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复仇时刻

    4367年、‘黑骷髅’号、万王宝座级战列舰、舰桥/p

    “罗德尼，轮机舱什么时候能正常运转。”白羽坐在舰桥指挥椅上，咽了口带血腥味的唾沫，通过舰船内部的通讯问道。/p

    罗德尼忙的满头大汗：“没那么快，战列舰的轮机舱要4个人才能运转，我刚刚把能源核心点燃，舰炮和能量护盾随时可以正常启动。”/p

    “知道了，加快进度，里昂，你下去帮忙，白翎，接替枪炮长的岗位。”白羽命令道。/p

    里昂马上丢下手里的活，跟白翎交代了几句就窜出舰桥，克劳缇娅一边按摩着抽筋的小腿肚子，一边问：“舰长，现在开启雷达吗？”/p

    “不。”白羽马上说道：“等罗德尼那边完全就绪后再启动。”白羽害怕宪兵注意到这艘庞然大物的异动，连战舰外壳的信号灯都没开启，战舰顺利升空后，这艘‘黑骷髅’号战列舰才能发挥作用，如果停在地面上，不说能量护盾效果打折扣，连舰炮都存在射击死角。/p

    白羽看着舷窗外飞行员营地的方向，朱砂中队长威尔上校和石黄中队长的巴特上校，已经把营地点燃了，火光照亮了整整半个军事基地，时不时还会发生爆炸，而军港的配件仓库，却火势渐小，军港宪兵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调虎离山，不可能看不出来，不过其他宪兵也没空来军港了。/p

    所以，只有她的战舰起飞，罗伊才能带着装备援助营地；只有她能起飞，其他潜伏在军港外面赤手空拳的舰组，才能冲进军港起飞其他的战舰，这场兵变才能彻底成功，否则就会转入败局，本来就看五色舰队不顺眼，百般刁难的马维少将，就有足够的理由彻底铲除异己。/p

    ‘快点，快点，快点……’白羽心急如焚的咬着食指关节，白翎回过头看了看脸色苍白的白羽，她承受的压力太大了，如果不是血袭者，她们现在还过着正常人的生活，自己马上24岁，白羽也将满20岁，她应该在上学，而不是在军队，她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自己每个月的生活费，而不是生死存亡这么深远的问题，或许她会去一家环境温馨、富有情调的咖啡店打工，盘算着怎么多赚点小费，但绝对不是在冰冷的战舰里考虑如何复仇，白翎思索着，或许本就不该告诉她父母的惨死经过，可是自己又有什么选择呢，个人档案里记载的一清二楚，从被送往海军的孤儿院那一刻起，一切都注定了……/p

    “起飞！！”白羽突然大吼一声，白翎被拉回到残酷的现实中来，战舰轻微抖动起来，正在缓缓离开地面。/p

    “停止爬升，悬停，能量护盾启动，舰炮瞄准配件仓库，齐射！”白羽下达着命令，白翎立刻锁定了已经烧得只剩框架的配件仓库，几秒钟后，‘黑骷髅’号的4门主炮，打了一轮齐射，这轮齐射既是威慑，又是信号！/p

    白羽打开舰船的扩音器，她的声音响彻整个军港上空：“军港里的人听着，我是玄青舰队的白羽中尉，现在你们已经在我的舰炮锁定之下了，立刻放下武器，不要做无谓的抵抗，重复，立刻放下武器，不要做无谓的抵抗！”/p

    白羽接连把话重复了三遍，过了一会，克劳缇娅欢呼道：“宪兵们投降了！我们的人安全进来了！”/p

    白羽松了口气，至少不用屠杀宪兵队了，虽然自己很厌恶他们，但毕竟是职责所在，没到下死手的地步，投降了就好，不过想想这也是理所当然，谁会拿着失能武器和激光手枪对抗有能量护盾的战列舰，那不是白痴，那是自杀，至于防空武器，马维算是把自己坑了，由于他的所作所为，不得民心，宪兵也不想冲自己人开火，而军港的后勤和地面部队，一点动静都没有……/p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五色舰队的十几个舰组冲进军港，接管了战舰，一部分战舰飞入太空，占领行星的防御轨道，毕竟维威农分军区还有几支二流舰队，不过相信等他们集结起来的时候，都日上三竿了。而刚刚穿好衣服的马维少将，则在一艘驱逐舰和十数名穿着装甲战斗服的飞行员的威慑下，被人从分军区司令部大楼的办公室里拖了出来，裁判庭的几名裁判官，也被飞行员们‘请’到马维的办公室，搜集马维少将是血袭者信徒的证据。/p

