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一群女弟子们围着说笑,中间一道陌生颀长的身影。

  重紫兴冲冲跑过去,在人群外招手唤他:“秦珂……师兄!”

  五年,十三四岁的小公子已经变作十八九岁的青年,脸部轮廓更有型,鬓发如墨,长眉如刀,鼻梁挺直,薄唇微抿,寒星般的眸子里隐隐有傲气深藏,依稀可见少年时的模样。

  由于年龄的缘故,他没再穿紫衣,而是与其他弟子一样穿着白衣,站在女弟子们中间,就像被五颜六色的花瓣拥着的高高的花蕊,风采远胜当年。

  不变的,是言行间透出的老成。

  双眉微锁,俊脸上仍是一派镇定自若的神情,面对周围女弟子们唧唧喳喳的追问,他偶尔答两句,眼睛看闻灵之的时候明显多一些。

  这也难怪,闻灵之已经十七岁,玲珑美丽,善于应对,是南华女弟子中极出色的,秦珂在玉晨峰上修炼五年,根本不知下面发生的事,当初对她只有个大概印象,哪里还记得她与重紫的恩怨,本着外貌上的好感,加上知道是闵云中的弟子,更加客气有理。

  确认是他,重紫欢喜不已,见他没听见,又大声叫:“秦师兄!秦师兄!”

  他终于听到声音,抬脸朝这边看。

  女弟子们也跟着安静下来。

  重紫名义上是洛音凡的徒弟,地位却并没有因此提高多少,上下都知道她不会术法,本能地认为这徒弟太丢重华尊者的脸,更加轻视,好在重紫也不计较这些,日子一久,女弟子们渐渐知道她的性情,态度才开始好转,可毕竟闻灵之在虞度与闵云中跟前说得上话,有她帮衬,许多事办起来就容易得多,重紫在洛音凡跟前却很少提要求,因为知道虞度和闵云中不喜欢自己,不愿再给师父添麻烦,女弟子们素日被闻灵之挟制惯了,背地里虽不讨厌她,但此刻当着闻灵之的面,竟没有一个上来作礼问候的。

  果然,闻灵之的脸色不那么好看了,挑衅地看她。

  本想过来和他打个招呼,哪知会闹出这么大动静,重紫顿觉尴尬,不自在地笑了下:“秦师兄?”

  那双眼睛难得一亮,可惜只有一刹那而已,重紫还没来得及再开口,他就礼貌地朝她点点头,转脸继续与闻灵之说话了。

  也难怪他没认出来,当年又瘦又黄的乞丐小女娃,转眼变成亭亭美少女,瓜子脸,弯月眉,清丽出众,无论谁看到都不会轻易忘记的,不过秦珂自小生活在富贵之家,见识太多,何况他也并非那种把心思全放外貌上的,只当是个小辈女弟子来看热闹,哪想到是当年跟着自己的“丑丫头”呢。

  闻灵之扬眉,嘴角弯起美丽的弧度,变作胜利的微笑。

  他不记得她了?重紫颇为泄气失望,见女弟子们围着他七嘴八舌问长问短,一时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怏怏地回紫竹峰去了。

  ……

  写过信件让灵鹤送走,洛音凡终于发现为什么今日总感觉殿内空空的,好象缺点什么,原来跟在身边伺候的小徒弟从早起就一直不见影子。

  明白缘故之后,他不免有点好笑。

  往常独自在紫竹峰上修行几百年,从未觉得清静有什么不好,谁知自从收了个小徒弟,生活就变得丰富又热闹,倘若哪天她真的不在,或许还会不习惯。

  熟悉的气息就在殿外,她在做什么?洛音凡奇怪,走出大殿,迎面便看见庭前四海水上一道白影。

  就像小时候那样,她独自坐在石桥上,半伏着上身,看着桥下四海水出神。

  五年时间,小徒弟长大许多,可身体反而比小时候更加轻盈,地面白云浮动,掠过白衣,她整个人好象也成了一片飘飘的白云。

  洛音凡愣了下:“重儿?”

