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全境通告

    4692年12月29日、联邦海军学院空间站/p

    奥拉强行控制了空间站的军港战舰接驳口，看守军港的宪兵很不幸的全部死于缺氧的‘意外’。/p

    然后，奥拉的十三组悬浮机械手臂打头阵，白羽带着氧气面罩，一身闪亮的元帅礼服，拎着磁轨突击步枪紧随其后，洛克将军穿着装甲战斗服提着一把合金战斧殿后，冲向学院宿舍，而罗伊他们则准备接手‘艾贝丝元帅’号航空母舰。/p

    “您说的是真吗？”洛克不敢相信的听完白羽简要说明了‘辛迪加兄弟会’的事情。/p

    白羽点点头，蹬开一个，穿着黑色宪兵制服，跪在原地一动不动，死于奥拉的新花样——制冷剂泄漏的宪兵中尉：“没错，各国情况都很严峻，所以我们要尽快消灭‘海委会’收拢联邦舰队，不然等米玛塔尔远征舰队和艾玛皇家舰队入境，麻烦就大了。”/p

    “那您下一步计划是什么？”/p

    “简单，先收拢兵力。由于艾贝丝元帅和布雷德利校长被捕，再加上‘海委会’的高压政策，这里的教官和学员反抗情绪很大，军港里有足足16支标准舰队的战舰，还有艾贝丝元帅号航空母舰，这是一支不容小觑的武装力量。”白羽说道。/p

    洛克将军想了想说：“这里的战舰全都没有弹药，‘海委会’在逮捕布雷德利校长的同时，甚至把弹药库里的训练弹药都销毁了，而且这些学员没有上过战场，恐怕不能……。”/p

    “弹药的事情，我在来的时候已经解决了，不光是弹药，我还秘密采购了一批巡洋舰为主的战舰，本来我只是想救走这里的教官和学员，不过‘海委会’既然给了我这么充足的时间，那就连战舰一起带走好了，你的任务就是尽快带领舰队撤离首都星系，以艾贝丝元帅号航空母舰作为旗舰进行编队，超空间跳跃撤离就行了，武装后，等待我的命令。”白羽说道。/p

    “明白。”洛克答复道：“前面就是教官和学员宿舍。”/p

    踏过地上一堆被奥拉乱枪打死的宪兵尸体，还没打开隔离门，摘下氧气面罩的白羽，闻到一股无毒燃气中添加的人工臭素味道，看来学员们为了防止宪兵开枪，故意将燃气泄漏。/p

    “嘿嘿，聪明啊，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教官宿舍里都安装有燃气管道了，虽然他们从来不自己煮饭吃。”洛克打趣道，提着斧子把白羽让到身后，打开大门。走廊里的混战正在接近尾声，由于奥拉的参战，13组机械手臂挥舞着枪托和格斗刀如入无人之境，只要身穿黑色制服，都变着花样的死于非命，还有几个正在学员手中的被单下慢慢死于窒息。/p

    一个杀红了眼的宪兵，看都没看就轮着警棍扑向全副武装的洛克，可惜由于四周充满易爆的燃气，这名宪兵拿着不敢放电的警棍，完败于洛克将军手中的合金战斧，洛克将军丝毫没有胜之不武的思想负担，大呼过瘾，挥舞着斧头奔向下一个目标。/p

    “敬礼！嘶……”一名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女学员，看到白羽的元帅军礼服，极力瞪大肿胀的左眼，立正向她敬礼，可是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捂着自己的肚子靠在墙上。/p

    “免礼。”白羽扶着她靠在墙边坐好，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势：“肋骨断了？”/p

    “嗯，元帅阁下，您是来救我们的吗？”女生稚嫩的脸上，却写满了与年龄绝不相称无助和痛苦。/p

    “我倒是想，看来你们自己就解决问题了。”白羽笑着赞许道，掏出口袋里仅有的一支强效镇痛剂要给她注射。/p

    女生摇摇头：“不，元帅阁下，我还要战斗，镇痛剂会麻痹我的大脑。” /p

    白羽抚摸着她的头发：“那好，先休息一下，等战斗结束，我就带你们离开这里，去安全的地方。”/p

    女生疲倦的点点头，慢慢的合上眼睛：“伦纳德教官被他们抓走了……”/p

    白羽突然发现这名小女生的状况，似乎有点不对劲，白羽摸了摸她的颈部，脉搏停止了，白羽扯开她的学员制服，肝脏附近的皮肤严重肿胀起来，看来是断裂的肋骨刺破了内脏，导致大量出血，白羽叹了口气，突然看到她制服内侧的标签，这是学院的老规定，每个学员都会在制服内侧的标签上写明自己的姓名、班级、以及宿舍编号，方便制服清洗完后不会送错，上面一行清秀工整的小字写着：马婷达 l-22 22046。/p

