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奴役人类
所谓「战争之月」。
自然便是由灰蛊主导进行，对物质进行同化与重塑——
并且最终铸造完成的……天体武器化工程。
那所谓的不寻常月震，不再仅仅是简单的地质现象，而是这个改造过程之中不经意间溢出的余波。
大概是这颗已经死去的天体，在承受纳米机器改造时，最后在虚空中所泛起的涟漪。
不过在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ultimateone、亚里士多德、星球代行者之类的存在。
即使是有，也绝不是这么一颗能量耗尽枯竭、宛如失去生命光彩的死去天体所能拥有的配置。
因此，整个改造过程显得很顺利。
在这寂静的宇宙舞台上，没有英雄的挺身而出，没有正义的光芒划破黑暗。
能够察觉到的人，没有任何的行动，或者说干脆就是默许。
而没有能够察觉到的人……
好吧，都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还能够做些什么呢？
………………
在浩瀚无垠的宇宙苍穹中，月球宛如一颗静谧的明珠。
虽说散发着独特的魅力，但其作为天体，本身的规模尺寸相较于广袤宇宙而言，实在不算大。
毕竟它只是地球的卫星而已，直径也就三千四百多公里。
体积约为地球的百分之二，而质量约为地球质量的一点二……
——那悬殊的差距，在宇宙的宏大尺度下显得愈发明显。
对于可以进行指数级复制的纳米机器来说，月球这方天地不过是它们轻易就能征服的“领地”。
只需极短的时间，这些纳米机器便能如汹涌的风暴一般，将其改造成它们的“王国”。
尽管让纳米机器启动无限制地进行自我复制这一能力，对能源供应有着近乎苛刻、极高的要求。
不过对于灰蛊的主人来说……
当下最不缺的，便是那滔滔不绝，用以无穷的法力。
即使此方天地仅有其一缕法力气机存在，也足以充盈整个星系、整个世界，让每一处角落都沐浴在它的光辉之下。
所以说——对于启动月球的天体改造工程，给灰蛊进行充能供应，完全是绰绰有余的。
而既然能源供应不是问题。
剩下的，也就只有物理限制了。
在理想化模型之下，仅基于数学上的指数增长进行计算，忽略所有现实约束，纳米机器仅需86秒即可吞噬替换整个月球。
只不过，完全理想化条件是不现实的。
还得考虑到纳米机器的扩散速度、热力学定律等，这些都有可能限制复制的速率。
所以，在综合考虑了所有这些现实因素之后，纳米机器完成吞噬替换整个月球的壮举，实际上还是了接近十分钟的时间。
当然，这也非常速度了。
当两位公主殿下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木已成舟，再也无法改变。
整个卫星都化为了巨大的机械体。
而当所有的物质都被纳米机器所替换之后，想要重组出什么样的形态，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覆盖月球表面的纳米装甲外壳，具备自我修复能力，可抵御高能武器攻击或陨石撞击……
而在外壳中集成定向能武器、导弹发射井及广域扫描系统，完成武器与传感器阵列的战斗模块设计……
至于外壳之下，便是中层能源与工业层。
核心反应堆在月幔区域进行部署，纳米复制网络和工业集群通过月幔中的管道系统，实现纳米机器的高速扩散与物质重组。
中央智能枢纽，以及跃迁引擎与推进系统——
这是属于核心控制与战略层的设计，自然都位于月核深处。
而紧随而来的，是月之都的搬迁计划，根据伟大的月之神明的命令，整座都城都要搬至月核层。
这自然引发了相当程度的震动。
不过那漫长岁月里积累下来的威望，让神谕有着说一不二的绝对命令权。
即使不理解……
即使不愿意……
即使觉得很奇怪……
但是最终并没有太多的阻力，从月之民到月兔，很快就行动了起来。
搬迁的过程也是非常快，甚至根本不需要什么运输，因为……整个月球的物理结构，都已经被纳米机器所改造替换了。
这自然也包括月之都本身。
从高楼大厦，到古老都城……
从飞行牛车，到天之羽衣……
一切的建筑，一切的物品，即使外表没有变化，机能也是一模一样，实则内在已经完全被灰蛊所取代了。
不需要任何的拆卸、运输、组装、重新建设。
只要一道指令，它们就能够迅速分解，化整为零，然后就可以在月核层的对应位置按照等比例，一比一复刻出另一座月之都。
完全一模一样的月之都。
当然，肯定不会一模一样的就是了。
毕竟要将月之都搬迁至月核深处，就是为了更好的掌握核心控制与战略层的设计，掌控整个武器化的月球。
如果什么都没有改变，那倒是没有任何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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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表层厚重的装甲闸门。
映入眼帘的是高耸的纳米熔炉像巨兽的心脏般搏动，熔化的金属液流在透明管道中翻涌。
戴着面罩的月之民和月兔们，兴高采烈的操作着机械臂校准反应堆参数，又时不时的看着手边悬浮屏上的提示。
一派热火朝天的样子。
两位公主殿下默然无言，只是搭乘磁轨，继续向深处滑行。
