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被拒马、鹿角等物给拦住了,旁边又有辕门兵羁绊着,赵雪与祝融青衣身陷此境,要想全身而退岂是轻易能为?更何况,转瞬之间,那从后方营屯里冲出来的人马,也已经相继举着火把,鼓噪着吆喝着,向她们这边杀了来。


    身当此境,赵雪两个也知此时想要出去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是返身复杀上。


    看看四周都是乱兵,祝融青衣也是傻眼了,退路被堵死,后面又有无数人马冲杀上来,想来今儿恐怕是要身陷贼营,难以冲杀出去了。只是,她一想,当初陈诺陈哥哥将赵雪交给她,就是要让她保护好赵雪的,若是让赵雪有事,她还有何面目去见陈哥哥?她心想到此,牙齿一咬,将火把呼啦砸出,投中一人,同时空出来的手反手掣出腰间佩剑,立斩一人。她一手剑,一手银链,使得大开大合,呼呼做响,声势大振,片刻间贸然冲入的数人皆死于祝融青衣之手,其他人等看她势头太过猛烈,一时不敢靠近。也正因为她这一疯狂的扫荡,也立即起到了震慑的效果,使得她手中兵器所罩之处大敌不敢逼近,遂空出了一块地儿来,倒是可以作为进退之根本。


    当下,祝融青衣咬着银牙,向赵雪叫道:“雪姐姐你快先走!”


    她背依着拒马,手中宝剑配合银链刷刷四出,将大敌纷纷逼走,就是要制造机会给赵雪逃走。若此时赵雪抓住这个机会,将身从她身后翻拒马而走,想来想要逃走并非难事。然而,赵雪如何不理解她的意图?只是,她逃出去可以,可她这一走,祝融青衣独木难支,又将置她于何地?若为她一人性命而牺牲一人,她赵雪当然不屑于这么做。更何况,她与祝融青衣相处以来还算不错,对这个小妹妹也很是疼惜,哪里见得她为了救自己而将身陷入困境?


    当下,赵雪舞剑在手,眼看着祝融青衣门户摆大了,未免漏洞百出,就见有一人贸然从斜刺里冲来,眼看一刀就要缷向祝融青衣臂膀。赵雪不与祝融青衣打话,看看情况紧急,当下身子往前一窜,嘴里喝了声大胆贼子,猛的一剑挥下,直接将那士兵手中刀给磕开。那士兵身在半途,一刀眼看没有击中目标,反而被人打落手中兵刃,也是骇了一跳,就要反身逃走,被赵雪一剑从后刺来,捅了个透心凉,当下毙命。


    贼兵毕竟太多,祝融青衣兵刃在手,能够维持大开大合之势也并不能长久,一息之间赵雪不能把握,她这里便不得不撤剑。她拼了性命想要以一击之力助赵雪逃走,然而赵雪并没有卖给她面子,祝融青衣虽然有点着恼,但想想赵雪这么做,那是因为不想丢下她一人,便又不能怪她了。既然赵雪铁定心思要跟她共同进退,她也唯有努力拼杀几个贼人,以赚取时机。


    可是,贼人是越来越多,刚刚她们还依靠在辕门边战斗着,却随着贼人的增加,不得不随着贼势而走,渐渐被贼人裹挟着往里而去。赵雪和祝融青衣心里都着急了,这里毕竟是贼人的大本营,她们一旦被缠上,想要出去只怕是难了。更何况,看这个架势,她们被贼人往里裹得越深,她们想要逃出去的几率也就近乎渺茫了。


    难道,今儿就要落在敌手了?


    这里的动静闹得也是够大的,不但是惊动了前营,也惊动了中军。公孙瓒就在中军,他睡梦中忽然听到营外的杀喊声,还以为是贼人半夜冲杀过来了,吓得他是赶忙从榻上翻身而下,连衣服都不及穿,鞋子也不及趿,往着帐外就跑,还一面问道:“是不是袁绍派人劫营了?”护卫在营帐左右的士兵只问前营火光冲天,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以一问三不知,公孙瓒当下斥责他们,让他们速速去查探。


    不时,消息传来,原来前军不过是闯入了两个贼子,并非是贼人袭营。公孙瓒听来,吓走的魂算是回来了,摸了摸额角的细汗,说道:“这些贼子当真可恶,深夜闯我大营,想必是欲要刺探我之虚实!”当下斥责,让前营将军务必要捉拿住贼子。他这里,虚惊一场,再也睡不着,只能是静坐营帐,等待着前营的消息,并敕令其他各部不得乱动。


    前营这里,赵雪和祝融青衣两个虽然皆都是身手矫捷,然而,面对层出不穷的贼兵,她们杀得了一个两个,杀得了十个二十个,奈何还有更多的贼人扑杀上来,如何杀之得尽?但只要还有最后一口气在,她们自然不会气馁,仍是力战不休。倒是因为她两个血战不止,地上眼看着堆积了不少的尸体,哀嚎之声不觉,倒是将左近的贼兵都震慑住了。


    片刻的沉静,是落地听针。


    八方都是人,赵雪与祝融青衣两个要想护得周全,自然只能是背对着背迎敌。此时,因为贼兵被她两个的气势暂时给震慑住了,一时没有冲杀上前,难得让她们喘上了一口气。两个人,极是默契的捏着各自的兵刃,一步步退后,直到两个人背贴着背。赵雪伸出手来,紧紧的握住了祝融青衣的手,两只血手抵掌以对,却是攥得铁紧,仿佛分之不开。


    其实,赵雪此刻不开口,祝融青衣也能明白赵雪心中的想法。赵雪此时大概是羞愧于不该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贸然过来,还害得连累了她。而祝融青衣随之一紧,告诉她,叫她不用这样想,她来是自愿的,更何况,保护她是她的职责。两个人,片刻之间抵掌相交,旁若无人,像是浑然忘了她们此时尚且身处贼人重围。


