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事件升级了

　　在柏明呆了一天多，周日这天凌寒就坐飞机回了蓉城，当天晚上还与南江书记见面谈了两个小时。

　　回到蓉城的凌寒变成了‘孤家寡人’，靓靓做为怀林县调查组的副组长也带着下县了，郭存民副市长挂组长头衔，副组长还有市府副秘书长周妩、纪委副书记、纠风办主任安秀蓉、市局副局长杨利群。

　　和凌寒有关的女人就下去四个，老婆不在家凌市长可自由了，回来的当天下午就给粟雨秋勾引到了床上去，好久没和大少折腾了，雨秋憋足了劲，一个下午把大少缠在床上不放，结果给干稀了……

　　晚上雷笑过来了，因为风秀雅不在，她又住在世雅，这两天她和雪梅在一起住，今天大少回来她就过来侍候，凌寒似不满足，还给雪梅打电话，哄她过来，说雷笑‘来那个啥了’，雪梅心里也想，自从开了这一口荤，心里倒是老念着，哪知来了才发现卧室里那张大床上躺了两个浑身发软的美女。

　　对于送入狼口的美女凌寒向不‘怜惜’，拉了雪梅去另一间卧房，雪梅耐力强劲，与凌寒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开始她还能忍着不大声呻吟，后来给凌寒折腾情欲勃发也顾不了许多了，忘我的投入之后，动静搞的很大，隔壁的雷笑和粟雨秋暗暗咋舌，心说，姜还是老的辣啊，雪梅部长果然强！

　　实际上第二天一早雪梅也感不适，耻骨下面的部位比较肿，甚至走路都有点别扭，但也没什么办法，还得坚持去上班，今天是周一嘛，她这个堂堂的省组部长怎么可能旷工？其实雪梅心里甜蜜的紧。

　　关于蓉市东城区一二把手调整的问题今天也上了省委组织部的会议，昨夜雪梅已经领会了大少的‘指示’，所以现在开会也不过是走个形式，她开腔就提议东城区委书记和区长一调市人大给个副主任，一调市政协给个副主席，这是结合纪委处分给予他们的‘妥善’安排，处分在内部通报，没有公示。

　　现在郑介之一跃了雪梅的顶头上司，对雪梅，他始终保留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上午在接到省组转过来的文件时，郑介之也没有任何异议，就是那份对东城区一二把手的调职，他提笔签了字，让秘书送省委去给张书记……在东城区一二把手的人选问题上郑介之也看得不太重，蓉城的布局对他来说意义不是很重大了，他关心的是全省范围内的问题了，因为他这个副书记是分管党务人事工作的。

　　但是想在本地区扩大影响力就难了，即便现在自已培植一些新班子，也架不住凌寒折腾他们啊，必竟凌寒才是真正的蓉城‘老大’，自已不过是个过客，如果把精力浪费在一市之争上，那就没意义了。

　　倒是凌寒现在很有培植新生代力量的优势，一时半刻他也不会西南蓉城的，真的要忍受让凌系独霸的局面也让他受不了，必竟自已还会在西南当‘省长’的，看来该争的还得争啊，不然更没意义了。

　　别说是郑介之了，就是张真康和海胜刚不也在这里面插一脚吗？只不过他们放眼更广阔而已，如今自已也上升到了他们同一层次，连凌寒都以市长挂了省常委，罕见的一例任命啊，幸好不会太长。

　　眼下的郑介之虽然是省委副书记了，但因为兼着蓉市书记，所以专职的人事权力他没有完全拿到，反是雪梅部长的权势增大了，郑介之还在蓉市市委办公，省里有什么会议什么的他再临时赶过去。

　　周一上午陈再道在办公室看市政府秘书处王志胜的相关材料，他就是严向敏的老公，也就是被点名的那一位，都不晓得这个人怎么得罪了大少，居然要把他发配到比较偏远的县区去，这个倒霉蛋！

　　这时候办公室门敲响了，然后面带笑容的严向蓉走了进来，“哦……是向蓉啊，会议室人齐了？”

　　“齐了……部长，还有十分钟呐，对了部长，有个事我想问一下，就是……就是那个……”严向蓉自已也觉得的颇为难开口，‘那个’了两句也没说出来，陈再道笑了笑，“有话就说嘛，吞吞吐吐的。”

　　严向蓉脸一红，“就是前些天报上来的那个挂职名单，好象里面换了个人？我不太清楚这个情况。”

　　“嗯，是吧，是换了个人，向蓉同志，有一些事件影响很不好，市政府是什么地方？有一些人偏偏要去那里耍威风，让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的，简直不象话，领导有指示，说雷笑不如那名干部有能力，不够挂职锻练的资格，并建议某同志下去多锻练，领导有指示，咱们总不能不听吧？我寻思来寻思去，就发现山阳县龙牙沟那个地方不错，很贫困啊，是个很容易出政绩的地方嘛……”

