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噩梦连篇

    4414年10月底、多美星域、帝都星/p

    白羽坐在梳妆台前，板着脸，任由几个负责宫廷礼仪的女官，在她脸上涂画着浓妆，奥拉则站在一旁偷笑着，在她看来白羽的脸就像是被刷了一层白色的防滑漆，而且是一脸‘油漆未干，躲我远点’的表情。/p

    “停！”白羽终于受不了了，她推开女官的手：“都画了一个钟头了，还没好？脸上的粉比脸皮还厚。”/p

    女官们立刻跪了一地，其中一个小声说：“亲王殿下，这是帝国的传统，请您再忍耐一下，再上个唇彩就好了。”/p

    白羽看了看她手里盒子，里面是一种亮灰色的膏状唇膏，看起来就像是半凝固的水银，她撇撇嘴：“免了吧，就是彩排而已，用不着这么仔细。”/p

    索菲娅的登基大典是安排在4415年的新年，同时还有白羽的加封典礼，白羽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庞，想象着身穿礼服站到索菲娅身旁的景象，顿时哆嗦了一下，到底是登基典礼还是拍‘吸血鬼亲王’。/p

    “就这样吧，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白羽挥挥手让众人离开，然后拿起手帕使劲搓脸，可是发现根本擦不下来，奥拉笑着说：“只有用卸妆水才能洗掉，你擦是擦不掉的，化妆品的进步可是永远走在武器装备的前面。”/p

    白羽叹了口气，耷拉着一张雪白的脸去找索菲娅，可进了索菲娅的休息室才发现，里面的景象比自己这边还夸张，索菲娅已经画好了妆，正在十六、七名女官的帮助下，整理身上的华丽裙子，金色裙服，那是艾玛的颜色，盖住脚踝的裙裾，看起来华丽而拖沓，最夸张的是那裙摆，足足有三米长，白羽想靠近索菲娅，就只能踩在她的裙子上。/p

    “我的天啊，这裙子……不轻吧？”白羽围着索菲娅转了一圈问道。/p

    索菲娅冲她眨眨眼，笑着说：“怎么会，衣料可是非常轻薄的。”/p

    “有必要提前两个多月就开始准备吗？”白羽坐在旁边，顺手抄起茶几上的一个水果咬了起来。/p

    “这可是帝国历史上第二任女王的登基仪式，自然要隆重一些，殿下，您怎么没涂唇彩？”露依莎奇怪的问。/p

    白羽突然很想把手里的水果扔到露依莎脸上：“回头再说吧，你不用？”白羽发现露依莎还是原来的样子。/p

    “我是侍从官，用不着，只有陛下和您需要备妆。”露依莎笑着说，眼神里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p

    这时，一名女官走进来，手里捧着一个柔软的丝绸垫子，上面放着新打造的王冠，那顶王冠使用超新星诺克石打造，镶嵌有120颗大小不一的宝石，白羽看了一眼，咂咂嘴赞叹道：“还真是漂亮啊。”/p

    索菲娅开口道：“是啊，又贵又重，足足有3公斤，典礼要举行4个小时，我要一直戴着。”/p

    白羽同情的点点头，打趣的说：“至少比每天都带着强，做皇冠的人是不是打算谋害你，这么重，会得颈椎病的。”/p

    “露依莎，你把那份流程给白羽看一下，争取一遍过，不然还要重新走。”索菲娅说道，要是彩排再来上一边，今天就不用做其他的事了。/p

    白羽接过厚厚的流程表，皱着眉头看起来，抓挠着脸庞痛苦的说：“这也太复杂了吧。”/p

    露依莎拿着另一份文件，小声提醒道：“你只要跟在陛下左后方三步的距离就行了，台词就一句‘女王陛下万岁’，哦，您看的那份，是陛下在正殿的登基典礼，这份是您的加封典礼，啊！殿下，您的脸！”/p