    l-22是班级编号，而22046是宿舍编号，22046前没有任何字母编码，表示这个女生还没有完成与军事无关的基础学科学习，住的是4人间的集体宿舍，这就表示她……没有克隆体，她已经死了，无法跟自己离开了，白羽静静地看着马婷达，突然想起了什么，白羽慢慢让马婷达的尸体躺下，托起她脖子上的金属军牌摘下其中一枚，然后把她的制服整理好，从自己胸前摘下那枚老式的联邦海军飞行员资格徽章，别在她的制服上，站起身抬手向她敬礼，然后转身向宿舍深处走去，几个学员看到了这一幕，捡起了地上宪兵的武器，列队跟在她身后。/p

    “元帅阁下，这还有几个投降的，要不要审问……”洛克将军身上溅了不少血迹，拎着斧子略微气喘的指着三个跪在地上，双手抱头的宪兵，其中竟然还有一名军官，白羽没理洛克，夺过他手里的战斧，抬手劈死两名宪兵，然后瞪着那个恐惧的军官，白羽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不发一语的抡圆了战斧，干脆利落的横劈到那名军官的脖子上，战斧划断脖颈和颈椎，直接钉在墙壁上，宪兵军官的头颅滚落在地，头颅张了张嘴，眼睛很快就翻了上去，只露出眼白，鲜血瞬间喷满了附近的墙壁和天花板，也喷了白羽一身，白羽抬起手抹了把脸上的血，离开了，临走丢下一句话：“不接受投降。”/p

    洛克惊恐地看着白羽离去的身影和跟在她身后越聚越多的学员，蹬着墙壁试图拔出钉在墙壁上的战斧，但是马上发现是白费力气，因为墙壁是厚厚的金属板，战斧深深地嵌了进去，“见了鬼了。”洛克只能放弃离开，走了没两步，就后怕的出了一身冷汗，还好战斧是特殊合金制成的，要是普通的三钛合金，就刚才白羽那一下，金属摩擦出现的火花就足够引爆这里的燃气了，“他妈的，哪个不想好死的惹到元帅了！”洛克跳着脚骂道。/p

    “里面的人听着，马上放了教官，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我重复，你们……。”一个男学员拿着一把手枪，站在布雷德利的校长办公室门口，隔着厚重的木质大门吼道，可还没喊出第二遍，就被人拎着领子丢到了后面，几个学员笑呵呵的接住他，把他拉到了墙边。/p

    “敬礼！”众学员拿着五花八门的武器，立正站在走廊两侧，有几个人甚至端着金属椅子腿和灌满水的军用饭盒行持枪礼，那名男学员发现刚才丢开自己的竟然是一副悬浮机械手臂，而所有人都看向走廊的另外一头，一名表情冰冷，浑身浴血的海军女元帅，左手提着一把手枪，右手握着一把格斗刀走了过来。/p

    奥拉的机械手对大门后面进行了扫描：“六个人，坐在校长椅子上的是伦纳德。”/p

    白羽抬起两根手指在自己脖子上虚划了一下。 /p

    奥拉马上调过来5付机械手臂，都端着磁轨突击步枪，手臂纷纷重新填装弹药，枪口顶在大门不同的位置，打开连发，同时开火，磁轨弹瞬间穿透木质大门将办公室内的几个宪兵军官打成碎肉。/p

    奥拉的机械手合力推开堆在门后被打的千疮百孔的家具，飞了进去，满脸是碎肉和血渍的伦纳德教官，坐在校长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手上不但戴着铐子，还五花大绑捆在椅子上，嘴被胶带粘了五六层，看脸上的伤就知道，这头壮的像莫德熊一样的教官因外不老实，没少吃苦头。/p

