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白蒙蒙青雾笼着山峰,一片缥缈虚幻,予人极不真实的感觉,千峰万壑,怪石嶙峋,苍松积雪银亮,素裹满山古柏,冬日之萧索景况令是一番美不胜收,雾腾腾随风流荡,恍若置身在仙境。

  雄奇森严的古殿,碧瓦红墙,飞檐转角,怒目金刚,金身罗汉,弥勒笑佛,千手观音,斑驳的巨大铜钟,曲廊环绕鼓台,正院中灰青色的香鼎,踏着遍地枯草残枝,在这香雾缭绕的寂静禅院走一圈,心神也在不知不觉沐浴进了接天的空灵境内,寒风抖荡着衣襟,沈月涵紧紧靠在凌寒怀里,两个一起望着不远古柏间蹲着的小男孩,那只雪狸就在小男孩腿侧,长尾巴盘住小男孩的小腿,状极亲昵……

  “……雪儿,我要是跟着妈妈走了你会不会伤心?你知道的,我很想妈妈和干爸,但我舍不得你。”

  雪狸只是缠紧沈天浪的脚腕,不时的伸出舌头舔一下他的手指,它似乎听不懂沈天浪在说什么。

  不远处的沈月涵美眸里蕴满泪光,抓着凌寒的手微微的发抖,她可制着不叫自已哭出来,事实上她昨夜一直没有睡着,八岁的儿子一个人睡在空旷宽大、走风漏气的侧殿里,夜夜伴着他的却是那些石雕泥塑,或金刚或罗汉、或坐佛或观音;清冷冷,孤寂寂,没爹没妈的孩子在孤儿院也有小伙伴的。

  “凌寒,我快疯了,让我带孩子走吧,求求你了……”想到这些,沈月涵心似刀剜一般难受……

  半拥着她的凌寒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不知怎么开口向月涵说,“……你是孩子的母亲,你做主吧。”

  “真的吗?凌寒……”沈月涵抬起螓首,深深注视着心上人,其实她知道,凌寒一惯尊重自已的。

  “嗯,我可不想你因为挂念孩子落点什么毛病,天浪和其它孩子不同,他天赋异禀,拥有千载难寻之资质,这一点从他独立特异的个性就看的出来,当然,我也希望你能听听孩子自已的意见,嗯?”

  沈月涵不由气苦,攥着拳头就砸了情郎胸膛一记,嗔目道:“他就象你,是个小没良心的,年前离开我们时也不就是他自已任性选择的吗?他奶奶也劝不住他,我也知道孩子跟着铁兵能学些真本事,但他必竟还是个孩子,你看看这里,白天都枯森森的,到了晚上就不用说了,他还一个人睡在那种木板陋床上,这么冷的天,连炉火也没有,天啊,凌寒,我无法想法孩子受的苦楚,我是他母亲呀……”

  凌寒单臂拥紧了月涵,“你只看到了表面现象,铁兵和我说过,天浪一上山就洗经易髓了,你看他现在的小身体似是单薄,其实已寒暑不侵、百毒不浸了,你以为铁兵吝啬几件衣服一个暖炉吗?”

  这边两个人低低说话,远处天浪已将雪狸紧紧拥有怀里,“雪儿,你不能跟我一起走吗?我们回家。”

  这一次那雪狸似听懂了,吱吱叫了两声,居然伸出前爪拍了天浪的肩头两下,然后嗖的从他怀中窜出去,上了那颗古松,大尾巴翘的老高,又扭过头往远处的山峰望了望,天浪明白了,它家在那边。

  “妈妈……雪儿不和我走,我怎么办啊?”天浪站起来,回头望着母亲,沈月涵从凌寒怀里挣脱,快步过去把儿子搂住,柔声道:“好儿子,听妈妈的话,咱们回城市里上学,和小同学们一起生活……”

  “可是,没人陪雪儿玩了,它会寂寞死的,山里还有坏蛋欺负它,没有我保护它,它会受伤的。”

  “咱们抱它回家不就行了?找个铁链子把它拴住了,不叫它跑好不好?”沈月涵继续规劝儿子。

  天浪摇摇头,“不好,妈妈,雪儿有母亲的,就在那边山峰上,我去过好几回了,我不能让它离开母亲,它会伤心的,它妈妈也会伤心的,我已经离开母亲了,我……妈妈,你也会伤心的吧?”