  仿佛有感应,重紫同时也抬起脸,冲他一笑。

  “这么大了,还坐在地上。”略带责备。

  “没人看见的。”

  紫竹峰除了师徒两个,几乎没有外人上来,重紫平日不用注重什么仪态,乐得自在。

  洛音凡无奈,女孩子大了,应该喜欢热闹,如今却天天留在这冷清的紫竹峰上陪着他,确实委屈了。

  “若无趣,就多出去与师姐妹们玩耍。”

  “唔,去过了,没什么好玩的。”比起和闻灵之她们打交道,她宁可陪着师父。

  洛音凡走到她身旁停住,半晌才皱眉问:“有心事?”

  重紫摇头:“我在想,什么时候这些鱼才不会怕我。”

  洛音凡一愣。

  重紫笑得有点勉强了:“当年师父亲口允诺,待有一日水里的鱼不再怕我,便传我仙术,是在安慰我吧。”

  这冰雪聪明的孩子!洛音凡无言以对。

  重紫仰脸望着他。

  那目光隐隐叫人心疼,洛音凡不再瞒她:“世上之事向来难说,为师也并不确定。”

  重紫道:“师父以为会有那天?”

  洛音凡没有回答,只是轻声叹了口气,挥手变出石凳,坐下,看着那双大眼睛,半是教训半是安慰:“重儿,有些事不能因为希望不大,就不去做,否则人人都冲着结果,那些看似不可思议之事又是谁做成的?南华祖师创派之初,何其艰辛,如今南华却位列仙门之首,当年魔尊逆轮一统魔妖两界,攻上南华,势不可当,但我们终究守住了通天门,所以重儿,只要心有善念,天生煞气又何妨,无论会不会有那天,只要你肯尽力去做,都是为师的好徒儿,你可明白?”

  重紫垂下眼帘:“师父不嫌我没用,丢你的脸?”

  小徒弟是在顾及他的脸面?洛音凡明白过来:“别人怎么说,有什么要紧,万万不可学他们看重虚名,仙之所以是仙,是因为仙门弟子心怀苍生,用术法造福六界,魔亦有术法,可他们却用来祸害人间,所以为人憎恶,可见有没有术法不是最重要的,单有术法而无品行,仙与魔又有何区别?品行端正,纵然不会术法,也一样令人敬佩,为师当以你为荣。”

  是啊,别人怎么看她有什么要紧,只要师父不嫌弃她就是了。

  重紫终于释然,点头:“师父教诲,重儿明白了。”

  一身绝佳筋骨,因为一念之间的偏见,被耽误至此,成为仙门中唯一一个不会术法的弟子,是对是错?纵得半仙之体,却连基本的防御能力都没有,险些命丧万劫手中。

  洛音凡心里惋惜:“重儿可觉得委屈,会不会怪师父?”

  重紫顺势趴到他膝上:“怎么会,其实我本来就不想学什么仙术,练剑多没趣,师父不要怪我没用,不要赶我走。”

  洛音凡默然。

  那次是意外,今后他定然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到她。

  四海水平如镜,清晰地映出师徒二人的倒影,白衣如雪,她偎依在他身旁,距离如此的近,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

  那真的是师父?

  薄唇勾出浅得难以分辨的弧度,在水中晕开,扩散,犹如星光落小河,沉淀着满河的温柔。

  重紫没有抬脸,只是静静地看着水面,微笑。

  比起云仙子,她何其幸运,可以时时陪着他,这样就好。

  ……

  不知不觉间,夜帷已降,碧月当空,星光初现。

  殿前明珠映照,小徒弟仍一动不动伏在膝上,紧紧抱着他的手臂,迟迟不肯起身,仿佛睡着了一般,但显然她并没睡着。

  仍是个孩子。

  洛音凡低头看了半晌,叹息,终是硬不起心肠推开,于是轻唤:“重儿?”