    白羽迈步进入办公室，奥拉的机械手臂给伦纳德松绑，伦纳德跳起来扯掉嘴上胶带，冲到白羽面前问：“学员们怎么样？”/p

    白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指着走进来的洛克说：“这位是洛克将军，他会带领你们马上撤离这里，‘海委会’的舰队就要来了，奥拉已经解开了艾贝丝元帅号的掌控密码，后面的事奥拉会跟你们详细说明。”/p

    伦纳德教官看着白羽走向布雷德利校长的椅子，扫掉桌子上的残肢碎肉，然后把格斗刀和手枪放在桌子上，慢慢坐下，他问道：“你呢？”/p

    “等‘海委会’的人过来，有些账要找他们算清楚。”白羽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血迹未干的身份牌，这都是从学员们的尸体上取下来的，白羽一枚一枚罗列在校长的办公桌上，65枚，65个没有克隆体的年轻学员，65个刚刚死去，不！是阵亡的海军，他们还了没来得及享受近乎无限的人生，就倒在充满燃气，冰冷的金属走廊里，死状凄惨。/p

    “我也留下。”伦纳德看的眼睛都红了，他眼中不是悲伤，而是愤怒，白羽突然明白他的绰号为什么是‘莫德熊’了，这不是对他庞大身躯的嘲讽，而是对他被激怒后嗜血的敬畏，他现在就像一头失去幼崽，遍体鳞伤，渴望鲜血和祭品的暴熊。/p

    奥拉插道：“学生和教官们对洛克将军不熟悉，很可能不服从命令，你既然知道现在的情况，而且了解元帅阁下，那就需要你来弹压他们，我们还有别的计划。”/p

    伦纳德教官粗重的呼吸渐渐收敛，转过头，对门口的学员吼道：“看什么看，都闲的难受了！马上整队，班长点名，统计人数，带上阵亡的学员，由教官分组准备登舰，全员一级战备，谁敢慢上一点，我就把你们这群脑袋让舱门夹过的新兵踢到太空里！”/p

    伦纳德的吼声生生震得人耳膜生疼，学员们马上列队向军港奔去，伦纳德头也不回离开的破败不堪的校长办公室。/p

    “校长在办公桌里藏着瓶好酒。”伦纳德教官的声音在满地狼藉的走廊里回荡着，白羽微微一笑，她正觉得口渴，翻起了办公桌的抽屉，果然，在最下面的抽屉里摸到了一瓶酒，3580年份的火蜥蜴威士忌，里面还剩下大半瓶清澈的酒液，白羽看了看标签，记得李德士也珍藏着这么一瓶，宝贝的要死，别说打开来上一小口，就是碰下标签，他都要发火，奥拉拎过来一个玻璃杯，杯口已经裂了条缝隙：“就这一个杯子了。”/p

    白羽点点头，拧开盖子，倒了满满一杯，抿了一小口，还没咽下就吐了出来，白羽咬了咬自己已经麻木的舌头，看着那杯千金难得的烈酒，叹口气，把杯子慢慢推到一边，向后半躺在椅子上，看着奥拉的机械手将破烂家具和尸体搬出去，又将一些设备抬进来，并且开始组装。/p

    “丫头，没事吧？”罗伊的通讯接了进来，他看到满脸是血迹的白羽关切的问道。/p

    “没事，准备的怎么样了？”白羽习惯性的缕了下头发，但是发现自己银白色的头发已经被干涸的血渍粘连在一起了。/p

    “所有战舰正陆续驶出军港了，艾贝丝元帅号刚刚接收完物资和奥拉的核心程序，也在执行离港，卡佳挑了几名马上要毕业的铁骑舰载机飞行员和其他岗位的学员补充进来，现在母舰岗位已经满员了，等编队完成我们就进行超空间跳跃，不过还需要些时间，旗舰密集编队学员并不熟悉，你那里呢？”罗伊坐在舰桥指挥椅上，凯特丝正在将一份登舰人员名单交给他，退役者已经转舰到艾贝丝号航空母舰，虽然这艘航空母舰没有‘自由与荣耀’号的那么庞大，但至少是现役战舰，历经过十数次的大改和近百次的内部改造，防护设施和无人机抛射器都是最好的，而‘自由与荣耀’号航空母舰，被留给白羽和奥拉，完成她最后的使命。/p

