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盖尔：真相只有一个！！
第260章盖尔：真相只有一个——！！
——「智慧链条之主」，克图鲁斯……
——是万物运转和思想碰撞的启发者，表达出对机械秩序和电子命脉深刻洞察力的神灵……
据说其内蕴无尽智慧与逻辑，能在流动的数据中指引迷失的灵魂，将信息传递至每一个渴求知识之处。
其麾下的牧师与神殿也极有特色。
教会有着自己独特的神职体系，信徒们都是极有分享精神的人，掌握资源的人随时会为求助的人留下链接。
教义是——
知识共享，鼓励信徒分享知识，促进信息的自由流通……
技术进步，支持技术的发展，认为技术是推动社会进步的关键力量……
网络和谐，倡导虚拟世界的和平与秩序，反对网络暴力和信息封锁……
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克图鲁斯的祭职者非常多样化，不过除了专门的祭司，护教军之外，大多数的信徒可以被通称为“数据使徒”，或是“网络安全守护者”。
信徒通过贡献自己的网络资源或信息技术来实践信仰。
也有人致力于保护信息安全，对抗网络犯罪。
至于教会最值得纪念的圣日和重要仪式，是“数据节”和“代码仪式”——
前者是庆祝数据的自由流通和信息共享的节日。
后者是通过编写和执行特定的代码，来祈求智能链条之主的庇护和指引的神圣仪式。
同样的，信徒们还会通过智能论坛，定期举行讨论会，讨论最新的网络技术和智能发展，以更好的理解智能链条之主的意志。
正如他们的习惯性表达，神灵赐福的口头禅——
“愿神圣的f2连接着我们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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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友好的沟通和相处，只是短暂的一晚上下来。
塔夫等人就已经了解到，自己等人遭遇的那位流浪巫师，确实是来自于一个遥远晶璧系之外的世界。
那个世界与国度天宇相隔甚远，以至于之前可能从未有过交流。
这位古怪的巫师很可能是第一位，从那个世界来到这边晶璧系的人。
而随着交流的深入，关于这位巫师所隶属的神灵势力，其一些内部情报和组织结构等等，也逐渐披露于众人的眼前。
然而——
这究竟是揭开了一层面纱，还是又增加了一层神秘，却难以定论。
明明对方很热情洋溢的详尽解说了，为了传播教义理念。
但是问题就在于他越是解释，众人却反而理解起来就越有困难。
听上去那个体系非常完整，从结构到编制，从教义到信仰理念，从圣日到重要仪式，都有板有眼细节满满。
画风也是极其统一的不明觉厉，所有的部分与细节都显得异常违和却又自洽，总之就不像是临时捏造出来的。
只不过吧，或许是因为那个世界与费伦相隔太远太远了。
无论是过于古怪还是过于先进，两者的世界观之间显然都存在着巨大的差异。
当然，也正因为如此——
这种「异域风情」显得异常浓郁，都不能仅仅说是扑面而来那么简单了。
而完全就是如同泰山压顶一般，直接而强烈地向他们劈头盖面的砸下来。
………………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原野上只有昆虫鸣叫，一切都显得很是安静。
盖尔坐在离营地不远处的草地上，注视着远处的大地，在夜色深沉之下，连绵的森林和荒野在起伏不断。
那个德鲁伊林地就在附近，只是暂时不能进去。
因为魔网停摆的缘故，现在物质位面的法术和神术等施法现象都被禁绝，任何地方都免不了受到冲击。
这个西凡那斯的林地也不例外。
因为林地最深处的神像也似乎暂时被影响到，让德鲁伊们的神经都变得敏感起来。
最近林地里的氛围有些高压且紧张，所以就算是大德鲁伊哈尔辛，也必须考虑到这种种情况，所以迫于压力暂时关闭了林地。
因此尽管在今天下午的时候，一行人就抵达了林地的附近，却暂时没能够直接进去。
当然——
他们也没有准备就这么离开，而是就在旁边暂时扎营了。