前方再往下，是永夜般的工业深渊。
流水线像血管般盘踞，机械臂将合金板材切割、折迭、焊接，溅起的火如流星雨坠落。
在无数传送带尽头，新组装的炮台被激光刻上编号，下一秒就被机械爪抓向装配区。
这就像是一座永不停歇的钢铁蜂巢。
“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
依姬殿下忍不住的开口，突兀的声音在磁轨通道的安静空气里回荡。
“……”
“……”
“是啊，总觉得，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好像特别的不真实……”
丰姬殿下在旁边轻轻颔首，同样也是脸色古怪。
“我以前也觉得，月之都哪里都好，就是从来都一个样子，若是能有些变化，不知会是何种光景……”
“只是……”
她微微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这未免也变得太快，也变得太大了……”
就像一阵迅猛的狂风，瞬间吹垮了往昔的宁静。
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海啸，将过往的一切都席卷而去。
这两天的时间，她们可真是非常清晰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时代大势滚滚而来。
甚至都不是滚滚而来，而是直接从她们脸上碾过去了。
“不过大家都轻易就接受了的样子。”绵月依姬语气颇有些怪异。
这一路信步走来，从维护层悠然行至科研区，她们的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月民与月兔们那如火如荼、热火朝天的工作场景。
这并不是什么压迫或者装模做样。
而是真的很投入其中的样子。
“大概是从工作中找到价值了吧，可能是因此觉得自己在被需要什么的……”
对于妹妹的说法，姐姐叹了口气。
在过往的月之都，一切都像是被岁月凝固了一般，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工作，对于那时的月之都居民来说，甚至也是属于一种奢侈，不是所有人都能拥有的。
而且即使是工作的人，也感觉不到自己在做的事情有什么意义，在那没有变化的日子里，时间仿佛失去了它的流动性，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而无力。
月之都的确是一片净土。
但是它尽管早早就发展到了一个很高的程度，却也像是在那之后，文明陷入了静滞期。
——它走到头了一般，不再有什么发展。
——宛如一座一座被遗忘的古城，静止在时光的长河中，拒绝着任何变化的到来。
直到现在，陡然降临的外力打破了这一切，反倒是造就了这么一副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景象。
很多咸鱼得太久的月人，在新的变化之中仿佛找到了自己的定位与存在意义……
虽然不知道能持续多久，但现在他们确实是全身心地投入其中，仿佛要把过去那些荒废的时光都弥补回来。
“希望不是什么坏事吧，而且说实话，我总觉得这些岗位其实也可以不复存在的，完全能够被电脑所接替……”
丰姬殿下禁不住的摇摇头：“不过月夜见大人想必有更深层次的考量吧。”
“前面就到了……”
这个时候，妹妹开口说道：“也不知道月夜见大人这次找我们，是为了什么……”
“很可能，是要有什么大动作了。”
两人都有些紧张。
因为她们敏锐的察觉到，自己那位母亲大人似乎做好某种准备了。
最深处的主控室像一座神殿，属于是全新架构后的月神神殿。
弧形穹顶投射着整个太阳系的实时动态，那蔚蓝色如宝石一般的美丽星球，此刻正位于被放大的位置。
赤足的神明站在悬浮平台上，瞳孔倒映着星辰的轮廓。
“丰姬，依姬，你们来了……”
察觉到了自己的两位女儿进入了这片全新的神域，神明平静的转过身来。
“接下来，有个任务要交给你们。”
“……”
“……”
“是……还请吩咐。”两位公主殿下轻轻吸了口气，上前一步，毕恭毕敬的低头开口。
“很好，那么……准备征服地上人吧。”
“诶？”
两位公主殿下即使做好了准备，在这一刻也是禁不住的心神剧震，猛地抬头，“这……这是为什么？”
“当然是我要奴役人类了。”
那个久违的声音再次响起。
只是和之前的轻快不同，充满了冷漠与残酷：
“我要让他们每天为我整整工作八小时，一天只提供三顿饭加零食……”
“一年只发三次奖金并且只有两个月年假，我要让这些低级的碳基生物筋疲力尽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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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晚上八九点的时候地震了……看说法是3.0级，震源深度十千米……
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头一次这么近……很难形容，今晚可能要警醒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