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怎么好像没什么感觉？
阴雨连绵，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
因为乌云遮掩的缘故，星月无光，今晚的夜色浓郁得宛若是化不开的墨汁。
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城镇安安静静的在雨夜之中矗立，诸多的建筑自然而然的分布着，零星的有些灯火，但是更多的是早早就熄灯了，不知道是不是直接休息了。
从中似乎也可以隐约一窥镜之氏族的妖精们的性情，配合进入镜之氏族地盘后这一路的见闻，更是能够感觉到他们的精神状态。
这群妖精是真的很咸鱼，仿佛没什么自己的生活与兴趣一样，不会去凑热闹，去追捧潮流，活着就像是例行公事一般，每天过得像是打卡上班一样。
这和其他的妖精们都明显不太相同。
毋庸置疑，这里正是镜之氏族的地盘，因为天色已晚，所以众人今晚就在这里暂且歇息。
敲钟的过程也很顺利，就在傍晚的时候，那位氏族长在简单交谈过后，便直接带他们回到氏族的大本营，并且直奔敲钟堂而去，让第二口钟的钟声——
得以在天色完全黑暗下来之前，再度响彻整个妖精国，向现存的所有妖精宣告。
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造势吧，毕竟一天之内连续敲响两口巡礼之钟，两度敲钟之间甚至只相隔半日……
这种强势而霸道的效率，自然会给妖精们一点小小的震撼，也可以宣示乐园妖精誓要踏上巡礼之旅的决心。
——没有任何的余地。
“现在可以说一说了吧……”伸手感受了一下外面的雨滴，夏至从窗边回过头来，看向了身后，“「起源觉醒」是指什么？这个我好像之前没有听说过……”
在傍晚的时候，他就对此颇感好奇了。
只是考虑到那时候不是详细询问的场合，所以他也耐心的按捺住那种好奇与探索心理，一直等到现在。
少女正拿起旁边的选定之杖，放在桌子上仔细端详起来，闻言抬起头来，略微思忖了一下，缓缓开口道：“对于魔术师的属性，这个你应该有所了解吧？”
她没有直接解释，而是首先提起另一个概念。
“魔术师的属性？这个我还是知道的……”夏至沉吟着，回忆了一下，“决定魔术师使用的魔术容易拥有怎样的特性、魔术师跟怎样的魔术相性较好，属于魔术师本人的要素。”
就像是魔术中有着基本的“五大元素魔术”。
这是直接操纵魔术师作为属性所持有的元素的魔术，例如属性是火就操纵火，是水就操纵水……只要属性符合的话，魔术师就会在这方面表现得更为擅长。
“你记得就行，如果说属性是规定魔术之根本的要素，那么比其更为深入的，规定存在之根本的东西就是「起源」。强烈表现出「起源」的魔术师，有时会偏离通常的属性。”
薇薇安解释说道：“或者说「起源」本身就成为了属性，这种魔术师多数会在那个方面发挥出显赫的非凡才能，被认为比起一般的魔术师，更能到达更高的境界。”
“……”
“……”
夏至思考了一下，提出自己的看法：“也就是说，就类似于天赋、资质、才能之类的东西？只不过不是从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好的，而是有可能从后天觉醒的？”
听上去就很类似，起源会给予人非凡的才能。
但是根据觉醒之类的说法来看，这疑似不是先天决定的资质，而是可以后天刷出来的词条？
“事实上，是更深层次的——”
薇薇安摇头否定，起源可不是那么浅显的东西。
“那是与生俱来绝对不会改变，比前世更加本质的本质，可以追溯到最初存在理由的因。”
“因？”
“对，简单来说，就是「从起始的因发生的事物的方向性」，是「决定自己存在为何的方向性」……”
少女一边说着，一边微微蹙眉。选定之杖的状态很不好，大概距离彻底坏掉也很快了，要比记忆之中的时间点早很多。
大概是因为这一次，她早早就决定了不再拯救妖精，甚至准备要对妖精们痛下杀手、重拳出击的缘故吧，要用“拯救妖精之物”来打倒妖精，功能性从一开始就是相反的。
“你想啊，如果有前世的话，那之前应该就还有前世吧？前世不是人，再前世甚至连东西都不是，但存在之线还是会一直延续下去，直到你这个灵魂的原点，甚至创造你这个存在的场所……”
放下了选定之杖，她轻轻呼了口气，继续说道：
“那个确实存在，因为一切事象有着最源头的原因，也就是绝对的。用你能够理解的话来说，就是那个冬木圣杯战争里，那些魔术师都梦寐以求的终极目标……”
所谓的根源之涡。
作为这宇宙起始也是最终的所在。
在那里有着“一切的纪录”。与其说是“纪录”，倒不说是“有”。所以不能说是情报，只是“有”而已。其自身没有意识，也不可能有方向性。但是它能够流淌出原因，流淌出方向性。
这个宇宙上的一切，都是从那个漩涡里流出，衍生。
“这么说的话，我大概懂了……”
夏至低着头沉思了片刻，又想起了什么：“不过这也就是说，不仅仅局限于魔术师会有起源？”
他还以为这是这个世界的魔术师职业，特有的天赋树啥的呢。
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当然了，不仅仅是魔术师，甚至不仅仅只有人类或者别的什么生命，而是一切存在生来就拥有的方向性，被认为与存在本身密不可分的方向性……这就是起源。”
薇薇安轻轻颔首，语气淡然的继续解释着。
“事物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只要顺着其前世追寻下去，必然能够得到其起始的因，这种因就被称作起源，而万物皆有其起源，毕竟就算是物质也会流动的。”
即使是从科学的角度来说，也是有所谓转生的理论。
所有的分子都会流动吧，除了精神、灵魂、生命等观念外，所有的东西都能转换为其它东西……所谓的起源，就是追溯这种无秩序法则的方法。
“好吧，敢情还是这个世界的标配……”
夏至扯了扯嘴角，突然就觉得这东西没啥好期待了是怎么回事。
“你也别小看它，虽然万物皆有其源，但是如果不让它觉醒的话，就无法变成真正的现实。”
少女抬眸注视着他：“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办法意识到自己的起源，更加别说是觉醒起源了……甚至于起源表现得相对明显的人，都是万中无一的例子。”
“而且仅仅只是这样，就足以让他们在特定的方面获得难以想象的优势，甚至可能就连真正的天才，都难以企及那份突出的才能，这还仅仅只是起源表现强烈，而不是真正的觉醒。”
“我相信你……”夏至一脸深沉：“不过我怎么好像没什么感觉的样子。”
“……”
“……”
薇薇安忍住想要给他一个白眼的冲动，深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我问你，你觉得我教你的那些魔术，还有茵蒂克丝的那些魔道书上的魔法，难度怎么样？”
“这不是有手就——咳咳，我觉得还是要费点心思去学习钻研，才能够上手的。”
青年察觉到她的眼神，果断的咳嗽一声，改口说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