    她们虽然是给贼人以震慑,让贼人一时不敢妄动,但所能给的毕竟有限,也不过是瞬息之间罢了。她们不及更多的交谈,就有贼人再次发难,举刀挺枪重又杀了上来。在这一刻,她两个身子重又分开,各自举着手中的兵器,砍杀着眼前的贼兵。然而,她们虽是身处战乱之中,仍是保持着背对背之势,将身后空门留给对方。这样一来,只要她们两人没有倒下,完全不用防御后方的敌人,也就可以一门心思的对付眼前的贼兵了。


    贼兵实在太多,杀之不尽,如果今晚没有意外,就算是赵雪二人力战至尽,只怕也休想杀出重围,更别想逃命了。然而,山穷水尽之时,尚且还有柳暗花明呢,更何况,随她们而来的还有典韦一干人呢。


    本来,典韦应该早就到的,只是因为典韦得到消息告诉陈诺,再到陈诺派他出来保护,赵雪时已经走了。就是因为相隔了这么一段时间,使得典韦他们慢了半拍,要不是有人先行尾随了上去,差点就没有找到赵雪她们的踪迹。好在,他们紧赶慢赶,还是来了。他们一来,看看双方已经打了起来,不敢耽误,赶紧是上前搬开堵塞辕门的拒马和鹿角等障碍物。然而,想要料理这些障碍物也非是易事,它们都被绳索串联在了一起,将之绑缚,想要搬动单独一个,还得牵扯到另外一个。但这点难不倒他们这些好手,看明白了情况后,立即是从着腰间摸出刀剑来,狠狠的砍凿着,不过两下就将这些绳索处理了。


    只是,他们刚刚冲来时,因为贼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赵雪他们身去了,也没有几个注意身后的,直到拒马等物被搬动了一半,那些贼兵似乎才反应了过来,纷纷吆喝着,抓起兵刃,往典韦这边堵截而来。贼人不少,要是被他们占据了拒马在拒马后射箭,那么典韦他们再要想冲杀进去只怕是难了。


    典韦也立即明白了这点,不等招呼,撑起了手中的一只拒马,将之拔地而起,发了声喊,直接抛掷了过去。这只拒马从天而降,本身就重,加上上面都是尖刺,落入人群,有如巨石,顿时砸翻三五个,血肉滚滚。而典韦,将手中刀刃咬在嘴上,身子腾的一下,一手借力,脚踏鹿角,直接从上窜跳了进去。等到他落地,拒马刚刚砸翻人,只是还有更多的人杀上前来。面对贼兵的大喊大叫,典韦一丝不惧,一手操起刀子,耍的跟泼风似的,三两下就解决了几个近身而来的贼兵。


    那些贼兵仗着人多,没命的冲上前来,不想还未到,就先有三五个被对方丢下的一只拒马给砸翻在地,而接着又有几个死于贼手,让他们顿时一窒。他们也不知典韦是何人,只想着以他一人之力,一冲进来尚且就伤了他们数个人了,再要是等他身后人将拒马搬开,放身后人等进来,那还了得?是以,不等招呼,他们在呆愣了片刻后,又即发了声喊,滚滚的杀将上来。


    典韦看看他们这个架势,也立即明白了他们的打算。本来他此时冲入,要想冲杀进去救人也是不怕,只是怕他这一进去,后路被人堵住,那就不好了。是以,当下一声不做,只是挨着辕门游走,遇到一个杀将一个。他在前这么一阵厮杀,自然是为身后人搬开阻塞辕门的这些障碍物争取时间。等到障碍物一一搬开,清出了一条血路,典韦身后十几条好手也就相继加入了战团,与典韦一道,往前不断冲杀而去。


    典韦这次来,带来的都是从武卫营选出的好手,个个不差,且都是狠角色,配合典韦厮杀,那是有如切菜剁瓜,犀利非常。很快,他们在典韦的带领下,有如一把尖刀,直接扎了进去,往敌人堆里不断冲杀。只是,赵雪她们也许是入围太深了,典韦他们血战良久也是没能与赵雪他们会合上。而这时,从后面赶来的人马,也愈发的多了起来,不断的冲撞着,给他们制造障碍。


    典韦杀得脾气起来,那是杀一人,咆哮一人,血战不止,也终于稍稍将贼人骇退。他这里,一头猛扎进去,也立即与赵雪碰了头。奋战中的赵雪,此时满身是血,看到火光闪耀下的典韦,身子一愣,实在不敢相信典韦此时会来。典韦奋力向前,手杀两个,向着赵雪咆哮:“主公让我来接应赵将军,赵将军不必迟疑,快走快走!”


    情况十万火急,典韦也没有功夫跟她多做解释,推了她立即就要走。赵雪却是猛的一挣脱,说道:“不能走,青衣妹妹还在后面!”典韦听她提到祝融青衣,也是一怔,立即问道:“祝融青衣?青衣她怎么会在这里?”然而,回头一看,哪里有祝融青衣?典韦却并不知道,就在刚才奋战之中,赵雪与祝融青衣始终背对着背,贴身而战。然而,时间久了,随着贼人的增多,她们的战术很快也就被贼人看破,贼人哪里容得她们这么干,立即是猛扑而上,立即将赵雪和祝融青衣两个给撞散了。赵雪这边一面力战着,一面寻找着祝融青衣的身影。然而,她祝融青衣没有看到,倒是首先看到了典韦了,是以看看典韦要带她走,立马挣脱。


    典韦事前并不知道祝融青衣也跟来了,此时听赵雪说祝融青衣还被困贼人之中,心里是如被人猛击了一锤,别说有多难受。然而,他深刻的明白他的任务是什么,在此十万火急时,先必须保证了赵雪的安全,再去理会其他。就算是……就算是他为之眷恋的祝融青衣也不行。他回头没有找到祝融青衣,眼看着贼兵越来越多,扑杀迅猛,要是继续耽搁下去,只怕谁也逃不了。他一咬牙,向赵雪说道:“赵将军请随我等出围!”


