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韩家二小姐慧芷一身湖水录丝锦衫裙,肩上披着素黄肩绣,若有所思地走了进来。

  对坐在绣帐低垂床上目定口呆的戚长征视若无睹,移步到古琴前,伸指轻按琴弦,“叮”一声按响了一个清脆若深山禅院钟的泛音,才移到窗前,往外望去,幽幽叹了一口气。

  戚长征头皮发麻,纵使脸对千军万马,也比脸对现在这尴尬场面容易应付。

  正想偷偷下床,开门离去。

  韩慧芷转过身来,在窗旁的椅子坐了下来,茫然望着墙上的一幅字书。

  戚长征动也不敢动,狼狈之极,心中祈祷着对方看不见自己。

  韩慧芷低吟道:“风住尘香花已衰,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间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戚长征看过刚才翻开的词谱,知道韩慧芷念的是其中一首词,他虽然不能完全掌握词意,也听出韩慧芷满怀愁绪,借以排遣,满是失落伤情的味儿。不知如何地,竟萌生冲动,差些要揭帐而出,好好劝慰这秀外慧中的韩家二小姐一番。

  韩慧芷盈盈站起,朝戚长征走来。

  戚长征如受雷击,全身麻痹,暗叫我的天呀。

  韩慧正已有所觉,骇然止步,抬头望往床上。戚长征暗叫声完了,只要对方一声尖叫,所有东躲西藏的努力将付诸东流。

  韩慧芷俏脸倏转煞白,张口就要惊呼,忽她及时伸手掩着檀口,只发出“呵”的一声轻响。

  戚长征动也不敢动,怕她误会,举手表示全无恶意,道:“我是戚长征!”

  韩慧芷惊魂甫定,双手抱着急速起伏的胸脯,微怒道:“你为何到了我床上,还不下来?”

  戚长征低声道:“低声点!韩小姐可否装作若无其事,移到窗旁,以免找我的的人看到我躲在这里。”

  韩慧芷犹豫了片晌,想到对方若要害她,刚才实是轻而易举,点了点头,移到窗旁。

  戚长征舒了一口气,跳下床来,闪到从窗外望进来目光不及的死角处,低声道:“多谢小姐,我还怕你骇然大叫,那我就完蛋了。”

  韩慧芷道:“我若非认得是你,定会叫出来。”

  戚长征奇道:“我们怒蛟帮一向被你们白道中人视作洪水猛兽,为何小姐见是我反而不叫?”

  韩慧芷怕给人看到她在和人说话,在窗旁的椅子坐下,看着眼前这轩昂的青年男子道:“我现在真的弄不清楚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只知大多数人都只为自己的私利打算,唉!”

  戚长征知道她因马峻声的误入歧途和八派中人的自私自利生出感触,也不知应怎样安慰她才好,站在墙角,默然不语。

  韩慧芷道:“我们不若到楼梯转角处再说,那里不虞被人看见。”

  戚长征惊异地看她一眼,想不到她思虑如此周详,又一点不怕自己。忙点头同意。

  两人躲在两层楼间的楼梯处,为了方便低声说话,两人并坐同一梯级,戚长征解释了自己的情况,当然隐去了水柔晶助他的那一段,因为这是须高度保密的事,方夜羽若知晓,绝不会放过水柔晶。

  纵使音量近乎耳语,但他浑厚的声音在这半密封的空间内,仍有着空谷迥音的效果,似远若近。

  戚长征说罢,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就像眼前这初相识的温婉娴淑的美女,就是他多年的玩伴,大家孩子般说着故事和玩儿。

  韩慧芷蛮有兴趣地专心聆听着,没有半句话打岔,还随着戚长征的经历有时惊得吐出小舌,有时作着无声的微笑,表示赞赏,使得戚长征唯恐说得不够仔细。

  听罢,韩慧芷抿嘴笑道:“你也算胆大包天了,明知方夜羽不会放过你,还孤身前来武昌:明知我家里八派的人云集于此,仍要摸上门来。”她看似在责备戚长征,但眼中却只有欣赏崇拜之色。

  戚长征给这“知己”看得连骨头也酥起来,记起什么似的道:“我记起了,进厅时你站在韩天袜前辈身后,瞪着我目定口呆,好像看傻子那样。”