    随着露依莎的惊呼，索菲娅看向白羽，只见白羽右侧的脸颊已经高高的肿了起来，上面还有几道红红的痕迹，那是白羽抓挠过的位置。/p

    白羽摸了一下面颊，吓了一跳：“奇怪，怎么肿了？”/p

    一群女官冲了过来，拿着卸妆水帮白羽卸妆，一名女官在索菲娅的逼视下，跪在地上惊恐地说：“殿下可能对化妆品过敏。”/p

    几分钟后，白羽的感觉更加明显了，不用碰脸颊，也知道脸肿的吓人，因为右眼眼眶周围也都肿了起来，脸颊感觉像是被伦纳德教官打了一拳，虽然不疼却有沉坠感，脸上的妆是被卸掉了，可已经面目全非，奇怪的是，左脸却一点反应都没有。/p

    老杰克也被从图书馆叫了出来，他跟宫廷御医们交换了意见，又给白羽做了些检查，最后下了结论：“不是过敏，是中毒。”/p

    “中毒！毒物下在哪里了，有没有危险？”索菲娅紧张的问道。/p

    老杰克摇摇头：“不是下毒，症状只是皮肤水肿，问题应该不严重，不过什么时候消下去，就不知道了。”/p

    白羽肿着半张脸，问道：“那怎么左脸没事。”/p

    索菲娅立刻下令终止加冕仪式的带妆彩排，白羽的情况还在恶化，右眼已经完全睁不开了，成了一条缝，鼻梁也向左歪了起来，老杰克拿了个袋子，里面放着白羽吃剩下的半个水果：“这种水果的果汁，跟化妆品起了一些毒性反应。”/p

    “可是我也吃过这种罗兰果啊。”索菲娅皱着眉说。/p

    老杰克叹了口气：“仅仅是吃，那不要紧，但是你把果汁跟化妆品混合，就会产生毒性，这种毒素会刺激皮肤产生皮下水肿。”/p

    “可是从来没有人发现过这种情况啊？皇室用的化妆品，虽然昂贵，但大贵族还是用的起的，而且皇室还会赏赐一些给贵族，这种罗兰果，到处都能买得到，难道是体质问题？”露依莎说道。/p

    老杰克哼了一声：“跟体质无关，所有人都会中毒，至于其他人为什么没事，这就要怪白羽自己了。”/p

    白羽楞了一下：“怪我？”/p

    “亏你还在我的实验室待过，吃完东西不洗手。”老杰克讥笑道。/p

    露依莎这才想起刚才的细节，白羽吃着水果，接过来那份流程，后来为了方便翻阅，就放下水果，然后……挠了脸。/p

    “冤死了。”露依莎忍俊不禁的说道。/p

    索菲娅一阵苦笑：“难怪没人听说过化妆品和罗兰果的果汁会发生毒性反应。”/p

    “喂，别笑了，先救人啊。”白羽耷拉着脸说道，右脸的感觉就像是贴了一块生肉。/p

    老杰克摇摇头：“要先做毒素分析才行，现在连什么中的什么毒都搞不清楚，一种是极为复杂的无机物，另一种是有机物，很难检测，你只有等了，不过除了皮肤水肿，对身体没有其他损害就是了。”/p

    “等下，她的手怎么没事？”奥拉问道。/p

    老杰克笑了笑，挽起袖子，在胳膊上涂抹了一些白羽用过的面霜，然后又将罗兰果的果汁挤到上面：“你瞧，这样是没有事情的，但是……。”/p

    说完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采血针，刺破一点皮肤，胳膊很快肿了起来：“跟血液混合就立刻起毒性反应，你一定是抓挠了皮肤，导致毛细血管轻微的破裂，才沾染上毒素。”/p

    “你说就可以了，干嘛那自己做实验？”白羽撇着嘴说，发现自己的脸麻木不堪，嘴角还开始流口水。/p

    “就算研究出解毒血清，也要做活体测试，你想我直接在你脸上试吗？”老杰克笑着问。/p

    白羽吓的缩了缩脖子。/p

    索菲娅突然说：“这种毒素，如果少量使用，是不是可以用作伪装，把普通人伪装成胖子？”/p

    “理论上可以，但是剂量还要再仔细研究一下，白羽现在的状况，已经非常严重了，如果在极微量的剂量下，或许会达到您要的效果，只是不知道剂量的极限值。”老杰克点点头说。/p

