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普通的女人都有其动人之处,只是董知微太像一枚橄榄核,那点甘甜藏在坚硬的硬壳下面,不咬碎了它,谁都感觉不到。——袁景瑞。

  车子开动的时候,车内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董知微克制自己不去看后视镜里立在街边的何伟文,但是车子转出街道的最后一瞬仍是没有忍住,镜子中只看到灯光将拉得斜长的影子,传统悲剧人物的效果,让她实在有些于心不忍——但也不能不避开了,不能给出回应的热情让她觉得苦恼。

  “怎么了?”

  “没,没什么。”虽然她心底里对袁景瑞这突如其来的好心是极其感谢的,但是被自己的老板看到那样的一幕,董知微感到前所未有的尴尬,第一次坐在老板驾驶的车上也让她感觉不适应,一时间竟也有些语句断续起来。

  袁景瑞并没有再追问,他今天开的是一辆高大的吉普,加速时发动机的声音像是隐约的咆哮,切换车道非常霸道,一点都不像他表面上的温文尔雅。

  “我多事了?”车子终于离开复杂曲折的小街,转上车水马龙的大道,他忽然开口,两眼看着前方,让董知微楞过一下之后才发现他是在与她说话。

  “不,他只是顺路把我送去地铁站,您误会了。”

  他就是一笑,“那就好,我还以为董秘书是在约会。”

  她摇头,“我不会破坏公司规定。”

  袁景瑞拖长了声音“恩”了一声,又说,“公司有那么不近人情?”

  董知微忍了忍,没说话。

  成方与大多数企业一样,不提倡员工之间的恋爱关系,但也没有写进公司章程里去,算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虽然也有人私下里抱怨,说大老板自己也不是最后搞定了前任老板才有了今天,但事实是,在袁景瑞治下的公司内,任何成文与不成文的规定都被执行得很好。

  “谢谢袁先生,不过我真的不用。”董知微的声音已经恢复到平素的镇定,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脸已经微微涨红了,让她不得不一直将自己藏在阴影里。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样尴尬的场面她都没有太过失态,但袁景瑞普普通通的两句话话就让她红了脸。

  或许是因为她对袁景瑞一直是有些隐约的惧意的,他的那些隐讳与复杂的过去,他矛盾的外表与内在,他是那种会笑着生气或者皱着眉愉快的男人,从来都让人觉得看不透,这样的人总会让人觉得可怕,这公司里没人比她更清晰地感受到这一点。

  董知微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开始打点自己的所有精神,维持着一个严肃与坚定的表情——她在袁景瑞面前的惯常表情,袁景瑞也没有再开口,两人一时沉默,幸好有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突然变得沉默而凝固的气氛。

  袁景瑞的电话当然不止一个,公务的私务的加在一起至少三四个,偶尔飞出国去,还要将其中两个不太重要的全权交由董知微接听,她在刚开始工作的时候就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当时只觉紧张,为了保险二十四小时开机以待命,不出两天便熬出两只熊猫眼。

  袁景瑞飞回来的时候就笑她,“董秘书每天晚上很忙吗?”

  董知微回答的时候暗暗咬着牙,“袁先生,昨天我接的最晚的一个找您的电话是夜里十一点五十五分,而今日最早的那个,是在凌晨两点打来的。”

  他就“哦”了一声,“谁那么不识相,这种时候打电话。”

  她从文件夹里抽出打印好的A4纸来,上面还有拨电话的人的留言,除了一些公事之外,不乏娇嗲香艳的句子,抱怨他居然让秘书听她们的电话。

  袁景瑞只拿过去看了一眼便放下了,说一句,“下次非上班时间就把这两个电话关掉吧。”就完了。

  听得董知微心里猛翻了两下眼。

  真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女人前赴后继地看上像袁景瑞这样万花丛中过的男人。

  铃声仍在继续,袁景瑞回头看了一眼后座上的大衣,董知微接话,“我替您把电话拿过来?”

