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布局伊始

　　这几天沈月涵强烈的思念着凌寒，自已算大龄孕妇，杜医生说产胎时要准备几手准备，能顺产最后顺产，剖腹容易大出血，也不晓得凌寒会不会回京城来，心里想让他回来，可是这话说不出口啊！

　　蔺柔柔告诉沈月涵，已提前通知了凌寒，又说凌寒这几天挺忙，那边出点事，萧安给人揍进医院了，沈月涵有点‘心凉’，萧安是什么人？居然也让揍进了医院？又听蔺柔柔说这事与郑、张两家有关的，沈月涵心说那事不小了，偏偏自已要生孩子时出了这种事，唉，可怜我的儿子出生见不到亲爹了。

　　为此沈月涵偷偷的掉了几回眼泪，表面上她还是装的很‘无所谓’，因为苗玉香一天抱着她儿子在沈月涵面前晃，难道自已和雪梅一样？生孩子时要‘孤单单’的独自忍受那种痛苦？看来是这样了。

　　6月22日，周五，一大早沈月涵就开始肚子疼了，杜医生和蔺柔柔给她又做了检查，“可能要生了……”沈月涵腹疼加剧，一阵紧似一阵，看来小家伙不想在里面呆着了，杜医生当机立断，让大家帮忙把沈月涵一起推进了‘临时产房’，这里该准备的一切应急措施都准备齐全了，又有杜医生坐镇，基本上可应付任何突变场面，蔺柔柔有也极有经验护士，打个下手是绰绰有余的，所以不需要担心。

　　安秀蓉从‘家族会馆’一开就住了进来，早上要去上班时听说沈月涵要生，就请了假，留下来跟着大伙忙，沈月涵疼是疼，但还没到了完全不能忍受的程度，已经躺在产床上的她默默垂泪，全身裸露着，双腿架在托架上，杜医生又一次给她检查，发现子宫已开四指，说明产妇已经做好了生产准备。

　　大家不管是不是医生，都全付武装的上阵，白大褂、白口罩、医用无毒手套，这场面对沈月涵来说有点‘森严’，外面是顾月娥和杜月琳两个人照应着，随时准备和外界某方面取得联系，九点多时，沈月涵的腹疼再次加剧了，安秀蓉也是陪在她身边之一的‘大夫’，月涵一双美眸含满泪水和幽怨。

　　突然敲门声传来，然后是杜月琳探头进来，惊喜的道：“大少来了……”就这一句话让大家全都一呆，沈月涵强忍的泪水夺眶而出，他真的来了吗？欠起一点身子的月涵努力抬头朝门的方向望去。

　　这一刻她忘记了疼痛，凌寒高大的身影果然出现在门口，和他一起的自然是苏靓靓了，“我进去看看月涵……”凌寒心里也激动的要命，来得早不如来的巧，自已昨夜到的京城，先去看了奶奶、老妈，一大早就赶来‘家族会馆’，哪知月涵要养了，从门缝看见月涵一脸泪加汗，凌寒心里涌上了无限怜爱。

　　顾月娥忙道：“等一下，我去拿消毒的衣裳给你们换上……”几分钟之后产房里又多了两名‘大夫’，面对赤条条一丝不挂月涵凌寒也没有‘多不好意思’，这美女‘经常’在自已面前一丝不挂的嘛。

　　“昨天晚上我和靓靓回来的，就是陪你生孩子来了……”凌寒在产床边紧紧握着月涵的纤手。

　　沈月涵心甜如蜜了，一只手拉着凌寒，一只手握着靓靓，千言万语堵在嘴里却说不出一句来。

　　“看完了吧？去去去……外面呆着去，女人生孩子你个大老爷们站在这看什么？到外面去……”

　　靓靓可不给老公这种特殊待遇，凌寒又安慰了月涵两句，“你用劲生啊，我就在门口守着呢……”

　　这一上午的折腾，生呀不生呀的，一直到正午12点，房里才传出一声洪亮的婴儿哭声，凌寒一颗心算掉肚了，我又一个儿子降世了，他一个劲儿的搓手，又兴奋的给雪梅、陈琰等人打了电话报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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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琰在第二天入京，她那边已经交接完了工作，反正要来京进修三个月，索性提前就赶了过来。

　　大少回京专门通知了一些人，有一些安排事项要提前布置一下，大的方面也用不着凌寒操心，‘老头子们’都已经有了安排，在次一级的安排上现在凌寒的发言权很大，只要是他提出来的，老头子们都会慎重考虑，这次来京与凌寒见面的都是几个要挪动的人，如庐南的陈琰、徐红叶；北省的谢天豪、耿道忠；还有和凌寒一道回京的萧遥，在西南战略进行的同时，其它地方也要做一些调整的……

