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蒙昧,岁月浩渺,多的是人所不知的玩意儿,何况她还是个小儿,但叫清本正源,身宁心安,就够了。


    于是那“太一生水”渐念渐无,最后彻底隐没于一室离离灯火。


    外头守夜的两个小丫鬟哈欠渐来,相对着比了个噤声手势,竖起耳朵听房里再无动静,压低嗓子闲话道:“你看她像菩萨吗?”


    另一个答:“老夫人说是就是,咱们底下一双肉眼,看的出来个甚。”


    “哪个菩萨抱着糖人吃,多是说来唬人的。”


    “园子里说这话,是想去外头讨营生啦。”


    第二日晨间停云醒来,只记得昨夜半梦半醒间,屋外雨声大作。


    学着往日习惯,翻身屈膝要滚下床站起去看,滚罢一圈,膝盖还顶在绵软褥子里,这才记起自个儿身在谢府。


    身下雕花帐床比山里头睡铺宽了数倍不止,得站起来走好几步才能踩到红锦铺着的方砖地面上去。


    观子里的地面是青石板铺的,力道大些踩上去能“咚咚”作响,这会脚踩在地衣上,酥麻感像踩在泥里。


    外头候着的女使听见动静,凑到槅门处问,“可是小娘子醒了?”


    停云站在床前,想屋内并无旁人,定是问自个儿,闷闷“嗯”了一声,人立时抱了备好的衣衫进来,要伺候着起床。


    昨儿个来时穿着,断然是不能再沾上身见人了,谢府里头原没和她一般高的姐儿,该是备不着合益的。


    难得崔婉时时与底下牵针引线,给纤云春制夏衣,今作明衫,好些个压箱底的袍子都特意做大了身量,这会拿将出来,恰和给停云上身。


    等人再站到谢老夫人面前,里头朱樱色罗裙料子锦线绣了童子戏莲,外头一件芡实白的开襟褂子拿雪貂毛滚了边,毛绒绒的围了脖颈,簇着一张芙蓉半开小儿脸。


    近日天还没到极寒,身上已是够了,层层不见丝毫臃肿,只觉裹着整个人娇小又可爱。


    微微风一吹,那些皮子上细毛和合着她没修理过的耳边碎发一起颤,点滴抖动跟个红梅枝头雪要往下落似的。


    脑袋顶儿倒还与昨日误差,小儿家梳头,别的逾矩,女使照常拟了双


    髻,只在银铃上头簪了数朵指甲大小绢花。


    谢老夫人尚没说话,旁边坐着的张太夫人特意侧了身,眉眼笑成两道弯,“来了来了,再不来,我可要自个儿亲自去逮了。


    我刚儿说什么来着,菩萨跟前的人儿,莲花座里蹦出来的一样。”


    她朝着停云招手,笑道:“过来过来快过来,让老祖母好好瞧瞧,上回可没瞧够。”


    又指了指旁边坐着的谢老夫人,“你怎来她家,她可不是那话本子上慈祖母,三五天后,要现原形的。


    不然今日跟我回去,我们那头四五个姐儿,比这头热闹,园子又大,如何?”


    “你倒是一大早,巴巴的来埋汰我来了。”谢老夫人道。


    昨儿个让人去给张太夫人传了话,是想张家女眷找个由子,往京郊聚一场,这头带着停云去见见人。


    一来图个热闹,小儿家哪有不喜欢玩闹的,再是娴静姑娘家,还点个茶斗个草。


    二是多留些命妇内眷瞧着,这就是谢家要添个人了,多几双眼见证。


    不消多说,谢老夫人知道张太夫人定是办的妥当,只没想到人一大早就让底下架着马车,吃食玩物装了几大盒子,像是谢府遭了灾,等她来续炊,


    小孩子家累着了,一睡就不愿醒,那头纤云赖着不肯起,这头谢老夫人也没着人去催停云。


    正好张老夫人过来,两人聊着闲话,直到这会女使牵着停云过来。


    看了看座上两个老祖母,停云记起张太夫人也是往观子去过了,惯例上前,单手在前躬身算是道家礼数,脆声道:“我记得你。


    你可用过我给你的那筒蜜柑。”


    张太夫人失笑,瞬时反应过来,连忙点头道:“用过用过,我受用极了,可还有,再与老祖母两筒吧。”


    说罢不等停云回答,侧回身一边打开案几上锦盒一边道:“老祖母可不是那白吃白拿的人。


    来来来,与你些花儿戴,瞧你腕子上,是个什么哦。”


    谢老夫人看停云本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往她自个手腕间看,猜她也是想给张太夫人下个套儿,问问老东西究竟吃没吃。