  重紫“恩”了声。

  “起来。”

  她哼了声,不肯。

  洛音凡好气又好笑:“试剑会是南华历来的规矩,虽说上届弟子都要参与,但掌教知道你例外,到时你只要上去认输,就可以免去比试,不必在意他人眼光。”

  重紫猛地抬脸,又惊又喜,责怪:“原来师父早知道。”

  小脸清丽可爱一如当年,此刻更是眼波微横,含薄嗔之色,竟凭空添了几分娇媚。往常朝夕相对,洛音凡倒从未留意,如今偶然发现这变化,顿时一愣,不动声色推开她,起身:“上场时是要御剑的,你不是一直想学么,为师这便教你御剑之术。”

  往常看别的师姐师妹御剑而行,重紫总羡慕得不得了,只是知道师父为难,不愿开口恳求,谁知忽然他主动提出,喜得连连称好,直了身想要爬起,不料双腿蜷得久了,又酸又麻,一时苦着脸哼哼。

  洛音凡摇头,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手被握住的瞬间,心也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下,重紫愕然。

  已经多久没有拉过这只手了?温润,熟悉,当年他就是这样牵着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上紫竹峰,那样的美好,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多少次,她可以主动上去拉住他,明知他绝不会责怪,事实是,她不敢,至于什么缘故,她自己也不清楚,不清楚为什么在最亲近的师父面前,还不如对着慕玉来得自在,至少她现在还能抱着慕玉的手臂撒娇。

  只知道,她的心再也回不到从前。

  纵使现在他再一次拉起她的手,带来的只是一种奇特的感觉,幸福,幸福得想要落泪,这变化让她惆怅,害怕,却又有一丝期待。

  洛音凡放开她:“重儿?”

  眨眼间,身上的尘土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重紫回过神,垂眸看了眼空空的手,悄悄缩入袖中,捏紧,想要留住什么似的。

  “先随为师去库中选一件法器。”

  ……

  在重紫的记忆里,这间房原本是空无一物的,然而此刻,它竟然已变得金碧辉煌,其中摆满了各色物件,数十柄剑高悬半空,有的闪亮耀眼,光华流动,有的古拙黯淡,灵气暗藏,一看便非凡品,另外还有许多别的法器,如长短杖,拂尘,缚妖绫,困仙索,项圈……甚至还有只长颈花瓶。

  重紫惊讶,心道怪不得重华宫空空的,原来是师父作法将东西都藏起来了。

  洛音凡道:“你仔细看看,选一件喜欢的。”

  在南华五年,重紫就算没学仙术,多少也还是懂得点,剑仙不似咒仙,都有随身法器,洛音凡用一柄逐波,虞度有六合神剑,闵云中那柄宝塔一样的剑名叫浮屠节,行玄专司天机处,所用法器便是一卷天机册,另外慕玉等弟子也都有剑,但也有不用的,少数弟子选的就是环索一类的法器。

  重紫先看剑,左手取过一柄,右手又取过另一柄,爱不释手:“师父说,我是选剑还是选别的啊?”

  “我们南华是剑仙门,对敌通常用剑,是因为剑有锋刃,易于攻击,但也不一定非用它不可,”说话之间,洛音凡轻抬右手,那只长颈花瓶立即飞至他掌中,“凡称手之物皆可作法器,一块木头,一卷书,用得久了,自会与主人心意相通,只不过好的法器先天就带灵气,对敌防御可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花瓶重新落回原位,他淡淡道:“法器一旦选定,就不可轻易抛弃,否则恐怕终生也再难寻得称手之物了。”

  重紫“哈”了声:“我听真珠姐姐说过,选法器就像男人娶妻,女人嫁夫,定要选好。”

  洛音凡噎住,半晌轻斥:“不得胡说。”

  重紫一件件看过去,取了又放,放了又取,不时拿眼睛瞟他身上的逐波。

  房间共藏有五十六件法器,皆是洛音凡几百年来搜集的神物,有的是别人赠送,有的是他行走四方时,搜集天下奇材炼化而成,无一不是上品。通灵的法器也会择主,感受到重紫身上的灵气,都争相发出翁鸣声,有几件甚至已经跃跃欲起。