　　这次杜南江、谭继先都要动的，至于谁接他们俩的位置‘老头子们’都已经考虑好了，他们一动下面有一些人事安排凌寒就有建议的权力了……周日，大家都聚在了会馆，就这个问题听凌寒的意见。

　　“……天豪书记回华中时机还不成熟，晓昆副书记这次可能要封疆，专职副书记由天豪书记兼也名正言顺，下一步再考虑华中吧，今年在西南动作比较大，其它地方要低调一些的……道忠部长这次要挪正了吧，你和省厅常务松奎厅长可能一起进北省常委的，红叶秘书长这次也会调进北省，接道忠部长的位置，陈部长要下西南的，算是进入渝城的先锋吧，大堂兄萧遥也和陈部长一起进入……”

　　大家全点了点头，凌寒的建议其实也算是定性的意见了，陈琰道：“张家和海家现在竞争比较激烈，胜出者将入主渝城，但是他们俩也只争的二把手，这是为下一届进入政治局的一种铺垫，未来五年对他们说是相当重要的，十八大时谁先进入政治局谁就占了明显的优势，另一氏将失去问鼎之机……”

　　谢天豪、耿道忠、徐红叶还都是头一次坐在这里参与这种层次的讨论，他们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政治上的战略止少也要看出十年以上，至于这中间会有什么变化不说，大局的统筹上必须有周密的安排，说起来陈琰入渝城不会给其它家族造成威协，因为她是女性，先天不足，就是个代表而已。

　　如果换成是她哥哥陈燚要进渝城的话，在目前这种状况下，必将遭受其它三氏的联手阻击……

　　萧遥也不足为‘患’，论资历他现在比陈琰还不如，不过这次去渝城混个副部级的副市长没问题。他还需要成长过程，至少十年，在这十年中萧遥能成长为中央委员、省正职大员就是萧氏第三代中坚。

　　现在看来萧氏的后备力量不足，以凌寒为轴线，下面人才太少了，就是同龄上下的也没个出色的。

　　诸如小刚、萧安、姚东等人，与已经是副部级的凌寒相较差十万八千里，根本就谈不上什么辅佐。

　　现在能‘辅佐’凌寒的人都比他年龄大，起码在级别上应该是正厅、副厅之类，这方面凌寒也有了些较成熟的考虑……中午，顾兴国、潘公嵉、安秀蓉都赶了来，凌寒单独和潘公嵉进行了一番交流。

　　“……新江有几个较年轻有为的干部，我想明年让他们来充实一下西南的实力，比如白文山、贾政民、苏裕峰这三个人，他们现在都是厅级干部，白文山更是高配的正厅，如果吸收进中组织‘后备干部’中来进修学习一下，明年放出来会大有用武之地，这些事也不忙着做，先搞个后备资料嘛……”

　　潘公嵉笑笑道：“嗯，陈琰部长也是这有这方面的建议，如庐南这边的后备干部就推荐了陈锐黄、林珏芬、任春晓、武汉章、唐春林等人，南海也有几个，望海市的市长宗兴明、组织部陆胜平等人……”

　　说起来也是人才济济啊，就是太分散了，这个国家这么大，这些人四下一散，根本就不起眼了嘛。

　　“……你就沿着陈燚部长的路子走吧，副部长、常务副部长，再放外任，有五年时间也足矣！”

　　潘公嵉想了想，这倒是不错的路子，到2012年时自已也五十六七岁了，那是外出封疆也够资格了。

　　顾兴国也不会动的，他需要大力磨励，争取明年这个时候达到正部长级，为下一步铺垫，安秀蓉得走了，7月下西南是年前就定了的事，这美女企盼已久了，就象陈琰企盼去西南一样，第二春天来临之后，她整个人都变的充满了活力，下午和凌寒在某个房间又偷偷的欢爱了一番，天没黑就悄悄溜了，她知道自已交欢后一张粉脸比较惹眼，若是给靓靓碰见了可就糗大了，所以只好偷溜去看大哥。

　　凌寒则去月涵那里抱儿子，沈月涵两个奶子涨的相当厉害，小家伙又吃不多，趁着没什么人就让凌寒吸了几口，现在凌寒唆奶是比较有经验的，主要唆的多了，靓靓的、蒋芸的、玉苗的，平时寻欢做爱时更是乐此不疲，结果就这一遭还给安秀蓉撞破了，沈月涵大是尴尬，安女却道：“我假装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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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27日，凌寒携靓靓回到蓉城……发改委主任郑贵之走了、高新区主任萧遥走了，这两个位置都重要，一个是市委常委，一个政府重量级部门，无论是郑书记还是凌市长都在瞪着它们，当然，省里也有二位的目光锁定在‘市委常委’的位置上，这天晚上，凌寒就接到了海胜刚省长的邀请……