  韩慧芷笑道:“那时我真以为你疯了,想不到你仍留心到我,还以为你眼中只看到秦小姐?噢!对不起!我不是怪你,秦小姐的确美若天仙。”

  戚长征记起自己当众赞美秦梦瑶,当时只觉理所当然,天公天道。不知为何现在给韩慧芷提出来,却大感尴尬,脸上一红,分辨道:“秦梦瑶有她的美,韩小姐亦有你……你的美,噢!我也不知应怎么说,你们都是那么美,但你的美是慢慢来的。”心慌意乱下,他说得一塌糊涂,措辞不当之致,但却清楚表达了他觉得韩慧芷很美。

  韩慧芷粉脸通红,暗怪这人坦白得可以,说话一点避忌也没有,但另一方面,芳心却是又甜又喜。在高手如云的大厅内,戚长征那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英雄气概,在她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刚才一见是戚长征,立时戒心尽去,自有着前因后果。

  戚长征道:“现在马峻声给那秃驴掳了去,你的五妹岂非很伤心吗?”

  韩慧芷道:“这事出奇得紧,我五知道小柏千真万确没有死后,态度来了个突变,再不提马……马峻声,反吵着要去见小柏,真令人难以费解?”说到马峻声时,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好像怕戚长征发觉到她曾暗恋过马峻声的往事。

  戚长征浑然不察,一愕道:“什么小柏没有死?”

  韩慧芷不厌其详的解释一番后,戚长征作出苦思状道:“这真是令人难以理解。”

  韩慧芷还以为他会对韩宁芷的转变给出合理的解释,一听却是如此,有点失望地道:“原来你也不明白!”

  戚长征只觉和她说上三天三夜也不会有半丝困意。闻言立时绞尽脑汁,沉吟道:“会不会你五真正爱的人是韩柏才对。”

  韩慧芷皱眉道:“怎么会!当时小柏只是个下人吧!”

  戚长征不悦道:“人哪有上下之分?”

  韩慧芷垂下了头道:“戚兄教训得好,人是不应有上下之分、贵贱之别,慧芷以后也不会有这个想法了。”

  对韩慧芷的柔顺温婉,勇于认错,戚长征大感不好意思,嗫嚅道:“我这人就是直肠直口,韩小姐莫要怪我。”

  韩慧芷出神地瞧着他,美眸中的眼波柔情无比,轻轻道:“我才希望有个像戚兄这样的朋友,可教晓我很多不知到的道理哩。”话完才想起其中语病,羞得垂下头去。

  戚长征似飘然云端,他在怒蛟帮内终日和上官鹰翟雨时等混,互逞枪舌剑有之,何来这等温柔软语,怎不另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一时间两人都各有所思。沉默起来,间中眼神接,两人都吓得望往别处。

  戚长征蓦地想起不知不觉间在这楼梯已呆了很长的时间,但又有点不愿离去,想了想,问道:“现在马俊声的事已告一段落,你们……”

  韩慧芷道:“现在我们唯一的愿望,就是小柏能无恙归来,不舍大师答应了不惜动用一切力量,也要找到他,现在好多了。起码比以前茫无头绪有些落着了。”顿了顿又道:“阿爹会带我们到别处住上一段日子。其实主要还是为了五妹,希望她离开这里后,会忘记曾发生过的伤心事。”

  戚长征一呆道:“你们要到哪里去?”

  韩慧芷垂头轻轻道:“你会来找我吗?”

  未至,劲气已笼罩着方圆文许的空间。

  易燕媚在心叫道:“死了最好!什么也不知道了。”索性闭上眼睛。

  劲气忽消。

  易燕媚大感奇怪,睁开眼来。

  只见“赤脚仙”杨奉一对赤脚一前一后,像生了根动也不动,手中铁遥指着自己,一对灯笼般的大眼凶光闪闪,似在看着自己,又像视而不见。

  易燕媚大惑不解时,杨奉沉声道:“谁?”

  乾罗平静的声音在杨奉身后某处响起道:“杨兄为何不继续动手杀人?”

  杨奉闷哼道:“你若不想她死,先给我退后十步才说。”

  乾罗负着双手,在杨奉背后出现。

  易燕媚失声悲叫道:“城主!”

  杨奉一呆道:“城主?来者是否‘毒手’乾罗?”