    看着舷窗外陆续启动并且爬升的战舰，白羽感觉倦意渐渐涌上来，她将指挥椅微微向后倾斜，既然没有下一步的命令，那就小睡一会吧，不知道后面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克劳缇娅注意到了白羽的动作，把通讯设置成自动接入，戴上耳麦，让耳麦的声音保持最大，打了个哈欠趴在控制台上，这样就算睡着，只要一有通讯接入，她就会立刻醒过来。/p

    至于白翎，谁都能睡，她却不行，枪炮长的位置，可以说既是舰船的长矛，又是舰船的盾牌，雷达员可以疏忽，但枪炮长不行，更不用说她本来就是大副，舰长睡觉，大副值班；舰长工作，大副辅助，天经地义，白翎站起身，倒了一杯浓咖啡，里昂这小子跑哪去了？/p

    罗德尼坐在轮机舱里，偷偷喝了口酒，看着里昂在轮机舱里转来转去，时不时又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一副非常专注的样子：“来点吗？提提神。”/p

    里昂看了看罗德尼手中的酒瓶，摇摇头，讪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里面是一些亮蓝色的粉末，他在虎口上倒了一点，用手指沾着，小心的抹进鼻腔内，然后猛地吸了一下鼻子，表情瞬间就向刚换过电池的电钻，劲头十足。/p

    “迷幻剂？”罗德尼惊讶的问：“你不怕上瘾？”/p

    里昂点点头，傻笑着：“克拉什成瘾率很高，但每次控制好量，只会有提神的功效，不会出现幻觉，我只在需要的时候用，这一点可以精神一整天。”/p

    罗德尼笑了笑没再说话，他默默地想：‘五色舰队就是这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如果退伍，他们只是走私贩、迷幻剂成瘾者、酒鬼、杀人犯、反社会甚至反人类主义者，但是在五色舰队，他们有了发泄的方向和理由……那就是杀戮，想想看，马维就算不是血袭者的信徒，兵变也是迟早的事情，只不过他给大伙找了一个好理由，伯格将军就不一样，他要的就是一群比血袭者更嗜血的狂徒，只有这样，才能对抗血袭者，保证边境的安宁，哎，伯格将军，他现在在哪呢？说不定正在餐桌旁吃着早餐看报纸，也说不定正在公园里慢跑，这是他的习惯……’，罗德尼打量着这艘战战列舰轮机舱的设备，有点懊恼，自己始终欠他一句谢谢，当初喝了点酒，辱骂几个轮机舱主管，最后被贬去看管驱逐舰的轮机舱，如果不是他批准自己加入白羽的舰组，自己这辈子再也没机会进入战列舰的核心了……/p

    “呼叫‘黑骷髅’号，这里是‘仇敌克星’，听到请回答。”克劳缇娅立刻蹦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后，回复道：“这里是‘黑骷髅’，‘仇敌克星’请讲。”她还没睡醒的大脑正在思考‘仇敌克星’是谁？/p

    “呦，小觉睡得挺踏实啊，我是哈尔茜，叫白羽接听通讯。”哈尔茜笑着说。/p

    克劳缇娅一回头，白翎正在给自己续咖啡，而白羽已经被惊醒了，正迷迷糊糊地看着她，克劳缇娅指了指耳麦，示意有通讯，白羽打了个哈欠，指了指舷窗，让她把通讯转到屏幕上。/p

    “我们忙得要死，你们却在睡觉。”哈尔茜出现在显示屏上，看到白羽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满脸不甘心的说道。/p

