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潇湘馆冬日情长

    探春惜春在养心堂住了三日。


    初六，楚延恢复上朝，她们也各自回家中居住，并不住满五日。


    早上起床，久违穿上龙袍后，楚延看着镜中对身后的晴雯笑道：“朕这一身可威武否？”


    晴雯几人抿唇笑，都夸一番。


    楚延满意的出门，说：“朕去上朝了，你们不必送，回去继续睡下。这天气，也就只有皇帝和大臣得出门。”


    天还未亮，鸳鸯忙出来多递给太监们两盏灯笼，让他们提着。


    楚延从养心堂后门出，犹豫片刻，还是转身往南走，跟随的太监宫女都不解，只能继续跟着。


    直到楚延过了蜂腰桥，他们才恍然大悟，原来皇上是要去潇湘馆。


    不一会，众人来到潇湘馆前，太监宫女们自觉留在外边，楚延独自进去，才刚进门，就有黛玉乳母王嬷嬷忙出来行礼，陪笑道：“皇上怎么来寻姑娘了？姑娘才刚出门，说要去养心堂，陛下没见着姑娘？”


    楚延哑然失笑，“这却是巧了，也罢，你跟林姑娘说朕来过。”


    说完，又顺着东边的路返回，一路上并没有碰见黛玉，也没有再回养心堂。


    梨香院，众大臣已在等待。


    新年这几日积累了不少政务，楚延直到傍晚，才回到养心堂。


    黛玉已在暖阁里等他，与湘云、公主几人在炕上正要下来迎他。


    楚延道：“不用多礼。”说着将黛玉拉上炕，拥她入怀。


    黛玉见他面有倦色，便问道：“陛下忙一日下来可累了？不如我们回去，陛下早些歇息。”


    湘云几人都看过来，楚延道：“今日是开年上朝第一天，除了寻常政务外，朕还跟大臣们聊了关于组建内阁的事，功臣众多，内阁却只有七人，谁进谁退都不好决定。”


    “况且。”


    楚延低头朝黛玉笑道：“抱着林妹妹的身子，朕再劳累也能很快静下心。”


    他当着姊妹们的面说出这些话，叫黛玉脸上生出红晕，用手帕掩住小嘴笑道：“是抱着我能安下心，还是抱着姊妹姑娘们的身子也能静心？”


    湘云几人也红了脸。


    楚延拥住她笑道：“都有。和林妹妹在一起，有林妹妹的开心，和云妹妹在一起，也有云妹妹的开心。”


    黛玉似娇嗔，又似含酸，到底也没说出来。


    过了一会，天色入夜了，湘云等人纷纷告辞离去，黛玉也要跟着走时，楚延拉住了她：“我和玉儿再说会话。”


    黛玉留下来，等她们都走了，才笑问：“还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的？”


    楚延道：“今朝林妹妹来找我了？”


    黛玉闻言，握嘴转过身去，又冲他笑道：“皇上不也来找我？可惜没见着，不知皇上走的是哪条路，我竟没有遇着，可见我是没福气的，见不到皇上圣容~”


    楚延将黛玉搂在怀里，双手环住她细腰肢儿，低头亲吻她。


    黛玉脸上红透了，一股情意绵绵涌出，叫她不禁仰起头，与楚延耳鬓厮磨，唇瓣相互吻过彼此的脸颊与嘴唇。


    “朕的脸还不是凭林姑娘随便看？随意亲。”


    楚延在她耳边笑道，又“哦”了一声，说：“是我的脸。”


    黛玉小巧的耳朵都红了，搂住他的脖颈，软语细声道：“玉儿的脸也凭…哥哥喜欢……”


    到底是太羞了，后面的话不好说出来。


    此刻的黛玉，已完全是他的妻子。


    自从上回解开她亵衣，在被窝里品尝了一回后，楚延这些日一直没有再与林妹妹睡一起，今晚原本想再与她来一次，但这一刻，楚延反倒没了贪欲的念头，只想看着她说些话。


    松开手后，黛玉坐到了旁边，与他闲聊。


    过了有一会，晴雯进来说道：“林姑娘今晚上可要留这儿睡？我和紫鹃去准备床褥，也给姑娘擦洗身子，泡脚了再睡。”


    黛玉瞧了楚延一眼，对晴雯说：“你去叫紫鹃派人回潇湘馆，取我的药来。”


    她每天早上和晚上都需服药，除开吃下楚延仙丹后那个把月，从小到大皆是如此。


    楚延说道：“罢了，我送林妹妹回去。”


    黛玉听后，转头朝晴雯笑道：“刚才的话当我没说过，陛下今晚上许是要修身养性，不召幸姑娘们了！”