“不休息吗？”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盖尔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目前暂时担任队长的吟游诗人，拨开了藤曼和灌木丛，走了过来。
身后是临时营地的地方，是一片比较平整空旷，利用周围的树木和灌木丛作为遮掩的地方。
篝火静静燃烧着，散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
那是木柴在火焰的舔舐之中开裂的动静。
“你不也没休息吗，老爷……”盖尔露出一个亲和力十足的笑容，笑眯眯的说着。
同时他还往旁边的方向挪了挪，仿佛很自然而然的要给塔夫留出一个位置坐下来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这么表现的，还是性格本就如此，但是不得不说，这种做派与态度的确让人很舒服。
毕竟盖尔可是一位法爷，曾经是达到传奇层次的。
即使现在跌落下来，失去了力量也好，也不会改变这一点。
“其实大家都没睡，有些睡不着……”塔夫叹了口气，也在旁边坐了下来。
“……”
“……”
短暂的安静。
塔夫伸手拔了一根草根，然后又开口问道：“说起来，我有些不太确定我是否做错了……”
“什么？”
“就是没有向夏至先生说明，我们的脑袋里的那个东西的问题……”
塔夫迟疑着说道。
“这个其实没什么，我们都觉得不太合适不是吗。”盖尔摇摇头。
虽然对方确实很和善，但是这种事情怎么适合逢人便说呢。
而这么短暂的时间，虽然对方确实表现得很和善，但是展现出来的却是完全迥异的另一套体系。
包括技术与理念。
在看了对方展示出来的那些奇物，或者说义体部件之后，大家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心里发怵的。
毕竟动辄就要挖掉眼睛，砍掉手臂，然后用模块化的赛博义体代替有机身体组织，还要集成脑机接口……
这种事情多多少少还是很冲击的。
就算是曾经的深水城传奇法师，盖尔也难免有些犯嘀咕，其他人自然更不必说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都会有所顾虑。
下意识的就不太愿意将夺心魔蝌蚪的事情告诉对方，然后希望由对方提供治疗方案。
“也是啊，而且我们脑袋里的夺心魔蝌蚪暂时安全了，所以我们可以更耐心一些，应该会有更好的方法。”
塔夫点了点头，像是要说服自己一样的自顾自的补上了一句。
没错，这个同样也是很重要的因素。
因为所有施法现象被禁绝，不仅仅是奥术和神术，同样也包括灵能在内。
说到底，都是一个系统的。
除非是神力，否则的话，什么魔法性质的现象都必须走魔网的手续。
这也就导致了他们脑袋里的虫子也受到了相当的影响，倒不是说蝌蚪就此死亡或者彻底停止活动了。
但是暂时从效果来说，却也相差不远。
虫子似乎变得很惰性了，似乎进入了一种类似冬眠期的状态……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但是他们都莫名的感知到了这一点。
至少暂时不用担心蜕变的到来了，自然也就有了更加宽广的选择空间。
如果没有发生这一点的话，活过今天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那么他们肯定就得死马当活马医，看见谁都得问问有没有治疗方案了。
反正开颅也行，截肢也行，活着总比死了强。
“没错，这个就是我们的机会，虽然魔网出了大问题，但是至少我们脖子的绳套放松了很多——”
盖尔鼓掌，表示赞同。
塔夫轻轻呼了口气，似乎表情轻松了一些：“那就这样吧，我们先尽量找找有没有更好的医师或者牧师吧。”
至少要那种比较适合费伦宝宝体质的治疗方案。
那位流浪巫师提供的赛博朋克风格，实在是有些超前了。
“对了，盖尔，你为什么不接受那个可以让你恢复施法能力的奇物呢？”
塔夫又想到了什么，略有些好奇的问道。
“那个什么拨号器，夏至先生说可以给你免费提供……但是你没有接受，是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可以恢复一定施法能力的奇物，不管怎么看都是价值惊人。
但是偏偏对方说可以无偿提供，只是指定盖尔进行接收。