    白羽没精打采的看着哈尔茜：“有话直说，没事我接着睡。”/p

    “瑞克找你，让你把他的‘黑骷髅’降落到原来的地点，快点去分军区司令部报道。”哈尔茜说道。/p

    “知道了。”白羽直接关闭了通讯，开始执行停泊程序，舰船刚一停稳，罗伊就慌慌张张的跑进舰桥：“舰船不要熄火，你们快跟我去分军区司令部，出大事了。”/p

    白羽吓了一跳，立刻全醒了：“出什么事了？马维跑了？”/p

    罗伊摆摆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们跟我来就知道了。”/p

    白羽还想叫上里昂和罗德尼，不过罗伊却让他们两个留在轮机舱，战舰还要有人留守，倒不是说有人会偷这么庞大的战舰，只是舰船的能源核心，一旦处于运转状态，就必须随时有人看管。/p

    白羽、白翎和克劳缇娅离开‘黑骷髅’，跳上罗伊的车，外面已经天光大亮，罗伊驾着车风驰电掣的向指挥部驶去，由于坐在敞篷的军车里一张嘴就灌风，而且说话根本听不清，所以白羽也没有问，只不过看到周围，飞行员们在井然有序的维持基地的治安，看起来不像是发生什么大事，至少不要命。/p

    车刚开到司令部门口，就看见门口跪着一排人，大概有十多人的样子，有的是宪兵，有的是飞行员，还有几个是司令部的文职人员，他们脑袋上蒙着黑布条，身后各站着持枪的宪兵，一名裁判庭的裁判官就站在旁边。/p

    “瞧！”白翎拍了拍坐在副驾驶的白羽，白羽立刻认出那名裁判官是把自己从上尉‘晋升’成上士的康法克，只见康法克非常严肃的说了句什么，就一挥手，宪兵们立刻端起枪，朝跪在地上的人的脑袋开了一枪。/p

    罗伊把车停在旁边，解释道：“那都是血袭者安插在分军区的卧底，不查不知道，竟然这么多，还好，没有咱们五色舰队的人。”/p

    白羽点点头，心里突然踏实了下来，跳下车跟着罗伊快步走进司令部，门口站岗的竟然还是宪兵。/p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占领司令部后，逮捕了马维，限制了宪兵队的活动，然后让裁判庭的人去搜查马维的办公室，这家伙真是深藏不漏，伯格将军的办公室，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他建了个暗室，里面还有跨星域通讯器，这下乐子大了，裁判庭要求释放宪兵，刚才那些家伙就是依据马维亲笔写的名单，由宪兵一个个拘捕的，裁判庭的人效率真够快的，我找你们的时候，他们才开始审讯，这会就执行枪决了。”罗伊笑着说。/p

    “会不会……判决的太重了……”克劳缇娅小声说。/p

    罗伊头也不回的摆摆手：“一点都不重，这群家伙长期向血袭者提供民用舰船的过往记录和航行日志，你知道那些东西都要在司令部报备的，就连我们的巡逻路线、时间表、舰船数量和编制都会发给血袭者，真是离谱，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直接或者间接残害的人，比你们舰组剿灭的血袭者都多好几倍，别忘了，他们有些人已经在这个基地工作二十多年了。”/p

    白羽猛然回头，看向门口，血直冲头顶，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在掌心里。/p

    “都已经死了。”罗伊注意到白羽的异状，她一定是联想到自己父母的惨死了，罗伊指了指楼上，提醒道：“不过将军的办公室里，还有一条……大鱼！”/p

    马维！白羽转头快步跑上楼梯，路上还扑到了一名路过的全副武装的装甲战斗兵，从他腰带上抽出了格斗短刀，那名被扑倒在地的士兵立刻想把刀抢回来，可是罗伊马上把他再次按倒在地上，示意他不要管。/p

    白羽一脚踹开马维办公室宽大的大门，向办公室里的人一一扫过，瑞克中队长，威尔中队长，宪兵队的大队长和他手下的几名宪兵，还有一名裁判庭的裁判员，而中间，手被拷在身后，坐在椅子上的就是马维，他依然穿着少将的制服，不过领章被撕掉了，嘴角还留着淤青和血渍。/p