    白羽翻了个白眼：“先研究血清行不行？我这半张脸实在没法见人。”/p

    “实在受不了，你可以用克隆体，好了，我去研究血清了。”老杰克说完就走了，言外之意就是受不了你就去死好了。/p

    “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典礼彩排免了。”奥拉笑着安慰道。/p

    白羽拿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我现在宁肯去彩排了，这肿的也太厉害了！”/p

    “好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在杰克先生做完毒素分析以前，最好不要乱吃东西。”索菲娅头疼的说道：“我还得把这裙子脱下来，哎，好不容易穿上的。”/p

    “总比毁容强吧。”白羽半张脸，任谁看到都会吓一跳。/p

    索菲娅轻轻一笑：“你又不急着嫁人，怕什么。”/p

    “幸灾乐祸。”白羽狠狠瞪了她一眼，可发现杀伤力为负，反而逗得索菲娅和露依莎大笑起来，只好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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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白羽无聊到数手指头玩的时候，索菲娅坐在通讯器前面，看着屏幕里的4418，安慰道：“我听白羽说过起过汉娜，没想到这么年轻就……，世事弄人，卿还是节哀，定要保重身体啊。”/p

    4418一副老了十几岁的样子，疲倦的点点头：“谢陛下关爱，这次的情况非常严重，联邦已经无法阻止叛军的脚步了，联邦首都星隔壁的泛光之源星系，已经被确认为打击目标，并且完全封锁了，战争可谓一触即发，因此，帝国跟联邦商谈的裁军计划，可能要无限期拖延了。”/p

    “我知道了，对了，白羽其他的旧部，现在情况怎么样？”索菲娅问道。/p

    4418叹了口气：“肖恩那孩子跟汉娜乘坐的是同一条船去的，其他遇难的军官中，还有4名高级军官也是白羽的旧部，除了洛克和特蕾莎两人能确定安然无恙，剩下的都联系不上，联邦现在一团乱。”/p

    索菲娅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这件事还请你不要告诉白羽，杰克先生曾经跟我说，她的精神状况虽然不错，但并不稳定。”/p

    4418点点头：“我只是担心奥拉那边，相信我们现在的对话，奥拉已经知道了。”/p

    索菲娅楞了一下：“奥拉！她有这个能力？我们的通讯是高度加密的，这个房间没有人能进来。”/p

    “也没高到哪里去。”奥拉出现在索菲娅旁边，低沉的说：“我是有自主意识的人工智能，别说监听你们的对话，就算杀几个人，也不用担心程序核心禁止。”/p

    4418说道：“奥拉，事关白羽的身体状况，等以后有了合适的机会，我会告诉她。”/p

    奥拉摇了摇头：“我也想，可是那位祖宗，在宫殿里闲得发慌，就在你们通话开始的时候，突然想起汉娜和肖恩年底结婚，问我什么样的礼物……”/p

    奥拉没有继续说下去，白羽是打算为汉娜和肖恩准备一份新婚礼物，她没办法参加年底的婚礼，只能准备一份不菲的礼物，让参孙偷偷带过去。/p

    4418抬起头，看着天花板，长长的叹了口气，只听奥拉说：“她的性格你们都清楚，认准的事泰坦战舰都拖不回来，如果她知道肖恩和汉娜被叛军刺杀，一定会回联邦报仇，我建议你们还是尽快告诉她，让她如愿，不然乱子会更大。”/p

    索菲娅看着奥拉说：“可是白羽的精神状况，能接受这个噩耗吗？”/p

    奥拉摇了摇头：“这就不清楚了，我去问下老杰克。”/p

    奥拉说完就离开了，索菲娅和4418相对而坐，沉默不语，过了一会，4418开口道：“陛下，我认为必须要瞒着白羽，她的身份特殊，如果卷入联邦的内政，哪怕是帮助联邦政府，也可能会对艾玛不利。”/p