偏偏盖尔又表现得很纠结，最终还是选择了拒绝，这就让吟游诗人有些好奇。
那个难道是什么陷阱吗？
“问题算不上，只是那东西一旦接受了，我可能就没有退路了……”
盖尔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脸色变得很是奇怪：
“那什么神圣的f2一旦连接上了我，那么我与密斯特拉的联系肯定就要断了。”
所谓「神圣的f2」——
就是那个奇物的古怪名字——
据那个流浪巫师的说法，这是他们那边最受欢迎也是最泛用的模块，他能够保留一定的施法能力，也是因为这个。
“你现在与魔网的联系也等于断了，本来就没有施法能力。”
塔夫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如果能够恢复一定的施法能力，哪怕只到三环的程度，对我们接下来的旅程也很有帮助。”
他并没有意识到盖尔所说的密斯特拉是指魔法女神本身，只以为是代指魔网。
“塔夫队长，这个你不懂的……”
深水城法师却是叹了口气，他没有解释密斯特拉的事情，而是直接就事论事的说了起来——
“现在魔网出了大问题，但是一个异界来客却正好有解决这种问题的方法，你觉得这单纯是一个巧合吗？”
“尤其是那个什么智能链条之主，无形之中连接每一个生灵，然后信仰、教义、象征之类的，也都和网络扯不开关系……”
“你觉得这会是一个纯粹的巧合吗？”
“……”
“……”
“你的意思是……？”
塔夫皱着眉头，同时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
虽然那位流浪巫师已经在带他们到林地附近后，就在白天告辞离开了。
“没错，我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啊，搞不好这个智能链条之主就是那个晶璧系的魔网之神，和密斯特拉一样。”
盖尔表情凝重，一脸严肃的说道：“虽然和我们熟悉的魔法女神不一样，祂明显展现出了另一种不太寻常的面貌……”
“不是纯粹的自然魔网现象，而是被改造后的魔网……”
稍稍迟疑了一下，这个法师压低了声音——
“我怀疑可能是那个第七王国的主宰，将那个晶璧系的魔网改造成了自己的一个面相……”
虽然说他并没有证据。
但是就从那个流浪巫师透露出的只言片语来说，这无疑是很有嫌疑的。
“这……这不会吧……”塔夫的表情有些愕然。
“怎么不会，那个晶璧系的情况本身就很古怪，和国度天宇完全不同。”
盖尔摇摇头，仍是神情极其严肃。
“那个叫做「天津四」的古怪晶璧系，据说被名为人类联邦的帝国完全统治，他们完成了义体飞升，掌控了天宇里的所有星球，所有物质位面……”
整个天宇之中只有人类，不存在异族；也只有智能链条之主，不存在其他神力……
这样的情况，怎么看都不会是自然出现的。
甚至智能链条之主已经是掌控整个天宇的神力，却在教义之中堂而皇之的宣扬，这位神灵也只是某个更强大神力的侧面和化身……
这不妥妥的明摆着的吗！
一口气的罗列出自己察觉到的疑点，盖尔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
“总而言之，不要被那个法师先前表现出来的温和欺骗了，他或许很好说话，但是他绝对不是无所求的。”
事实上。
在对方直接表示，可以免费提供那个奇物给自己，帮助自己进行植入，恢复施法能力的时候……
盖尔就马上产生了警惕。
毕竟他曾经就是魔法女神的选民（兼情人），这个身份现在好像已经失却，但是多多少少还是可以做点文章的。
搞不好对方就是冲着这个来的呢？
所以经过慎重思考之后，盖尔还是拒绝了对方伸出的橄榄枝。
他不敢赌，一旦自己连接上神圣的f2的话，是不是会成为某个阴谋之中，被刺向密斯特拉的一件武器。
“很敏锐，我还以为我要提醒你一下呢。”
这个时候——
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塔夫和盖尔下意识的看过去，只见在月光下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个白胡子老头。
白胡子老头向着这边点了点头：“盖尔，你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