　　严向蓉脸色有些变了，勉强笑了一下，还是厚着脸皮道：“陈部长，那个严向敏是我妹妹……”

　　“啊？”陈再道假装吃了一惊，表情也比较夸张，其实就是故意做给她看的，却让她有苦说不出，“那你就不应该了嘛，你这个向蓉同志啊，你知不知道那个雷笑已经准备调省组织部去了？她不想把这个事搞大，人家要躲开，结果你把人家的名字塞进挂职名单中去，你说别人怎么想啊？这是要发配千里嘛……你这是火上浇油啊，也难怪领导对你那个妹妹有看法呢，这事我也做不主的，找我没用！”

　　“那、那麻烦陈部长了，咱们还是先开会吧……”严向蓉也没啥好说的了，陈再道根本不卖脸。

　　现在她是彻底相信了老公的说话，正如他猜测的那样，雷笑这个女人背景很深啊，这次惹祸了。

　　很快她就知道，祸事远不止于此，组织部的部务会议一开，陈再道就扔出一个干部调令让大家讨论，市政府秘书处处长王志胜同志的，他说，“……这个干部很有能力啊，政府领导很看重啊，已经上报省组织部，并被省组领导核准列入‘省里厅级后备干部’序列，对这样的干部要大力度的磨练和挖掘他们吃苦耐劳的革命精神，领导们特别指示，该同志一定要挂满一届才能调出来，大家发表一下看法，我们市里除了山阳县还有哪个县的发展比较落后啊？越条件差的越好，这更能体现我们干部的能力。”

　　严向蓉脸都绿了，这分明是整人嘛，可陈再道说的‘镇重其事’‘冠冕堂皇’，其它人一点不觉得有以外，有些人反而露出了羡慕的目光，于是，大家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王志胜同志的去向问题了。

　　其中一个副部长建议道：“……部长，我们蓉城也没什么太贫困落后的县区了，我看就下林野县吧，给个副县长干一干，必竟王志胜同志是副处长嘛，下面倒是有一个井泉乡比较穷团，他去不合适啊。”

　　陈再道摇了摇道：“不妥嘛，挂职干部要体现出优势的，首先权力要大，在县里他一个副县长就算了常委也要排中后，还谈什么权力嘛，这介井泉乡状况很不好吗？那就让他去，可以让他当一把手嘛，任命后面加上括号‘副处’就行了，这更体现了市委市政府对贫困乡镇的关怀态度啊，是不是这个理？”

　　“对对对……还是部长说的好啊……”那个副部长马上附合，其它的人一片恭维声，纷纷上亵言。

　　陈再道摆了摆手，转向严向蓉，“向蓉同志，你也发表发表意见？民主会议嘛，大家充分的表态。”

　　部里有些人是知道这个王志胜是严副部长的妹夫的，但他们没完全想到别的方面去，严向蓉真是有苦吐不出来，勉强的一笑道：“我没什么意见，部长说好就好啊……”你都拍板了，我还发表什么？

　　“好……既然大家都没意见就通过了，我向领导去汇报，下午就落实这个任命，李副部长，你从干部处挑个副处长送王志胜同志下井泉吧，要低调，不要摆架子搞什么官僚主义，没其它问题就散会。”

　　从会议室出来，严向蓉银牙就咬的吱吱响了，哪知一个部务委员还过来向道喜呢，“向蓉部长，恭喜令妹夫了，这次成了省组的厅级后备干部，前途无量啊，井泉乡好好政绩，没几年就高升吧！”

　　严向蓉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就扭身走了，那个部务委员一愕，“怎么？我说错了吗？哼什么嘛”待严向蓉扭着肥腚走远他才不满的小声嘀咕，别一个副部长过来轻轻拍了拍他肩头，“政府那边有个事你不晓得，有时间你打听打听就知道了，呵……向蓉部长那个妹子这回撞铁板上了，举家往乡下迁啊！”

　　“啊？哦哦哦……这么回事啊，我这消息也忒不灵通了吗，瞧瞧我这张破嘴，这不是得罪人吗？”

　　……

　　市长办公室里，凌寒和办公厅主任钟鼎正在谈话，“鼎正……组织部那边和你有过谈话了吧？”

　　“是的……”钟鼎正心里忐忑起来，一般来说组织部找人谈话都是好事，不象纪委找来总没好事。

　　“秘书长是个很锻练人的位置，但是履历中没有为官一任的综合表现还是欠缺一些的，你说呢？”

