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猛的一顿咳嗽,似欲扯破嗓子。


    站在陶谦面前的阙宣,冬瓜的身子微微向后一挪,仿佛也经受不住陶谦咳嗽的摧残。等到陶谦咳嗽声完,他方才试探的走上前两步,挤着眉头,悻悻的说道:“这个,陶使君你总得给句话啊,我……朕可在这里等着你发话呢。”刚才的一阵咳嗽,已让陶谦的脸色变的煞白,榻上也坐不住了,微微的向后挪了挪身子,将盖在身上的被褥扯了扯,尽量使自己的身子保持舒服的状态。他此时听到阙宣的声音,方才勉强的抬起头来,看了阙宣一眼,为难的说道:“啊呀呀,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这不都跟你说过了吗,这粮草和衣甲……当缓、当缓!想我陶谦既然答应为陛下供给这些,那是迟早的事情,陛下又何必心急此事呢?更何况,陛下帐下粮草仍可支撑十数天呢,一时又饿不到肚子,等真正没的时候,我这里能不管吗,自会接济陛下。再说,等到那时,下一批粮草也应该到了,陛下何必心急于这一时呢?”


    看他气色很是不好,说了这席话,也是变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说起来,阙宣是称‘天子’的人,而陶谦是大汉的臣工,他两个见面说起这些未免就有点滑稽了。想来堂堂的‘天子’阙宣,如今居然弄到伸手向陶谦要粮的地步,也实在是少有的了。可怜‘天子’阙宣为了这点粮草和衣甲,那是厚着面皮,在陶谦帐下软磨硬泡了半天,嘴巴说干了,愣是没有说动陶谦。而陶谦呢,嘴巴里虽然一口一个‘陛下’,显然也只是逢场作戏,随口叫叫,根本就不当做一回事情。‘天子’来了,他仍是卧病榻上不起,这且不说,就连说话的态度,显然也没有端正,仍是把他当做‘匪类’看待,让他站了半天也不招呼人送茶送水,就连坐席也没给他准备上。


    不过这些虚礼显然阙宣也并不是很在意,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做‘天子’的觉悟,三句话两句里头冒出‘我’‘我’‘我’的,连‘朕’都还要带在后面,也难怪陶谦不把他当做一回事。此时,阙宣听陶谦仍是原话回他,心里便是有气,脚下扎了一个马步,捋起袖子来,指着陶谦说道:“他妈的巴子,老子我说了半天,你陶谦还是这句话打发我,你不当我是天子,对我不敬,我也把话放在这里,你若不尽快给老子解决粮草衣甲的事情,老子就拍拍屁股走人,不跟你玩了!”


    陶谦听他来劲了,不想闹僵,赶紧一笑,说道:“陛下,你继位下邳,称告于天下,我怎不当你是天子呢,哪里有敢不敬之理?只是,这粮草衣甲确实需要再缓缓,一时是急不得的,还请陛下耐心等候。”


    “哼!”阙宣鼻子重重一哼,大袖一挥,叫道:“老子不管!反正当初陶恭祖你怂恿我起兵来开阳的时候,就已经答应我,说一旦来了开阳,便支我粮草万斛,衣甲三千副,怎么这一来,你不直觉送与我也就罢了,怎么我来你这里讨要,你反倒是跟我推三阻四起来了,这算什么道理?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成心的?哼,你这样拖延我,就是想让我帮你拿下了开阳城,然后你不需要我了,一脚再将我踹开,最后什么粮草衣甲的,你都全他妈不认账,是也不是?”


    陶谦心里冷笑一声,脸上一副诚惶诚恐的神色:“这……我陶恭祖说出去的话怎能不算数,既然当初起兵时答应要支付陛下粮草衣甲,便绝没有反悔之理,只是这些确实需要些时间准备,还请陛下你宽限则个。”看看陶谦把话都说到这一步了,阙宣也实在没有什么好刁难他的了,方才鼻子轻轻一哼,将袖子捋回,说道:“那么我就等你几天!”二话不说,甩着袖子,带着亲卫直接走开了。


    “陛下慢走!”


    陶谦说出这句,脸上跟着一阴,接着又是一顿猛咳。这下咳的厉害,差点咳断了气。待咳完了,陶谦方才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喉咙里咯咯两声,向帐外骂道:“我若非怕你在我身后捣乱,将你诓骗了来,哪里需要向你承诺什么粮草衣甲。哼,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就等着吧,等着我给你粮草衣甲!”


    阙宣刚才从陶谦大帐这里出来,就见迎面走来一个慌慌张张的士兵,差点撞到了他的身上。阙宣鼻子一哼,没等左右亲卫动手,早伸出一只肉掌,将他脖项一把抓住,将那人直接给举了起来。那人可怜被他这么一弄,脸色紫涨,有欲断气的样子。好在阙宣知道此人是陶谦部下,不好随便杀之,给了他一点颜色也就将他放了下来。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往谁身上撞呢?”


    那人落地,急喘了几口气,看看眼前站着阙宣,身子一抖,说道:“是,是小的该死,小的该死,顶撞到将军了!”阙宣鼻子一哼:“将军?”显然对这声‘将军’很是介怀,仿佛比听到土匪还要让人气恼。他气恼,他这‘天子’居然没几个人当真的,居然叫他‘将军’,这分明是在辱骂他,比起陶谦还要可恶!阙宣乌呀呀就要发怒,好在那人见机得快,连忙趴在地上,向阙宣点头如捣蒜:“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有眼无珠,不该顶撞到陛下!”