  重紫看得眼花,加上她心思原不在这上头,发现无一件能比逐波,泄气之下索性全丢开,回到洛音凡身边:“师父替我选一件吧。”

  仙门弟子断无叫别人帮忙选法器的道理,洛音凡却没有拒绝,抬眸在众多法器里扫视一圈,忽然伸手,一件东西立即自左边墙上飞来,落到他掌中。

  那是根银色的短杖,在众多法器中并不怎么起眼。

  杖身长不过三尺,两指粗细,杖头呈天然淡紫色,恰好被炼成星状,银杖托紫星,天衣无缝,整根短杖都散发着柔和而内敛的光泽,小巧,美丽。

  “为师两百年前路过昆仑,忽得天降玄铁一块,暗藏灵气,本欲铸剑,谁知此铁奇异,极难煅化,最终只炼成法杖一支,你可喜欢?”

  重紫喜得点头,求道:“师父再给它起个名字吧。”

  洛音凡闻言,抬眼看看门外长空,又低头看她:“星光不比月明,却从不以本身微弱为羞,依然普照人间,泽被苍生,为师只盼你今后不要妄自菲薄,心怀众生,与那天上星辰一般,此杖便名为星璨。”

  碧月竹影,星汉迢迢。

  星光洒进门内,沾上雪白衣袍,融进了眼波,深深的眸子映出无数期冀之色,仿佛两片漆黑的夜空,宽广无际,包容万物。

  重紫看得痴了。

  洛音凡却留意到,星璨的光芒更加明亮,已急着想挣脱他的手,一时倍感欣慰。

  此类神物都极通灵性,挑主人向来极准,通常是看资质,就像好马只会供勇将驾驭一样,否则跟着个无能的主人岂能甘心。其中有一类更奇特,它们天然带正气,通常不会认心念邪恶之人为主,纵然勉力使用,威力也必会大打折扣,星璨正是如此,此铁得自九天之上,正气内敛,既然选定她,可知小徒弟心地纯良,不枉这几年谨慎教导。

  洛音凡将星璨递给她,语重心长:“星璨无锋,不若剑善于攻击,防守却绰绰有余,为师舍剑而取它,皆因你天生煞气的缘故,希望你少锋芒,多克制,不去争强好胜,更不可伤害他人。”

  长睫垂下,重紫低头:“我明白。”

  洛音凡点点头,半晌才道:“也要用它好好保护自己。”

  轻轻一句话,重紫倏地抬起脸,大眼睛光彩动人:“知道了。”

  ……

  日出月落,晨风轻拂。

  星璨杖身不那么光滑,正好易于执掌,拿在手里丝毫不觉沉重,轻巧无比。

  重紫捧着看了许久,轻轻松手。

  星璨没有摔落,而是缓缓下沉,停在离地面一尺处。重紫小心翼翼踏上去,它仿佛懂得她的心思,带着她徐徐升起,十分平稳。

  自洛音凡传授过要领,重紫这两日都在紫竹峰上练习,再没出去玩过,想到今日天亮试剑会就要举行,夜里她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索性爬起来悄悄琢磨。

  虽然不去争什么输赢,但出场漂亮点,总能给师父长脸的。

  师父教的每一件本领,她都要学得出色才对。

  重紫筋骨本佳,悟性极高,加上经常跟着御剑出行,掌握平衡方面更不怎么吃力,而且说也奇怪,星璨的脾气如外表一般柔顺,丝毫不难驾驭,短短两日工夫,她已经能随意御杖飞行了。

  洛音凡得知后只是点了下头,除此之外再没表示什么。

  是她学得不够好吧?想当初青华宫卓昊故意显露的御剑之术,疾如闪电,收势却轻巧自如,到此时才知晓其中高明之处。

  重紫反复练了几百次,仍难达到那样的效果,因此总是闷闷不乐,却哪里知道,她自己认为的“不好”,在别人看来已经是很不可思议了,寻常弟子至少要两三天才能勉强驭剑腾空呢。