　　钟鼎正咽了口唾咽，不能否认自已这个副秘书长加办公厅主任很容易爬上正职秘书长的，但即便是从秘书长过洚到副市长也欠缺那份‘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厚厚资历，因为那是正角，而秘书长永远是配角，同样从区县一二把手提起来的副市长要比从秘书长过渡的副市长更拥有一些主政‘能力’。

　　按现在的情况看，自已要是下去当行政长官还不如在这里当办公厅主任，要是当党委一把手就有看头了，东城区一二把手的调职通知已经下达，新的人选在紧张的运筹中，凌市长要让自已下去了吧。

　　“凌市长，我听组织上的安排……”钟鼎正心说，就是这次安排自已当‘二把手’也得下啊！

　　“具体怎么安排市委还要开会讨论，我估计你要动一动的，心时有个准备嘛，手头工作也交接一下吧，东城区改造那一块尤其要重视，不能再出乱子了，办公厅主任一职你有没有合适人选推荐？”

　　钟鼎正小心翼翼的道：“凌市长，我看周秘书长能力很强的，这一点是市政府同僚们公认的……”

　　多少有点恭维的意思，形势如此，也不能怪钟鼎正，凌寒笑了笑道：“她不合适，去年才提的副厅，暂时不让她上的，别的人你说说……”不让周妩是不想让她太惹人注目，其实她当正的副的都一样了！

　　“哦……那、还有房子书副秘书长比较老成持重，办事能力也强，有在县区任副职的经历……”

　　“嗯……好，我会考虑的，暂时不要传这些话出去，免得下面人议论什么，不好听的嘛……”

　　钟鼎正刚走，市委秘书长就打过了电话来，“……凌市长，怀林县的事好象闹大了，出人命了。”

　　凌寒心头一震，“具体什么情况？郑书记知不知道？”一直预感怀林县的事要大，果然给争气了。

　　“郑书记已经知道了，他叫您来一趟市委这边，几个常委们也都接到了通知，都赶回来开会呢。”

　　“好……我马上就过去……”搁了电话的凌寒微微蹙了剑眉，靓靓、秀蓉、秀雅、周妩她们全在怀林呢，但没人给自已打电话，这帮女人大该还能撑的住吧，认为不值得惊动自已？想擅做主张吗？

　　但眼下不是处理了处理不了这个事的问题，是一个影响问题，应该通知自已做些准备的嘛，又是靓靓在做主吧，一般有她在，别的女人们都以她马首是瞻了，暂时自已这个家长就给架空了，晕！

　　赶到市委时，一排常委都在座了，凌寒一坐下，会议马上召开，由市委秘书长聂世勇介绍情况。

　　“……怀林县的命案是又一起，是发生在县公安局的一起刑讯中的命案，嫌疑犯死了，涉嫌用刑迫供的两名干警被拘押……负责主审的刑警队长被拘押，目前调查还在进行中，最新消息说，县委副书记在背后做了某些指示，市里派下的整风肃纪调查组好象没给某些人放在眼里，有人顶风面上啊！”

　　众常委都面色有些凝重了，政法委书记罗志鸿也沉凝着脸道：“政法队伍的违规执行现象还是存在着一些问题的，郑书记、凌市长，我请求全面整顿一下本市的政法系统，这次要抓个典型出来……”

　　竖立个典型出来倒是整顿的好借口，问题是影响比较大，蓉市不是一般城市，会给上面领导一些其它的看法，郑介之把目光望向凌寒，而凌寒的目光也在投向郑介之，显然他们都在征求对方的意见。

　　罗志鸿提出这个建议是正常的，他身为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要是没个态度也交代不了啊，但也不排除他借题发挥的可能，因为他是张书记提名上来的人，从另一角度上说，张书记可能也有授意。

　　这个时候大家也在想这个问题，纪委卢剑平书记却说话了，“……我同志罗书记的建议，是该抓抓了，不竖立个典型的话也没法向怀林县的几十万老百姓交代嘛……这个事的影响恐怕也小不了的……”

　　卢氏也跳了出来，情况好象更复杂了一些，郑介之微微蹙眉，看样子自已变成了‘省委副书记’之后张真康已经把自已当成潜在的那个对手了，也因为凌寒挂上了省委常委，只怕张氏预感到未来的情况要有变化吧，这是明显的让凌寒往他张真康同一层次的对抗位置上站嘛，海胜刚在偷笑了吧？

　　“……凌市长，你的看法呢？”郑介之清楚，再不发话局面越发难以控制了，其它常委们再顺着这个话支持下去，自已和凌寒就得顺应形势了，还得把凌市长抬出来挡一下啊，但愿他想法与自已相同。