    “我又何尝不知，可白羽是不可能吞下这口苦水的，她不止一次在我耳旁说起她的十二个舰队长，大有把他们拉拢到帝国的意思。”索菲娅说道。/p

    4418摇了摇头：“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十二个舰队长中，绝大多数是忠于联邦的军人，不夸张的说，如果有一天，白羽带领帝国的舰队跟联邦作战，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向她开火，就连我的汉娜，我也不敢告诉她我真实的身份，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哎，现在已经不用担心这些了。”/p

    “卿这些年过得也着实不易，不如还是放下吧，你们回帝国，我给你们专门安排一个地方。”索菲娅认真的说道。/p

    4418短暂的犹豫了一下，立刻拒绝了：“现在联邦局势不稳定，等过了这段时间后再说吧。”/p

    索菲娅没说什么，奥拉又站了出来：“老杰克也说不准，他已经去跟罗伊他们商量了，汉娜他们的事情，退役者会帮忙处理，对白羽暂时保密吧。”/p

    大家点点头，都表示同意，然后切断了通讯。/p

    索菲娅看着奥拉说：“就是不知道能瞒多久。”/p

    “我不知道，最好等罗伊他们灭了凶手后，再让她知道，或许这样症状会轻一点。”奥拉说道。/p

    “她晚上还做噩梦？”索菲娅问。/p

    奥拉点点头：“屠杀，种族灭绝，被人吊在火上烤，开膛破肚被人生吃等等等等，老杰克放在她床下的脑波仪记录里面，转换出来的梦境全是类似的东西，身为看过146万余部恐怖电影的人工智能，我都不得不佩服她的想象力，最糟糕的是，她现在不会被噩梦惊醒了。”/p

    索菲娅皱了皱眉头：“什么意思？”/p

    “做噩梦本来是人类自我保护机制的一种，虽然产生于精神紧张等因素，但一般都会自我唤醒，可她会一直把噩梦做完，不会被打断，也就是说大脑不再起自我保护作用，你自己想象一下，每天晚上梦见自己或身边的人被杀上十七八次，每次都不重样是什么感觉。”奥拉摇着头说：“我只能叫老杰克偷偷给她注射镇静剂，还好他晚上不用睡觉，随叫随到。”/p

    “为什么不叫醒她？”索菲娅问道，她很难想象白羽一晚上要被打多少针。/p

    “老杰克说最好不要，自我唤醒是保护，可被别人惊醒，梦中的东西就会被记住，否则大多会忘记，你觉得选哪样效果好点？”奥拉问道：“哦，顺便说一下，她昨晚上就梦见你死了好几次，真是血腥，想听听细节吗？”/p

    索菲娅提了一口气，坚定地摇了摇头：“免了，托你的福，我今晚已经不可能睡得着了。”/p

    奥拉摊摊手：“白羽要是失眠，我反而没那么操心了。”/p

    “她现在用的什么药物？我记得皇宫里存有一些克拉什。”索菲娅说道：“那东西少量使用，听说效果也不错。”/p

    奥拉嘿嘿一笑：“抱歉，就是用的那批克拉什，少量使用已经无效了，白羽现在注射的是经过老杰克提纯的，还好不会上瘾，不然她现在早就疯疯癫癫的了，哦，偷偷告诉你，她刚才脸肿成那样，其实跟化妆品没一丁点关系，是罗兰果中极微量的龙葵碱和未能代谢的克拉什，产生了一种未知的毒素，并且经过血液感染后产生的毒副作用。”/p

    “原来是这样啊。”索菲娅点点头，可马上觉得不对：“那杰克先生的手臂？”/p

    “那根采血针上沾有少量提纯过的克拉什，是故意做给白羽看的，明白了吧？”奥拉说道。/p

    索菲娅皱着眉头，白羽的状况远没有她了解的那么简单，她想了想说：“我记得以前有一位全帝国首屈一指的精神科专家，非常擅长催眠治疗，后来给皇室治病，出了点岔子，被处死了，可他还有一个儿子在逃，据说当时是他的助手，我让人找一下他，或许……”/p