  风过云动,竹涛声起。

  响过昨日,响过今日,宛如一曲岁月之歌。

  忽然想起当初,他从守山狻猊口中救下她,抱着她飞过竹梢……

  心念一动,重紫驭剑上行,陡然冲向长空,在云中划了个大大的圈,又折身下落,白衣带动云气,漫山紫竹在脚底起伏,整个紫竹峰景色几乎一览无余,重华宫每一片屋顶都带着前所未有的亲切感。

  风中,一只白燕在茫茫竹海间穿梭,身姿灵动。

  洛音凡负手立于峰顶岩石上,一动不动,静静看着这一幕场景。

  从她悄悄出门练习的时候起,他就已经观察许久了,小徒弟天资过人,他早就清楚,所以在试剑会前三日才开始传授,果然不出意料,短短三日就能独立御剑飞行。看她现在的样子,似乎还不甚满足,努力试着想要控制剑势,然而收放自如,务必要与剑心意相通,这绝非一朝一夕能做到的,小徒弟初学,过于性急,且丝毫不懂其他仙术,无人在旁边保护的话,恐怕会出事。

  果然,白燕变着花样盘旋几周,猛地身形一滞,自半空摔落下来。

  说来就来,洛音凡叹气。

  被那怀抱接住,重紫并不觉得意外,离开它几乎整整三年,依旧如此的令她留恋。

  洛音凡抱着她落在殿门前,放开,正色教训:“为师如何嘱咐你来的?初学者最忌讳的便是‘急于求进’四个字,你总不肯听,今日若非为师事先察觉,岂不要出事!”

  重紫咬唇傻笑,没有说摔下星璨是因为看见师父,一时心神恍惚的缘故。

  见她这般模样,洛音凡只当没听进去,语气严厉起来:“吃过教训,今后定要记住,贸然求进,到头来必会害了你自己。”

  重紫忽然道:“师父担心我吗?”

  洛音凡愣了下,淡淡道:“天底下岂有师父不担心徒弟的,你是重华宫唯一的弟子,断不可令为师失望。”

  重紫“哦”了声,失望地垂首。

  洛音凡抬眸看天色,转身进殿:“试剑会快开始了,你且回房准备,稍后随我过去。”

关于本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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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文填坑节来袭,独家番外连载爆更,大佬包场免费看。人活两世,秦流西认为,世间总有人甘当咸鱼不求上进,而此等废物之事,让她来! 于是,她修成了堪称绝活的懒,懒得搞事,懒得上进,理想,不存在的! 可当一大家子凄凄惨惨戚戚的出现在面前,秦流西的咸鱼日子也跟着不复存在。 面对岌岌可危要崩漏的秦家,秦流西不得不肩负起大小姐的重任,持家,养长辈,鸡娃育儿! 秦流西:我明明拿的是咸鱼剧本,谁给我偷换了?被大小姐怼得怀疑人生的堂妹:感觉大姐姐看我们像看麻烦一样! 被大小姐揍得皮实教做人的秦三公子:大胆点,把感觉去掉!被大小姐鸡得自闭的秦小五:大姐姐是我的,亲的,谁都别想抢! 后来,有人问秦流西如果人生重来一次,梦想是什么?秦流西沉默了许久:“不求上进苟百年!”

帝门歌—我花开后百花杀原著

“天家儿郎,凭我挑选,便是当着陛下的面,此话我亦敢言。” 她高贵、冷艳、睥睨众生,世间无一人一事能令她动容。 直到她遇见了那一杯顶级雨前龙井。 他为贪腐尚书屈膝求情:“罪不祸及妻儿。” 百官感念:太子仁善。 只有她知,罪是他揭露,尚书之位是他的人接手。 他为疑似谋逆亲王奔走:“二哥孝悌,孤不信他大逆不道。” 宗亲盛赞:太子重情。 只有她知,谋逆是他策划,奔走是善后,让铁证如山,让旁人背锅。

你卷穿宗门,就只想长命百岁?

