用他们试试吗?”
沉默。
冯泰重新坐回薛戈的对面,像个真正的领导那样,语重心长地说:“好了,我们干脆点儿,有话直说。我想我们俩都知道这件事意味着什么,会给你带来什么后果。我昨天想了一晚上,到底要不要让警察来解决这件事,但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没下得了那个狠心,最后我决定,不告诉任何人。但是我的良心又非常不安,不管是作为你的老师还是个普通人,保守这个秘密都有悖于我的原则,所以你要听好,我的保密有个前提。”
“什么前提?”薛戈脱口而出。
“呵呵……”冯泰会心地一笑,知道小东西已经在他的手心里下跪了。他安静了片刻,问薛戈:“你知道多明戈吗?”
薛戈猛地颤抖了一下。
冯泰的眼睛亮起来,“看来你知道!呵呵,是啊,音乐学院的高才生如果连这个典故都不知道实在是不能原谅。我再跟你核实一下,那是2001年,多明戈在上海大剧院举办了独唱音乐会,那是他在中国的个人首演,门票卖到了三千多。那天他的表现非常优秀,但令人意外的是,音乐会进行了一半,在唱到普契尼的《今夜星光灿烂》时,他突然停下了。大家万分惊讶!多明戈……他唱不下去了,他失声了!那可是他在新世纪的第一场音乐会!”冯泰的描述栩栩如生,他点了支烟给自己助兴,接着说,“大师本人也非常沮丧,但是没有办法,失声就是失声,声带失灵,演唱中断,他只能朝指挥摆摆手,遗憾地表示结束。”冯泰深深吸了口烟,仿佛在帮多明戈结束那个艰难的过程,告诉薛戈,“但是,你看,没有人降低对他的评价,也没人否定他的地位,他仍然是多明戈,歌剧之王。只要有演出就会有演出事故,懂吗?小伙子,记住,这是条真理——有演出就有事故。就像有毒品就会有人吸一样。你……能听懂我的意思吗?”冯泰碾灭烟头,像碾死一只臭虫,定定地看着薛戈。薛戈一动不动,右手紧紧攥着裤腿。
系主任办公室沉默了片刻。
“我在问你话呢,”冯泰问,“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不懂。”
“我不想重复,你懂吗?”
薛戈低下头,咽了口唾沫。冯泰在椅子上欠起身,“用得着那么紧张吗?这又不是什么多难的事情,你看,你的裤子都抓破了。你明白,对不对?现在我要你一个承诺,你要向我保证,失声,就在今天晚上……你能做到吗?”
薛戈不说话。
“能吗?”
薛戈摇头,“我不能。”
冯泰冷笑了一声,“看来你还没有成熟到可以判断轻重的程度,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能还是不能?然后我会决定要不要用上这个。”冯泰把一张纸递到薛戈面前,上面有一串粗粗大大的数字,用汽油笔写的,红得刺眼。冯泰解释说:“这是莘江市缉毒大队的举报电话,你来之前我特意查的,但老实告诉你,我真不想用上,现在你说……你能做到吗?”
“你要是报警我就告诉他们方莉莉的事!”薛戈脱口而出,那是他仅能握住的稻草。
“哈哈……”冯泰纵声狂笑,他早有准备,“晚了!要是没有海洛因帮忙你也许能吓到我,但是现在,白粉面儿就在你的身体里,谁会相信你呢?谁会相信一个吸毒的人?我会告诉他们,那只是你为了报复老师才凭空捏造出来的鬼话!醒醒吧小伙子,你没有举报我的证据,但你有陷害我的动机,你说,他们是愿意相信你还是我?”
“但你给涛子的账户上存过钱,你怎么跟警察解释?”
“是啊,哪个男人没借过钱给朋友呢?我的一个小兄弟要做点儿小生意,没有资金,我就慷慨地把钱借给了他。连涛子自己都亲口承认,我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过他,婚姻登记处的所有人都可以为那句话作证。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不走正路,拿了我的钱却来勾引我的学生吸毒,现在我就要把这两个人扭送到公安局去!呵呵,没有人会怀疑这个故事,警察都会非常感动,甚至会送锦旗给我,让我参加年底的表彰会,发给我床单和压力锅,而那时你已经被学校开除两个月了,你信吗?”
半晌,薛戈似乎看清了形势,几乎含着眼泪说:“你想让我怎么办?”
“对了,这才是聪明的孩子,抽一支吗?”冯泰扔过来一支烟。薛戈没接,可怜巴巴地望着领导,“冯主任,我从来不会故意唱坏,我……”
“失声。”冯泰打断他,好像老师给学生上课那么尽心地说,“失声是最简单的错误,不存在任何技巧,状态不佳、紧张、感冒、辣椒吃多了、甚至突然想放个屁……很多原因都可以失声。再想想多明戈的事,连歌剧之王都会失声,何况只是音乐学院的一个学生。懂吗?只要五个小节。”冯泰伸出手,展开手掌,“五个小节,演唱中断,你能做到吗?”
