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分辨善恶树？
精灵的能力各异，数量众多。
但是共同的特点是姿态皆为年轻的女性，无论岁月如何更迭，她们始终保持着青春少女的容颜与体态。
而且，这些灵动的存在，都无一例外的具备着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
而「灵装」与「天使」，就是她们所掌握着的绝对之盾和最强之矛。
所谓灵装，自然就是精灵的服饰，作为精灵身份的象征，由精灵之力构成，每当她们以精灵之姿显现于世，灵装便如影随形……
也即是——
如同魔法少女变身一般的例子。
是蕴含着不可思议的魔力与美学的标志性制服。
像是那些发着光的缎带、绽放不可思议光芒的光膜、如同盛开朵般绽开的短裙……等等等等。
至于天使，它们无疑是“拥有外形的奇迹”，也是最能够象征一个精灵所掌握的力量性质与方向的存在。
正如时崎狂三所显现的天使——时之天使「刻刻帝（zafkiel）」。
那是一座超过她身高两倍的巨大时钟，长针和短针分别化作了燧发步枪和手枪，仿佛时间被实体化，凝固在现实之中。
而当「刻刻帝（zafkiel）」的力量发动时，时钟上的数字会有影子注入枪口，然后击中目标便会产生效果……
这简直就是一目了然，即便是初次见面之人，也能根据这显而易见的象征，对她的能力略猜一二。
至于其他的精灵天使，自然亦是如此。
尽管它们或许没有时钟的形象那般直观，却也能从种种细节中窥见一二。
就譬如说……
——本条二压的天使。
作为世界上第二个被确认的精灵，她能够一直活到了现在，自然是个……嗯，没用的老东西。
战绩可查。
确实丢脸。
本条二亚所显现的天使，乃是书之天使「嗫告篇帙（ratziel）」。
就是那本类似圣经的、带有十字架的、巨大的书，其能力是获取情报的全知能力。
天使本身有两种特殊的“书页”——
包括情报检索页，以及空白页。
只要是未来以外的事情、现在起发生的事情、谁在做什么，等等等等，自己想要的情报，都可以在情报检索页上得知。
而空白页，则如同未来日记的定位一般，只是……是那种主观性的用途。
只需要将灵装佩带的笔在天使的空白页上记述，就可以将记述的事情变成现实的“未来记载”。
坦白说——
这样的天使，这样的能力，确实是情报特化而不是战斗特化的。
所以本条二亚弱鸡一点儿，倒是也情有可原。
然而，掌握着这样的情报能力，却还是被dem社抓住，一关就是五年，这个就有点儿一言难尽了……
甚至于按照原来的命运轨迹，这只精灵最终还是被逼到反转。
书之天使也化为了书之魔王——
也即是那本巨大漆黑的书……
其能力相似，但可以自动地将情报记述在书上，记述速度暴增。
还可以将书中记载的存在具象化，并且能够将已知的事实通过想象向他人传达。
还有能够将攻击包裹起来，化解攻击的能力……
也能够制造出以数量为武器的纸片人少女……
——这个很关键，尤其是最后的那个能力，总让人觉得是不是可以征服世界的样子。
——毕竟掌握了纸片人，就掌握了未来，鱼唇的人类是对抗不了这种力量的，只能够乖乖献出钱包和信仰，任由宰割。
然而，就算是这个魔王的力量……
最终也是被人夺取。
dem社的创始人，艾扎克·雷·佩勒姆·维斯考特取得本条二亚的反转结晶并融入体内，便可以使用「神蚀篇帙（beelzebub）」的能力。
这，是原本既定世界线的轨迹。
若无意外，无变数的干扰，一切都将导向那条既定的道路。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与人开玩笑，意外悄然而至，变数也随之浮现。
整个世界，在伟大意志和蛮横力量的插手之下，开始偏离原有的轨道，向着另一个不可预知的方向疾驰而去。
dem社再如何穷凶极恶，只手遮天，充分展示资本的败坏与劣根性……
也禁不住被人直捣黄龙，直接杀到大本营，将整个总部连根拔起，一扫而空！
为此不惜让一个老牌强国的首都陪葬，几乎将大半个都市圈夷为平地……
也彻底掐断了苟延残喘的老牌强国最后的生命线……
同样被掐断生命线的，还有艾扎克·雷·佩勒姆·维斯考特。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这个野心勃勃的野心家，自然再也无法踏上那条原来的道路。
只不过，这个野心家的想法还是很不错的。
仙道修行之中，也有杀人夺宝这必不可少的一环，不得不品尝。
干掉了对方自然要将所有有价值的战利品都取走，夏至也很好的贯彻了这一点，充分体现了修士的自我修养。
他所炼化的书册法宝，前身的器胚，就是从那条被他摧毁了的时间线未来……所孕育出来的可能性。
没错。
并不是夺取了本条二亚的天使之力，也没有夺走她的灵结晶什么的。
他仅仅只不过是从原来的命运轨迹、现在已成“if”的时间线里，摘取了那份概念。
这个过程并不复杂。
纵使金丹修士还做不到剪定事象的操作，去“采伐”平行世界群。