    要赵雪丢下祝融青衣不顾,又岂是她的脾气,当下就要不理典韦回身去找。然而,典韦既然打定主意一切以陈诺交代的为重,必须要保证赵雪的安全,不敢拿她性命开玩笑,是以不管赵雪同不同意,当下就示意左右将赵雪拦住。赵雪一心急着祝融青衣的安危,突然看到典韦所带的好手将她裹挟在中间,似乎她若不答应就要强行带走了。赵雪心里惊骇,连连道:“恶来,你想要干什么,你没听清楚我刚才所说的吗?”


    典韦一声不吭,示意众人快走。赵雪看他不理,极是气愤,立即挣脱开身子,往后就走。然而,走没有两步,手臂就被典韦给抓住了,赵雪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典韦拽起她手臂,直接负在了背上,驮着她就走,只丢下一句:“得罪了!”赵雪本身力战良久,受了数处刀伤剑疮,伤势颇为严重,此刻被典韦拿去,哪里还有余力跟他耗费,只颇无奈的捶打着典韦,要典韦放她下来,然而典韦只是不理,尽管向原路返回。


    这里因为典韦等杀入,形势也立变,贼兵不知底细,是以立马将这里的情况报给了公孙瓒知道。


    公孙瓒听来,脸上一黑:“果然没错,贼人外面是有接应人马。哼,尔等也是一群饭桶,就连两个小贼也捉拿不住,如今外面又不知来了多少接应人马,这要是让他们今晚就这么跑了,说将出去让我公孙瓒颜面何存?”公孙瓒眼看一转,不论如何,也不能让贼人顺利走脱了,当下就要命令其他诸军勿动,从中军抽调精锐之士出来,向前军增援。然而,他刚刚有这个想法,突然帐外有士兵慌慌张张闯将进来,向公孙瓒说道:“将军将军不好了,中军走水了!”


    公孙瓒大骇,如何在此之时中军却失火了,难不成贼人还有内应不成?这样一来,中军人马就不能轻易调动了。当下出帐一看,只见远处火光腾腾腾的上来,火势猛了起来。只是,此时的公孙瓒军屯,先前因为前营被赵雪等搅乱,此时再又中军突然走水,那些不明白的士兵以为是贼人杀来了,多数是惶恐不安,四处乱走。而有那么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则趁机鬼喊鬼叫,敲击兵器,本来是简简单单的走火,顿时变成了危机的炸营事件。公孙瓒此时也已经坐不住了,当下先将前营的事情放下,亲自带着精锐亲卫,望失火处赶去,以震慑众人。


    那些本来在前军力战不竭的贼兵,因为被典韦等杀入重围,已经是疲于应付了,此时又因为传来中军失火的消息,人心自不免惶惶。而本来救护出赵雪的典韦,虽然将赵雪负在肩上,往后冲杀着,却因为贼兵又从后面扑了上来,将他去路给拦住了,一时间也是阻滞不能前。而紧随他而来的这些好手,因为保护典韦一进一出,也已经损失不下三五个了,眼看再要不出重围,只怕都要陷身在重围之中了。


    被典韦负在肩上的赵雪,此时哪里看不出情况的艰险,虽然仍能不时挥剑斩杀两个,但比起在平地上,她根本是施展不开手脚。此时,眼看着贼势浩大,再要下去只怕谁也逃不了,便也不再负气捶打典韦,跟典韦争执了,反是软下语气来,与典韦说道:“典将军,你快快放我下来,此时若不能齐心御敌,只怕都没得活了!”


    典韦知道她身上负了好多伤,此时要放下她来,只怕也顶不了多大事儿。这且不说,若是因此使她受伤更重,那就不好跟他主公陈诺交代了,是以不理会她,仍是力战不竭。他背上的赵雪见怎么说也劝不动典韦,心里自然是恼怒,说急了,只骂典韦榆木疙瘩脑袋,不知变通。反正典韦只当没有听见,仍是冲杀不断。好在,本来猖狂阻挡的贼兵,因为中军突然失火,人心浮动,阻挡的兵锋也顿时明显的缓和了下来,没有了先前的那么激烈了。而典韦,则趁机杀开了一条血路,背负着赵雪冲到了辕门边。


    辕门外,典韦已经准备了马匹,他驮着赵雪过去,直接将赵雪放在一匹马马背上,向她说了声:“快走!”不等赵雪反应过来,突然一刀刺在马屁股上,那马吃痛,立即是向前窜跳而去,如疯了一般的冲了出去。便是身在马背上的赵雪,因为典韦这一举动而吓了一跳。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回味过来,坐下马疯狂的向前奔去,她被狂马颠簸着,差点就要摔了下去。好在她马术尚可,当次紧急之时,只是本能的抱住马项,拽紧马缰,稳住了身子。只是等到她回头一看,却并没有发现典韦跟上来。


    典韦将她放在马背上后,立即是挺着手中长刀,又复带着部下,杀入了重围。到了这时,赵雪也终于是忽然明白了典韦的意图,原来典韦不是怕死,也并没有要将祝融青衣抛下的意思,只是因为他受命救她,不把她救出,他是不会救祝融青衣的。如今她一旦出围,他典韦也就放心了,这才带着余下的人马杀回贼人阵中,返身去救祝融青衣。他这样做,是先公而后私。当赵雪明白了这一切,心里也不觉一酸,想要扯马回头,然而疯跑中的马匹,如何控制得住?只带着她一口气跑出了五六里路,看看没头没脑的闯入了一片密林。