　　夜，在蓉城国际宾馆，凌寒与海胜刚见面，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可以说是‘高层’对话了。

　　在西南，无论是海胜刚还是凌寒，他们都代表自已的家族话事，这一点双方都有清醒的认识，所以在海胜刚眼里，他一点也不觉得凌寒‘小’，因为他小的只是年龄，而不是他没有具备话事的权力。

　　“凌市长……关于行政事业性收费的停征草案现在看来不好实施啊，你认为先在一市搞怎么吗？”

　　凌寒苦笑了一下，“海省长，正如你说的不好实施啊，省里张书记在犹豫，市里郑书记在犹豫，我们面临的局面是一样的，眼下市发改委的主任位置也空悬着，这方面不先安排好，这个方案还是不好实施，定了人选的话，我可以派他往京城跑嘛，省里拿不下，我们从上面找路子要支持不是也可以吗？”

　　“嗯……你这条意见我赞承，发改委主任一职比较重要，蓉城又是经济发展型大市，非能者不能胜任啊，你心里有了人选吧？”海胜刚这么问明显是有支持凌寒的意思了，必竟这项改制他很期待。

　　凌寒心说，发改委这个衙门是郑介之必争之所，他自已就是发改委出来的，他的好些想法是要通过发改委来付诸实施的，一但发改委被自已拿下，郑书记无疑就‘有力难施’了，事实上离十月份越来越近了，剩下三个月时间，想要有所建树的话，这三个月至关重要，同时斗争也会激烈无比……

　　在这之前凌寒就有考虑了，这个时候把萧遥弄走，就是空出个常委来当诱饵，多少有转移对方视线的意思，但是郑介之也不是笨蛋，未必会为所动，但是多给凌寒设置一个制肘因素也对自已有利啊。

　　在人选上郑介之倒是没几个可用的筹码，他不至于从国家发改委挖人来吧？中组部、省组这两关也让他不好过，估计他不会这么大费周章，最多是和自已在人选上扯皮，那么自已提的人选定要过硬。

　　“……海省长，市发改委的工作相当重要，尤其是在蓉城这样一座经济快速增长型城市，我个人的意见倾向于由经济方面工作经验丰富的副市长来兼任，最好是挂常委的副市长，这样说话有份量。”

　　海胜刚不由眸光一亮，点头就笑了，“哈……这个建议好啊，完全符合蓉城的形势发展需要嘛……”这年轻人的头脑果然好使，让常委副市长兼了发改委主任，那不是牢牢把控吗？还有这顺水人情，拢络人心的好手段啊，此子他日必成大器啊，难怪郑介之如此的谨慎，与此人的合作还是可能展望的，眼下海家与萧家不存在什么冲突利益，反而想表现一种契合姿态，未来十多年这一战略可能要延续。

　　而现在看来，张家被打压的比较厉害，这次西南战略对他们来说更是严峻的考验，奈何布局在近两年出现了失误，‘频频’与萧家人发生‘偶撞’，其实无心，看似有意啊，这在外界也造成了影响。

　　同时张氏也感萧家有些‘凌厉’，更猜不透他们的真实意图，当然，不能排除萧氏针对自已的可能性，所以他们积压着一股劲儿，这次萧安事件更弄的紧张了，但因有郑氏渗和，张真康就拉其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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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委政法委书记、公安厅长的人选还没有定下来，张真康这几天比较头痛，副书记梅林盛在雪梅部长面前也端不起他的‘副书记’架子来，此女的掘起是个‘神话’，又曾与郑介之是夫妻，现在都搞不清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不会是在演双簧吧？张、海、郑三氏关系更是错中复杂，梅林盛头大无比，细细的观察了蓉城这一阶段的变化，才发现‘凌市长’是萧家代表，西南果然够热闹啊，丁一兵、杨明辉两位市委常委的落马是似乎是从旧城改造案中揪出来的，可这其中没有别的内幕吗？这个队不好站啊，十七大在即，西南省形势还会发生新的变化，自已还是继续观察形势吧，不能太把立场显明化。

　　自那天会议上按张书记的‘意思’提出政法委新书记人选直接遭海胜刚省长反对之后，梅林盛就感觉到形势的严峻了，他劝告自已，一定要保持高度的警惕，绝不可卷入太深，否则就有可能牺牲掉。

　　敲门声惊醒了正在忖中的梅林盛，他微怔后颇为威严的道了一声‘请进’，门启处，赫然是雪梅。

　　“哟……是雪梅部长啊，来来来，坐嘛……”久居官位的上位者威严在这位比自已小了许多的雪梅部长面前却怎么也摆不出来，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梅林盛就走了过来，请雪梅在沙发上坐下。

