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麟!

  苏武把目光转过去,眯着眼上下一扫,就看那韩天麟就站在头前,怒气冲冲瞪着他苏武,仿佛只要谭稹一声令下,这厮立马就要上前与他苏武搏命一般。

  那谭稹还在激动大喊:“拿下拿下,来人速速拿下去脊杖!”

  局面一时间倒是有些乱了起来,刘延庆连忙上前去说:“谭相公息怒,息怒息怒,是苏将军着实没见过世面……”

  刘延庆又连忙转头来与苏武说道:“苏将军,快快,来与谭相公好好说项!”

  却是那谭稹哪里还理会刘延庆,正愁找不到机会,若不是苏武如此藐视上官,还真不好用硬手段,此时既是如此,自当好一番脊杖去,如此好解前些日子的心头之恨!

  两浙路制置使相公,拿到把柄,要脊杖一个军汉,在这大宋朝岂不是手到擒来?

  只看得帐外进来几个铁甲汉,谭稹立马一指苏武:“就是这厮,拉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陡然间,就看寒芒一闪,所有人都还来不及反应,只听得哐啷一声,刘延庆闻声立马转头来看!

  瞬间,刘延庆是看得目瞪口呆,人都吓坏了一般!

  只见寒芒之后,血光一闪,是那苏武!

  苏武拔刀暴起,一步而去,那韩天麟下意识抬起手在空中去摆,却是手才摆动一下,那惊恐万分的双眼便随着一颗人头飞出了肩膀之外……

  就看那人头飞去,热血从那肩膀中间喷涌而起,直冲大帐顶棚而去,可见人的血压之高。

  这一刹那,所有人都呆住了,目光里,皆是不可置信,不敢相信!

  冲进来的几个铁甲军汉,本真要拿人去脊杖,此时也是呆愣当场!

  就看那喷涌而起的热血,从空中洒落,不知沾染在多少人身上,苏武身上也是血红一片。

  头颅滚落在地,就看那苏武俯身而下,把头颅拿在手中,便是朗朗开口:“京西唐州兵马都监韩天麟,私自劫掠朝廷大军钱粮,视同谋反,就地正法!”

  只待苏武话语喊完,满脸是血左右一看!

  谭稹才反应过来,抬手再指苏武:“大胆,放……”

  却是苏武右手持刀,左手提人头,转头去一看那谭稹,谭稹目光里就是胆怯,身形也不自觉往后退得一步,两个词,说出了一个半,戛然而止。

  显然,这谭稹何曾见过如此杀人?更别说战阵厮杀了,他以为什么打仗?什么是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人物?

  他以为满座众人,苏武不敢如何?

  他以为这大宋朝下,一个贼军汉,不过是任人拿捏之辈?

  再看全场,谁人说话?

  没有!

  却也有,辛兴宗已然站起,喝问:“苏武,你岂敢如此?只道我等怕你不成?”

  苏武再转身,转得不快,慢慢转去看向辛兴宗:“摇尾乞怜之辈,也敢狺狺狂吠!”

  满座之中,还真就是辛兴宗真有几分胆气,上前一步:“苏武,你在此暴起杀人,可想过后果吗?”

  “后果?”苏武环视一周,说得一语:“你们一起上,且看某如何从这里打杀出去!”

  苏武一语,就看身后,鲁达与武松,腰刀也拔出来,紧握在身,架在身前!

  武松抢来一步到苏武身边,面色狰狞一语:“谁来!把你们都杀了!”

  辛兴宗来不来?

  辛兴宗下意识里也拔刀,众人都在大帐,都只有腰刀,也都未曾穿甲胄,着实没有料到今日会有这一遭。

  拔了刀的辛兴宗,看了一眼谭稹,脚步上前就迈,一步迈去,好似大步,却又好似往后缩了缩,小小一步落地。

  便是也左右在看,大帐之内,人着实不算少,竟是旁人皆不拔刀,皆是目光里闪烁不明。

  辛兴宗不来!

  李明来不来?

  苏武目光还在环看,他要么光明正大慢慢走出去,要么打杀出去,万万没有那种夺门而出的事!

  李明不与苏武目光对视,也不来。

  周信来不来?