    虽然她是逃了出来,但一想到典韦和祝融青衣都还在贼人重围之中,便是放心不下,看看马匹可以受控制了,当下就要勒住马缰,准备折马回去。然而,她刚刚想要调转马头,不想前面的地上传来一声‘梭’,还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胯下马又是受了一惊,猛的往前跳去。赵雪这下大意了,没有想到一波未平还有一波,没能抓紧马缰,被狂马一掀,直接跌下马背来。好在下面都是枯木草坪,一头栽在了灌木丛中。落地的那么一刻,鼻子里似闻到了一丝腥气,像是有条夜蛇刚刚走过,敢情马匹之所以突然狂走,大概是被地上这条蛇给惊得散了魂。


    赵雪本身就负伤,此时再被这一阵颠簸,落马片刻后,也即晕厥了过去。这一晕厥,也不知去了多久,等她茫茫然爬起身来,仍是在黑夜之中,不过刚才那匹惊走的马已不知去向。她扶着脑袋,擦拭着伤口,昏昏然的向前走着,突然想到典韦他们很可能还没有出围,就要往回走去。只她刚有这个想法,耳边听到希鲁鲁一声,举目一望,前面不远处,刚才跑散的那匹马,就在灌木边低头啃着枯草。


    赵雪看来,心下一喜,赶紧走上前去,翻身上马,就要拽马往回走。不想,她使劲拽马,马愣是不走,等她稍稍一松缰绳,马倒是扯起步子往前就奔。赵雪心下惊异,想这畜生莫非是翻了天了,居然拽它不走,松它倒退。就这么跑出一段路,突然听到前方传来稀溜溜的一声,赵雪耳尖,顿时听出是另一匹马的嘶鸣声。


    赵雪听来,眼睛一转,苦笑一声:“怪不得会这样,原来它是发现了同类,想要赶过去相见呢!”等她举目一看,却见月光下,远处的山地上,有一匹白马伫立着,一动不动,显得神骏异常。赵雪看看左近也并没有人,怎么会有这么一匹马呢,实在觉得突兀。等到她近前一看,又似乎觉得这匹马实在眼熟,好像是哪里见过。


    “到底是哪里见过呢?”赵雪怎么一问,心下突然一颤,跟着想到了她的哥哥,她哥哥赵云以前就爱骑白马。然而,她也知道,她哥哥的白马已经早前坠崖死了,这根本不可能是他哥哥的马。不过,她随即联想到当日那个白袍小将救公孙瓒时,骑乘的也是一匹白马,而且跟这匹白马颇为神似,也顿时愣住了。


    她呼吸遽然一窒,难不成,哥哥真的就在附近?陈诺告诉她,她哥哥并没有死,她此时突然又见到了这匹马,如何不吃惊。没等靠近,她立即勒下马来,眼睛四面顾望着,却并没有发现有人的样子。到此,希望已在眼前,她这次贸然闯敌营就是为的见她哥哥一面,既然线索就在这里了,她焉能就此放过?她扯起喉咙来,向着两边嘶喊着:“哥哥!哥哥!”


    一声声‘哥哥’是如此的撕心裂肺,然而,没有人回应她,一声也没有。


    四野里无人,只有那山上一匹马被她凄厉的声音所惊动,偶尔回头望了她一眼。这匹白马倒也不怯生,一眼后,又即低着头,依然啃着地上的草。赵雪叫了两声,看看左近没有人,心里也是一片荒凉,好像是她心中那最后一丝希望被人无情的夺了去,遂使得她顿时气蔫了下去。从马背上滚下来,走到山上,伸出双手抱住了白马脖项。白马如一位仁慈的长者,用它的大度和包容,任由她用脸在它身上摩擦,只偶尔抬起头,向她瞥去一眼,就算这简简单单的一眼,也似含了无限的慈爱之意。


    泪水,已经从赵雪脸颊上滑落,没有人知道她此刻的心境,是多么的死灰一片。


    她本没有抱着幻想哥哥会活过来,顶多也只不过是因为梦,让她在梦中看到哥哥的笑脸。然而,当她那日遽然遭遇了那个白袍小将,问了陈诺后,从陈诺嘴里知道那个白袍小将的确是她哥哥,她哥哥并没有死,她当时……心境是复杂至极。当然,她知道哥哥没有死,她是高兴,不过,更多的是迷茫。毕竟,她与哥哥分别日久,本以为已死的哥哥,突然又‘活’了过来,虽然是好事,但她在没有亲眼看到哥哥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她如今放得下心?她就怕,这只是一个梦,怕会被人无情的呵斥醒来。


    如今,这个梦就算到头了吗,哥哥他并没有活过来吗?


    赵雪脑子里混乱极了,不敢再去想。不甘,充塞着她的心头。


    然而,也就在这时,那远处突然传来一溜的马蹄砸地之声,像是有人骑马得得过来了。赵雪恍然的抬起头来,竖着耳朵听了片刻,不错,是有人来了,而且是朝着她的方向而来。然而,她此时什么也不去关心了,她只关心她哥哥是否还活着,对于这声马蹄,她并没有放在心里,仍是呆愣在原地,保持着双手抱膝的动作,仿佛即将到来的这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


    然而,远处马蹄砸地的声响突然停了下来,就在赵雪落马处停了下来,然后马上人下了马。赵雪呆呆的没有理会,仍是抱膝在原地。不过,她身后的白马却是动了,稀溜溜的欢呼一声,踩着四蹄往山下就走,像是迎接着它主人的到来。马缰带动的荆棘划了赵雪一道,赵雪微微一愣,似乎这时才感应过来,顿时止住了哭。她游目随着马匹而下。这时,她总算发现,山下多了一人一骑。而那人,一身白袍,身穿银甲,手中一杆枪,刚刚插在地上,发出铿然的声响。因为抬头看到白马下山,那人立即是手伸出向白马一招,白马跑得更欢了,两下就窜到那人跟前,任由着那人抚摸。


    那人眼里仿佛只有这匹马,一面抚摸一面还不停的叨叨:“追风啊追风,辛苦你在外呆了半夜,怎么,有没有等到要等的人啊?”别过有来,看到远处还有一匹马躲着,也是一愣,当即点头:“看来你要等的人是等到了,不知等到的这位会是谁?”