    都吓得别人趴在地上见礼了,这个礼也未免太重了些,阙宣看到方才稍稍退了火气,将袖子一甩,鼻子一哼,问道:“行了!你这厮何故慌慌张张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本来这人是陶谦的部下,是不需将军情禀报给他的,但现在是关键时期,两家都合作了,所以也没有隐瞒的道理,更何况,就算说出去也没有什么顶要的。那人想到这里,便即向阙宣说道:“回陛下,确实发生了一些小事情。就在先前,贼人突然大开城门,出来了数骑人马,直往我等营盘冲将出来,也不知他的目的何在,故而速来报与使君大人……还有陛下知道。”


    阙宣一笑,甩袖道:“贼人出来了数骑人马,就让你们惊慌成这样,我……朕没有听错吧?”


    他哈哈大笑三声,也自不理,直接出了陶谦大营,径直回了自己营帐。说起来,陈荣出城送信,虽然被几路人马拦住了,又被张飞厮杀了一通,说起来时间长,其实也只不过两顿饭的功夫,陈荣和臧霸他们就已经回城了,一场乱子自然平息于无形,阙宣他们回去也没有看到热闹。只陶谦这边,部下将开阳城有人出来的事情报告给陶谦知道,陶谦虽然奇怪,但他此时卧病在榻,也无心理会这些,随便说道:“外面发生这样的事情想必有刘玄德理会,不须担心。”


    陶谦高卧榻上,不时刘备等入他营帐,把这事情说了与陶谦知道。陶谦先还琢磨不透贼人这是要干什么,但听刘备说贼人绕到阙宣营前,放了数支空箭就走了,并没有伤人,也就更加的奇怪了。


    陶谦受着风寒的折磨,此时也没有精力去想这些,只是将此时拜托给刘备,让刘备去查,刘备向其一点头,说道:“这个就请陶使君你放心,备这就交代下去。”同时想了想,问道,“听说阙宣他刚才来过陶使君帐下,不知所为何事?”陶谦眉头一皱,摇了摇头:“还不是为了那些粮草和衣甲,他怕我不给他兑现,急着找我要呢。”


    刘备连忙说道:“阙宣之所以跟我们来,正是因为他军中缺少这些,若陶使君你现在就满足了他,只怕他得到后必然心存去留。再者,当日我等来时与贼会面,我就曾无意中留意到阙宣这厮见臧霸之时似有羞愧之色,足见其心难测!说起来,他虽暂时跟我们站在一起,只怕是身在此地,心在他处,终不肯为我等所用,而若现在陶使君你就满足了他之所需,只怕转而就走了呢。”说到这里,刘备眼前一亮,点了点头,“唔!我知道臧霸这次是要干什么了。”


    陶谦一愣,问他:“你知道?”


    刘备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他臧霸被围开阳,眼看没有其他出路,便想找阙宣为突破口,来个离间之计。”陶谦听来,心下也是骇然,说道:“若果让臧霸说反了阙宣,这可就麻烦了,此事还需请玄德你多多关注,莫让变故生于肘腋。”刘备自然是重重的点了点头:“这点请陶使君放心!”当下,从陶谦这里出来,一面派出奸细去查探阙宣那边的动静,一面自回了营帐。


    阙宣回到大帐,刚刚坐下,就听了部下报说贼人射来无头箭矢的事情,当下又将箭上所带的书信全都拿了过来,交予阙宣看了。阙宣心下一愣,也没有想到这事会跟他有关,一想到书信,他心下也是有鬼,支走其余人等,只留下心腹数人在帐下。当下,阙宣让人将书信都拆开了,都是一个内容,便取了其中一封看了。不看则罢,一看,阙宣就犯愣了。


    臧霸给他的信中,并没有斥责他与陶谦走到一起的事情,反说起当年与他相识的一些琐事,最后以朋友的口吻,提醒阙宣几句,说陶谦跟他联手,是心怀叵测,以陶谦的个性,他能容他一时,只怕一旦利用完他,等到他拿下了开阳,接下来可能就要收拾他了,叫他好自为之,早做准备云云。阙宣前后看罢,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当下默不作声。


    “陛下,你是怎么了?可是信中贼人说的话不中听?若果如此,不看也罢!”听到心腹的说话声,阙宣方才似是醒了过来。他拿着书信,又了了一眼,方才让其他心腹也分看了木案上的书信。众人看来皆是默不作声,显然臧霸的话触及到了他们的灵魂,一个个犹豫不决。阙宣尚未开口,他下手一人说道:“这陶恭祖肚子里有没有坏水,稍稍试探试探就可知道。对了,陶恭祖邀请我等一起起兵时,就曾答应一来开阳城,他就供应我等一批粮草、衣甲,只他如今为何还没有兑现?敢情他是忘了?若是如此,陛下不如借此机会试探他的口风,看他是否有意兑现诺言。若他痛痛快快的给了,足见他胸怀磊落,臧霸之语不足为信;但若是他推三阻四,那就确实有点可疑了,陛下不可不防。否则替他打下了开阳城,我等却做了冤大头,这叫天下人如何说我等?”