    “你……”宪兵队的大队长叫迪亚哥，他看到一名银白色头发的女中尉飞行员，一脚踹开了房门，站在门口死死盯着马维，两眼通红，手里还攥着一把格斗刀，这是怎么回事……等等，格斗刀！！！/p

    “抓住她！”裁判员反应还算快，马上退到众人身后喊道，宪兵立刻拥了上来，并且准备摸腰间的武器。/p

    “谁动谁死！”白羽身后有人喊道，白翎手里捏着一枚攻击手雷，一把扯下上面的引爆栓，把引爆栓扔在众人面前，好在保险片还紧紧捏着，克劳缇娅正在门口全力阻挡那名，一分钟内被抢了两次的装甲战斗兵，罗伊从姐妹俩个的身边挤进来，对宪兵们说：“冷静，后退，都后退！”宪兵们马上把手离开枪套，慢慢的后退，攻击手雷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在这里引爆，别说这个房间里的人要上阵亡名单，整层大楼都得重新装修了。/p

    “瑞克，这都是你的人！”迪亚哥指着白羽等人狠狠说道，意思是你的人你来管。/p

    瑞克抬起眼皮看了迪亚哥一眼，动都没动，装傻般的说道：“是，没错，都是我的人。”/p

    威尔不嫌事大的冲白羽和白翎翘起大拇指，然后在悬在马维头顶上，慢慢旋转，最后拇指向下，重重的指了指，这个手势在地下拳击场里，表示杀掉对手。/p

    “将军阁下，你摊上事了，这位叫白羽，这位叫白翎，父母全都死在血袭者手上……”瑞克冷冰冰的介绍道。/p

    马维眯起眼睛看着姐妹两个，竟然阴沉的笑了两声：“嘿嘿嘿……”/p

    不过声音戛然而止，白羽一脚踢在他的胸口上，马维和椅子轰然倒地，力量之大，连椅子都被震碎了，白羽踩着马维的胸口，然后格斗短刀从面颊横向挥过，锋利的刀刃恰巧从马维齿间划过，鲜血溅了白羽一脸，这下有人说马维笑起来，能把嘴角咧到后脑勺，不会没人不信了。/p

    “不能杀，这是重要的罪犯……”裁判员急忙喊道，还好，马维只是嘴大了点，没有死。/p

    “有什么不能杀的，审都不用审，他的日记本上写得清清楚楚。”威尔说道，还特意用身体挡住了迪亚哥队长。/p

    迪亚哥队长还想阻拦，但立刻被威尔和巴特上校推出了房间，威尔笑着说：“老兄，小心点，别溅一身血，制服干洗可是不能报销的。”/p

    “4351年，11月17日，我们潜入了观光船，船上的祭品真是不少。我伪装成乘客混进船里，真是难过啊，面对这么多鲜活的祭品，我已经忍耐了足足13个小时，不过这是值得的，如果没有教众的接应，我没有办法把这么多祭品带回圣坛，作为我晋升为黑衣主教的献礼。我注意到船上有两个小女孩，她们长得真是漂亮，细嫩的皮肤，红润的脸庞，天真的眼神……最让人惊讶的，今天还是她们的生日，纯洁而足岁的祭品，这绝对是众神赐予我的机会，我要把她们跳动的心脏，亲手奉献给伟大的利维坦……”瑞克手里拿着一本红皮本子念着，裁判员突然打了个哆嗦，嘴里还不受控制的‘哼’了一声。/p

    “啊……！”白羽一声大吼，挥刀向马维的脑袋劈去，可是手臂被人架住了，她定睛一看，是白翎，白翎把捏着保险的手雷塞给白羽，掰开白羽的手，把刀拿过来，沉声道：“我来！”/p