    “打住，要是能催眠治疗，老杰克早就动手了，你是不是想明着告诉白羽，她有神经病？”奥拉没好气的说：“现在的方法就是静养，时间会销蚀一切，克劳缇娅死后，罗伊比她还严重，可现在不是好多了吗？至少不用注射药品了。”/p

    “但愿你说的对。”索菲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p

    奥拉挥挥手：“好了，我要回去了，白羽已经开始睡午觉了。”/p

    索菲娅点点头，坐在密室中的椅子上，揉着太阳穴，希望能缓解自己的头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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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都星、亲王寝宫/p

    老杰克摇摇头，小声说：“再注射提纯后的克拉什，恐怕她的脸会更严重。”/p

    奥拉急的在投影仪上转圈：“心跳都过速了，还管脸做什么！”/p

    老杰克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最后轻轻拉下白羽的衣领，拿起注射器贴住她的脖颈，扣下扳机，白羽急促的呼吸很快稳定了下来，心跳过速也渐渐平复下来，奥拉松了口气：“好了，你先撤吧，我盯着她。”/p

    老杰克点点头，走出白羽的卧室，奥拉站在床头的立体投影上，轻轻叹了口气，可很快，白羽的一句梦呓，就把奥拉新装的硬盘烧毁了好几个，白羽喃喃的说道：“汉娜……”/p

    “他喵的，要亲命了，梦见谁不好……”奥拉抱着头蹲下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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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役者空间站、通讯室/p

    罗伊和参孙坐在跨星域通讯器前，看着白翎，等她做答复。/p

    “里昂嘴太碎，不能让他知道，李德士不是也在米玛塔尔吗？让他跑一趟吧，你们把名单给他就行了。”黑袍下白翎低沉的说道。/p

    “我跟他一起去，在长征星域汇合，目标虽然不多，可李德士这方面经验少。”参孙说道。/p

    “只能这样了。”白翎点点头。/p

    罗伊说道：“大白，最近联邦的情况很不好，血袭者有没有什么动作？”/p

    白翎摇摇头：“出奇的安静，我也怀疑血袭者跟叛乱分子有勾结，可是偏偏什么都查不到。”/p

    “或许是你多心了，血袭者只是想静观其变，等待机会。”参数猜测着。/p

    “但愿两者没什么联系，不然联邦惨了，不过我能确定的一点是，如果开战，血袭者不可能老老实实的蹲在窝里不动弹，联邦已经把孤独星域新组建的地方舰队调走了整整一半，其他星域的兵力抽调的一定更多。”白翎说道。/p

    罗伊想了想：“我去联系一下布雷德利校长，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动静。”/p

    白翎冷冷的说：“也好，看看那个老混蛋能提供些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哦，你顺便告诉他，如果不想联邦后院起火，就把孤独星域的舰队调回来，我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再出问题，可别怪我不教而诛。”/p

    罗伊耸耸肩，退役者中，最厌恶布雷德利校长的除了奥拉，就数白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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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93年7月10日、裁决号、泰坦战舰、全景舰桥/p

    “那些加达里的叛乱分子干掉了吗？”白羽问道。/p

    李德士笑着点点头，指着面前烹煮的汤说：“参孙来之前，我就搞定了，我混进他们中间，一茶匙液化的毒剂，提前注射到甘薯里，然后切碎加到汤里，慢火炖上1个钟头，出锅前再加些盐就搞定了。”/p