    他抬起头来,恍然看到了黑夜里,一个弱小的身影站了起来,就那么傻傻的站着,傻傻的看着他。月光在头上,倾泻而下,照在那人脸上,甚至能看清楚那人脸上挂着的泪痕。


    他整个身子恍然一震。


    赵雪是站了起来,被他那声‘追风’给引得站了起来。曾几何时,他哥哥赵云就养的那匹马,就是叫追风,本以为,随着‘追风’的死,再也不可能听到这声‘追风’了,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在这里,突然听到这声追风。当她站起来,听到那声熟悉的追风,还有此人说话的语气,也立即浑身一震。她知道,她的希望没有破灭,陈诺大哥哥没有骗她,她的哥哥赵云,是活着,而且就站在她的面前。


    “哥哥!”


    赵雪在心里猛烈的叫着,但不敢出声,怕被自己一出声,赵云会从她梦里走出去。那山下,白袍赵云,在看到赵雪那张脸时,抚摸着追风的手突然一窒。片刻后,他手上再次一动。这次,只是缓缓的在追风脑袋上摸过,低声向追风说道:“想不到你会将我妹妹等来,算你大功一件。”轻轻一拍,追风往旁边闪开,与赵云骑来的那匹黄骠马混在了一起。


    赵云缓缓走了上去,步子好像有点沉重。赵雪呆立当地,直看到赵云是真的了上来,她方才止不住一声轻泣,叫了声:“哥哥,真的是哥哥你吗?”话没有说完,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紧紧的抱住赵云,生怕他会变没了。赵云举起手来,摸了摸赵雪的头发,说道:“傻丫头,不是你哥哥又是谁?”


    赵雪哭声不止,直到这一刻,她才确定,眼前的是她哥哥赵云,没错!他并没有死,他还好好的活着。赵云被赵雪一顿哭,心里也不免跟着悲戚,哄了她许久才将她给哄止住。赵雪哭了一顿,跟赵云并肩坐在了一块大石上,山风袭来,有点冷飕飕的感觉。赵云看看赵雪身子哆嗦,赶紧是扯下自己肩上的披风,给赵雪披上了。直到暖意涌来,赵雪方才从悲伤中缓过神来,这时想到一事,又不免埋怨起赵云,嘟哝着嘴巴向赵云问道:“哥哥,你既然活了下来,为什么不来找雪儿?哥哥是不要雪儿了吗?”


    赵云伸手给她紧了紧肩上的披风,见她这么一问,有即拍了拍她的肩,眼睛盯着她,认真的说道:“傻丫头,你哥哥我又怎么会舍得不要雪儿呢?你也知道,哥哥当时侥幸没死,之后便是四处打探妹妹你的消息,可惜这些消息都不利,一直未能找到妹妹。便是在这之后,哥哥也从未有放弃寻找妹妹啊,不过没有找到罢了。”


    赵雪撅着嘴巴:“可是哥哥在界桥时既然见到了大哥……见到了陈将军,哥哥又为什么不跟陈将军他回来见雪儿一面?”赵云摇头道:“我不说雪儿你也知道,哥哥我现在在公孙瓒军中,岂是说离开就离开的?更何况,当时我既然从陈然之口中知道雪儿你是安全的,想来有陈然之他照顾雪儿,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赵雪嘴巴一别:“说起来,哥哥是不想见雪儿,把雪儿忘了!”赵云听她这么一说,呵呵一笑,说道:“想不到我家雪儿还是这么任性,不管怎么说,反正哥哥总是说不过妹妹。好了,好了,哥哥这就向雪儿你赔不是,是哥哥错了,请雪儿原谅!雪儿,哥哥都道过歉了,你总该高兴了吧?”


    赵雪别了头去,嘴角憋不住的笑意,回过头来,向着赵云做了一个鬼脸,吐了一个舌头。赵云伸手来,在她脸上一掰,扯了扯,赵雪立即是张牙舞爪,作势要打,嘻嘻哈哈。只是这么一弄,赵雪未免牵扯到了伤口,眉头不由凝了凝,显然很是疼痛的样子,只是为了不让赵云看出来,努力装作一副洒脱的表情。


    然而,她这么一来,反是有点假了。赵云一眼看了出来,赶紧从怀里拿出了创伤药,给她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随便包扎了,一面埋怨道:“雪儿呀雪儿,你看看你,我就知道当日冒险救出公孙将军,会被他人认出来,也必招来祸端。哎,没想到这一天终是来了!”听赵云这么一说,赵雪眉头一皱,问道:“哥哥为什么这么说?”赵云看了赵雪一眼,说道:“当时我就听说陈然之已被调来渤海,也心知这下要与他见面了,而且,还不免要见到妹妹你……”


    听赵云这么一说,赵雪立即不高兴了,反诘道:“什么叫不免要见到我,哥哥分明是不想见雪儿!”