    “奥拉正在安装通信设备，一会我就对联邦进行全境通告。”白羽疲倦的说，桌子上的65枚身份牌反射着刺眼的光芒，让她不敢直视。/p

    “胡则河辣!”里昂接进通讯，敲着身旁白羽的克隆舱，吐字不清的对白羽笑着说，白羽想了半天才明白是：‘活着回来。’ /p

    “哼，话都说不利落，一边歇着去。”白羽鄙视道：“谢啦。”/p

    李德士切进来说：“丫头，等你回来吃晚饭。”/p

    白羽故意拿起那瓶3580年的火蜥蜴威士忌，把标签对着他：“你还是算算粮食够不够学员吃吧，我这好吃好喝的就不劳你操心了”/p

    李德士为了看清楚酒瓶的标签，把脸都贴到屏幕上了，表情说不出的陶醉。/p

    “真的假的？”有一个通信画面切进来，参孙站在舰载机飞行员休息舱里，咽了口口水，他身后穿着一身铁骑舰载机紧身飞行服的卡佳也靠过来：“嘿，哪搞的？”/p

    “布雷德利校长的珍藏，刚搜出来的。”白羽故意把酒瓶晃了晃，打开瓶盖闻了一下：“闻起来还不错。” /p

    “你们都闲的没事做了吗！立刻回到战斗岗位！”一声暴吼响彻全舰，舰桥里的凯特丝马上捂住耳朵，惊慌失措的看着旁边，卡佳愣了一下，马上套上头盔闪到屏幕以外，参孙傻愣愣的看着出现在舰桥里的伦纳德教官，指着屏幕上的伦纳德问旁边躲闪的卡佳：“这货是谁？这么横！嗯，挺眼熟的……”/p

    “狗熊教官来了，快跑吧，丫头回见，记得把酒带回来。”一只手出现在屏幕上挥了挥，舰载机驾驶舱的通讯就切断了。/p

    “伦纳德教官，威名不减当年啊，哈哈哈。”奥拉笑着说：“卡佳在学院学习的时候，也没少被伦纳德单练。”/p

    白羽看着已经闲下来的奥拉问道：“都准备好了？”/p

    奥拉的机械手臂指了指正对她的悬浮手臂，手臂上连着几根线缆，线缆一直甩出了办公室：“对着这里，我联系了几个愿意帮忙的人工智能，不过我们要同时控制全联邦的通讯设备，时间不会太长，270秒，再久就会被逐渐压制。”/p

    “足够了，开始吧。”白羽坐在办公桌后面，挺直腰板对奥拉说。/p

    奥拉看了她一眼：“你不先清理一下……”/p

    “不必了。”白羽知道自己现在的样貌极不养眼。/p

    “如你所愿，看镜头，3、2、1……”奥拉的机械手竖起大拇指，表示开始了。/p

    白羽静静地没有出声，通告演讲早就准备好了，讲稿还是罗伊和李德士帮她逐字逐句敲订过的，但现在已经被她忘得干干净净，白羽看着桌面上排着的身份牌，默不作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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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92年12月29日、联邦首都星、寇斯特/p

    现在是正午，对寇斯特来说，寒冬刚过，阳光漫不经心的照耀着依然寒冷的都市，由于联邦军事管制，居民们都尽量躲避在家中，毕竟街上荷枪实弹随处可见的士兵，刚刚结束了为期近一个月的搜捕行动，住宅大门的破洞和门锁刚刚修补好，街道上原本到处都是的步枪空弹夹、用完的催泪手雷空壳和血迹也被清扫干净，那些质疑士兵，却遭枪托回复的伤口才拆掉绷带不久，除了领取只有电影中才听说过的‘战时配给’，没人想出门找麻烦。正当主妇们长吁短叹的开始烹调并不太多的配给食物时，正当男人们百无聊赖的翻着数百个频道，内容却完全一样的投影仪时，怪事发生了：路口为方便宵禁和广播临时法令而设立的临时广播器、广场上正反复例数原来联邦政府贪官污吏和叛国罪证的硕大投影器、家中的投影仪、手臂便携终端、甚至是门禁上的显示器，都开始播放同一个画面，一位头发上、脸上、制服上都沾满了血渍的联邦女军官，端坐在一张办公桌前，默默地看着桌面，几秒钟后，她在桌面上抠了抠，揭下一块似乎已经黏在桌面上的金属牌子，再短视的联邦民众也知道，那是军人的身份牌，上面有姓名、军籍号码、性别、出生日期、血型等等信息，不过现在大家都私下管它叫‘狗牌’。/p