    “对对!”左右之人皆是相继点头,表示赞同。


    阙宣这次去陶谦那里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本意,他回来未及告诉众人,是以众人不知。此时他见旁边提起,方才咬牙说道:“如果我说陶恭祖推三阻四,最终没有痛痛快快的将粮草、衣甲交出来,诸位以为如何?”


    “这……”


    众人犯愣了。一人站起来,说道:“既然是这样,那这件事情多半可疑了,陛下不能不防!”其余人也是相继点头,提醒阙宣不可不备陶谦。阙宣咬了咬牙,再次看了手中书信一眼,说道:“这件事情我需再做确定!”


    不过两天,阙宣再次来向陶谦讨要粮草、衣甲,陶谦自然是没有给他。在此之前,他陶谦也已经从刘备那里知道,当日贼人开城出来,就是送信于阙宣,这让他心里更是忌惮。如今阙宣来要粮草、衣甲,陶谦不但不给,还有意无意的将此事提出,说是否收到贼人的书信,阙宣自然是不承认。他两个说不拢,阙宣气哼哼的就回了大帐。一回大帐,他又立即召集心腹人等,将此事说了,众人也是替阙宣抱不平。


    当下,有人说道:“记得当初袁本初拿下冀州前,粮草皆仰赖于韩馥,这一但拿下了冀州,冀州库粮全都落入其手,他要怎么分配就怎么分配。所以说来,这仰人鼻息的感觉的确是不好受,若能自己掌握一城一池,得两个富庶之地,何须像今日这般看他人眼色?”


    这人话出,就有人想歪了,低声道:“如将军你的意思,是准备……拿了陶恭祖,夺了他徐州?”这话显然不靠谱,那人立即摇头道:“陶恭祖手上兵强马壮,我等要想拿他,照现在的情况来看,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不过,我们虽然不能拿下他,但是我们可以拿下两个无人之地,据为己有也不是不可以的。”


    他们这里你一言我一语,阙宣听来倒是有了想法:“说起来,我阙宣当初之所以举义,那还不是得了臧宣高他的一句劝?如今我称帝,却反过来打他,不说我心里过意不去,只怕天下绿林不知该怎么说我。本来事情已经到了这一地步,我是怎么说也要陪他陶恭祖玩下去的。只是,既然他陶恭祖如今不仁,也不能怪我不义,趁我们还尚未与臧宣高闹僵前,我意迷途知返,不再趟这趟浑水了,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听来,皆都点头,口称道:“我等皆愿从陛下安排!只是,陛下既然想要与陶恭祖决裂,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走,是带兵入城帮助臧宣高,还是另谋他路?”阙宣说道:“我都决意不趟这趟浑水了,便是两不相帮。既不帮臧宣高,也不帮陶恭祖,这里的事情就任由他发展。”有人不明白:“可是这样好吗?我等若就这么走了,只怕陶恭祖会记恨在心吧?”


    阙宣一笑,说道:“我这么走了,他陶恭祖顶多骂我两声,但我若是去帮臧宣高,只怕我与臧宣高二人联手也未必对付得了他,到时只怕处境艰难。既然没有胜算,我又何必去趟这趟浑水?倒是我这一走,没有与他仇敌混在一起,他也必不会太恼怒于我,而我,虽然不想跟他联手干了,但名义上我还是需要他的支持呢,所以我们也不能闹得太僵,这开阳城是去不了了,只能是另谋出路。”


    心腹等听来虽然道理是歪曲了点,但也勉强能够接受,便即问道:“那陛下可有想好要带我等去哪里?”阙宣说道:“连日来,我也思考着这个问题,我意是准备向西发展,先将沛国拿下,已好与我下邳相接,如此,我之土地纵横相连,徐图发展,不怕到时比不过他陶恭祖。”众人听来,自然没有二话,也就一切遵了阙宣的意思:“那我们何时动身?”


    阙宣说道:“自然是宜早不宜迟,迟则生变!”阙宣这边暗地里策划着出走,陶谦那里自然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于陶谦等人看来,臧霸这封书信顶多也就是让阙宣立场摇摆不定,心生不满,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然而,阙宣之事还是闹了起来。在阙宣与心腹等谋划了一番后,后两日连夜拔营,把兵马从开阳城下撤得干干净净,等到陶谦等到消息,阙宣他们已经去了数个时辰了。陶谦听来,那是肺都气炸了,差点从病榻上跳了下来,赶忙请人叫来刘备,与刘备商议此事。


    刘备一来,陶谦就将此事与刘备说了,当即宣称,势必要活捉阙宣贼子,将其拿来祭旗。刘备也心知陶谦这是气话,所以沉默半天不做声,直待陶谦将话说完。陶谦愣住了,看了刘备一眼,问道:“我说这些,不知刘玄德你可有在听?”刘备一点头,说道:“陶使君的话,备一字字都听在心里。”陶谦奇怪了:“既然你听在心里,如何不发一句话?”