    赵云连忙道:“看傻丫头你又在说什么?你听我说完。想来,雪儿你是明白的,你哥哥我现在是在公孙将军军中,可是陈然之却在袁本初麾下,而公孙将军如今又跟袁本初是死敌,你想这敌我双方岂是能够轻易谋面的?我当时因想到这层,预料到你们此来,我们怕是难免要碰面了。只是哥哥我也没有想到,当时会在那个情况下遭遇,而且被陈然之看在了眼里。想来我当时露面不要紧,就只怕被陈然之看到的同时,又被雪儿你看到了。而以雪儿你的脾气,哥哥我又不是不明白,这么长时间不见,雪儿你既然看到我活着,势必是无论如何也要闯入公孙将军军中冒死见我一面,而到那时岂不是危险了?是以我心知我这一出面,势必是要招来祸端。哎,如今看来,我当时救公孙将军的确是太过冒险了,一眼就被雪儿你看了出来,不然也不会让雪儿你今夜过来,还害得雪儿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说到这里,赵云是深深的自疚。


    赵雪一把抓住赵云的手,说道:“哥哥你是知道雪儿要来,所以就让这匹马在这里等着我?”赵云点头说道:“以前那匹追风虽然是死了,但这匹白马神骏似从前追风,想来只要雪儿你看到也断然能认得出来,不会轻易走开。就算不是雪儿来,或者是陈然之,他也必能认出。”赵雪奇怪了:“可是……哥哥你怎么就这么断定我们会来呢?”


    赵云白了她一眼,说道:“我倒是希望你们不要来,可我自那次事后,整日不安,知道你们是一定要找来的,故而每晚将这匹追风放逐在这里,就是希望你们回来或者去的时候能够看到它,然后你们就知道我在这里等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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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又名《里萌似居居》【青梅竹马,冤家,职高,外冷内憨十项全能傲娇爱撒钱女学霸vs单纯憨批声控手控美食不露脸博主伪学渣】 传言道,校草贺知里,喝茶泡枸杞。 原因是徐幼之简单的一句“喝酒伤肾。” 他一开始的时候当然没听,于是徐·金主·幼之淡定的断了他经济来源。 当天晚上,他直播弹幕清一色的都是:在?你金主给别人刷了套房! 后来,大家慢慢的都知道,扬城二职的校草大佬被一品学兼优的姑娘给养乖了。直到某天—— 某文化工作室的年会上,一向神秘的闻鹿大大和工作室真正的创办人突然出现在现场。 徐幼之心虚的摸了摸鼻梁:“……贺先生,你身份挺多的嘛。” 贺知里皮笑肉不笑:“贺太太,你也不差。” 【一个试图赚钱养家并试图养金主姐姐的沙雕故事】 【1v1】

竹马巨星住楼上

【乖张甜妹VS腹黑巨星,1V1高甜预警,请备好胰岛素】 她和他是青梅竹马。 从小,她整日无节操地跟在人家屁股后。 当看到其他女孩的靠近,直接霸道地拉过他的手介绍道,“我姓未,名婚妻,以后请叫我未婚妻。” 专属颜翊辰的小未婚妻。 却不想,长大后,他的小未婚妻,跑了! 三年后再次相遇,大灰狼步步为营,将小白兔套入圈中,“未婚妻,你该改名了。” “改……改成什么?” “颜夫人。” 专属他颜翊辰的小甜妻。

隔壁青梅有点酸

“江寒哥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把她推下楼的,求求你相信我!” 曾经,她苦苦哀求,换来的是他的冷漠无情:“从今以后,我不想在夜家,甚至是A市的任何地方见到她。” 于是,因为他的一句话,她彻底被丢弃,遗忘在那个小乡村里,从光鲜亮丽的豪门千金变成落魄“孤儿”。 四年的“流放”,彻底磨去了她身上所有的棱角,往日的天真活泼,自信潇洒全无。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条链是你的?” 他的一句伤情质问,她觉得可笑至极,“因为,已经毫无意义了!” PS:红颜薄命多坎坷,滚滚浪花欲断情。

小可爱你被逮捕了

【【2019云起华语文学征文大赛】参赛作品】 震惊!晏少捡回家的神秘女孩竟喊他——爸爸?! 十级洁癖的晏家太子爷亲自抱回家一个失忆的小姑娘,捧在心尖疼爱,宠得无法无天。 小姑娘又娇又软,拧不开瓶盖爱撒娇,打雷闪电要抱抱,遇到蟑螂喊怕怕…… 大家都以为晏家少主养了一只小白兔,直到后来亲眼见她徒手将两个壮汉打趴,踩在脚下嗷嗷哭! 被撞破的小姑娘心慌意乱,晏少长臂一揽将爪牙锋利的小姑娘搂进怀里,低声诱哄:“别当混世大魔王了,做我的小公主吧!” 【这是一个傲娇大少爷捡回失散多年的小青梅,把她宠成小公主的故事!】【也是一个情商智商双高的腹黑青梅伪装成小白兔,撩动竹马哥哥谈恋爱的故事!】 “大狗狗。” “是狼。” “我喜欢大狗狗QAQ”

大小姐她人美钱多

【【2019云起华语文学征文大赛】参赛作品】【欢乐沙雕甜文】订婚宴上,她抛下他和野男人私奔,害他成为全城的笑柄,头顶一片青青草原。<br/><br/>恶魔少爷一怒之下,全球通缉小甜心。三天后,逃跑未遂的时樱樱被堵在了机场。<br/><br/>男人如同王者般降临,高傲得不可一世:“乖乖回去当我的新娘,想跑……下辈子吧!”

爵爷宠妻在线打脸

“老公,同学欺负我。” “老公,朋友欺负我。” “老公,后妈欺负我。” “老公,你欺负我。”他的冷血遇上她变得沸腾,他的无情遇上她变得多情。 365度无死角宠老婆,wuli绝版校草老公她值得独家拥有。

重生后大佬拿了开挂剧本

《重生后大佬拿了开挂剧本》 季安宁是真没想到,自己也能有重生的那一天,面对一张张熟悉的脸,她的命运还能被自己左右吗? (肯定可以,她可是带着空间重生的!)