  他点点头,董知微就解开安全带往后座探身,车里暖气很足,上车的时候她已经将厚重的围巾解了下来,中规中矩的小西服里是白色的衬衫,微微敞着领口,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白色的脖子。

  他突然觉得热,松了松领口,又将车里的温度调低了两度。

  董知微从大衣内袋里找到震动作响的手机,递到老板手里的时候稍微有些好奇。

  这是袁景瑞的最私密的一个电话,袁景瑞有三个手机,其中一个专用做公务使用,另一个就私人一些,至于这一个,就连她都不知道号码,也不知道他用它来联系谁。

  袁景瑞伸手将电话接了过去,才听了两句脸色便沉了下来,只问,“现在在哪里?”

  车还在高架上行驶,他却在那头回答之后突然地打方向并线穿入将要错过的下匝道,车头方向变得太猛,让董知微本能地倒吸了一口气,一手抓紧了门侧的把手,身后是一片此起彼伏的喇叭声,无数大灯频闪,显然被吓到的人不止她一个。

  车子在下高架的第一个路口靠边停下,袁景瑞转过脸来,“我有急事要去医院,你先回去吧。”

  董知微呼吸还没有完全平复,听到这句话脱口而出,“医院?谁出事了?”

  袁景瑞再看她一眼,“是我母亲。”

  董知微又是一震。

  她从未听她老板提起过自己的家庭成员,他的父母,去世的前妻都像是公司里的禁忌话题,也没有其他人有胆子公开地谈论过。

  “哦,那我……”她的手还放在门把手上,门锁已经弹开了,但她拉了一下竟没有拉开,他探身过来,伸手替她拉了一把,动作太快,她都来不及收回手,这一下就是按在她的手背上的。

  手背上一阵冰凉,她要隔了一秒才明白过来,那温度是从他按在她手背上的手指上传来的。

  董知微不敢相信地回头看他,袁景瑞陷在阴影里,她看不清表情他脸上的表情。

  她在千分之一秒的时间里迟疑了一下,然后开口道,“或者我一起去,万一您需要人,我在旁边,也可以帮忙。”

  他没有回答,只是示意她将车门合上,车子一动,再次汇入了滚滚车流之中。

  医院离下匝道口并不算太远,转过两个路口便到了目的地,这里是上海最好的医院之一,高楼在市中心耸立,什么时候都是灯火通明的。

  袁景瑞车停得很急,下车之后就疾步往里走,后头传来停车场管理员的叫声,还是董知微回过身付了十块钱的停车费。

  那人一边收钱一边嘟囔,“来看急诊病人的啊,看你老公急煞了。”

  说得董知微脸一红,立刻解释,“不不,你搞错了,他不是我老公。”

  这样一耽搁,再等她回头,走在前头的袁景瑞连人影都没了。

  袁景瑞还未走近病房便看到了立在走廊里的警察,两个,都穿着制服,正手拿着簿子低头交谈,听到脚步声一起回过头来。

  “你就是受害人家属?”

  他点点头,问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阿姨一个人躺在垃圾清运厂边上,有人劫持她又把她丢在那儿,有路人报警,是我们的人过去把她送到医院的。”

  袁景瑞并没有等到他们把话说完便推开了病房门,但也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口着,他母亲还没有醒,躺在淡绿色的床上,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子,手上吊着点滴,他几乎是瞬间生出了一种暴虐的疯狂,而这种疯狂让他不得不用暂时的静止来控制自己不做出一些可怕的反应来。

  他就这样沉默地在门口立了一会儿,然后收回手,轻轻地把门带上了,回过头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让那两个准备过来提问的警察一同僵硬了一下,四只脚顿时停在了原地。

  还是袁景瑞先开了口,“医生怎么说?”