    刘备笑道:“使君勿急,备只是在想,若是按照使君你的意思,阙宣一走,你马上派兵追击,又要一战将其拿下祭旗,不知当派出多少人马才能办成此事?备想,如果派少了,实在不济事,可是若派多了,只怕又会误事。若让城内贼人知道我城下人马未战已发生变故,不知他有多高兴呢,是否会趁机出兵攻击我等,到时我等所留之兵,是否足够应付贼人?若不然,就算是活捉了阙宣贼子,又能如何?再者,阙宣手上虽然只有数千人马,可他毕竟占据了下邳城,若知我等追来,也必速速赶回下邳,而我等若不能在半路歼敌,则需兵临下邳城下,到时又该用兵几何?所损粮草几何?”


    陶谦被刘备一问,心下微微一惊,抹汗道:“玄德之言在理,然则,我记得我之前特意嘱咐过玄德,让玄德你务必要看紧了阙宣,如何直到阙宣走了,你才得到消息?”刘备笑道:“不瞒使君知道,其实阙宣要走,在此之前备也是风闻了消息,只是备并没有阻拦罢了。”陶谦听刘备一说,顿时傻愣了。他一急,便是连连咳嗽了数声,咳得身子都虚弱了,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刘备连忙伸手在陶谦背上拍了拍。陶谦轻轻摇了摇头,不解的看着刘备:“玄德呀玄德,枉我将如此重任放在你肩上,如何你……哎!”


    听他所叹,似有怒其不争的意思。刘备倒是没有丝毫的介意,反是看了陶谦一眼,缓缓问道:“这件事情备也知道是备鲁莽,没有将之及时告诉使君,可是恕备多嘴,若是备早之前将此事告诉了使君你,不知使君你当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陶谦反被他给问懵了,转而笑了三声:“玄德啊玄德,你问我如何处置?他都想要反我而走,你说我如何处置?我若劝他不听,则直接将其杀了,还能如何处置?”刘备摇头道:“杀他?就算侥幸将他杀了吧,那这之后呢,之后又该如何收场?阙宣的那帮部下,他们又将何去何从,只怕不会轻易再从使君你吧?他们为了报仇,大概多半是要入开阳,投奔臧霸呢。如此,岂不是资助了敌人?到时臧霸再趁我城下动乱之机,转而出城攻打我等,我等一时又将如何应对?是必陷入两难之境!再者,以阙宣狡猾的个性,要杀他岂是易事?若是杀之不成,则徒竖一敌尔,与使君何益?”


    陶谦听刘备这么一分析,倒是听了进去,只他想了想,又道:“就算是这样,可他既然起了反心,若不是弃营而走,而是从旁攻我之军屯,又当如何应付?或者,他直接与城内贼人联系,投奔了贼人呢?”刘备一笑:“使君难道忘了我吗,我既然在旁监视,岂能任其得手?再者,我之所以这么处理,便早已笃定他阙宣绝不会这么做,想来他这‘天子’想要在徐州做得安稳,那还不是需要使君你在背后支持他,他岂可如此糊涂轻易开罪使君你?”


    陶谦听他这么一说,似乎是这么一回事情,也就不好多做责备。转而鼻子一哼,说道:“阙宣这厮不打声招呼就走了,已是不仁不义,他还以为他没有得罪我吗?哼,他难道还想祈求我的原谅不成?”刘备说道:“这话不能这么说,也许在他来看,他临走了并没有得你一粒粮食,一副衣甲,又未曾背后袭扰于你,算得是仁至义尽了,所以在他看来,他并没有得罪于使君你,自然也就坦荡而去。”


    陶谦冷笑一声:“罢了,他既然走了,只要别在我背后给我捣乱,我还是要感激他一声的。”刘备一点头,说道:“使君能明白这点就好。”陶谦想了想,说道:“对了,他们是去了哪里?”刘备回道:“据探马回报,好像是折转回下邳了,不过看他们路线,应该是去沛国去了。”陶谦一愣:“他难道是想打沛国不成?”刘备点头道:“沛国与下邳相连,若能打下沛国,倒是可以增加幅员,看来他多半是打了这个注意。”


    陶谦眉头一皱,说道:“这厮的想法倒是不错,若是如此,等他拿下来沛国,则我以后想要对付他也就难了。”说到这里,陶谦又是一连的咳嗽了数声,说了这么多的话显然已经很是吃力了。刘备问他是不是累了,可否休息下来,陶谦纠结于阙宣之事,就算是累了,那也绝没有困倦之意,仍是勉强支撑着与刘备说了下去。


    这时刘备眼睛里精光一闪,说道:“使君所虑甚是,若是眼睁睁的看着阙宣此獠拿下了沛国,等回过头来再收拾他只怕是晚了。我想,我们得给阙宣换换脑子,让他不去攻打沛国……”说到这里,刘备顿了顿,看向陶谦。陶谦微微一愣,皱眉道:“不知玄德所谓这个‘不去攻打沛国’是何解?他阙宣既然决定的事情,我们难道能轻易给他推翻了?”


    刘备一笑:“一切事在人为。想来他攻打沛国,目的不过是为了将下邳与沛国连成一片,除了这个好处,似乎也找不到了。可若他不去攻打沛国,而是转而攻打山阳、任城,则此两地粮草充裕,以他短浅的目光,也必会这么做。只可惜他攻打沛国的决定下得太过匆忙,以至于没有让他想到这两个好地方,若是有人告诉了他,以备度之,他绝对是会弃沛国而攻任城、山阳。”


    陶谦眉头微微一皱,说道:“虽然说攻沛国让下邳与之相连,会不利于我,可玄德你为什么非要他攻打任城、山阳两地呢,要说粮草,就近攻略也不是没有啊,为什么要去那么远?”刘备一笑,说道:“使君难道忘了,这任城和山阳如今是谁的地盘了?”听刘备一说,陶谦眼前也顿时一亮,脱口说出了两个五个字:“曹操、曹孟德!”