    谁知张太夫人口水话实在多,连着串的催,没给停云留工夫问,想到此层,谢老夫人忍不住微笑抿了口茶。


    早间丫鬟虽帮着换过衣衫,但停云手腕间东西,底下是一概不敢动的。


    这会听张太夫人嫌弃,停云并无不喜,反特意将衣袖往上扯了些,露出几个珠串镯子,那日谢老夫人瞧着的,一个没少,还是全数挂在上头。


    张太夫人从盒里挑出个金线缠花连成的链子,抖弄比划道:“快来快来,这个精致淘气的,正是姐儿小时候戴着好看。


    你那个道人师傅端的是,拿些老不死的色气往小娘子身上挂,白净净的一双腕子,叫她压的骨头老了好几岁。”


    停云本还瞧着那灿灿链子要试,听她如此说,忙把手缩了回去,道:“那不是,师傅给的好,师傅给的样样有用的。”


    “哎,”张太夫人不满道:“你怎缩回去了,有个什么用,衣衫首饰不就是增光添彩,听老祖母的,这个好看。”


    “那还是有用的,这个...”停云拨弄着一个褐色节状镯子道:“这是密血豆的藤蔓,舒经活络,养气补血,师傅说山上湿重阴冷,要带着的。”


    又拨弄下一个道:“这是紫云竹的老枝,能安肝养心,生香凝神,也要带着。


    这个是...”她还要往下拨弄,张太夫人紧赶着把手上链子摇了摇,催到:“哎哟,我说你那道人师傅平白弄一杆子物事,好好个俏姑娘都不俏了,尽是为着这个有的没得。


    你山上湿重阴冷,咱们这可处处热热闹闹的,来,换了试试。”


    停云尚有犹豫,旁儿谢老夫人笑道:“你不是想学大夫开方子,园子里好些大夫呢,吃食器具自有大夫瞧着,无须别的东西养身了。


    让底下收着,等过几日,你回去再带就是了。”


    这话听的倒对,停云将几个镯子取了下来,唯最后两个手串留着道:“这俩不行,我得时时带着。”


    说罢一双手腕伸到张太夫人面前,欢喜模样道:“那灿灿的虽然好看,可惜不中用。


    还是明月珠好,若有个十个八颗和这一般大的,我也时时挂着。”


    她晃着手腕,上头两个手串一个深褐色石块模样不怎么方正,一个是琥珀色珠子只能算勉强圆润。


    人眼看去,既不通透,也不细腻,多不值当什么,估计也是有个什么养身作用。


    但确实是大,不值钱的东西它能不大么,当日就觉得太大了,现儿说要找这么大的珍珠凑成串,那真是,谢府里头也得翻个许久才能拿的出。


    谢老夫人本还要细问,那头张太夫人已经将金丝花链系在了停云手腕间,连声道:“这个好,这个好,多富贵,又喜庆,以前我家如姐....”


    话说一半,连忙住了口,另道:“你这个也时时带着,这个好看。”


    手腕一摇,那金丝累出来的花骨朵像在指头要飘起来,是好看,停云道:“嗯,是好看,不过回去师傅就不让我玩啦,观子里不着金银,我还是喜欢明月珠多些。”


    “哎,你可真是犯蠢,你要明月珠,拿这去换了也使得啊。”张太夫人道。


    一条赤金链子在大户宅门里不值当什么,拿出去就是寻常人家三四口人一年开销。


    且这链子用工繁复,熟稔匠人赶着日夜挑,也得挑个小半年才能挑齐全了。


    “那不好,宁向直中求,不向曲中寻,师傅说拿别的换,换来换去就不知道自个儿想要什么啦,我就想要明月珠。”停云瞅着链子笑道。


    谢老夫人和张太夫人相视一眼,皆没再说话,着底下人传了几样清粥点心来,吃着间才说起“开炉”就在后儿个张府别院里头。


    日子定的格外仓促,谢老夫人貌若无意道:“倒也不是急成这样,下雪还早着呢。”


    “你这。。”张太夫人张口要来,念着停云还在一旁,转口道:“夜长梦多,如今什么光景,今上圣明,四海升平,谁还真为着省一二两炭开炉去。


    不就图着个顺心热闹,管教我明儿要去,我就明儿去,管教老婆子我要后儿去,咱们就得后儿去。”


    她问停云,“小菩萨说是不是?”


    “嗯...是。”停云重重点头了下头,咽下嘴里粥米,道家常说老来耳顺,就是人老了,只管让她耳顺些。


    菩萨就菩萨吧,师傅还说,至誉无誉,至人无名,一个人若是活到了登峰造极,名字就没啦。


    总而两个老太太此时都好,随便叫个什么,她只好奇:“什么是开炉。”


    “那可好玩极了。”张太夫人抬手要讲,一旁谢老夫人道:“食不言寝不语,她且吃着,你老啰嗦什么。”


    “就你这事事有说头,前头哥儿要为官为宰的,怎么,姐儿也要去赶着身言书判的考官了?