  沈月涵哽咽的说不出话,捂着嘴,泪如雨下,丢下儿子,一个人就往大殿里跑,天浪也泪眼模糊。

  铁兵一个人坐在殿中,神态安祥,见沈月涵跑进来,不由露出笑容,“你能带走他,我绝不阻拦。”

  “铁兵,我想带他走,我会疯掉的,真的,我不能没有儿子……我不知道他要在这里呆多久……”

  铁兵颌首,“由来去往,自有缘法,半不强求不得,月涵你既要带他走就随你,我没有意见的。”

  落叶索索,寒风荡荡,又是天色黄昏,一行人从终南山上下来,都累的够呛,沈月涵手牵着天浪,却是心满意足,儿子还是跟娘亲,最终他还是放弃了山上修行,必竟是孩童心性,一时冲动也难免。

  当新雅2013晃晃悠悠顺着小镇土路往国道上行驶时,天浪仍在频频回首,他那张小脸越来越悲痛莫名了,月涵知道儿子难过,下山时本来抱着雪狸的,可在半路时雪狸跑了,天浪心情就低落无比。

  眼看就要上国道时,车前突然白影一闪,开车的于风就刹了车,那只可爱的雪狸居然蹲在路中拦车,天浪尖叫,“停车……放我下去……”第一时间蹦下车的天浪急着要去抑雪狸,可惜雪狸不让他抱,却是吱吱叫着闪开,又往回去的路跑了,而且跑开几步就回头吱吱叫,任谁都看出它是叫天浪回去。

  沈月涵傻眼了,凌寒也感慨万分,“此畜通灵了,月涵,分明是来找天浪的,真叫人想不到啊。”

  天浪朝雪猪招手,“雪儿……来,到我这里,我抱你走,好不好?你不走吗?可我想妈妈的……”

  雪狸只是蹲在路边枯草中吱吱叫,沈月涵狠下心下车把儿子抱上了车,关了车门道:“开车……”

  车子再次启动,那雪狸又扑了过来,居然跟着车在路边跑,天浪趴在车窗上泪眼婆挲的朝它招手。这样情况下,于风都舍不得把车开快,天色越来越来,行出数里后,雪狸渐渐落下了,天浪又从车窗挪到后边玻璃看,哭的呜呜的,“……妈妈……雪儿哭了,它和我招手啦……妈妈……雪儿好可怜……”

  “停车吧,于风……”沈月涵捂着嘴嘤嘤而泣,于风把车靠到了路旁去,天浪冲下车时,雪狸正好跑到,一下就窜到了他怀里去,呼呼喘着伸出舌头猛舔天浪的脸,天浪惊喜莫名,“雪儿,你同意了?”

  话才落,雪狸就窜起来进了路旁枯草中,白影闪了闪它出现在一处土丘上,人立而起居然朝天浪挥动前爪,然后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叫悲鸣,下一刻雪狸转身窜走,但其悲声仍远远可闻,令闻者心颤。

  也许这是最后的告别吧,天浪突然天一声长啸,他也心悲无比,两个小拳头捏的猛烈震颤起来。

  “天浪,还要跟你母亲走吗?”刚才雪狸消失的方向传来了铁兵的声音,昏黑的天际下,铁兵高大的身形从远处出现,在他肩头蹲着的正是那只雪狸,天浪惊喜大叫,“师傅……”然后就奔进地野。

  凌寒。沈月涵等人纷纷下了车,站在道旁一由傻了,十几米外,天浪和铁兵汇合,“师傅……”

  “好孩子,在这里给你母亲、干爹磕头,祝他们一路顺风,师傅带你上山,知道你也走不了的。”

  “嗯……”天浪扭回身,就跪了下来,“干爸,妈妈,请原谅儿子,雪狸要是没了天浪会伤心死的,天浪不会抛弃它,妈妈至少还有干爸陪着,不会孤寂,有一天儿子会下山找妈妈和干爸的,请谅我。”

  沈月涵只知捂着嘴哭,再也不会说话了,凌寒微微点头,眼珠子也红了,“铁哥,孩子交给你了。”

  “大少放心好了,月涵,你也无需担心,这小子从生下来我就知道他是什么个性了,他和大少一样,绝不会放弃他心爱的东西,即日起我将带他遍历天下名山大川,搜奇探幽,八年之后他必还世。”

  ……

  转回京城后,月涵就病了,对此,凌寒也没有办法,除了开导还是开导,但月涵心里的结却是不能解开,众姐妹们也纷纷劝说,蒋芸拉着凌寒又出了一个馊主意,“要不再让月涵生一个?转移视线。”

  “你发烧说胡话呢吧?她都四十六了,我的蒋大姐,还生一个啊?她现在是什么身份?能生吗?”