    “正是曹操曹孟德!”刘备一点头,嘿嘿笑着,将眼看向陶谦,意思是我把话都说到这一步了,你陶恭祖也该明白了吧。陶恭祖不是糊涂人,一旦猜到曹操,也立马浮想联翩,眼前跟着精光一闪:“妙哉妙哉!任城、山阳两地确实是个好地方,不瞒玄德知道,其实我陶谦对此两地亦是垂涎久矣,可惜因为徐州一时未定,抽不出手,故而未曾插手兖州之事。想来若大的兖州被阉宦之后所把持,实非我大汉之幸也,若我能得之,经营可为我徐州之门户……哈哈。我是明白玄德你的意思了,你玄德让他去攻打任城两地,若能得之,我之幸也,有阙宣此獠镇守着,则我不必担心直接面对曹操虎狼之师;而若不能得,则无异于驱虎吞狼,借曹孟德之手除去阙宣,同时亦减弱曹孟德兵力,给曹孟德制造困境,此乃一举两得的好事啊,哈哈!”


    陶谦说到这里是越想越高兴,不过他又很快想到,这刘备故意放走阙宣,敢情是早有准备了的。如果是这样,刘备其人心机之厚,实非一般人之所能比。虽然快意于此谋,但同时亦有了隐然的忧患,他也不知道,他如此重用刘备,到底是对好是错,会不会如袁谭一样,无形中培养出一个陈诺来。不过,此时说这些似乎是早了,他也赶紧将自己这些没来由的念头驱逐掉,可是转而一想,又即犯困。他看了刘备一眼,无奈道:“此计好是好,奈何如今阙宣此獠已去往沛国,我等又怎样才能将其说服?更何况,我食言在先,没有给他粮草、衣甲,他只怕已是恨我不及,若此去,他能否会听我之言?”


    刘备说道:“自古皆言利,无利而不早起,我等要想说服他,当然不简单,只能是从这个‘利’字上下手。”陶谦一愣,问道:“玄德的意思是……”刘备道:“我的意思是,他不是要粮草、衣甲吗,我们给他,他得了后自然是高兴,这一高兴,也就头昏脑涨,我们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了,到时还怕他不入我们的圈套?”


    陶谦听来默想了一回,想来如今他要想劝动阙宣攻打任城两地,也只能是他这里下点血本。他这里打下主意,也就一点头,说道:“那这件事情就交由玄德你去办了。”刘备也是一点头,看看陶谦气色越来越差,不敢在他这里耗磨他,尚未商议了两句,也就拱手从陶谦帐下出来了。在帐外,关羽一直等着刘备,看看刘备出来,便即迎上去了。


    只他看刘备脸色不佳,似有心思,便即问了出来。刘备将定计解劝阙宣往任城的事情跟关羽说了,关羽听来,点头道:“这倒是一个不错的计谋,若能成功劝住阙宣往任城,则我军后顾无忧矣。只是我见大哥你仍似有忧虑之色,莫非是大哥觉得此事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刘备看了关羽一眼,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情不必担心,我担心的是陶恭祖。”


    “陶使君?”关羽愣住了:“陶使君不是好好的么,大哥为何要担心他?”


    刘备叹了一口气,把帐中见陶谦脸色不佳的事情跟关羽说了,随即道:“本来这次发兵来得就是匆忙,如今恰恰又是冬季,陶恭祖这一病,只怕是难以下榻了,如果他不能下榻,三军无人指挥,我等在开阳城下干耗又有何用?我只怕,这次匆忙而来,又得匆忙而去了,到时便宜了开阳这帮贼子。”关羽也是一愣,如果是这样,那还真是难说。若连陶谦都不能起身了,三军谁能指挥得动?别看刘备得陶谦重用,然而刘备不过是一外将,其他人都是不服他的,就算陶谦勉强任刘备为帅,只怕亦难以指挥得动。所以说来,如果陶谦久病不起,这场战只怕是不能打下去了。


    当然,刘备此时也没有心思去想这些,当下按照他与陶谦事先商量好的办,派出一人领兵去追回阙宣,然后与阙宣商谈出兵任城之事宜。刘备这里,最放心的是他二弟关羽,是以将这事交给关羽去办。关羽领了命,当下就带了百数轻骑去追。


    阙宣一行虽然是早走了数个时辰,但他们人马辎重太多,在路上不免耽误,也没有走出多少路。而在阙宣后面的关羽等人,也不过追了一个时辰,也就追到了阙宣这里。阙宣听到后方有人马撵来,以为是陶谦的追兵到了,震骇大骂的同时,也不敢大意,当下将辎重摆在前面以为依仗,然后将人马摆开,各张弓拉箭,刀剑出鞘,准备随时战斗。


    然而,关羽等人此来自然不是要与他们战斗的,看看追近了,对方却立马不走,亦是缓缓控马,小心着走了过来,并让人转告他们此来并非有恶意。阙宣这边看看来人不过百数骑,也就心下少安,放任关羽等人过来了。阙宣扣马上前,瞪视着关羽:“怎么,你们此来既不是为追击,却是何意?”