    小时就当个木头来,大了往轿子里一填,去到别人家也成日沉着个脸,我不爱看。”


    张太夫人自叹得一口气,续道:“我这当真是老了,怎么看往日里姑娘家的规矩,样样看,样样都是空话。


    纵有经纶满腹,出入不过后宅方寸,便是礼如执圭,也只博个外人虚名。”


    她拿筷子捡了个红枣山药糕递到停云面前小碟里,“快吃你的,这儿又没个外人。”


    谢老夫人垂目笑道:“这话说来怎么着,正是那日你笑我的,敢去外人面前念叨,才叫我服你。


    总是颜面丢在我谢府门里,臊不到你脸面,便在这多嘴挑唆。


    往日在你处,脸沉的伸手就能揭一张下来,唱戏的拿去台子上当脸谱子也使得。”


    她也叹得一口气,“是老了,万事心头过,若不扎我,笑着就去了,管她呢。”


    张太夫人脸一绷,白了眼谢老夫人,转而又夹了个芡实做的珍珠团子往停云碗里。


    谢府里的厨子手艺跟观里师傅天壤之别,且那头几个师傅只管饱饿,成日茹素,不问喜恶。


    若不是送米粮菜蔬的大叔隔三差五带些荤菜来,她只有啃菜头萝卜的份,这会吃的开怀,也顾不上两个老太太争辩些什么。


    吃饱喝足,日上有三竿。再看四周毫无水气,停云咕噜着眼珠子,想昨儿夜里多半没下雨。


    若是下了,太阳一照,那些花花草草底下的泥巴就该冒烟儿了。


    往常这个点,师傅要讲经,和尚要念咒,她要背着个筐子出门,山林里有药采药,没药捡果子树叶。


    此时谢府里却无所事事,只剩院里池塘里头,十来尾手臂长的锦鲤拼命张大嘴巴等投食。


    丫鬟呈了两个个拳头大小影青浮雕瓷罐,张太夫人接过,顺手递与停云,笑着道:“如何,可好玩?”


    观子里断然养不得如此大的锦鲤,甚至连鱼也少见,她只偶尔看到过天井里冒出些细小青黑色鱼苗。


    师傅说,那是防着水质有变,年年放下去的,若何时瞧着里面鱼死了,就知道水用不得了。


    猜来这儿的锦鲤也是同样作用,就是这的更好看些,“好玩极了。”停云道。


    不多时,崔婉领了纤云从别院过来,两人合在一处,比昨儿个更像双生姐儿了。


    丫鬟婆子簇着底下小辈往各处玩闹,张太夫人和谢老夫人得闲寻了个亭子坐下。


    看着远处嬉闹,张太夫人仍道:“老了,跟不上趟儿,咱这没走几步路,喘的要请大夫开方子。”


    谢老夫人跟着望去,回忆了一遭,老友是何时开始五句话不离老的呢,应是同和二年,她亲养的张芷入了宫。


    谢老夫人道:“前儿说要找,我是不愿的,咱们年岁,最知道门户要紧,谁知道别家娘母肚子爬出个什么。


    偏我那内妇不省心,无端端的跑回娘家要人,赶着平事,就赶紧领了这个,这一瞧,也还好。


    你实在念想,张家宅门里头哥儿姐儿多的是,挑个合眼缘的再养着就是了。


    觉着好,就好养几日,若是个不好的,也碍不着什么,总归是要打发出去的。”


    “你这话是笑我那头不清净,主母娘子治不住郎君,生一窝祸患呢。”张太夫人笑道。


    话落似又生了愁绪,叹道:“你要笑,也只得让你笑了,我倒不怕养出个不好的,就怕养个样样都好的,到头来,还不是要打发出去。


    又说治郎治君,我怎就治不得自个儿,当真是人老了,看后宅里头,娘子姐儿,到头都是个空的。


    一场空来,我养她作甚啊。不说这个,”张太夫人道:“那会子忘了与你提起,后儿个帖子发的仓促,就不多邀人了。


    是王家那头,我递了个帖子去,总相问一声,近日又如何了。”


    “郡夫人那头?”谢老夫人迟疑道:“你给谁递的帖子。”总不能是把那王家小儿叫来与女眷同席。


    “问过了,叫盈袖的,咱们那日去瞧着的,虽不是正头娘子,传来问一声总是行的,面上与她端着些就是了。”


    “给人听了笑话,哪有跟个..底下人的..再要问,遣个人去问就是了。”


    谢老夫人略有埋怨,“又不是急着....管教人回了,也还有个七八年才议事呢。”


    “若是不回呢。”张太夫人难得正色,“若是不回,就当我如姐儿还在,你与我给她寻个良人,风风光光嫁了。


    也学着咱们,打打闹闹的,养个满堂儿孙叩头..”她话间一顿,“你说这,满堂儿孙叩头又如何,不也是空的。”


    这就是,执迷了,谢老夫人偏头不言,满堂儿孙叩头是多少人求不来的福分。


    岁岁年年,光阴如此,流水飞快,几个睁眼功夫,便是张家别院“开炉”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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