　　凌寒也明白郑介这是在借自已嘴表达他的意思，可以说自已若是这次帮了他，那么在东城区委书记的人选上他肯定要让自已的一步的，另外这个事的确也不宜造成更大的影响，蓉城一二把手刚给提拔了，就出这种洋相，传开了很让人耻笑嘛，即便这是个事实，但控制社会上广泛的负面影响还是有必要的，县公安局里的一些违规现象是极个别的性况，没有广泛意义，同样引起上层的注视就可能了。

　　想到这里，凌寒身子前倾，剑眉挑了挑道：“……社会上的负面影响还是不要扩大的好，蓉城是个大都市，代表的形象也比较受关注，包括一些国外的使团也在这里有驻所，典型的竖立固然很具有效用，但是对全局来说还是有影响的，我认为大家考虑问题还是要站在更高一个层次上来客观深刻的认识事物的本质，要结合方方面面的因素，队伍要整肃，干部管理要加强，但是造成的影响却不能出格。”

　　凌市长的发言等若是驳回了罗书记和卢书记的建议，郑介之心里一松，凌寒就是凌寒啊，不愧是萧家第三代的接班人，果然认识很深，很具有大局观念，该忍的时候他都忍了，此子异日必成大器啊。

　　方国忠在凌寒表态之后自然也就跟上了‘认识’，季永林也不落后，两个人一齐顺上了凌寒的调子，郑介之心说，这两个人从升官之后基本站进了队伍，加上组织部长陈再道，凌寒在常委中稳捏四票啊。

　　新进常委副市长杨芬也表了态，同样支持凌市长，她是海省长提名的干部，这时顺凌寒也正常。

　　陈再道也表示了支持，至此大局已定，郑介之笑着拍板，“……就按凌市长的建议来吧，认识高度是要统一上来的，我们做工作也不光是图痛快，各方面的因素是要结合的，这一点凌市长阐述的很清楚，我就不多说了……当然，为了表示市委对此次案子的重示，凌市长，你是不是亲自下去一趟？”

　　“……嗯，我亲自下去一趟吧，市委是得有个关注的态度，不然老百姓们以为闹什么黑幕嘛！”

　　……

　　张真平有点意外的接到了侄子张志东的电话，“……四叔，怀林县的案子情况你清楚了吧？”

　　“怎么？志东，你别告诉我那的事和你有什么牵扯？这次市政法委可能要坚立的典型的……”

　　张志东不由头皮有点发麻了，“……四叔，我、其实不是有很大的关系，那个涉及到案子给纪委请走的县委副书记荀明全找我办过事，他、他的妹妹在市发改委，正好在我手下的，这是去年的事了……”

　　张真康心里一震，唉，这个糊涂蛋，还说自已怎么怎么行呢？不会是把荀的妹妹给搞了吧？

　　“志东，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那个荀的妹妹发生了什么事？嗯？”

　　“没、没有……怎么会呢，就是、就是去年收了一点小礼，我看荀明全不会胡乱开口的吧？”

　　“唉……你呀，竖立典型你懂不懂啊？姓荀的摆明是幕后那个给指示的主儿，不找他找谁去？你怎么不早和我说？我看就听天由命吧，但愿他不会说你什么，不然……从现在开始你别和他接触。”

　　张志东忙应诺，挂了四叔的电话就给荀晓娟拔手机，“喂喂……你在哪呢？回一趟县里去，我安排你见你哥，叫他不要乱说话，我会尽量活动一下的，明白了吗？千千万万不要揪扯了我，不然……”

　　“哦……好的，东哥，你放心，只要我能见到我哥，我一定把话带到，我这就动身回县里去……”

　　“嗯，你去了县里再给我来电话，我会告诉你找谁的，快去，现在就出发，去了就给我打电话。”张志东真是有点急了，现在有点后悔没听四叔的话了，还不如离开这里呢，那知这么快就给火烧了身。

　　在办公室里绕了几圈，看看表也觉得市委的常委会该散了，怎么还有电话打过来，他就在办公室绕啊绕的，大约十多分钟后手机终于响了，低头一看，心里就是一喜，赶紧接通，“怎么样？什么态度？”

　　“……张处长，这次的典型怕是竖不起来了，凌市长提议不让扩大影响，郑书记也支持的……”

　　张志东更是狂喜，嘴上却装出气愤的道：“真败兴……那也没办法嘛，不过市委的指示还是要听的。”这一刻心喜过劲，他才反应过来，不扩大不影响不等于就要从轻处理当事人吧？自已有什么可喜欢的？

　　“……张处长，凌市长要带队下怀林县了，我看这次那个瞎发指示县委副书记荀明全好不了。”

　　张志东倒吸了一口冷气，凌市长亲自下县了？这……“哦，我知道了，恶首该惩嘛，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