　　“梅书记……这是蓉城市委上报的发改委主任推荐人资料，另外我们省组也自已考察了一下，倒是觉得蓉城市委的推荐还是比较合适的，您看一看吧……”雪梅的语气里充满了对‘长者’的谦恭。

　　这无疑让梅林盛感觉舒畅，他接过来看了看，眉头微微皱了下，嘴上却说，“好……我看行啊！”

　　蓉城‘市委’的推荐好象考虑的很周详啊，居然让常委副市长季永林兼任发改委主任，这招可谓厉害，本身季永林就是抓经济工作的副市长，再兼了发改委的主任，那权势就有点滔天了，和常务副市长也不差多少吧？在某些重大经济发言权上更具优势，这真是‘市委’的推荐的吗？不好说啊！

　　“雪梅部长，我个人没什么意见啊，你请示请示海省长、张书记吧。”梅林盛掏出笔签了个‘阅’。

　　两个人又交换了一些看法，坐了几分钟，雪梅就起身走了，他并没有拿走文件，梅林盛说‘你请示请示海省长、张书长’的话她也假装没听见，心说，我去请示不是越了你吗？上面领导怎么看我？

　　梅林盛等雪梅走后苦笑了一下，这女人风轻云淡的，却是懂规矩的很，自已让她多露露脸人家也不干，大该怕领导们有想法吧，他摇了摇头，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叫来了秘书，“送海省长阅……”

　　就这一个下午，这个文件就又转回了雪梅手里，领导的签字基本都落实了，副书记的，省长的，省委书记的，包括前期省组干部局的，自已的，效率可谓相当的高啊，换个一般文件，十天也绕不来。

　　正寻思着给凌寒拔电话，电话却先响了，看了眼来电显示，居然是郑介之办公室的电话。

　　“雪梅部长，我听说近期中组部有一批干部要下来挂职，其中有国家发改委的同志，关于我市发改委主任的任命是不是再考虑下？我个人认为这一职位由常委副市长来兼的话有点权力放大的嫌疑。”

　　“介之书记，你们市委报上来的推荐人选是你们市委的综合意见，不是某一个人的个人意见吧？”

　　“当然……前两天不是没有更好的选择嘛，我只是建议雪梅部长考虑一下，没别的意思……”

　　“介之书记，如果你这个电话中午打的话可能我会考虑，现在迟了，海省长、张书记都签字了。”

　　“这样啊……那就先这样吧。”郑介之心说这次自已没有把好关啊，让凌寒偷机了，实在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比季永林更强了，当时也没想到中部组这批挂职干部会下来这么快，早知道自已拖它几天。

　　7月3号，蓉城市发改委主任由季永林副市长兼任，也在这天，中组部挂职干部到了西南省，其中就有安秀蓉安美女，次日，省委组织部干部局开了干部大会，20多名挂干部分赴西南各地市县区上任，其中安秀蓉进入蓉城市纪委，32岁的安女也正式迈入了副厅级干部序列，同时她也是中组部省级后备干部的优势种子，想当年雪梅都没她升的快，不过当年的雪梅也比不了现在安秀蓉的硬关系啊。

　　另外还有两个下了蓉城的干部，一个来自科技部某司的副司长，接任了蓉城高新科技开发区的工党委书记、主任，一个是国家发改委某司某处的处长，进了蓉市发改委当副主任，这两个以凌寒看来他们都是郑介之的人，尤其后者，进入发改委的意图很明显，那就是准备要接任发改委的主任。

　　挂职干部有一点是要突出的，那就是给他们施展才华的领域和舞台，同时也要给予一定的权力，所以入了发改委的这位副主任常明华被任命为蓉市发改委常务副主任，协助正职主任主持日常工作。

　　凌寒当天就找了季永林谈话，“永林同志，发改委的工作一定要亲手抓，而且要细致耐心的把工作做好，你分管的其它工作我会做进一步的调整，你要把精力放在发改委这边，关于本市的中长期经济规化策略才是你以后工作的重点，另外……我希望你作风要严谨一些，蓉城的形势比较复杂啊……”

　　季永林大力的点头，也清楚凌寒这么语气重深的说话另有深意，他也想到了常务副主任可能是郑书记的人，尤其人家是从国家发改委下来的，郑书记下来之前不就呆在那里吗？这一点是没有疑问的。

　　“请凌市长放心，我必定全力以赴，把握原则，细心工作，绝不辜负凌市长的重托和信任……”

　　凌寒拍了拍他的望头，点了点头道：“嗯，总之小心没大错，闵达民副主任也有些才华，不防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