    关羽不慌不忙,扯马说道:“听说陛下突然撤了兵马而去,不但我家大哥讶然,陶使君亦是不解,虽然不知何故,但他二位对于陛下的决定十分尊重,所以也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陶使君看看陛下突然就这么走了,想到之前与陛下所做的承诺还未有兑现,怕是陛下因此事负气而去,心里便是惶惑不安。为此,陶使君他特遣末将过来说一声,让陛下慢走一步,陶使君当日所许的粮草、衣甲已在后方,不时便将送到,还望陛下笑纳,但请稍待则个。”


    阙宣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陶谦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方了?但事出突然,他们也怕有诈,赶紧派出人马去后方查探。这边,阙宣与关羽敷衍几句,只听关羽又道:“不知陛下此去,将欲何往?”阙宣自然不便说自己准备是去收拾沛国,只扯谎因粮草不济,准备回转下邳。关羽也不说破,只是呵呵一笑:“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陶使君先前还恐陛下先他一步去取了任城、山阳二地呢。”


    阙宣一愣:“任城、山阳?陶使君何故以为我会去取此二地?”


    关羽道:“哦,陛下不知吗?据我所知,这任城、山阳二地粮草充裕,若能因而据之,何愁不能养兵?陶使君就是怕陛下因为粮草不济,转而去攻打此二地,到时先他一步,他就不能下手了。不过现在看来,陶使君倒是可以不必担此忧虑了。”


    阙宣听来心下一惊,看了左右心腹一眼,左右心腹中有知道的,向他确定的点了点头。阙宣得到肯定,心下里就开始不安分了,思谋了一番:“虽然说,若我攻打沛国,将之拿下可以与下邳连成一片,只是奈何得到他不过方圆土地,并没有多少实际优惠可得,打下了也是无用。想我军目下最乏者就是粮草了,若任城两地果真如他所说那样富庶,我倒是不如转而将之拿下……至于陶恭祖,嘿嘿,你也想得到它,我看是难了。”


    阙宣想到这里,心里也已经有了计较,但在关羽面前不好表现出来,也不会跟关羽说起他要攻打任城二地的打算,反而是为了安陶谦的心,故意跟关羽保证说他绝不打任城的主意,让陶谦放心攻打开阳就是了。关羽嘴里笑了两声,心里却是道:“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只要是一丁点的便宜就想去占,嘿嘿,我不怕你瞒我,就怕你不上我当。”看阙宣一副嘴脸,他也是知道阙宣是上当了,心下也就松了一口气。


    不时,后方押送的粮草果然是送来了,阙宣一看,更是了不得,心里还想着:“陶恭祖这家伙突然见我走了,怕我因此转而攻打他的后方,故而立即将许诺的粮草给我送来了。哈哈,看不出陶恭祖这家伙吃硬不吃软,以后对付起来倒也不怕他了。嘿嘿,他不是怕我拿了任城二地吗,我偏偏就要去与他争夺。说起来这事也不能怪我,本来我手上粮草只够十数天之用,如果他不接济,我就算是有心要去任城也是不能够,现在倒好了,有了这些粮草,啧啧,正好上路。哈哈,当他陶恭祖知道我拿了他的粮草,攻了他觊觎已久的任城,不知他陶恭祖会又是什么反应?”


    一想到陶恭祖将来气急败坏的样子,他阙宣就乐了。


    关羽向阙宣交割完了,这里也没有多呆,向他一拱手,也即扯马,回开阳复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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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直上

为官之本在于造福一方,为官之理在于奉献,为官之德在于清廉,为官之义在于明法,   叶平宇以草根之身投入官场,面对财色权,守住本心,步步谋划,终于走出一条官场的康庄大道,   从此一朝直上青云路,锦衣还眉扬气吐!

混乱洪荒

洪荒破碎,群仙演义封神榜,入封神榜者从此与仙道无缘。   几万年来天庭众神想尽办法脱离封神榜,成功者虽然甚少,但是也给众神找到数条跳出封神榜之道途!此后神位陆续空缺,天道没有神位镇压量劫将至。   众圣人思量此事想出办法,采蠃鳞毛羽昆精华,合天地神人鬼之力,炼制混沌珠。想以混沌珠重演洪荒之能,寻觅良才填补神位。   众圣着混世四猿猴,破开仙界屏障把混沌珠投入凡尘,以求时机到时再次封神镇压量劫!

旧日主宰

你使用了外挂,催眠术提升九百九十九级。   你使用了外挂,融合了巨熊功、巨鲸功等一百八十门古武,获得泰坦神功,觉醒泰坦巨力。   这是一个枪炮、古武、改造人、半兽人、邪灵并存的时代。   当新时代的枪炮敲响了旧时代的丧钟,唐文带着外挂降临了。   我从旧日来,主宰新时代!

