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被喷了一脸
吴文宣经过短暂的震惊之后，依然嘴硬道：“这种方法只是理论上可行，但实际上到底能不能行，还说不好呢。”
他怎么能容忍一个小小的急诊科住院医，踩在他们肛肠科的头上蹦跶？
“行，那你就拭目以待吧。”这会儿林南头也不回地说道。
这男的明里暗里贬低他们急诊科，真下头。
林南又对季子风笑道：“你应该能感觉得到，你下面这个地方轻松了许多，不像之前那么堵得慌。”
“是的。”季子风有些激动地点点头。
他虽然感到有些刺痛，但还是能忍受的。
“接下来，我会用镊子把你体内剩下的那些乒乓球取出来。”林南又接着说道。
季子风忐忑不安道：“那挤到我直肠里的那两颗球，会对我的直肠造成感染吗？”
“放心，我们事后会把你的直肠做一次全面清理，不会有事的。”李勤安慰道。
“那我就放心了。”季子风明显松了口气。
“你现在就拿出你平时用力拉屎的那股劲，尽情地释放把。”戴上医用手套，手拿医用镊子的林南微微一笑道。
季子风点了点头，然后就开始用力，脸都憋得通红。
而随着季子风的不断用力，下半身那地方的开口处也随之变大了一些，林南眼疾手快，赶紧用镊子将口子边的一颗球夹了出来，放到了脚边的一个塑料盆子里。
在每一间门诊室里都放着这样一个塑料盆子，以备不时之需。
那个白色的乒乓球丢进塑料盆后，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声响。
白云霄跟蔡和平两人看到那颗乒乓球，暗暗点头。
吴文宣的脸色却是有些难看。
在乒乓球还没取出来时，他尚且还能嘴硬一番，但现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他自然无话可说。
紧接着，又是一颗乒乓球被取出来，扔进了盆子里。
之后又在十分钟之内，陆陆续续再次取出了三颗乒乓球。
“还剩最后一颗了，加油！”林南看着盆子里的五颗乒乓球，对季子风鼓励道。
不过此时的季子风已经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显然有些虚脱了。
“是啊，咱们一鼓作气，把最后一颗给弄出来。”李勤也在旁边加油鼓劲道：“先深呼吸，然后再使劲。”
季子风得到鼓励，又恢复了一点力气，于是深深吸了口气，再次使劲，因为太用力，五官都微微扭曲了起来。
“啊——”季子风这时忍不住叫了起来，声嘶力竭。
白云霄跟蔡和平两人见此情形，都有些不忍直视。
不知道的，还以为病人是在生孩子呢。
林南看到季子风下半身开口处闪过一道白影，欣喜道：“快出来了，再加把劲，你一定可以的。”
李勤也看得一脸激动，不断为季子风加油。
林南瞅准时机，干脆利落地将镊子伸了进去，把最后那颗乒乓球夹了出来。
将其丢到盆子里之后，林南这才松了口气。
终于结束了。
李勤也彻底放松下来。
他感觉刚才就跟接生一样。
季子风更是深感轻松，整个人躺在病床上，如释重负。
见林南处理完毕，白云霄脸上满是赞赏的笑意。
林南这家伙是越来越全面了。
蔡和平深深地看了林南一眼，心里暗暗感慨。
急诊科还真是出人才啊。
吴文宣见林南和李勤两人真的解决了问题，不禁有些傻眼。
这就解决了？
“这里面真的已经处理干净了？”他依然有些不信，提出了质疑。
“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自己去检查一下。”林南一边摘下手套，一边淡淡说道。
吴文宣哼了哼，随即就走到季子风的下半身处，仔细地检查起来。
忽然，一股排泄物蓦地从口子里涌出，径直喷到了他的脸上！
整个门诊室顿时出现一股恶臭！
这一幕来得十分突然，让白云霄等人都懵了一下。
吴文宣作为受害者，对此反应最快，反应也最强烈。
“啊——”他浑身都颤抖起来，尖声大叫。
不过就在他张嘴的间隙，排泄物又直接流进了他的嘴里，让他瞳孔猛地一缩。
随后他就跪倒在地，恶心地呕吐起来：“呕——”
他感觉自己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太恶心了。
林南跟李勤二人赶忙往后退去，生怕自己被这些粪便沾上。
“这是被喷了一脸啊。”李勤瞪大眼睛，怔怔地看着脸上满是粪便的吴文宣。
白云霄跟蔡和平两人也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季子风见此情形，有些不知所措：“我……我刚才完全没有什么感觉，就……就一下子拉出来了。”