  乾罗淡然道:“正是乾某,杨兄连我的声音也认不出来吗?你的武功虽大有进步,但记性却差了很多呢。”

  杨奉大喝道:“你再不滚开!杨某立即杀了她!”

  乾罗长笑道:“你的记性真不行,我乾罗何等样人,岂会受你威胁,看矛!”

  杨奉大吃一惊,他虽有把握杀死易燕媚,但却知道绝逃不过乾罗乘势而来的猛击,大骇下转身迎战。

  岂知乾罗依然负手而立,名震天下的矛仍在背上。

  这一下反变成杨奉腹背受敌,禁不住一阵心寒。

  乾罗大笑道:“早说过你的记性不行,谁听过乾某会在别人背后出手的。”

  杨奉强压下因乾罗冷嘲热讽而来的狂怒,面对这位列黑榜、天下有数的高手,纵使以他的自负亦不敢不全神贯注,加倍小心。

  易燕媚趁机叫道:“城主,传鹰的厚背刀在他背上。”

  杨奉恨得咬牙切齿,怒道:“早知一先杀了你这贱人。”

  乾罗愕了一愕,道:“既是如此,杨兄请走!”

  这次轮到杨奉一呆道:“什么?”

  乾罗冷冷道:“怀璧其罪。只是这把刀已够杨兄受了。我本打算留下杨兄,将你万般折磨,以辱我乾某女人之恨,现在已无此必要。滚!”

  易燕媚听到乾罗说自己是他的女人,浑身一颤,不能置信地悲声叫道:“城主!燕媚……”

  杨奉双目凶光大盛,瞪着乾罗瞬也不瞬,忽地身子往前一俯,似要冲前出手,倏又改变方向,往横移去,没入林内,消失不见。

  易燕媚跳了起来,不顾一切往乾罗奔过去。

  乾罗微微一笑,张开手来,将她搂入怀内。

  易燕媚悲喜交集,眼泪不住滚滚流下,滴在乾罗胸前的衣衫上,颤声道:“城主:你终于来了,你不怕燕媚再骗你吗?”

  乾罗道:“我乾罗只会被人骗一次,自信再没有第二次的了。”

  易燕媚喜极泣道:“城主:城主!”却再说不出其他话来。

  乾罗淡淡道:“刚才真是险得很,想不到杨奉的武功竟进步到如此地步。”

  易燕媚一呆道:“城主:你……”

  乾罗点头道:“不错:我内伤仍未痊愈,和他动手,未必能稳胜他。”

  易燕媚骇然道:“这杨奉真的那么厉害?”

  乾罗笑道:“任他如何厉害,也斗不过整个江湖,我会将鹰刀落在他手里的事,传遍江湖,那时天地虽大,也将没有半尺他容身之地,待我养好伤势,再见他之日,便是他血浅五步之时,哼!”

  韩柏盘膝静坐床上,神态庄严,有若老僧入定。

  柔柔坐在床旁的椅上,看着这封自己有救命之恩,又使自己倾心的俊伟男子,心中充满着幸福的感觉和憧憬。

  开始时,她很担心会连累了他。

  没有人比她更明白心胸狭窄的莫意闲睚毗必报的性格,但现在有了范良极在,她再没有那么担心了。

  苞了莫意闲后,她本以为这一生就这样完了。委曲自己去服侍一个自己完全不欢喜的男人,在世间还有比这更痛苦的事吗?

  她曾多次想到一死了之,可是她还年轻,她不甘心。

  如今在她灰黑的天地里忽然闯进了这使她一见钟情的男子,他又是那样有趣和善良,使她分外珍惜这天赐的缘份。

  和韩柏范良极两人一起时,无论在多么艰辛的环境里,总是充满了希望和欢乐的。

  这两人荒诞不绝的行径,令她本是平凡沉闷的世界。变成妙趣横生的历奇天地。

  他们间真挚的友情,使她感动和温暖,她完全不能想象,没有了他们,生命还有甚么意义。

  就在这时,韩柏从自疗的静坐里醒转过来。

  韩柏一睁眼,便看到柔柔目不转睛,深情无限她看着自己,喜道:“天黑了没有!”说完才知道说了蠢话,看出阳光普照的窗外,失望地道:“唉!何时才捱到天黑?”

  柔柔知他因要留在房中诈病气闷得要命,柔声道:“公子!美柔在这里陪你呵!”