    “盖伦特联邦全境通告。”女军官捏着身份牌的手指上也沾着血迹，她将那块牌子放进旁边的酒杯里涮了涮，一缕殷红在透明的酒杯里的透明液体中飘散开来，她抹了抹身份牌，飞快的念到：“曼迪，盖伦特联邦海军学院学员，牺牲，14岁。”/p

    接着她又拿起另外一个，同样在酒杯里涮了涮，杯子中的液体变成了淡淡的樱桃红色：“尤兰达，联邦海军学院学员，牺牲，15岁。”/p

    “卡尔文，学员，牺牲，13岁。”/p

    “莉莲，学员，牺牲，16岁。”/p

    “肯恩，学员，牺牲，15岁。”/p

    ……/p

    女军官飞快的念着身份牌上的名字和年龄，每一个牌子上都或多或少的沾有血迹，以至于每一块牌子，她都要在旁边的酒杯里清洗过，才能看清上面的字迹，唯一相同的是，所有名字都无一例外的是联邦海军学院的学员、牺牲、未成年，女军官拿起最后一块牌子，紧紧地握在手里，说道：“马婷达，学员，11岁……牺牲。”/p

    没有什么比这些名字更让人震撼的了，这些未成年的孩子虽然在军校中学习，可都算不上军人，为什么会牺牲！没有什么比的上女军官的表情更让人同情了，她憔悴的面容深深地让人怜悯，刻意压抑着的痛苦让人无法想象她现在的感受！没有什么比她手肘边的酒杯更让人触目惊心的了，原本透明的液体现在成了暗红色的血浆，上面浮着的气泡，慢悠悠的打着旋！/p

    女军官长吐一口气，继续说道：“‘盖伦特联邦海军13人军事委员会’听着，我亲眼看到65个学员死在你们手上，下毒手的两个宪兵团刚刚已经被老娘都宰了，马上就轮到你们。所有联邦军队听着，凡是手上有平民血债的，格杀勿论！凡是站在以菲克?杨为首，叛乱集团一边的，格杀勿论！凡是阻挡联邦起义军复仇的，格杀勿论！除此之外，只要左臂不佩戴白色标识，将被视为叛军，格杀勿论！每个叛军士兵的脑袋，悬赏50万仙，军官100万仙，杀伤叛军或为起义军提供叛军线索者，奖励10万仙，由联邦中央电脑立即兑现，我是盖伦特联邦海军元帅！白羽！本通告发自盖伦特联邦海军学院校长办公室！”女军官几乎是怒吼着切断了通讯。 /p

    联邦各地的民众开始议论纷纷： /p

    ‘她不是联邦通缉的要犯吗，天啊，原来她是海军元帅！’ /p

    ‘你看见她胸口的勋章了吗？那是联邦海军超新星诺克石勋章，只有艾贝丝元帅才有，还有两枚在博物馆，那是联邦国父的！’ /p

    ‘65个孩子，这些叛军怎么下得去手，一群冷血动物！’ /p

    ‘街上的这些算叛军吧？杀伤就有10万仙的赏金，要能干掉个当官的就有100万，足够买辆顶配跑车了，那个领子上有‘星星’的应该就是军官！’/p

    ‘嘿，她说话真带劲，这个元帅太威风了，我早就看那些叛军不顺眼了！’ /p

    ‘那是我的老长官，‘联邦军神’，一个人几乎灭了整个艾玛帝国的那个女元帅，我曾在她手下当过战列舰的枪炮长！’ /p

    ‘说了你们也不信，四年战乱那会，我在伊斯密斯开出租车的时候，还载过她……’ /p

    …… /p

    人们开始议论纷纷，有些人为那些学员低声抽泣，有些人暗地里盯着那些巡逻的士兵，眼神如同是刚刚睡醒，而且发现美味猎物的狮子，而有些人则全副武装的秘密聚集在一起，耐心等待着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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