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一半

　　蝙蝠侠走了，戈登他们处理了后续的事情也走了。

　　白夜也离开，却没有跟他们去哥谭市警局，一些需要他出面的事情，他打电话交给了那些律师，都是花了钱的，现在该他们发挥出作用了。

　　“你怎么突然答应下来，这个奈特·白不是有问题吗？”哥谭警署的大楼顶上，戈登看着蝙蝠侠问道。

　　“他有问题，但是白恩贝医药没有问题。这家医药公司发展起来有利于哥谭市。”蝙蝠侠说道，“而且，如果白恩贝医药出现问题，我也可以第一时间发现。”

　　“这倒也是。”戈登走过去，关掉了蝙蝠探照灯说道，“这次要谢谢你，泰坦一号还是比较昂贵的，我们的预算不足，现在有成本价——”

　　转过身，戈登的话戛然而止，因为蝙蝠侠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这边，蝙蝠侠向戈登解释了自己的原因。

　　另外一边的企鹅人和贝恩激动不已，特别是企鹅人，恢复了原本身高的他在白夜面前走来走去，用一种难以理解的语气说道：“我不敢相信，你居然聘用了蝙蝠侠当安全顾问？”

　　“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呢？”白夜笑着说道。

　　“刺激个屁啊！”企鹅人说道。

　　偶尔一次让蝙蝠侠过来“救场”什么的，的确很爽。

　　但是安全顾问，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放心吧，只是安全顾问罢了。”白夜说道，“只要白恩贝医药是干净的，那么就没有任何问题。反而有好处，至少下一次有黑面具之流上门，蝙蝠侠会第一时间出现解决他们。”

　　“如果他发现了我们怎么办？”贝恩问到了重点。

　　“你们在任何法律层面上，跟白恩贝医药没有任何关系。”白夜说道，“不用担心。”

　　企鹅人和贝恩是有手下在白恩贝担任要职，但是那几个人，都只是普通人，他们并不参与企鹅人和贝恩的任何违法犯罪工作。

　　而赚来的钱，一部分会转到在中国注册的皮包公司，表面上是继续开发，为在中国打开市场做铺垫。实际上是再以各种方式转到企鹅人和贝恩的秘密账户当中。

　　查起来困难重重，就算最后查到了，也无法形成有效的证据链。

　　这两条可能涉及到贝恩和企鹅人的线。

　　无论白夜是否雇佣蝙蝠侠为安全顾问，只要蝙蝠侠狠了心，不断地追查下去，以他世界最伟大侦探的能力，最后还是会查到蛛丝马迹。

　　相反，白夜雇佣了蝙蝠侠为安全顾问。

　　在权财之杖的作用下，蝙蝠侠对于白恩贝医药的关注方向，一下子会转到“安全”这一方面上去——白恩贝医药的安全以及这家企业的“行为”是否“安全”，会不会对哥谭造成危险，反而会忽略很多其它的事情。

　　这在很大程度上减少了企鹅人和贝恩被发现的可能性。

　　当然，就算到最后被发现了，白夜也不在意。

　　说实话，白夜所在乎的可不是企鹅人和贝恩两个人的安全，这就两个案底满满的家伙，就算蝙蝠侠不通过白恩贝，跟两人遇见了，揍一顿丢进去还不是“日常”吗？

　　白夜请蝙蝠侠保护的是白恩贝医药这家企业，可不是企鹅人和贝恩。

　　只要白恩贝医药还在，白夜就可以继续获得权财值。

　　该给企鹅人和贝恩的钱，都会自动转入到皮包公司的账户中，不会违反交易的内容。

　　再加上企鹅人和贝恩也很清楚，自己想要不断依靠白恩贝医药赚钱，跟这家企业之间的联系就要越少越好，他们也在致力于哪怕没有了他们在背后操控，也让白恩贝医药正常运转，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发展着。

　　蝙蝠侠做安全顾问，如果企鹅人和贝恩都锒铛入狱了，白夜又“去了中国无法回来”，他会不会用韦恩集团的力量帮助一下白恩贝医药呢？

　　如果是这样，那白夜是真的要乐开了花，这命续得够长。

　　如果没有，或者最后白恩贝医药因为种种原因倒闭了，白夜也不可能强求。

　　他雇佣蝙蝠侠，只不过是最大程度上为将来的白恩贝医药续命罢了。

　　白夜不会天真到以为在自己长期不在哥谭市的情况下，白恩贝医药会一直良性而又健康地蓬勃发展着。

　　当然，这些话白夜就不会跟企鹅人和贝恩多言了。

　　大家的合作基础是白恩贝医药，总不可能让白夜为了他们两个人去对蝙蝠侠做点什么吧。

　　就算白夜愿意，两人估计也要阻止他。

　　进监狱什么的，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了，多大点事，蝙蝠侠又不杀人。只要白恩贝医药在，他们就有钱赚，白夜作为白恩贝的拥有者，可要保持好哥谭良民的基本角色。