    楚延哭笑不得，将她搂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叹道：“今晚舍不得弄疼林妹妹，林妹妹却以为我不疼她，这该怎么才好？”


    黛玉笑着坐起身，纤指撩起被他弄乱的发丝，等晴雯出去后，才低声说：“上回的事，我还记着呢。”


    说完，忙站起身喊道：“紫鹃，我们回去！”


    楚延望着黛玉那窈窕纤弱的背影，一颗心被她这番话逗得痒痒的：


    林妹妹记着上回受他宠爱的事，也在期待着属于她的新婚之夜。


    或许是随着探春和惜春的封妃，她看在眼里，知道迟早有一日会轮到她。


    黛玉掀开帘子准备出门，转头看向还在炕上的楚延，笑着道：“我要回去了，你不必来送我，外边怪冷的。”


    方才想要留宿是酸话，这句才是真情实意，不想让楚延送她回去。


    楚延赶紧说道：“你等一会我。”忙叫了晴雯拿衣服来披上，与黛玉并肩出门去。


    天色已暗，空中飘着雪花，紫鹃和鸳鸯为两人撑伞，路过后院时，见湘云和元春的侧殿还亮着灯。


    迎着飘飞的细雪，楚延拉着黛玉的手，送她回到了潇湘馆。


    进屋后，解开斗篷和雪帽，见黛玉果然有几分受寒的模样，冷得小脸都白了，楚延将她抱入怀里，在火盆边烤火，她才慢慢暖了。


    “你可要留在我这儿睡？”黛玉看着他问道。


    楚延拉着她手，笑道：“林妹妹……”


    话还没说，黛玉就捂住他嘴，嗔着说：“玉儿是正经问楚哥哥的话，楚哥哥可别取笑了。”


    楚延用烤了火后暖和的手掌抚摩她光滑白皙的小脸，也正经的说：“本想今日和林妹妹亲热，可后来又改了主意，今晚上天又冷，留下来恐又想和你夫妻恩爱，我还是回去睡罢。”


    黛玉红着脸，半晌才说：“我送你出门。”


    楚延笑道：“不急，我等林妹妹睡下再走。”


    黛玉笑问：“这又是为何？既舍不得我，又不留…宿。”


    她嗓音轻细，脸上泛起红霞，说不出的娇羞婉转。


    楚延柔声道：“想陪玉儿多一会。”


    黛玉听后，望向他的眼眸里愈发多了绵绵情意，便不再说这些话，只和他聊着天，说些闲话。


    过了一会，紫鹃将熬好的药端进来，黛玉一边慢慢喝了，一边拿眼睛不时看向楚延。


    喝完了药，黛玉放下药碗，吩咐藕官说：“去叫人抬热水进屋，我在这儿擦洗身子。”


    藕官闻言，看了一眼还在暖阁内的楚延，脸上一红，忙转身出去了。


    楚延歪在炕上，笑道：“玉儿等会要脱完了再洗？”


    黛玉羞恼的瞪他一眼，“偏要在嘴上戏弄人！”


    楚延道：“朕爱玉儿入骨，故而情难自禁。”


    “妾如何信夫君这话？”黛玉回嘴道。


    一声妾，一声夫君，叫楚延骨头都酥软了几斤，目光灼灼的看着黛玉那绝色容颜，说：“玉儿再喊我一声夫君！”


    黛玉捂嘴笑，羞着怎么也不肯说了。


    不久后，几个宫女抬着热水进来，紫鹃和雪雁进来服侍，两人先将门窗都关紧，放下窗帘，又将火盆的炭火烧旺，让屋内暖和一些后，才过来为姑娘宽衣解带。


    暖阁内，楚延歪在炕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欣赏着林妹妹逐一解下衣裙的美好景色。


    最终，她只穿了两件白色里衣和一条绸缎裤子，纤弱柔美的身段已大致能看出来。


    手脚纤长，体态婀娜，少女轻盈有肉的娇躯，令楚延不禁深深注视着，想起上一回在被窝里，解开她亵衣后所品尝到的滑腻滋味。


    “姑娘，披上斗篷罢。”紫鹃拿了一件大红色猩猩毡来，黛玉回首看一眼他，低头羞笑，将猩猩毡裹上自己身子，坐在椅子上，开始用热毛巾擦脸。


    随后擦身子，掀起白色里衣，露出一抹白腻的细腰肢，平坦纤柔的黛玉细腰，让楚延看得挪不开眼睛。


    在他的注视下，黛玉解下了里边穿着的肚兜。


    粉色荷花图案，纤小雅致，仿佛散发着少女体香。


    楚延忍不住，从炕上起来，将黛玉放椅子上的肚兜拿来。


    过肺。


    属于林妹妹身子上的冷香，沁人心脾。


    黛玉看他两眼，羞得转过头去，用手握住了嘴。


    紫鹃和雪雁的脸也都红了，看了几眼皇上，紫鹃才将拧干的热毛巾伸入姑娘贴身衣裳里，为她擦洗身子。


    楚延伸出手道：“我来。”