  那两人已经回过神来,其中一个较为年轻的就板了脸,但还是答了,“医生已经检查过了,问题不大。”

  “我要和医生谈一下。”

  那人就不耐烦了,“说了没什么问题,她先头还清醒过一会儿,大概情况都是她自己说的,现在是医生给她开了镇静剂才睡着的。”

  “我妈说了什么?”袁景瑞看住他的眼睛,四目相对,那年轻人竟然噎了一下,旁边那年龄稍长的便瞪了他一眼,转过头来便简单地把事情经过三言两语地说了一遍。

  这日袁母是照常在清晨起身的,老人都睡得短,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便躺不住了,下床洗漱,打算出门吃早饭,然后跟几个老麻将搭子来几圈。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保持这同样的生活习惯,并不因为儿子大富大贵便有所改变,窗外是弄堂早晨惯有的声音,晨起的邻居间的交谈声,自行车进进出出的铃声,甚至还有洗涮的声音,清晰地透过打开的窗子传进来。

  按理说,儿子成功,老妈自然是要跟着一起享福的,袁景瑞很早就要求母亲搬到大屋里与他一起住,他在山边有房子,不但地方宽敞空气好,也方便照顾,但她搬是搬去了,一个星期就不声不响地收拾东西跑了回去,等袁景瑞再找回去,她已经将老家收拾完毕,舒舒服服地与老邻居们在弄堂口的小竹凳子上坐着,吹着小风开始打露天麻将了。

  弄堂里的老房子是她坚持要求留下的,说是老土老根,跑到哪里都不能丢,没想到到后来不但是不能丢,连走都不能走了,非要住在那儿。

  袁景瑞哭笑不得,在家里劝她。

  “妈,这儿小。”

  她拿斜眼瞧他,“小什么?你就是在这儿生出来的,在这儿住了十多年,那时候可没听见你说小。”

  “可那是过去。”

  “现在有什么不一样?家里还不就是你我两个人?我不跟你去那个大房子住,整天静悄悄的,邻居都没有,说个话回声都听得见,你又成天不在,哪有老家热闹。”她连珠炮似的将儿子的话打了回去。

  袁景瑞就有些招架不住了,苦笑着摊手,“家里还有阿姨。”

  不说阿姨还好,说到阿姨袁母更来气,“别提那个钟点工阿姨,做事手脚还没我利落,看着她在那边木手木脚就生气。”说着说着眼睛又是一亮,“你娶媳妇吧,娶了媳妇生个孩子,我就过去给你带小孩。”

  他停顿了一下才说,“妈,我结过婚了。”

  袁母噎住,她是从来都不喜欢程慧梅那个比儿子大了十岁的女人的,他们决定要结婚的时候她还激烈反对过,可现在人家人都没了,她就说不出话来了,可心里还是憋得慌的,听到就不舒服。

  她一直认为,以她儿子的优秀,就算没有那个女人,也会过得很好,那种白手起家到哪里都受人尊敬的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哪里都有风言风语。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要住到那空阔阔的大宅子里去,就那么几天,她已经整日整日地觉得寂寞,到最后几乎要对弄堂里的那些声音生出相思病来了。

  到了麻将桌上,几个老姐妹照例一边摸牌一边聊天,说到她儿子,又讲她有福气,然后还笑她,有大房子不住,死活跑回弄堂里来。

  她就白她们一眼,说还有什么地方比自己熟悉的老土地更好的?她闭着眼睛都能把这儿的弄堂走一遍,转弯全是熟人,不用出门就能找到麻将搭子,住大房子?除非儿子给她生出一堆孙子孙女来。

  说到孙子孙女,她这些老姐妹倒是都有,讲到这个话题立刻来了兴致,一个个把自己家的几个孙辈翻来覆去说了半天,听得袁母心里妒忌得直泛酸。

  嘴里还叹气,说他儿子什么地方都好,就是对结婚生孩子不上心。

  有人嘴快,说你儿子不也结过婚了?