阴阳镖局

一趟阴镖,可使人平步青云,富甲一方;也可让人家破人亡,横死街头。 我当阴阳镖师这些年,我见过找南洋蛊师下情蛊的,结果两人成了亡命鸳鸯。 也见过请邪神老爷护身,想要在赌场大浪淘金却死在乱刀之下的。还见过想要窃取他人气运,结果自己变的又痴又傻捡起了垃圾的。 我麻木于世间,牢记一句话。 “鬼不会变成人,但人随时可能变成鬼。”

无双破坏神

白玉王朝内部攻伐,天下大乱,各地群雄割据。天灾人祸搅乱各地,门派、帮会趁势而起。 枭雄争霸天下,义士拯救苍生。宛如仙神的修炼者降落世间,以意志强行扭转一切。 无边混乱当中,王行以进入无数奇妙异世界的冒险空间,获得截然不同的力量,缔造全新的传说。

百万负翁

这世界上什么的面子最大?是金币,还是……   在一个未来网游中,一个倒霉的公会领主,一段“不小心”的忽悠了;最终的结果就是负债累累,泪“牛”满面。   额玩的不是游戏,是心痛……DOD霸王枪语(选自《DOD不死血战公会编年史》)

兼职偶像

《兼职偶像》 喜欢一个人,就是要欺负Ta一辈子。

崛起复苏时代

灵气复苏,物种秩序破裂,人类是否还能站在生物链的顶端,这是一次艰难的考验。

春色满棠

【蓄谋已久.强取豪夺的矜贵王爷vs娇弱可怜.坚韧不拔的孤女】 年幼丧父的姜心棠,跟随生母嫁入国公府,成为国公府三房继女。 继父为了谋官职把她送老尚书床上,生母为了利益,送她给将死之人冲喜、让她嫁毁容不举的变态…… 为逃脱这种命运,她阴差阳错与名义上的大堂哥、位高权重的北定王萧迟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 人前,他是大哥,清冷矜贵。 人后,他化身为狼,掠夺禁锢。 …… 姜心棠不敢奢求这场禁忌的爱能开花结果。 她一步步谋划,摆脱继父和生母。 可当她能掌握自己的人生,准备另嫁他人时,手握帝权的萧迟,兵马压境夺她。 “回本王怀里,他死,选一个。” 【非女强,非傻白甜,女主表面怯懦胆小,狠起来能下毒.杀人】

射雕:从被逐出桃花岛开始

已有百万字同人上架作品,请放心追读。作为桃花岛弃徒中最没有存在感,甚至没机会登场只留下一个名字的人,被后世的灵魂占据,还有一个装死的疑似金手指,他在南宋晚期的武侠世界里,将会选择一个怎样的人生。神功秘籍要有的,毕竟时不时要发泄心中不平,免得被人打死。生活也要过得精彩惬意,射雕里出场的人物居然都玩一夫一妻制,完全不符合封建社会的基本规律,必须坚决抵制。射雕里的故事也要积极参与,让天下都知道他的名字。这才是他想要的人生。他就是武眠风,桃花岛最小的弟子。

让你拍烂片,你怎么票房过百亿?

拍三部烂片怎么了? 老板,那是以前的我,现在的我可有很多灵感,保证下部戏一定挣钱! 你让我去对面公司? 老板,我走了你可别后悔! 钱浪穿越了,因为拍烂片给公司带来巨额损失而被公司开除了! 可公司不知道,现在的他脑海中有大量的经典文艺作品! 只要拍出来,必定引爆这方世界的娱乐圈! 唉,想帮公司弥补损失都没办法啊! —— 公司濒临破产怎么了? 你们得搞清楚,我们拍电影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艺术啊! 钱导很不错,听说刚被公司赶出来,正好我们可以收留他! 面对下属的不解,裴多多心中嘿嘿一笑。 她觉醒了至尊亏钱返利系统! 只要投资失利,系统就能翻倍返现! 嘿,一直想挖钱浪来着,这下终于有机会了!

勇者之师

每一个故事里,都有许许多多的英雄人物。这些英雄让人敬佩,让人敬仰,象征着崇高的信念与勇气。   但是,几乎每一个英雄,都会有一个指引他们走上英雄道路的导师。   这位往往会被人忽略的11C在英雄的征途上,总是充当着重要、但却不需要被太多人记住的角色。   这个故事,写的就是一个勇者的导师。   或许在历史上,他没有什么名声。他的所作所为很多也都被掩盖在那黑暗之中……   但,他依旧是一位勇者之师。

最后一个契约者

【动漫无限流】因为一次意外,梦魇空间失去了对现实世界的掌控,失去了召集契约者的能力,现实世界沦为契约者们的乐园,陆宁成为了梦魇空间00000号唯一契约者。在动漫世界,他是梦魇空间最后的独苗,在现实世界,他是其他契约者的爸爸。“来来来,主线任务都有哪些,让我挑一挑。”“……”“地狱级支线任务?最好的奖励是什么?每种类型来一个让我选一选。”“……”

天尊重生

一本非常犀利的作品,一个来自修真世界的强者,虽然力量尽失却在异界大陆掀起风暴。 延续了作者上一本书的写法,却更加进步和凝练,情节推进相当流畅爽快,节奏把控更进一步,绝对值得一看的作品。(三江编辑点评)

天警

天之捕手,拥有一个奇特的随身监狱,天狱。 有罪者被抓进天狱成为了犯人,天之捕手可以抽取犯人的技能或知识来强大自身。 战斗技能、专业技能、生活技能、科技知识…… 一切都可以抽取,只要我认为它有用。 神仙进了我的天狱,那也得老老实实把他的一身能耐交出来。 我是天之捕手,我的左手中,掌握着一座私家监狱。

冒牌召唤师

他是最强的武师,还是最强的魔法师,更是最强大的召唤师,可他却想告诉大家,其实,他的真正身份乃是一名机甲骑士!   非看不可的理由:剑技魔法无一不精,修炼泡妞齐头并进,史上最强悍最全能的召唤师就此诞生!