  韩柏像这时才注意到对方,呆呆看了她一会,舐舐嘴道:“柔柔!你真美!”

  柔柔喜孜孜地道:“谢谢你!”

  韩柏记起柔柔衣服内那副天赐的动人胴体,同时亦想起和花解语行云布雨的抵死缠绵,全身的温度立时上升,暗忖横竖眼前尤物乃我韩柏的人,现在又没有什么事可做,还有什么比得上男欢女爱更好的事,心中一热道:“柔柔!你先去把门关上,以免那老猴儿进来撞破我们的好事。”

  柔柔犹豫起来。

  韩柏催促道:“快点!”

  柔柔没法,走去关上了门,站在那里,却没有知情识趣地走到床上来,大异她以往的言听计从。

  韩柏奇道:“喂!过来。”

  柔美垂着头,坐到床缘。

  韩柏移前和她并排而坐,伸手楼着她香肩,看着她妩媚诱人的轮廊,嗅着她动人的体香,忽地想起了秦梦瑶,心想若有一天能和秦梦瑶如此消魂,真是减寿十年也甘愿。

  柔柔低声唤道:“公子!”

  韩柏听着她银钤般悦耳的声音,只觉骨头也酥软起来,在她嫩滑的脸蛋春了一口,道:“什么事?”

  柔柔有点惶恐地道:“范大哥吩咐过,公子内伤未愈,最好不要有房事,否则……”

  韩柏怒道:“又是那死老鬼。”想了想又化怒为喜道:“我们也不一定要……要干那个……那个……来!先让我亲个嘴。”

  柔柔幽怨地啾了他一眼,送上香唇,在他嘴上蜻蜓点水般轻轻一吻,柔声道:“柔柔的身体早属于公子的了,公子爱怎样也可以的,可是公子若和柔柔亲热,动了内伤,教我怎样向范大哥交待?”

  韩柏想想也是,压下欲火,道:“这死老鬼也不无道理,便顺着他的意思吧!是了!你和我一起这么久,我们好像从没有说过什么交心话儿。”

  柔柔横了他一眼,美目送出“你知道就好了”的清楚讯息。

  韩柏愕了一愕,赞叹道:“柔柔你真有对会说话的眼睛,我看不用和你说什么,只让你看我几眼便够了。”

  柔柔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起来,媚态横生。

  韩柏刚压下的欲火又再熊熊上升,自己也吓了一跳,为何对色欲竟有这么强烈的要求。

  推门声晌起,当然推不开来。

  范良极的声音在外边小起骂道:“你这小……唉!专使大人安好,不知下属可否进来禀告。”

  韩柏按着肚皮苦忍着笑,挥手示意柔柔去开门。

  柔柔打开了门,范良极走了进来,一对灵活的贼眼在两人身上打量着。

  柔柔俏脸升起两朵红云,微微摇头,表示甚庞也没有干过。

  范良极脸容稍霁,闷哼一声,瞪了韩柏一眼。

  韩柏回他一眼,懒洋洋伸了个腰,打了个呵欠,道:“侍卫长你有事快快禀上,不要阻着你的顶头上司我休息。”

  范良使嘻嘻一笑,找了张椅子坐下来,通:“当然当然!若你是真的休息,而不是那种‘休息’的话。”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

  范良极吓得跳了起来,他当然听到脚步声,只是想不到是来找他们的。

  柔柔把门拉开。

  一个俏丫环在门外恭敬地道:“夫人有请朴夫人一叙。”

  柔柔为难地转过头来向两人请示。

  范良极挥手示意她放心前去。

  柔柔点点头,跟那丫环去了。

  门关上后,范良极低声道:“原来底舱关起了几个人,马雄告诉我昨晚有人想刺杀陈令方。”

  韩柏吓了一跳,道:“什么?”

  范良极怒道:“什么什么的!我说得不够清楚吗?是否要重复一次?”

  韩柏知道自己美色心所诱,理屈在先,忍气吞声道:“为何有人想要陈令方的命?”

  范良极道:“马雄语焉不详,其中当别有蹊,苏杭八鬼在江湖上总算有点名堂,非是一般武师侍卫应付得了,谁人可把他们一打尽,还全体生擒,又不解送地方官府,这算哪门子道理?”