薛戈的脸上充满恐惧,进而眼神黯淡下来,呆滞地看着系主任,系主任用慈爱的目光回望他。
周雨楼回到家时蒋丹不在,和吕青去逛街了。吕青来电话说,她们在外面吃晚饭,然后直接去电视台看薛戈的比赛。
周雨楼走进书房,打开电脑,找到一个叫“身份网”的网站。他早就知道这个网站,用手机交费,花十块钱就可以验证一张身份证的真假。他在“被核查人姓名”框里写上“萧海鹏”,又在“身份证号码”框中填上那张身份证上的号码,输入他的手机号,确认之后,又经过几个缴费的程序……终于,电脑屏幕上出现了萧海鹏的照片。
没错,就是复印件上的那张脸。
同时核查结果显示,“萧海鹏”的姓名和身份证号码是一致的,那也就是说,至少那张身份证的姓名、号码和照片都是真的,所以,结论是——萧海鹏确有其人。
周雨楼久久地盯着电脑屏幕,那张照片要比复印件上清晰得多。他心中最初的那种震惊又汹涌而来。之所以震惊,是因为,萧海鹏是个女人。
一直以来,周雨楼都理所当然地认为萧海鹏是个男的。没有为什么,那本来就是个男人的名字。但现在看来,“她”是个女人,而且是确实存在的女人。从出生日期算下来,她今年刚好四十岁。
四十岁的萧海鹏看起来很平常,胖乎乎的,小眼睛,嘴唇很厚,梳着平常的短发,衬衫的扣子一直系到最上面那颗,看起来土里土气的。唯一有点儿特征的地方是嘴唇下面的一颗痦子。那痦子在复印件上并不明显,在屏幕上却格外清晰,就长在嘴唇下方接近正中的地方,像颗没擦掉的饭粒儿。
无论怎么看,这女人都不像是个敲诈者。但银行的朋友却告诉周雨楼,开户记录上显示,去银行办理开户的就是萧海鹏本人。周雨楼想,要么,敲诈者认识萧海鹏,而且关系不错,于是他让萧海鹏去银行办了张卡,再用那张卡来敲诈;要么,敲诈者不知怎么搞到了萧海鹏的身份证,拿着去了银行,给她代办了那张卡。在办理时,那个混蛋会谎称忘了带自己的身份证,请求柜台服务员通融,于是为了省事,服务员就有可能把“代办开户”处理成“本人开户”,这样,开户记录上同样只会出现萧海鹏。在一些小的网点,这并不是没可能。另外,朋友还告诉周雨楼,这张卡的办理时间是上个星期六上午——周雨楼交出那十五万的两个小时之前。
周雨楼又把目光投向身份证上的住址:莘江市南柳区秀府西路7巷3号。他觉得那个地址不应该是假的,如果做假的话,通常会连姓名、照片、号码也都做假,现在那些都是真的,地址十有八九也不会错。
南柳区,秀府西路……周雨楼想了想,他对那地方并不熟悉。南柳区属于市郊,并不在莘江市内六区之列。他想先查查大概的位置,有了数之后就立即过去,找出萧海鹏。他拉开抽屉,他一直都在抽屉里放着张莘江地图。他一边找一边盘算,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今天晚上决赛开始之前就可以找到萧海鹏。现在距离十五万还有不到三天,如果能在这三天之内挖出“陌生人”,没准真会有意想不到的转机!当然,也可能就算找到了萧海鹏也是一场空,因为她和那混蛋毫无瓜葛,要是知道自己的身份证干了那么大一件坏事,连引火自焚的心都有。但不可否认的是,相反的可能也同样存在!周雨楼越想越激动,寻找地图的手都激动起来……可是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这时他忽然想起,前些天,蒋丹为了去不同的地方和作家见面,总是在睡觉之前在床上看那张地图。他立即起身奔向卧室,他太心急了,甚至忘了只要动几下鼠标,面前就会出现一张莘江电子地图,但此刻他想不起那么多,他全部的神经都聚拢在一根线上。他冲进卧室,翻开床头柜上的书,书里没夹着地图,床头柜的抽屉也是空的,梳妆台上也没有。他又拉开梳妆台的抽屉,这才终于看到了。他把地图拽出来,展开,目光指向左下角的南柳区,眯起眼睛寻找……秀府西路,秀府西路……找到了!就在这时……他猛地怔住!
他也不能确定自己的感觉,因为那个瞬间实在是太短了……他举着地图的手没动,把头歪向一边,探过地图。果然,他看见梳妆台的抽屉里有样东西。
一个手机——在化妆品的瓶瓶罐罐后面露出一个角来。
周雨楼松开手,地图轻轻落地。他走上前,俯下身,伸手,扒拉开那些瓶子,手机全部露了出来。
陌生的,崭新,关着。
他的心怦怦跳……
他把那手机打开,拨自己的号码,很快,自己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出了几个字:同一个陌生人。
那是他给敲诈者起的又一个“文明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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