我把师门送上天

本文又叫《打回天界割韭菜》。花朝阳察觉自己进入死循环后,决定不再被命运割韭菜,她要反击她要打破命运的魔咒。 顺便带领师兄们奋发图强搞事业,把整个师门送上天,一起跟她去天界割韭菜。 爱情线:花朝阳捡到一个小男孩,感觉自己捡到一个爹。处处管着她不说,还不允许任何男人靠近她。 后来,她发现,他会变身,每当月圆夜,就变回花样美男,来勾搭她。 司命告诉她:前世你欠下的情债,人家今生来讨回去,因果报应,你合该受着呀。 再说,人家为了救你离开循环魔咒,不惜动用元神来陪你,你不吃亏。 重回天界的花朝阳:不对啊,好像前世欠情债的人是他啊?

诸天普渡

【发现秘籍《金像功》(假),是否点化为《金像功》(真)……】【《金像功》等级MAX,进阶为《铜人功》……】【《铜人功》等级MAX,进阶为《阿罗汉功》……】【《阿罗汉功》等级MAX,进阶为《丈二金身》……】【《丈二金身》等级MAX,进阶为《如来金身》……】【《如来金身》大成,获得招式:《如来神掌》。】……世界乱了,三界交汇,混乱降临,有邪异一念屠城,一念灭国;有妖兽张口吼落星辰,闭口吞天噬地;有人神拳镇中华,有人正气昭日月,有人百死犹不悔……陈大光头只想闲庭坐看,练练功、看看病、逗逗“萌宠”,偶尔驾着彼岸之舟,行走于诸天之间,祸害……普渡众生,做一个最帅的……光头……在野比家中圆了将蓝胖子抱在怀里揉搓的儿时梦想,在万花谷中刷怪练功,在犬夜叉中杀鬼诛妖收集众生愿力,在海岛中与小悟空一起送牛奶……天魔琴在六根手指下怒嚎:老子不是魔琴!是佛琴!是佛!佛!四圣兽在风云中哭泣:为什么都要吃老子?九色鹿流下了神泪,为人性之悲……

大明星爱上我

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每天为了生计而忙碌着。她是一个万众瞩目的影视歌三栖天后巨星,每天生活在鲜花和掌声中。本来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会发生什么故事呢?

井口战役

历史是人走过的路,过去的路,未来的路。处于路上的人无法对已走过的路说不。历史没有如果,因为无法回去,因为已经在路上,无法跳脱。   可是如果能选择呢,如果能无限选择呢?有一群生命来自不同的历史线,却在每一条历史线上相同的发展点上。他们干涉一条条历史,也被一条条历史改变。   不同的理念,不同的坚持,不同的道义,相互说服,相互碰撞,相互战争。这里是演变战场。原来的世界只是一个小小的井口。 开始 ...

无限轮回荣光

网文填坑节来袭,独家番外连载爆更,大佬包场免费看。重振中洲队荣光,吾辈义不容辞!(活过生化二就算成功)文艺复兴式的元祖无限同人,也不多说啥了,文字上见真章罢。(作者是个玻璃心,见不得喷,不喜右上)

摆烂后,李二求我当皇帝

此刻,站在李承乾面前的是开辟了贞观之治,打服了四方蛮夷,一声令下便叫万国来朝的天可汗。 是天日之表,龙凤之姿,虎视八方的大唐天子李二。 讲真,李承乾真的很方。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竟然穿越大唐,成了这盛世皇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太子。 奈何脑子里的历史知识清晰无比的告诉他,用不了两年,他就会因为谋私而被流放黔州,死在流放路上。 这怎么能行? 于是,李承乾破罐子破摔,选择摆烂。 “人活一辈子,及时行乐,老子不装了,摊牌了,这破太子爱谁当谁当。从现在开始,请称呼职务,叫孤太子殿下。” “有本事,老头子你就废了本宫的太子之位,爷不伺候了。” 于是满朝文武人心慌慌,面对摆烂太子,群臣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万不能叫这大唐储君落入别人的手里啊。

天才宝鉴

“我可以断定,这就是传说中的元青花……虽说它长的像电视机!!”   这是一个天才鉴宝师鉴定的故事,这是一个古董世家的传奇,这是一个假古董搞笑到充满亮点的世界。   让各种充满了笑点的假古董带你走进这《天才宝鉴》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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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剩女夏瑞熙重生为古代剩女,她处心积虑,来回奔波,上蹿下跳,装傻卖痴,只为了实现两个愿望:   一是想办法把自己嫁出去;   二是只嫁对的,不嫁贵的。尤其不嫁有财、有势、有名、有貌的豪门“四有青年”。   婚后抱着“用大棒加胡萝卜来对付男人”的信条,坚决实现两个目标:   一是坚决不让小妾进门;   二是培养属于自己的优秀老公——他就是头狼,到了她手里也得变成披着狼皮的羊!!!   世道艰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