    白羽笑着问：“那你是怎么脱身的？”/p

    “这就有点……麻烦了。”李德士关上酒精炉，把刚刚熬好的汤分给大家，索菲娅看着透明地板溅上的油渍，心疼的皱了下眉头，最后只好喝汤泄愤。/p

    “哼，还不是我去接应，他才出来的，不然早被人崩了。”参孙说道。/p

    李德士瞪了参孙一眼：“有的吃还堵不住你的嘴，就这点老底你非得全揭穿了，给我留点面子不行啊。”/p

    白羽听到李德士的话，笑的很开心：“哦，对了，伊芙琳，你的登基典礼还有录像视频吗？”/p

    奥拉嘿嘿一笑：“我就有，一会给你看，不过上面没你，由于某些原因，帝国亲王的加封典礼被取消了，而帝国亲王也没有出席女王的登基典礼。”/p

    “什么原因？”白羽奇怪的问：“脸还没好？不可能啊，典礼不是4415年新年举行的吗？我是4414年10月底破的相，两个月还没好？”/p

    “脸呢，一个星期就没事了，不过你后来……”老杰克吞吞吐吐的说。/p

    “后来？”/p

    “脸好了之后不是走场彩排嘛，你踩到我裙子，从5米高的加冕台上掉下去了，摔断了大腿。”索菲娅耸耸肩：“所以你的加封典礼，就再没能举行。”/p

    “真是倒霉。”白羽撇撇嘴说道。/p

    “哈哈哈……”奥拉笑了起来，同时瞥了一眼索菲娅：“有比你还倒霉的。”/p

    “嗯？”白羽不明白怎么回事：“谁还会比我倒霉？”/p

    这时，除了白羽、索菲娅、露依莎、卡佳和凯特丝，其他人都笑了起来，汤喷的到处都是，里昂还被嘴里的面包哽住了，魅影竟然也看着天花板，紧紧的抿着嘴，嘴角诡异的翘着，露依莎皱着眉头咳嗽了一声。/p

    奥拉丝毫没给她留面子，或者说没给索菲娅留面子更合适一些，她播放了一段简短的视频，画面中白羽和索菲娅脸上都画着浓妆，正昂首阔步，踩着音乐的节奏走向加冕台，由于白羽落后索菲娅三、四步，并且走在她左后方，而索菲娅长长的裙摆盖住了狭窄的台阶，没留神，脚下踩空，从高台上摔了下来，可是白羽反应极快，顺手拉住了索菲娅的裙子，只是没曾想，索菲娅的裙子既华贵又漂亮，却不怎么结实，不但没有减缓白羽落地的速度，反而瞬间就围着腰际撕下大半圈，索菲娅雪白的大腿也露了出来，不过奥拉很贴心的为她的关键部位打了朦胧效果，不然露依莎现在已经开枪灭口了。/p

    白羽很辛苦的憋着，毕竟自己是罪魁祸首，不过嘛，帝国女王走光，确实是很难得一见的事情，当然，当事者确实很倒霉。/p

    “奥拉！这视频你为什么还留着？！”露依莎愤怒的质问道。/p

    “算了，露依莎，看他们表情就知道，奥拉已经给他们看过至少一次了。”索菲娅无奈的说，反正从膝盖往上都看不真切，再说没有什么事能瞒得住奥拉，这个成了精的人工智能，很不幸的是，这个人工智能有一个非常八卦的性格，不过还好，她也算是女性，视频没有太露骨。/p

    “不过后来的事情，就不那么乐观了。”魅影等众人都笑够了后，慢慢的喝了口汤说道。/p

    白羽晃了晃脑袋：“联邦跟加达里打起来了是吧？”/p

    “那是迟早的，可是被你知道了。”罗伊用面包蘸了一下浓汤。/p

    “你们瞒的这么严密，我又怎么知道的？”白羽奇怪的问。/p

    索菲娅叹了口气：“谁想到你腿一好，就溜出门，跑去鲁尔区找班克罗夫特公爵，还搞到一份《帝国早安》，不过那是4415年底的事情了，联邦和加达里已经交战了整整2个月，加达里渐渐呈现败势，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份报纸哪来的，奥拉一直不肯说。”/p

    “垃圾桶里捡的。”奥拉翻了个白眼说：“这么巧的事情，说出来也没人信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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