  “有啥了不起的?她看上去象四十六吗?我看三十六也没有吧?瑜珈私术有驻颜之功,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才这么小,七十岁生一个都没问题,你还不是想让月涵在事业上再发展吗?”蒋芸反驳。

  “好好好……这话你说的啊,我记住了,等你七十岁的,我不叫你养一个对不起你蒋芸……”

  “我怕啥呀?你尽管放马过来,看看谁成害,嘁……哎呀……”蒋芸话没说话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

  那晚凌寒又安慰月涵,“……有人建议产咱俩再养一个,省得你一门子心思都放在天浪那里……”

  “滚一边去,谁出的这个馊主意啊?真够缺德的……”月涵拥着锦被叹了口气道:“唉,那个小兔子果然没良心,这还是一只雪狸,要是换成一个女人的话,我看他更不要我这个老娘了,和你一样。”

  “关我什么事啊?我女人也不少,我有不要老娘吗?你说你和一只灵畜也吃醋啊?儿子慢慢大了,有他自已的主意,咱们当父母的还能守护他一辈子?跟着铁兵我也放心,你就别胡思乱想好不好?”

  月涵咬着牙,嗔着杏仁儿美眸,瞪着凌寒,这让大少想起最初时‘沈书记’拎着鸡毛掸子教育自已的那一幕,不由失笑,“……别瞪我了,会馆可没给你准备鸡毛掸子的,再说了,我现在是堂堂省长。”

  “省长就能气人了吗?”月涵心气不顺,腾出手来掐他,却给凌寒一把捏住,挣了挣未挣脱,气道:“你也就会欺负个我,谁越乖你越欺负谁,还把人别打发到广南去,身边连个姐妹也没有,唉!”

  凌寒心里也生愧念,半躺下来,将月涵拥进怀里,柔声哄道:“好啦好啦,就两年,好不好,2017之后,我去哪你就去哪,还不行啊?我怕了你啦,别这种眼神看我,我说真的哩,现在形势不同嘛。”

  沈月涵的大局观还是有的,这也无非是借这个机会撒撒小气,“……你也就会油嘴来拱我,我又心软,经不起你的甜言蜜语,又不会撒娇取宠,不然也不会给某个没良心的人支到天南海北的大老远。”

  凌寒苦笑不已,但月涵说的是事实,自已也否认不了,“涵姐,要不2017你就退了吧,有意见没?”

  沈月涵轻轻打他一下,更紧的搂住情郎,“好了嘛,人家就是随便一说,你就拿‘退了吧’这种更没良心的话来要胁人?跟了你这么些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吧?让我退也行,上了正部级再考虑……”

  凌寒扭了一把她的玉面,笑道:“以月涵书记的能力,上正部是迟早的事,2017保证就能上哦!”

  “人家这官还不是为你当呀?你以为沈月涵是官迷吗?每天和别人勾心斗角的,累都累死了。”

  “是我不好,累了月涵姐姐,郑介之也不是稀泥软蛋,你去广南是暗助他的,他这个省委书记还不得回护你?我才不信他傻了吧唧的会给你小鞋,受了曲屈你就说,看我怎么整他妹妹的,嘿……”

  “整你个头啊?”沈月涵笑骂一声,“整的郑宜芝再养一个吗?都不知多羡慕她,想当官就当,不想当就消失了,来的潇洒,去的从容,什么时候我沈月涵也象郑宜芝那样活两天,这辈子也算不委屈。”

  “各人各脾性,你学不来她的,郑宜芝任性起来,躲她爹都躲三几年的,你办的到吗?呵……”

  这倒是,沈月涵是真办不到,自已只剩下寡母了,再就是有个弟弟,可一年也见不了两面。

  “对了,凌寒,我母亲老病犯了,可能要开刀动手术,靖飞昨天还给我来了电话,你说咋办呢?”

  “有病了该咋办就咋办,总得先治病吧?咱家缺钱还是缺关系?这还用问我啊?你做主呗。”

  “不是啦,靖飞的意思是在当地动手术还是来京城,必竟这边条件好一些,母亲都快七十了,唉。”

  “哦,来京城吧,好好检查一下,把一些该治的病也都统统治一治,老人家苦了一辈子,不能到老了连个看病的人也没啦,你平时又不在身边,趁这几天你在,把老人家接来吧,我不是也在吗?”

