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小甜熊，下楼，这边有事情要谈。”格罗斯曼先生把自己的女儿喊了下来。

　　汤姆觉得好有意思，第一次见父亲用“honeybear”来称呼自己的女儿的，他更多听见的是“甜心”“蜜蜜”之类的，甜熊还是第一次。

　　佩吉·格罗斯曼一点点从楼梯上走了下来。黑色裙子配白色衬衫，看起来很优雅。

　　她做到桌边后，格罗斯曼先生给她也来了一杯热巧克力，这是她最喜欢的饮料。她就像一个小天使一样安安静静的坐在桌边啜饮着杯子里的热巧克力。

　　等她喝了好几口后，她才抬起头来，看着汤姆，“你们打扰了我的生活。”她的声音很好听，不过明显可以感觉到，魔法界不讲道理的闯入她的生活里，让她有些不满。

　　“你的命运在你出生时就决定了，不论是出身于魔法家庭还是麻瓜家庭，每一个具有魔法天赋的孩子一旦出生就会被自动列入霍格沃茨的招生名单中，从无例外。”汤姆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却想起了麦格教授见到他时对自己说的第三句话“可是名单上没有你”，这句话一直让他耿耿于怀，但鉴于自己身份特殊，所以可能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你在说谎。”佩吉面色突然冷了下来，“你隐瞒了什么。”

　　“？”汤姆没想到这小姑娘感觉还挺敏锐的。

　　“我确实有事情瞒着你，不过一会儿我会和你父亲说的，无论你想不想加入霍格沃茨。”汤姆当然不会说他刚刚的真实想法，但他确实有件事情要和格罗斯曼先生单独说。

　　“好吧，”佩吉没有再在这方面纠缠，“刚刚你话里的意思是我是个天生的女巫？”

　　汤姆觉得她这样理解也没错，魔法界每个巫师都是与生俱来的天赋，无论父母是不是巫师。当然，父母是巫师，孩子也是巫师的概率要大很多，但不是绝对的，哑炮这个群体就是指出生于巫师家庭但却没有魔法天赋的人。

　　如果一定要从科学的角度来说，魔法天赋可能是一种极为罕见的隐性基因，有点像孟德尔的豌豆们，AaBb，长茎短茎什么的，但要复杂成百上千倍。可能是巫师体内特殊的基因让他们能分泌一种神奇的氨基酸之类的，从而施展魔法。

　　当然，这都只是科学狂想，魔法是神秘侧的东西，但说不定真的和遗传有点关系。

　　佩吉得到汤姆肯定的答复后，撇了撇嘴，“这种话我从小到大听过无数次了……”

　　“她的老师们说她是天生的画家、科学家、演员，等等。”格罗斯曼替女儿解释到。

　　“品学兼优的小姑娘……”汤姆意识到麦格教授派他过来的另一重原因了。

　　佩吉看起来对魔法界兴致缺缺，她不是很想改变自己的生活状态。

　　“好吧，天生的女巫这个话题我们跳过，请问你们那里的学生毕业后有什么样的待遇？去霍格沃茨读魔法会耽误我学习的。”

　　“霍格沃茨的毕业生就业面很广，魔法部和各种权威领域里到处都是我们的学长、学姐……”英国魔法界还是以霍格沃茨的毕业生为主导的，尽管一名巫师可能有其他的成才途径，但这些巫师普遍比霍格沃茨的毕业生要逊色一些。

　　在英伦三岛以及爱尔兰出生的具有魔法天赋的孩子，都会被霍格沃茨录取。不过欧洲三名校里的另外两所魔法学校就不是那么的有教无类了，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都有入学门槛，那些没被录取的孩子只能寻求其他的方式学习魔法——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学校或者其他巫师开设的“私学”等等。

　　是的，全世界除了十一所魔法名校，还有一些小魔法学校、教育机构。十一所久负盛名的魔法学校都在国际巫师联合会有登记，而一些较小的教育机构则是来来去去、难以追踪，很少会在相应的政府部门进行登记，他们的教育质量也得不到保证。

　　拥有魔法学校的国家远比没有魔法学校的国家少，因此大部分国家的巫师都会选择在家中自学魔法或者选择函授课程。这样的巫师，地位天生比霍格沃茨这样的名校毕业生低一头。

　　所以实际上，霍格沃茨的学生大概相当于麻瓜界哈佛的毕业生。

　　“这话术，听起来就像垃圾学校的招生口径，”佩吉看起来对魔法界的观感在进一步下降，“你们毕业生的工资有多少？”

　　此时此刻，汤姆真的很感谢妖精们的贪婪，同样是每月50加隆，如果按官方给定的最优汇率，霍格沃茨毕业生月薪高达250镑，那汤姆恐怕就要搬出默默然理论才能劝人入学了。但有古灵阁插手就不一样了，我们霍格沃茨的毕业生，月薪半斤金子！

　　听起来就顺耳了不少。

　　当然，刚毕业的学生大概率是拿不到五十加隆的月薪的。

　　别说，这毕业生月薪几百克金子还是很有冲击力的。

　　佩吉和他爸都哑口无言：感觉魔法界好像还可以？

　　“魔法界的关键不在于钱财，而在于学会了魔法以后能真正的掌握自己的命运，而在于生活中的便利性，比如……”

　　汤姆把最后的一点巧克力倒在了桌子上，然后一个清洁咒就打扫干净了。

　　“至少你们不用打扫卫生了。”

　　听到汤姆这么说，又亲眼见识到了魔法，佩吉的瞳孔放大了一瞬间。

　　她沉默了一会儿。

　　“真的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吗？从此我的世界我说了算？”

　　汤姆本能的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但还是点了点头。

　　“学校给麻瓜家庭出身的学生准备了一笔助学金，”汤姆拿出了那个小钱袋，“不过可能不大够用，你们需要准备一些黄金去兑换——如果你不想用二手课本和穿旧长袍的话。古灵阁对学生有优惠汇率兑换加隆的业务，这个你们也不要错过，这算是学生福利了。”

　　看着沉默中的父女俩，汤姆也不急，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等待他们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