　　“没错，这是对白恩贝医药有利的事情。”

　　贝恩和企鹅人都不是蠢人，仔细思索之后，发现白夜的行为是的确有好处的。

　　“那我先走了。”商量完了事情，白夜就要离开。

　　“去哪？”企鹅人问道，“不会是去见蝙蝠侠吧？”

　　“他单方面跟保安部联系。”白夜说道，“我去射击场练习枪法，我可是靠着精湛的枪法才干掉……哦，我食言了，原本我跟你们说今天会看到黑面具那傻子入狱的消息。”

　　“可惜他拒绝了我的交易，还想着杀人，我就只能勉为其难地让他从入狱变成死亡了——等等，我第一次杀人，是不是应该吐一下，这个流程不走的话会不会不太完整？”

　　白夜停下了脚步，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企鹅人脸色古怪。

　　贝恩则是一脸淡然：“不就是杀个人吗？多大点事，我第一次……”开始讲述自己的“光辉”历史。

　　他背后的电视新闻里面也开始播放黑面具死亡的消息。

　　当然，为了保护白夜的人身安全，自然是隐藏了事情的真相，只是说黑面具在与警方的交火中被击毙。

　　哥谭市民听到黑面具死亡的消息，当然是欢欣鼓舞，这样的家伙，早该死一万回了。

　　哥谭警察终于雄起了一回，不容易不容易。

　　蝙蝠侠是没有出现在新闻当中，而白夜在新闻当中的形象，只是被哥谭警察救下性命的白恩贝医药的所有人而已。

　　跟蝙蝠侠还有CGPD之间的一点交易，也被保密，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在哥谭市，当然要闷声低调发大财。

　　而白夜昨晚最发财的地方，则是只有他知道的权财值。

　　昨晚跟蝙蝠侠的交易，白夜足足获得了1500点的权财值，其数量之大，完全出乎了白夜的预料。

　　只能说，人跟人真是不一样的。

　　跟蝙蝠侠的交易，和贝恩等人的交易，完全不是一个层次上的。

　　不过稍微有点可惜的是，将来蝙蝠侠对白恩贝医药的帮助，不会产生额外的权财值。

　　当然，隐形的好处肯定是有的，只要白恩贝医药存在着，继续卖药，白夜就可以获得权财值。

　　从白恩贝医药成立到销售到盈利这段时间，白夜已经获得了100点的权财值。

　　现在白夜一共拥有4600点权财值，距离成为三级代行者差不多要走完一半的道路了。

　　而且后面的路程，已经是通途一片了。

　　除非是真的遭遇到了不可抗力的巨大灾难，否则的话，白恩贝医药短时间都不会出现任何问题，而且这是一段飞速发展的时期，就算白夜什么都不做，躺在家里一动不动，他也可以成为三级代行者。

　　况且，白夜又不可能真的一动不动。

　　哥谭市那边的医药公司发展态势良好，主世界这边自然也要行动起来。

　　相比起哥谭市那边，主世界才可以做到真正的细水长流，源源不断。

　　泰坦二型、泰坦三型制造工艺要求并不高，所需要的原料，两个世界也都有，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主世界也可以制造出来。

　　至于效果，白夜保证绝对会有，倒是会不会减弱或者增加，就不清楚了。

　　为什么敢保证绝对会有，这很好理解。

　　如果一个世界的一些东西到了另外的世界就失效了的话，权财之杖何必给代行者一个传送的能力？

　　直接让他们在一个世界不断交易不就完了。

　　跨界交易，必然意味着各个世界的“物品”是通用的。

　　“如果我多来几次，那这个世界岂不是要从科学世界变成魔幻世界了？”回到主世界已经两天的白夜看着取出来的黑色骷髅面具，感觉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似乎很有趣的样子。

　　随意地把黑色面具丢到了收银台上面，白夜弯下腰在抽屉里面找了一下。

　　前段时间，白锦城已经帮白夜弄好了一个空壳医药公司，相关的文件资料也托人送来。

　　那个时候白夜忙着其他事情，就把这些东西塞在了抽屉里面，现在是该拿出来看看了。

　　景天医药。

　　白锦城给白夜注册的医药公司的名字，他当然不会像白夜一样中二，起个乱七八糟的名字，相反，这个名字挺文艺的，景天是一种药材的名字，充满了中国风的文艺气息。

　　想不到白锦城还是文艺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