    黛玉忙道：“不许！”


    楚延又说：“我给林妹妹洗脚。”


    “我才不要你洗，你准是要羞我的！”


    暖阁内，黛玉的脸宜嗔宜喜，羞中带笑，绝色佳人与丈夫在闺中私语，所露出的倾城容颜，足以让人神魂颠倒。


    楚延只得作罢，想要回炕上，黛玉却夺过他手中的肚兜，转而扔给了雪雁，笑道：“快拿走，不许他偷了去！”


    虽此时楚延与她暧昧缠绵，彼此有说不出的情意，但黛玉到底是没真正经历男女之欢，还有着属于闺阁少女的天真可爱。


    楚延回来伸手抱住她，埋首到黛玉披着猩猩毡的少女胸怀里，深深嗅了一口。


    这下才是真正的冷香扑鼻。


    “不来了不来了，好哥哥，饶了我，玉儿要快些洗了，免得着凉~”黛玉笑闹着推他的头求饶道。


    楚延这才笑着松手，对紫鹃和雪雁说：“继续给你家姑娘擦洗身子。”顿了下，又说：“平日姑娘要洗头泡澡，可以去我那澡房里。”


    黛玉笑道：“多谢你好意，只是却不必了，我在屋后退步房洗头洗澡就好了，不必麻烦去那么远。”


    楚延点头，回炕上坐下，继续欣赏黛玉擦洗身子。


    完毕后，黛玉才脱了袜子，露出一双晶莹玉润的小脚，擦过之后，才泡在了调得刚好的热水内。


    紫鹃和雪雁出去了，等会水凉了再进来。


    暖阁里只剩下两人，正聊着，黛玉忽而说：“水有些冷了。”


    楚延听后，起初还没回过神，但见林妹妹羞红的脸颊，猛然觉悟，赶紧站起身，来到她面前坐在椅子上。


    黛玉双手捂住了脸和眼睛，顺着楚延的动作，轻柔的抬起一双洁白小脚。


    本想放他腿上。


    却被他塞入嘴里。


    “……”


    黛玉软在了椅子上。


    足足过了有一会，紫鹃进屋见到这副模样，有些吓坏了，缓了一会，才忙说：“陛下，姑娘会着凉……”


    楚延嗯了一声，松开了手，让黛玉继续泡一会那娇嫩莹白的玉足，重新暖起来后，雪雁才过来为她擦干。


    结束后。


    黛玉上床睡下，望着楚延，脸上晕红的说道：“你回去罢，外边天冷，多穿些衣裳，记得戴上帽子，我…脚下软，不便送你了。”


    楚延弯腰低头亲了下她的脸，“你等我回去再睡，许是咱们梦里还能见面！”


    “梦里梦外都好，再不似先前。”


    黛玉柔声说着，微微抬头，也亲了下他，命紫鹃送他出门。


    不一会，紫鹃回来，说皇上回去了。


    黛玉躺在床上，紫鹃不久后回来躺下，主仆两人一起聊会天。


    紫鹃悄悄笑道：“姑娘虽还未给陛下侍寝，倒是比侍寝还羞人了……竟是那样的，我先前半点也不知道，陛下竟喜欢姑娘的脚？”


    黛玉羞恼的啐她：“快些睡下，好端端的说这些做什么？”


    紫鹃笑道：“若是姑娘还在闺阁，我是怎么也不敢说这些，可如今情形，姑娘也看在眼里，陛下宠爱姑娘，要封姑娘当皇后呢。”


    黛玉忙道：“快别说什么皇后的，传到外边我也要羞死了！”


    紫鹃道：“倒不是咱们贪那皇后之位，是皇上疼爱姑娘。我知道姑娘不在意，可终究不能违背皇上旨意，再者，姑娘当皇后，也是为陛下分忧。只是我又想，那位谢贵妃要如何？皇后究竟是姑娘来当，还是别人。姑娘不在意反倒好，看得开些。”


    黛玉笑道：“今儿你是疯了，说的这些话。”


    紫鹃也笑道：“我和姑娘说句心里话，姑娘纵使不在意，可若是陛下的后妃有人先怀上……”


    黛玉摇头道：“你一片好心为我，可你并不知道其中内情，也没看到楚哥哥是什么样的人，你不必为此烦心。”


    紫鹃只得罢了。


    她不在意姑娘能否成为皇后，只希望姑娘不要因为皇后之事发愁。


    如今皇上有意立姑娘为后，姑娘渐渐也有了成为皇后的心思，再不像以前那样断然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