  ……

  正月十五前,沈月涵母亲京城做了手术,月涵弟弟靖飞和他老婆都来了,京城这边条件也便利,住在会馆也十分方便,十五一过,月涵就飞广南了,凌寒也回了鲁东,这一次蒋芸的孩子和秀蓉一对双胞胎都送进了幼儿园去,她要是想去鲁东随时都可以,但又不放心孩子,就决定暂时呆在京城了。

  关于安秀蓉是否外放最终还是认为时机不够成熟,三月份各地市省份都要开人代会了,鲁东这边也忙成了一团,据听说副省长徐光明和刘仁东兼的‘市委书记’这次要卸下来,这两个位子瞬间耀眼。

  首先拜访陆新东这个组织部长的官员就多了起来,还大都是省内各地市的市长,抛开大港市现在捏着的深水港建项目不说,就是威市的书记一职也极为剌目的,必竟威市频东,是真正的沿海城市,经济发达状况可以想象,比靠近内地的城市自然强的多,去不了大港去威市也不错的,这次调整虽不在届限,但有一个人动的话,其它人都有动的可能,当然只是‘可能’,具体还要看省委如何决策。

  2015年,3月19号,周一,陆新东就跑到了省政府这边大楼去找凌省长汇报工作,因为年前他族弟的事,陆新东多少也有点尴尬,但最终他没有说半句话,这也算遵守了工作原则,事实上这个原则他必须去遵守,最大的问题是他根本惹不起安秀军的后台,那么聪明的作法就是谨守自已的工作原则。

  “新东部长来了……”凌寒笑着起身,抬手让他在沙发上坐,秘书肖鹤给二人上了茶,然后退出。

  陆新东把一份文件放在了茶几上才道:“……省长,各地市的市长们都在往省城跑啊,眼看他们地方人代会就要召开了,省里面关于威市和大港的两位书记人选省里还没有具体敲定,省的意思是……”

  凌寒不慌不忙的点了一支烟,笑道:“威市书记的人选是该定了,光明省长也兼了有年余多了吧。”

  “是啊,有一年余了,光明省长也是个大忙,每月至少三五趟去威市,早定下来他也省不少事啊。”

  “嗯,省内黄河战略今年也要筹划准备,没人坐镇可不行啊,东跑西跑的事我来办,让他们还是各管一摊吧。”凌寒的个话让陆新东有些疑惑,看意思黄河战略凌省长也不会主抓?这倒有点想不通了。

  凌寒拿起了烟,扔给陆新东一支,自已也点了一支,又道:“关于威市书记人选,我看可以从各地市市长中选拔一位,组织部应该有个提议推荐吧?”他随手就拿起了那份文件,陆新东嗯了一声。

  文件上果然是关于威市书记人选推荐的内容,上面提到了三位资格深、党性强、能力出色的市长,凌寒看了看,这三个人自已倒是都有印象,周妩也曾细致的分析过他们,按她的说法,好象是偏向那位较年轻的海州市长黄涛,至于周妩与这些市长们之间有些什么样的关系凌寒倒不会去多考虑……

  “……黄涛同志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年轻的,宁都市长刘河同志也不算老啊,开城市长马邦明56了,单纯的从年龄上看,马邦明同志还是不要动了,我记得开城书记赵子明同志明年要退,是吧?”

  “对对对。”陆新东有点明白了,前两位可能挑一个出来去威市,马邦明明年可以接赵子明的班。

  其实凌寒的说法和没法也差不多,但就是这么一个说法,然后他就岔开了话题,“这些市长们也是,下面要召开人代会了,他们还往城里跑什么?我看新东你可以轰他们回去,政治上一定要安定……”

  与此同时,周妩正在接海州市黄涛的电话,“……周秘书长,我又要给你麻烦了,我的车丢了。”

  “什么?车丢了?在哪丢的?”周妩听了就是一楞,市长的车也有人敢偷?她心里就纳闷了。

  “是、是……昨天夜里的事,应该是后半夜吧,我是在朋友这过的夜,车就在他们楼下,所以……”

  周妩翻了个白眼,“我说黄市长,你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吗?你说你迟不丢早不迟的,偏在这时……”

  “周秘书长……你看这……唉,我也是有点大意了,要不这个事,我回了海州再解决?”

  “荒唐,在济州丢了车,你回海州去解决?你让别人怎么想?怎么看?你知不知道陆部长现在可能已经把你的名字报到了凌省长那里?你也别在心里骂我,这要怪你自已了,堂堂司长,一个人开车进省城,你没司机吗?政府早有规定,配备了专车的干部,一律不许自已驾车,你是全当耳旁风了吧?”