毕竟那是宇宙本身的自发性操作，是某种无意识的方向性，使自身在现在、过去、未来间皆趋于稳定。
然而，若只是单纯地观测另外的“if”世界线，从中提取情报，却并非难事。
倒不如说，这其实就是大道金丹最基本的性能。
以秒为单位对不断分支的“命运”进行观测和演算，哪怕他自己没有刻意地去做什么——也基本每分每秒都在对平行时空进行完全的观测，记录下众多的“if”。
而当取得那份可能性之后，剩下的事情就更简单了。
凭借极高深的魔道造诣，以及魔术世界中对概念礼装的丰富经验积累，还有对宝具这种以幻想作为骨架造出来的物质化之奇迹的深刻理解……
他将这些宝贵的经验和感悟，全部转化为对应的仙道炼器手段，为炼器技术家电。
最终，便炼成了这么一册斑驳书卷。
基本上继承了「嗫告篇帙（ratziel）」和「神蚀篇帙（beelzebub）」的所有能力。
而且不但没有任何的弱化，还得到了巨幅的加强。
即使是将正主拉过来现场观摩，她估计都不会有任何的怀疑，觉得这是对自己能力的拙劣模仿。
因为那明显就是自身力量的上位替代，说她的力量是来自于对这册书卷的模拟，还更有可能一些。
“每时每刻，都在自动记录汇总着这颗星球上的情报……”
“基于正确选择、正确繁荣的胜利者的历史，维持人理定础……”
“在空白页上写下的未来，如果没有悖论和超出认知之外的矛盾，那么就必然降临，必然发生……”
年轻道人端坐在高维道台之上，指尖轻轻拂过书册上的泛黄书页，瞳眸里微微闪烁异芒。
他能够看见，书册在虚空之中散发出来的法则涟漪。
如同无形的织网，将过往与未来紧密相连。
这东西几乎可以取代量子记录固定带了……仅限于地球层面，相当于建了个局域网自己玩。
——它不能改变历史，只能维护历史不被轻易影响。
——它不能干涉现在，只能检索现在的浩瀚数据流。
——但是，它擅长编织关于未来的命运，将书中记载的存在具象化。
而且只要能够成功发动的话，大概也只有坏女人那种强度的精灵，才能够有可能勉强察觉到未来的事象被操纵了。
也就只有夏至自己有些纠结，觉得自身不过是区区“金丹期”，祭炼出来的或许还达不到「法宝」的位阶。
顶多就是「法器」而已。
然而事实上，标准稍微放宽松一些，这压根就是一件仙器了。
“或许还可以继续增强……”
道人伸手轻轻屈指弹出，书册中的一张泛黄书页顿时飞出。
空白的纸页上，瞬间有着密密麻麻的文字成型，但倏忽间，又在转瞬便消失。
不是文字消失，而是书页消失。
散为无数的光粒子，瞬间呼啸着在虚空之中化为洪流，目光所见，尽是充斥着无穷无尽的光芒。
无——
无限——
无限光——
那是无尽的光之海洋。
也是无穷光芒构成的巨树。
只有在高维度的视野之中，才能够看见这棵倒着的巨树，它以天为根，向下生长。
仿佛更高维度的投影，覆盖在整个地球、整个世界之上。
“四世界，十原质……”
年轻道人冷静的观察着，同时也往其他的时间平面投去了一瞥。
十个精灵的存在和她们的天使，与卡巴拉生命树的十大质点及其守护天使，貌似有着一一对应的关系。
而如果她们反转过来，那么这一切的对应关系，就会变为逆卡巴拉邪恶树上的十大恶德及代表恶魔。
这似乎单纯只是个巧合。
是的。
夏至仔细检索了一遍，甚至因此从四十六亿年地球形成，一直追溯到行星几千几万年后的未来。
发现这好像真的就只是个巧合，从事件性质上来说，也更像是先射箭再画靶的感觉。
只是在神秘学上，有一条通用原则。
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无论是学问还是宗教的形式。
金丹修士稍稍放心，也很务实的就开始思考着，要如何利用这个象征的系统树了。
一开始，他也是下意识的想着，像是祭炼「岁月史书」一般，通过将其他的那些精灵作为媒介，再祭炼九件宝物出来。
如果将坏女人算上，或许还能再加一件。
有着这么十件或者十一件法宝，依托卡巴拉树阵图互相串联，互相共鸣，彼此加持，无疑能够增幅到极其强大的地步。
这是最直接的思路。
只是很快的，他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人类由完人境界向下堕落的途径过程，称为分辨善恶树，因食用知善恶树果实之后被上帝逐出伊甸园失去永生……”
“而当人类觉悟，要恢复完人境界，逆向提升的途径，就是卡巴拉生命之树……”
夏至轻声低语着，瞳眸里闪现出神性火短暂涌动的光芒。
他想到了一个法术。
那是一个他之前就感觉非常费解，也非常神奇的法术模型。
同样也非常基础，并不是什么高级法术、传奇法术什么的。
然而……客观来说，效果却是极其的bug。
其名为「侦测邪恶」。
而现在，他在认真的思考着，要不要试着将这最纯粹的法术模型，融归到那个系统树之中去。
正像那古蛇的预言一样——
“尔等将如神，能知善与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