  正苦恼间,见到韩柏东张西望,一副闲着无事的样子,无名火起喝道:“你在做甚么,还不帮我一块儿想想?”

  韩柏吓了一跳,如他余怒未消,陪笑道:“有你的金脑袋在运动着,哪有晚辈插上一脚的余地,侍卫长请息对本专使的怒。”

  范良极还想绷着脸吓吓他,终忍不住笑了出来,口中喃喃道:“真拿你这小子没法!”

  脚步声传来,门声再次响起。

  范良极向韩柏打个眼色。韩柏会意,站了起来,到窗旁的椅子坐下,摆出专使的身份,范良极才道:“请进!”

  一个家丁打扮的人送来道:“老爷预备了茶点,在楼下正厅恭候专使大人和侍卫长大人,假若……”

  韩柏闲得发慌,想到丑妇终须见家翁,若被揭破身份,就一走了之,范良极也怪他不得,长身而起道:“好极了!本专使也想和陈公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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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娃+中医+美食+1v1]1979年,桃溪村发生两件大事。第一件,下乡插队的知青全部返城了。 第二件,老孟家那个没文化的懒闺女带着侄子侄女进城了。——国医大师孟竹竟穿成了年代文中爱慕男主的无脑炮灰,书中,原主为了去见男主,导致侄子侄女被拐,自己也落得个溺水身亡的下场。 孟竹:珍爱生命,远离男人,我要找工作,我要考大学,我要赚大钱,我要养娃。 ——七十年代末大批知青返城,城里的岗位成了稀缺资源。原本信心满满的孟竹经历无数次碰壁后,终于找到两个适合自己的岗位。 1:当小保姆。2:打扫公共浴室。孟竹:别人穿年代都能趁着改革春风一夜暴富,她咋过得这么艰难? 【有男主,无极品,家长里短。】【书中所有的药方和治病方法都不可以作为参考! 】

福运娘子山里汉

季妧第一次出嫁,花轿临门新郎就挂了。 季妧第二次出嫁,吉时刚到新郎的坟被雷劈了。 一而再被退货,凶名传遍了十里八乡,眼看是要砸手里。 重男轻女的奶奶拍腿恸哭:“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哟,你一两银子都卖不掉!” 季妧:“……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将来要有大福运。” 咿! 还有“年十七不嫁者使长吏配之”的规矩? 不怕不怕,找个假夫君应付一下就是。 那个村口的流浪汉收拾收拾还能看,就他了!

农家小渔娘,空间养珠成凰

穿越成农家女,江言沐一手烂牌打出王炸。目标:用一颗珍珠,缔造天下商业版图。 极品亲戚?不过是她商业帝国路上的第一批 “绊脚石”,顺便踩平。灵泉空间,是她最核心的 “技术壁垒”,养出的珍珠颗颗绝世。所有人都以为她只是个运气好的村姑,直到她的珍珠风靡京城,富可敌国……全京城都知道,楚王裴云骁娶了个出身乡野的王妃。 众人嘲笑:一个村姑,也配登上大雅之堂?直到太后寿宴,她献上的夜明珠光照满殿,万金难求。 敌国经济封锁,她一手珍珠贸易,翻手为云,反制敌酋。众人这才惊觉,他们嘲笑的,才是真正的宝藏。 风云已定,她脸色平静,递上一纸和离书:“合约到期,王爷,江湖不见!”他曾助她鱼跃于渊,她亦曾助他鲲鹏展翅。 她以为两清,转身便要招婿入赘,归隐田园。岂料大婚将至,那个权倾朝野的男人,红着眼将她堵在珠坊:“偷了本王的心,还想给本王的孩子找后爹?沐沐,你休想!”穿越前,她是千万粉丝博主;穿越后,她是养珠第一人。 这是一个村姑王妃,用一颗珍珠搅动天下风云的故事。

送我去和亲,可我是太子啊母后

朱北辰穿越到了一个历史架空的时代,还成了大乾朝唯一的太子。但这不是什么好事情。 现在先皇驾崩妖后当道,满朝文武境半数愿意臣服妖,简直耻辱。妖后为了稳固自己统治,以南下和亲的你理由把朱北辰赶出了大乾。

从长生功开始修仙

赵无忧,一个来自小山村的少年,修炼一本来自上古的修仙功法,在修仙界一步步崛起。 (凡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