  周妩又说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这个黄涛真是个自由主义泛滥的典型,不知老同学咋就嫁他了?又说昨夜在朋友那里过夜,八成是偷会情人或是去什么欢场了吧?不然诡诡崇崇的说话都中气不足?

  当即,她就拔通了昔年大学同学张燕的手机,“你那个老公可够不争气的,居然把车都丢了。”

  “啊?怎么回事?周大秘,这事不会影响他这次调动吧?咋就把车丢了呢?这个人也太大意了。”

  “具体情况你问他吧,要说这事对他没影响是假的,首先他进省城非公干,又没带司机,现在又丢车,你说上面领导知道了会怎么想?不是姐妹不帮你,你男人太不争气了,好了,我也不和你聊了。”

  挂了电话,周妩就起身出来,直奔凌寒办公室,转过楼梯角时撞见了陆新东,“陆部长好……”

  “哦,周秘书长啊,留步留步……”陆新东看看左右没人,就低声苦笑,把来请示省长意见的过程说了一下,末了还道:“我一头雾水,周秘,你就帮帮忙吧,省长的意向不好揣测啊,我是左右为难。”

  周妩笑了笑,陆新东这个组织部长当的是够累的,但凡有一点办法,都怕他放不下这个脸来和自已说这种话吧?人家必竟是省委常委组织部长啊,只是鲁东权力核心的形势太复杂了,他不为难谁难?

  “年轻的资历差些,年老的又不符合干部年轻化的标准,是难啊,陆部长,怎么选取还看你啊。”

关于本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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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在无边的寂寞中独自沉静;   他的记忆里包含了所有的前世今生;   他在不断的惩罚中完成了新兵训练;   他在数百万人的战役中险死还生;   他想脱离轮回的苦海,却不知道自己正在修真。   从懵懂无知的学习,到最后揭示真相的辉煌   执着的追求,坚持到底,永恒的生命是不是他希望的终点。

娇缠

娇软小白兔表妹VS温润公子表哥 (重生复仇×宫闱宅斗×雄竞修罗场×极致拉扯×双标偏爱) 沈星妍从飞天阁跃下,却重回三年前。 家族未灭,危机暗伏,她扮作娇软白花,只想缠住未来权臣表哥谢知行,谋一纸婚书护全家周全。 她眼中温润如玉的君子,皮下却藏着深沉心计。 她进,他退;她娇缠试探,他疏离克制。 二 雨夜檐下,她慌避入他怀中,递帕的手微颤:“表哥…衣衫湿了…” 他未接帕,只侧身挡去风雨,声线平稳无波:“站过来些。” 衣袖擦过她手背,留下冰凉与灼热。 小剧场?? 马场上,江子渊一把将沈星妍扶上自己烈马,环住娇躯朗笑:“怕什么?爷的马比谢家马车还稳当!” 谢知行指尖扣紧茶盏,语气淬冰:“将军自重。” 江子渊低头,灼热气息拂过沈星妍耳畔:“乖乖,靠着我。”随即挑衅看向谢知行:“谢大人,你这君子做派,护得住想护的人吗?” 直至宫宴,沈星妍接过江子渊递上的北境赤焰军军符,令牌的意思不言而喻,他这是求娶? 一直静坐旁观、温润含笑的谢知行终于掷杯起身。 在满座皆惊中,踉跄行至她面前,竟当着所有人的面,单膝跪下,卑微地抓住她衣袖,通红的眼底是前所未有的疯狂与乞求: “阿妍别选他,你看看我…求你再看看我。”

美漫:完蛋,我被父愁者包围了!

我叫林方,年龄二十二,是一名穿越者,现在的身份是米国堪萨斯州一个农民。今天我在农场里,发现一个坠落的外星飞船,我怀疑自己要捡到超人了。怎么办?好激动!我儿子是超人!我是不是可以躺平了?!等等......怎么飞船打开,系统告诉我这个婴儿是祖国人?!多年后。林方站在农场里,抬头看着天上坠落的又一艘宇宙飞船。我说系统你有完没完了,这些年你送来多少婴儿?要是送个超人我也不说什么了,又是祖国人,又是“灭爸”星爵......全是专捅父亲的父愁者,你这是怕我死的不够快啊!林方叹了口气,对着天空的“流星”,默默竖起一个中指。

阴夫凶猛

公车上被占便宜之后,竟然多了一个鬼老公,他不喜欢我,却还对我那样。   几次欺负我都没有成功,鬼老公,你到底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