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长话短说

    “谢谢你，琛哥。”


    酒店房间中，左道微笑道谢。


    琛哥是综事局的干员之一，但具体职位琛久并没有具体介绍，他一路上耐心的与不出意外会成为自己同事的左道，介绍起综事局相关的事宜，与他需要注意的事项。


    “嘿，小左言重了，叫我琛久就好，”琛久爽朗一笑：“你可要好好努力，组长可是第一次给对外新人这么高待遇的。”


    见对方没有立即离去的意思，左道当然不会错过了解信息的任何机会：


    “咱们奘啼组长以前也有接受过新人吗？”


    “当然，不过他们初期都是被以正常的临时聘用合同签订的，且还是综事局的常规合同。”


    说着，琛久看着少年面庞的左道始终有点苍白：


    “小左你先休息，明天我来接你去综事局。”


    这时，左道眼神微微一动，不露痕迹的望琛久后方，他顺着应道：


    “没问题，麻烦琛哥。”


    “得嘞。”


    对于左道一路的虚心请教与客气，他显然也是很受用的，当然，这也脱离不开左道现在准同事的后辈身份，反之如果是普通人家，其实也就那样，甚至换他人会有什么姿态更不得而知。


    琛久转身离开时，他没有察觉到，与自己擦肩而过了一张小纸人，它最后飘在左道的侧边，一起目送琛久离开，直至合上房门。


    房门关闭，左道的少年神情收了回去。


    此前在分开之后，左道便将纸灵分出一道前去观察奘啼一行，也存在实验纸灵的能力。


    其结果，自然是喜人的。


    即便自身是在一个普通人的状态成术纸灵，但在保持一定距离的情况，不管是眼部拥有异能的桐妍，或是明显一看便是老手的奘啼都没有发现纸灵的跟踪，也因此，他看见与听见了后续的事情。


    “放松了点呢，不过运气不错。”左道低声笑了下。


    彼时，不管是奘啼还是桐妍二人，他们隐藏之中的善意其实都让他不甚习惯。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因此，当得知自己能被这么加快进程的来由后，反而舒坦了许多。


    从某种方面来说，双方都存在利用，只不过这种利用并不是互相捅刀子的那种。


    左道虽然不知桐妍的未来视具体是看到了何种场景，但从他们的交谈中，也能推测出一二。


    而让他略微警惕的，则是另外一件事情。


    奘啼似乎掌握有“场景回溯”的能力，不过看情况最后是失败了，就是不知道是哪种神秘力量的干扰，不过他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缠绕太久，因为这不是目前的他可以去查明的。


    左道躺在床上如是想到。


    现在的他，需要的是休息。


    ......


    翌日，早八时。


    综事局。


    一辆综事局的执法车辆停了下来。


    下来的二人自然是左道与琛久。


    “来，小左，我领你组长那边。”


    仍然穿着着昨日打扮的左道点点头，观察了下四周：


    “琛哥大伙平常都很忙吗？”


    他们的位置是在综事局内的停车场，此时的待命车辆寥寥无几。


    琛久无奈苦笑：


    “加班是常态，放假不存在。”


    说完的琛久带着左道一路走进了综事局内部，左道发现综事局的大厅在这个时间点就已经开始接待来访的群众，每位干员脸上都挂着不作假的忙碌。


    到了大厅，琛久快速领着左道七拐八弯下走到了一条有两位全副武装的人员守护的通道，对方迅速核对之后便放行。


    通道内，琛久都在不停的刷卡、验证密码、核对视网膜，如此的严格程序亦让左道侧目，这个世界的人是真的对神秘方面的相关问题充满重视。


    些许时候，经过重重关卡的他们走到了一台电梯前。


    到了这里，连琛久都吐了口气，左道从这反映便能看出来，要是带路的琛久在核验环节出点什么岔子的话，那自己二人估计就有罪受了。


    “今天组长在下面，所以咱们要经过的验证比较多。”琛久领着左道进入电梯笑着说。


    “下面？”


    “对，”琛久点头：“神秘处理部的部门在地下。”


    电梯开始缓速的下行，随着时间流逝过了接近一分钟，电梯门终于缓缓打开。


    许是深入地下的缘故，四周安静至极。


    快步行走，冗长的通道两侧是一扇扇封闭的大门，他们最后停在了深处的一道大门。


    琛久上前刷了下卡，封闭的金属大门旋即分开。


    进入大门，左道视线骤然开朗，内里是占地面积不小的办公厅，厅内布置着令人不觉得压抑的办公间隔，他粗略看了下，至少能容纳五十余人，但此时厅内除了刚来的左道与琛久，只有其余三人。


    三人自然不是陌生面孔，只见桐妍的办公桌前打开着一个大手提箱，里面有着各式弹药与武器，她正在装入自己的內夹口袋，权虎则在闭目养神，而奘啼那边拿着个人终端像是研究着什么，不时地吞云吐雾。


    察觉到大门打开，三人也将视线移了过来，停下了各自的事情。


    “来了？”


    “组长好。”琛久与左道异口同声打了个招呼。


    奘啼放下终端，掐灭烟头，站起来活动下脖子：


    “长话短说，本来让老琛带你过来，一是看你昨天状态太差先让你休息，剩下的信息让你来这里看，二是后续你的行动中我提前给你一些防身物品，这些东西毕竟要走下流程，只能来这里给你，不过现在我们人手紧缺，不久前又发生了新的案情，我们马上就要外出执勤。


    “因此，信息的调阅我会临时给你一个内部终端，单独在外面时你也能阅览，有紧急情况也能通知你，你也能联系我们，你的状态稍后我会给你改成执勤状态，但我不建议你如果碰上问题时自作主断。”


    见奘啼干练说完，左道正色说：


    “了解，那组长我暂时需要做什么？”


    “正常生活，以前怎么样，现在也是，当然，你暂时只能住酒店了。”奘啼耸耸肩。


    对方的要求很奇怪，左道想了想：


    “组长怀疑有...嗯，嫌疑人是在学校里？”


    “没错，”奘啼理了理风衣说：“我们的分析来说，可能性很高。”


    左道挠了下鼻子：“也就是说，我是那个鱼饵了。”


    奘啼摊手，不言自明。


    “我知道了。”左道面色沉稳说。


    “暂时性自保的话，我觉得你没有问题，”奘啼观祥着左道神情，最后与左道站在一起，她挑了下眉，看着左道背在身后的背包：“毕竟，我感觉小左同学的手段并不少。”


    左道心中动了动，背后的背包，里面摆放最贵重的，那只有灵纸。


    “家里仓促带出来的。”左道略作解释。


    他心中并不慌乱，左道决定选择不隐藏灵纸的举动，甚至说有点招摇过市的行为，既有暂时没有好的匿藏方法，那便索性故意让对方有意的察觉到，用一个表层的掩盖，深埋更深层的事物。


    如果自己以一个中学生的身份做到百密周祥，设身处地的想，他自己也不会“用”这么一个新人，当然，也是取决于奘啼等人的行为而判定他们极大可能不会贪图自己的这点家当。


    “放心，灵性材料不至于抢你的，”奘啼没有完全点破，这是她看向琛久：


    “老琛，上面我的想法没问题吧，打报告什么的就交给你了。”


    琛久这时呵呵笑道：


    “自然，小左我觉得也很不错，可以适当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