林南解释道：“这不怪你，经过刚才的治疗之后，你会出现短暂的大便失禁，神经迟钝，再加上你憋了一段时间，如今这一畅通，屎意顿时汹涌而来，摧枯拉朽，你挡不住的。”
“可是他——”季子风见满脸粪便的吴文宣在地上呕吐不止，有些歉疚。
“没事，他是肛肠科的医生，专业的，之前见过的粪便比你这辈子拉过的都要多，完全扛得住。”林南淡淡一笑道。
“而且，你能排泄粪便，说明体内的乒乓球已经全都取出来了，他就是亲身经历者，想来也不会再有所质疑了。”
吴文宣想要开口，但一张嘴，脸上的粪便又流了进去。
“呕——”
他赶忙紧闭着嘴巴。
蔡和平赶紧拿来了一包卫生纸，递给了他：“快擦擦。”
吴文宣接了过来，迅速跑到了卫生间，然后扯出卫生纸，对照着镜子用力地擦着脸。
最后几乎用光了一整包纸，他才擦干净脸上的粪便，但那种令人作呕的臭味却始终挥之不去，让他十分抓狂。
他都快疯了。
他虽然是肛肠科的医生，平时见过不少的屎尿，但还是头一回被粪便糊了一脸，还进了他的嘴里。
真是一想想就觉得恶心透顶。
吴文宣又打开水龙头，用双手捧着水冲洗着脸，直到把自己的脸洗得发红发痛才停下来，然后又将自己的口腔里里外外用水清理了一遍。
确保脸上没有一点粪便的痕迹之后，他才走出了卫生间。
见吴文宣出来，林南笑道：“吴医生，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现在还有质疑吗？”
吴文宣咬了咬牙，愤愤地看着他。
这小子就是故意看他笑话的！
他自然没什么质疑了，没有吭声。
蔡和平摇摇头，对白云霄笑道：“老白，既然你们自己已经解决了，我们就不掺和了，告辞。”
白云霄笑着点点头。
“林南，你这个方法我们也学到了，不错。”蔡和平看着林南笑眯眯地说道，眼中满是赞赏：“你要是在急诊科待得不顺心了，我们肛肠科随时欢迎你来。”
白云霄听到这话，很不爽地看了看蔡和平。
这是明晃晃当着他的面挖墙脚啊。
林南轻笑道：“我觉得我比较适合待在急诊科，蔡主任的好意我心领了。”
白云霄见林南婉拒，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好吧，人各有志，不勉强，希望以后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蔡和平见他拒绝得如此干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随后就带着吴文宣离开了门诊室。
“吴医生你放心，你今天吃屎的事情我们不会说出去的。”李勤在吴文宣身后嚷嚷道。
吴文宣脚步一顿，嘴角猛地抽抽。
他回过头瞪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李勤一眼，但也不敢再在这里滞留，逃也似地快步走了。
李勤嘿嘿一笑，然后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朋友圈的发布动态界面。
他上传了一张吴文宣刚才吃屎的照片，又编辑了一段文字。
“好可怜的吴文宣医生。”
后面还跟了一个“抱抱”的卡通表情。
编辑好之后，李勤就发了出去。
林南见状，不由哑然失笑。
这家伙可真坏啊，刚才还说不会把事情说出去，结果转头就发了朋友圈。
算了，气氛都到这儿了，我也发一个。
林南掏出了手机。
他刚才也拍了照，有现成的照片。
白云霄不禁摇头笑了笑。
这俩家伙，真是调皮啊。
算了，闲着也是闲着，我也发一个吧。
“咳咳，李勤，你把刚才的照片发我一下。”白云霄对李勤说道。
“好嘞。”李勤嘿嘿一笑，赶紧把照片发了过去。
白云霄编辑了一段文字，从专业的角度对刚才林南两人的做法做了说明和评价，然后配上了那张吴文宣吃屎的照片。
“那个，三位医生，我现在……没事了是吗？”被晾在一边的季子风忍不住提醒了一下。
白云霄放下手机，点点头道：“已经没事了，你随时可以离开。”
季子风闻言，彻底地松了口气，脸上满是笑容。
“我先走了，剩下的事情你们来处理。”白云霄将双手插进兜里，看着林南两人笑道，然后便步履轻快地离开了这儿。
季子风穿上裤子后，愤慨道：“等我回去之后，就立刻跟那个渣男分手。”
“别，先别跟他分手。”李勤摇摇头。
“嗯？”季子风很不解地看着他。
“你回去以后，想办法把他下面也塞满，然后把他叫到我们这儿来接受治疗。”李勤淡淡一笑道。
“我们保证，让他终身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