真千金归来后,气得全家活蹦乱跳

《真千金归来后,气得全家活蹦乱跳》 棉袄穿了,穿成年代文里,受尽苦难磋磨,吃不饱穿不暖,被找回家还被家人各种无视欺负,最终黑化的真千金。 她是真千金她怕谁。 看着家徒四壁,食不果腹的养父母家,果断收拾行李,掏空所有家底,连夜跑路。 她要去认祖归宗。 亲爹妈还没见到,就五进宫。 莫慌,分分钟靠实力走出来。 亲爹妈想用钱打发她。 那不行,怎么能用她的钱打发她呢。 果断收钱,再登堂入室。 全家反对都无效。 爹不亲,娘不爱,哥哥弟弟嫌,还

晨光已熹微

莫道浓雾重,晨光已熹微。林熹微很多年后,才知道有些事情,一开始便已预示了结局,只是当时身在其中,未曾觉晓。 原来有些人,在初见时,便已注定与你相缠一生。青梅绕竹马,晨光倚熹微。 于晨光若干年前,就清楚有些人儿,在最初经已占据了心扉,奈何彼时浓雾笼罩,当局者迷。 其实很多事,在发生后,已然昭示前路荆棘遍布。

盛世铸青春

【第六届现实题材网络文学征文大赛】冰雪青春,文墨青春,以吾辈之青春,写就盛世之山河。

贝姐有毒

本文:前校园后都市,双强,甜宠,马甲,商战,微异能。 男女主为了寻找各自遗失的另一半代码,从互不对眼到相爱相知,相辅相成,巧妙地与黑色组织周旋,并最终将两段残缺代码合并修复,收获了自己的爱情同时也成就了一段商业传奇。 话外音: 女主出身卑微,自小被父母遗弃,遭遇各种嘲笑:“寄人篱下的虫!” 女主冷哼:“出身算什么?你看我是向命运低头的人么?” 男主家世显赫,却遭到亲兄排挤,被父母恨铁不成钢:“他要把家底败光!” 男主轻笑:“家财万贯又如何?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予她宠溺

《予她宠溺》 多年后被亲生父母寻回后,李绵绵多了一个楼上的帅哥哥。 顾辞晏把他宽大的校服系在李绵绵的腰上。 回家的路上,顾辞晏举着一把不符合自己气质的粉红小伞,跟在她身后,语气轻柔:“不怕,哥哥在后面没人能看见。” 几年后,李绵绵穿着短裙上楼梯。 顾辞晏还是和以前一样,拿着衣服在后面帮她挡着。 李绵棉疑惑的问:“我看网上的情侣男生都不让女朋友穿短裙,你为什么不说?” 顾辞晏摸了摸她头,说道:“只要你喜欢想穿什

祁爷的小祖宗甜又野

【女扮男装酷炸天女王VS多重马甲戏精醋王小狼狗】 二中来了一位神秘转学生,帅爆胎,拽上天,冷透骨,浑身上下写着‘莫挨老子’。 转学生到来的第一天。 众人:“握草!转学生把学校大佬揍了,而且大佬没还手。” 转学生到来的第二天。 众人:“握草!!转学生跳起来拍大佬的脑袋,大佬还主动弯下腰。” 转学生到来的第三天。 众人:“握草!!!转学生把大佬壁咚在墙,企图……” 转学生到来后,大佬的日常—— “祁哥,逃课不。” 祁彦:“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祁哥,打架去。” 祁彦:“和谐社会,从我做起。” 某日,学校掀起轩然大波。 传闻把大佬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转学生,竟是个女扮男装! 顿时,众女生愤怒,举高旗,誓死要救大佬与水火之中,不让坏女人奸计得逞。 某人却委屈巴巴:“小祖宗,什么时候把我收了?” …… “听说你打架不要命,为什么还打不过人家。” “因为她是我的命。”

小仙女稳拿HE剧本

元颜带着系统穿进一本“禁书”,成为反派大佬的恶毒炮灰妻子。 大佬出车祸后眼瞎腿残,性格诡异。 深知以后会落得凄惨下场的元颜,决定逆天改命,努力苟到最后! 然而,总有刁民想害她! * 当渣男对她说着昔日深情时—— “颜颜,你说过我才是你的真爱。” 元颜飞起一脚踹向渣男,然后扑到大佬怀里,娇软的撒娇:“他胡说,我没有。” 大佬阴沉的脸色得到缓解:“嗯。” * 当有人在大佬面前造谣她时—— “元颜虚伪至极,跟你在一起就是为了图钱!” 元颜事后把造谣者爆锤一顿,然后扑到大佬怀里,向往常一样撒娇:“我图你。” 大佬嘴角微勾:“嗯。” * #小仙女凭着撒娇卖萌白切黑等一些列骚操作稳拿HE剧本#

我成了鹿家团宠

《我成了鹿家团宠》 【正文已完结】 天降横祸,鹿纱纱卒于24岁。 然后,她重生到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身上。 睁眼的时候,她在捡垃圾吃…… 后来,她突然就成了鹿家丢失的千金,被风光的接回家后,迎接她的是几个在各个领域都顶尖优秀的男人。 “大哥。”面前是成熟内敛的集团老总,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鹿纱纱最喜欢成熟男人了,立马上去吧唧一口。 “二哥。”笑嘻嘻的顶级流量歌手伸手要抱她,鹿纱纱“啪”地一下就打掉,她上辈子可是他