  她立刻反驳,“那算什么老婆啊?我一百个看不上。”

  不过说完她就无可避免地想起了程慧梅死的时候的惨状了,嘴里忍不住,只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算了算了,不要讲这些,作孽的。”

  她原本是不信佛的,这些年为儿子提心吊胆,慢慢也就信了起来,到现在初一十五都惦记着往庙里去,只差着在家早晚三炷香。

  这天四个人是在其中一个的家里搓的麻将,中午的时候谁都不愿离桌,就一起随便吃了点面条,就这样一直说说笑笑直到傍晚,另外三个就坐不住了,都说要去买菜烧饭等儿子媳妇回家吃饭,还有要去接孙子的,一个比一个忙,更显得袁母没事可做。

  走出门的时候她又叹了口气,想想这种日子实在没什么劲,想要儿子赶紧生个孙子出来的想法益发地坚定了起来。

  她这么一边念叨着一边往家里走,老式弄堂密密麻麻的屋脊贴在一起,中间道路狭窄,原本从老姐妹家到她家是连成一片的,后来分给了不同的物业公司管理,当中就做了一道铁门分开来,到时间就锁掉,要走回去就得绕一个很大的圈子从大路上走,很不方便。

  不过这她来说问题不大,袁母在这一片住了几十年,每条岔路对她来说都跟自己的五根手指头那么熟悉,她最常走的是弄堂手头的一条小路,穿过一道防止自行车进出的旋转小铁门就能够到家。

  就是这一点路,她便出事了。

  有人在小路最冷僻的角落里等着她,并且在她经过的时候将她拖走,她被粗糙的麻布袋子兜头罩了,然后被塞进一辆玻璃全黑的面包车里。

  车子的发动机是一直开着的,车门一合上即刻驶离,她被按在后座上,嘴里被团着的脏布条塞得满满的,只能发出模糊的挣扎声,脸贴着那车垫子,上头全是肮脏粘腻的感觉。

  也不知开了多久,车子突然停下,她被拖下车时有人凑近她说话,嘴里喷出难闻的气味。

  “老太婆,叫你儿子小心点,别以为弄死一个女人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拿了人家的迟早得还出来,否则小心有钱没命花,这回只是个警告,下回我们可就没那么客气了!”

  说完就将她推倒在地上,耳边传来关车门与引擎发动的声音,那些人竟这么丢下她走了。

  她躺在地上,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漆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呼吸都困难,很快便没了知觉。

  到董知微找到这间病房的时候,走廊里已经没有人了。

  付完停车费之后,她在袁景瑞的车边略微地挣扎了一下。

  毕竟出事的是老板的母亲,她只是意外搭了袁景瑞的车而已,刚才一时头脑发热跟了过来,现在想想,说不定袁景瑞会很不乐意被下属出现在他的家庭私事当中。

  况且以袁景瑞对他母亲入院的忧急反应,很可能一到病床前就已经忘记了他还带着她这个小秘书,再等他想起来也不知是何时何地了。

  她想到这里,便前所未有地觉得自己蠢,公私不分是大忌,更何况这还是老板的私事,她又不是第一天出来做事,怎么这么糊涂。

  但又不能不上去当面告别一次,她已经想好了见到袁景瑞说声告辞便转身离开,但真的一路问到了病房门口,又没有见到人。

  她甚至还小心翼翼地踮脚往病房里看了一眼,但病房里没有开灯,什么都看不清。

  董知微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正要离开,突然闻到了隐约的烟味——是袁景瑞。

  袁景瑞抽的烟市面上并不太多见,味道很好分辨,她又熟悉了,几乎是瞬间就能够确定无疑。

  董知微顺着烟味来的方向走了两步,楼梯道里有一扇虚掩的小门,她推开走出去,外面是个很小的露台,她看到袁景瑞的背影,他果然在抽烟,一个人。

  “董秘书?”他比她先开口,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回头。

  她挑着字眼回答他,“是,袁先生。还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吗?如果没有,我想……”

  他打断她,“你来看看。”

  她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走过去了。

  医院在城市的中心,靠近她之前离开的那个地方,她下车的时候还想过,怎么兜兜转转,又回了原地,这时极目去看,仍旧夜景灿烂,纵横交错的大桥连接着盘旋的高架,一直延伸到无止尽的地方去。

  “从这里可以看到我的家。”他突然说。

  知微往西边眺了一眼,袁景瑞摇头,“不是那里,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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