姜渔穿到修仙界,第一是要活,第二定要活它个长命百岁,第三要参考一二条。

夫人她医术无双

【穿成不受宠的小妾后,我靠医术逆袭!】温宁穿成了古代几乎位于社会最底层的妾室,还莫名其妙招来了一场杀身之祸。 就在她好不容易破除死局,准备想办法摆脱这坑爹的小妾身份,靠自己的医术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时,突然听到她那便宜夫君的弟弟与人窃窃私语:“二哥绝不会纳妾,之前收下那些女子不过是权宜之计,反正最后还是会把她们放出府,到时候给她们寻个良缘,再给她们补一份丰厚的嫁妆,也算仁至义尽了。”温宁眼神一亮。 还有这种好事?!谁料后来,她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被她的便宜夫君盯上,为了让自己利益最大化,温宁尝试讲条件。 “要我替你们治病可以,治一次病,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第一个条件,到时候撵我出府的时候,我那份嫁妆要多一点,上不设限,多多益善!” “第二个条件,我的亲事就不劳烦你们了,我会自己找。” “第三个条件……”某男人:“……”忍不住懒懒一笑:“要不,你直接做我的正头夫人,你提什么要求,我都应。”温宁:“大可不必……”

夫人被迫觅王侯

《夫人被迫觅王侯》 正经简介: 搬迁路上,全家要靠祖母腰间半袋粮食度日。 尚在饥饿线上挣扎的赵洛泱,突然脑海里多了一个系统,要被迫赚取足够的魅力值,变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名满天下。 赵洛泱:有点难。 兢兢业业地实干,终于魅力值攒了一大把,不过这时候赵洛泱才发现最难的是,系统还白白赠送了一个夫婿。 赵洛泱:送错了?能不能退货? 被迫当了系统的某人:退是不可能的,权当买了个教训吧! **** 男主版: 突然有一天,他

寒门贵婢

职场精英方月宁穿越了,穿成穷苦人家的小女儿。遇到荒年吃不饱穿不暖,只能赁身进大户人家谋生路。 好消息:论做职场牛马,她是专业的!坏消息:她被分到大灶房,成了最末等的帮厨丫头。 她给自己定下目标:三个月离开大灶房,半年进入内院,一步一步慢慢来! 月宁管住嘴,擦亮眼。别人争着当通房、做姨娘时,她只想攒钱、出府、当老板。 主家三房为权为钱斗得你死我活时,她学技能、攒人脉、搞副业,精准踩在晋升的节奏上~三等帮厨丫头,二等针线丫头,一等茶水丫头,得脸大丫鬟。 她的升职路,也是攒钱路。三年后,赁期满。月宁申请离职,准备创业。 得知自己的左膀右臂要离开,杜四小姐慌了神。月宁要走了!那以后谁来给她出主意防着妯娌,谁来替她管铺子,谁又能帮她把事情料理妥当呢!

外室独宠?退婚另嫁世子爷请自重

【追妻火葬场+加倍以牙还牙+铁石心肠绝不回头+1V1+男主洁+HE】身为宣平侯府嫡长女,谢晚凝在父母兄长呵护下长大自幼跟武原侯府世子定下婚事两人青梅竹马,金玉良缘人人都夸她命好,生在了福窝里,从来不用吃一丝半点的苦头她也是这么想的直到她做了一个梦,梦中她的未婚夫带回来一个外室那位外室婢女出身,却生的一副花容月貌他对那位外室爱若珍宝,不惜忤逆亲娘他为了那名外室欲登门退亲,最后亲娘以死相逼才被迫娶她过门他们柔情蜜意,生下了长子,而她只是一尊无权无宠供在后院的摆件,受尽羞辱后来,她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