国民男神住我隔壁

【【2019云起华语文学征文大赛】参赛作品】 他是红透天际的顶级流量明星,年级轻轻,气质超A,偏偏还可盐可甜,谦逊好学。 她是天赋凛然的天才围棋少女,外表冷淡,内心善良,经常上课睡觉,偏偏成绩还吊打一众尖子生。 有一天,气质A爆的国民弟弟发博了,写着:我爱学习,可是学习好像不爱我,配图是一道关于电磁场的物理大题。 很快,一个疑似僵尸号,微博介绍写着围棋的网友给出了详细答案,配有图解,关键是她被国民弟弟转发了,还感谢了。 一众粉丝瞬间沸腾,妈妈,我要认真学物理;弟弟,我擅长化学,求翻牌;原来这道题是这么解的,老师早这么讲我早会了…… 璀璨星空下的小小阳台上,易凛拿着苏念手写的答案皱眉研究,苏念在一旁安静地下棋。

最强电竞之世界冠军是女生

【【2019云起华语文学征文大赛】参赛作品】 【燃爆、苏爽、甜宠】从备受争议的新人女选手,到联盟公认第一辅助,乔萱在亿万瞩目下,终于捧起了世界冠军的奖杯。 主持人:萱神,对于“电子竞技,没有女人”这句话,你是怎么看? 乔萱:脑残言论不回应,下一题。 主持人:有人说你和蓝烨大神是情侣,这是真的吗? 乔萱:不是,下一题。 主持人:……可是,有粉丝拍到你们牵手…… 乔萱:嗯,下一题。 主持人:……那个,还有粉丝拍到你们接吻…… 乔萱:嗯,下一题。 主持人:……蓝烨大神的微博晒出了你睡觉的照片……

大佬他负责貌美如花

榕城一中新来了个转学生,此人长着一张标准的小白脸,瘦,白,帅,而且性格软弱,用旁人的话来说——是个能激起人保护欲的小可怜。 晏淮之也是这么认为,直到他亲眼看见小白脸把一米八几的人过肩摔到昏迷,那股子狠辣劲儿让他刮目相看。 隔天小白脸搬进了他的寝室。 第一天,他发现小白脸躲在阳台。 第二天,他发现小白脸居然是个黑客高手。 第三天,他发现小白脸能以一敌十,柜子里还藏着跆拳道黑带四段的黑腰带。 …… 很久以后,晏淮之以为自己已经把小白...

小甜心,萌萌哒!

【已完结】恋爱第二天,安以陌就后悔了,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宣布,“宫冥夜,我不喜欢你了,我们分手!” 他将她抵至墙角,眯眼轻笑,“说,你喜欢我!” “我不喜欢……” “嘘!”他食指封住她的唇,“乖,宝贝儿,要闹我们回家再闹,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多不好?” “……” 都说宫冥夜把自己女朋友宠到了无法无天、令人发指的地步。 安以陌表示,都是假象好吗? 把她宠成这样,以后她还能离得开他吗?

甜诱!年下的他竟对我图谋不轨

霖市有朵野玫瑰名唤江舟,桀骜不驯性情乖张,某次深夜随手救了个可怜少年,自此开始了别样的生活。 少年眼角红红轻拽江舟衣角, “不早了,该回家了。”与他人厮混时,少年会给她煮醒酒汤。越是对少年放纵,少年要求越多。 直到某天少年亲眼目睹那人半揽江舟痞笑问她, “认真考虑下,要不要当大嫂?哥们儿也不差啊。”嫉妒在心底肆意生长,没有开灯的房间内,少年眼尾猩红紧攥江舟手腕,颤着音哀求, “可不可以不要和他交往。”后来的后来,江舟作为嘉宾一袭红裙出席某颁奖典礼,结束后在停车场内被紧随其后的少年圈在怀中, “可不可以不要再丢下我。”恋情曝光那天,年少之事被扒出,铺天盖地而来的是对她的口诛笔伐,都说她配不上少年。 握着手机,江舟笑的明媚张扬,指尖划过少年高挺鼻梁,魅惑开口, “你说,我配的上你吗?”位置颠倒,换江舟深陷沙发,细腰上是少年骨骼分明的手。 “从来都是我配不上姐姐……姐姐不嫌弃我才好。”【校花X年下小奶狗】1V1,双向救赎。

心上娇宠

《心上娇宠》 人人都说她的同桌是云高的大魔王,长得帅,背景深,路子野。 可许初见不觉得。 在她看来,她的同桌只是一个爱睡觉脾气臭的富二代。 数学课,他在睡觉; 英语课,他在睡觉; 就连体育课,他也在教室睡觉! 最后,许初见忍无可忍,叉着腰板着脸问道: “除了爱睡觉,你还爱干什么?” 男生刚睡醒,眯着妖孽的桃花眼,好看的薄唇掀起一抹微笑,淡淡的吐出一个字: “你。” 校园恋爱,从校服到婚纱。 男女主双洁 霸气闷

墨少追妻路漫漫

《墨少追妻路漫漫》 【已完结,放心入坑】安城发生了一件前所未闻的奇事!啥事?帝爵太子爷竟然有儿子了!墨楚希懵逼,他明明还是未婚!哪里冒出来的儿子!多了一个儿子也就算了,啥!还有一个女儿!狭窄的车厢里,墨楚希将女人拦住,“言小姐,请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嗯?”“……”某日清晨,小包子牵着大包子的手,眨着水灵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墨楚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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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赫有名的何家小少爷不喜女色,拒绝一切暧昧。他肯定性冷淡!身体有毛病! 众人纷纷摇头,唏嘘不已。直到某天宴会上,何肆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个闹脾气的小姑娘,循循善诱, “再亲一口,哥哥给你买糖吃。”众人:???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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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云起华语文学征文大赛】参赛作品】 搬家转学后,宋锦妤被新邻居在新学校里罩了。 新邻居颜值高,宁城一中校草。 小哥哥送闺蜜…… “沈妄,到底怎样你才答应帮我画重点。” “石头剪刀布,赢了我是你男朋友,什么重点都给你画。” 遇到宋锦妤后,沈妄一度从清冷俊逸的高岭之花暴躁成蛇精病…… “我把你当女朋友,你却拿我当邻居,还不能哄哄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