    白羽点点头，捏着手雷站在一旁，只见激动地浑身颤抖的白翎拿着刀说：“逃生舱门口还记得吧，我的母亲为了救我，被你活活掏出了心脏……”/p

    马维立刻瞪大眼睛，看着白翎，突然挣扎起来，白翎一脚跺到马维的肚子上，马维顿时就岔了气，白翎把刀慢慢的刺进他的胸腔，然后握着刀柄搅动了起来。/p

    白羽握着手雷，拇指压着保险，指着想靠过来的宪兵：“站着不要动，我不建议多几个陪葬的。”/p

    罗伊走上前，把脸色苍白，呼吸减弱，几乎快要昏厥的裁判员架出房间，文职人员就不要看这么血腥的画面了，落下心理疾病可不好治。/p

    白翎拔出刀扔到一边，她已经粗暴的把马维的胸骨板和肋骨分离了，只见她骑在马维的身上，右手撑在马维的锁骨部位，把左手伸进他的胸腔，鲜血从马维的嘴里涌了出来，他剧烈的抽搐了起来，白翎使劲拉扯着马维的心脏：“这是我给利维坦的献祭，他自己信徒的……”/p

    ‘噗……’伴随着喷溅的鲜血，白翎的右手突然从马维的胸腔中拔出来，手里攥着一团血淋淋的肉团，肉团上布满了粗大的血管，还在跳动。/p

    “呕……”可怜的宪兵们连战场都没上过，怎么见得了这种画面，立刻吐了一地，有个宪兵还直挺挺的向后倒去，在自己伙伴的怀抱中幸福的昏死过去。/p

    白翎把心脏扔在马维脸上，马维还没完全咽气，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脏摔到脸上，然后滑到旁边的地板上，马维看着自己跳动的心脏，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咯咯咯’声。/p

    “真不愧是‘屠戮者女王’”一个人走了进来，看着满地的鲜血和即将成为尸体的马维称赞道。/p

    “巴特，我们来晚了一步，错过好段子了。”威尔嬉笑的说道。/p

    巴特上校笑了笑，走过来握住白羽捏着手雷的手：“给我吧，好姑娘。”/p

    白羽慢慢把手雷塞给巴特，巴特捏着手雷，蹲在马维脸旁，看着他渐渐失去光彩的眼眸，缓慢而悠长的吸了一口气，仿佛吸食他正在飘散的灵魂。/p

    “啊……”巴特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好像品尝了一口美酒，回味悠长的感受着齿颊间残留的芬芳气息。/p

    瑞克翻了白眼：“赶紧吧，5秒的引爆延迟！”说完就打开了窗户，同时探了探头，看了看楼下，然后示意巴特楼下没人。/p

    一声弹簧弹开的清脆声响后，巴特迅速把手雷塞进马维的胸腔，然后扯住他的衣服，暴喝一声：“闪开了！”/p

    话音刚落，强壮的巴特就把马维的尸体轻松地提起来，扔出了窗外，还冲窗外吼道：“小心手雷！”/p

    “轰！”手雷把马维的尸体炸的粉碎，从楼下看，景象更是血腥，司令部雪白的楼墙，涂上了一片鲜红，如同雪白的面颊被狠狠掴了一巴掌，红肿起来……/p

    瑞克看了一眼白羽和白翎，姐妹两人正愣愣的看着窗外，他向正好回来的罗伊摇摇头，罗伊左右手迅速的掏出两支注射器，按在姐妹俩个的脖子上扣下了扳机，然后抱住瘫倒的白羽和白翎，这时候，克劳缇娅刚刚打发了那名遭‘抢劫’的士兵，听到爆炸声后跑进来，先是看到了已经昏迷，浑身是血的白羽和白翎，然后注意到地上的一滩未干的血迹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扭动了一下，等她看清楚是枚人类的心脏后，眼睛一翻，干脆利落的昏了过去。/p

    “真不愧是一个舰组的。”威尔笑着说道：“来人，把这里的血迹清理一下，瑞克中队长不小心把手指划破了，瞧这满地的血，啧啧，真够渗人的……”/p

    说完就在瑞克中队长的怒视中，把晕倒在地克劳缇娅横抱起来，跟罗伊和巴特把她们送去医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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