  已然不必看了,更不来了。

  还有王义,吴秉彝……

  这些人,苏武其实都认识,昔日随高俅在梁山兵败,苏武一军护住大营钱粮,给他们发路费,把他们送回家去。

  说不了是不是故旧人情,也说不了是不是胆怯无能,只道此时此刻,这些人当真都站在当场动也不动。

  那进来的几个铁甲汉,见得将军们都不动,那更也呆愣不动。

  刘延庆看得苏武杀人,本是一脸紧张,心中已然觉得大事不好,却是看得此时陡然都冷下来了,才再有反应,连忙开口:“诸位诸位,冷静冷静,万万不可军中火并啊……”

  火并不火并,辛兴宗也是一脸急切,再去看谭稹,这事可怎么弄?

  谭稹正在吞口水,显然,真是吓住了,这浑身浴血的匹夫苏武,真是疯癫了,失心疯了,定是失心疯了……

  苏武又看一眼辛兴宗,他知道,这个大帐里,就辛兴宗还算堪用,便是再问一语:“辛将军莫不是要与某火并不成?”

  武松闻言,立马又转一步,站在苏武面前,面对辛兴宗,目光之中有火在喷,只待这厮敢说一句火并之语,定是要上前杀人去。

  鲁达自是护在苏武身后,背对苏武看向众人。

  辛兴宗答了话语:“苏武,你如此行事,到得东京官家当面,便是谁也护不住你!”

  “公道自在人心!”苏武一语说来,竟是慢慢收刀入鞘,再用腾出来的右手抹了一把脸上血迹,一语:“走!”

  说着,苏武迈步出大帐,鲁达武松随行在后,满场众人,皆是不动。

  刘延庆连忙躬身一礼:“谭相公,此番失礼,都怪那苏将军年轻,此事,还当禀奏枢相定夺才是……”

  便是躬身一礼之后,刘延庆连忙也往帐外去出。

  再看帐内,谁都没说话,辛兴宗一语来言:“相公,当命人缉拿于苏武才是!”

  谭稹好似恍然大悟,苍白面色上颤抖几下,话语也是颤抖来说:“对对,快快,下令缉拿那苏武!”

  辛兴宗连忙出门去,苏武已然走出二三十步,他看得一眼苏武背影,便要左右呼喊!

  却是又起犹豫,从苏武背影看出去,能一直看到营寨门口之处,一队重骑,千余人之多,已然拢聚在一处。

  旁人兴许看不懂,辛兴宗岂能看不懂?这是什么架势?

  营门本是大开,那彪重骑进来,三四百步,定是瞬间就到……

  那就真是军中火并了,只待呼喊而起,那苏武必然杀不得,那彪骑兵定就冲进来了。

  若是未发生营帐之内的事,辛兴宗打死都不信这彪骑兵敢冲自家官军营寨,却是那营帐之内的事发生之后,辛兴宗打死也不信,这彪骑兵不敢冲击自家营寨。

  便是那苏武,进来之前,定就想定了今日要杀人,准备得妥妥当当。

  何以大宋朝,竟会有这般的军将?

  真是疯了!

  一个军将,岂敢做这般的事?

  显然,定不是这军将之为也!是那枢相之谋,是那枢相之意!

  辛兴宗犹豫之间,叹得一口气去,这该如何是好?

  只看此时,辛兴宗身后,大帐之内,所有人都出来了。

  那谭稹自也在众人护着出来了,便问:“怎的还不下令?”

  辛兴宗回头看了一眼,犹豫之间上前拱手,他话还未说。

  谭稹激动不已连连在喊:“快拿此贼军汉,快快快!”

  满寨八万大军在手,那苏武已然远去百十步了,必是不能近前再冲回来,此时谭稹岂还能怕?

  终于容得辛兴宗说话了:“相公,若是拿人,怕是要起两军之火并……”

  “什么火并?”谭稹愣愣一问。

  众人其实都看到了,苏武当真是有备而来,唯有谭稹看不懂。

  便是辛兴来答:“相公远看,那苏武此来就是为了杀人,备了骑兵要冲营,若是我等聚兵,只待马蹄一起,寨门大开,片刻就到中军!何以苏武敢如此?”

  谭稹自是远眺去看,岂能还看不明白,便是一语:“童贯,老贼欺我太甚!”

  便是谭稹也看众人,好似在问,敢不敢与老贼打一场?

  众人皆不对视,这怎么打?且不说什么将来如何去担罪责,那苏武如此来,定是童贯授意,那骑兵冲过来的时候,只怕兵都没聚起来。

  若真奋战而起,那童贯岂能没有更多后手?莫不是真要北路军八万余人,与南路军七万余人,在这杭州城外火并而起?

  那杭州城里的贼人冲出来,又该如何是好?

  别人疯了,咱们可不能也跟着发疯,那真是不可收拾的境地!

  “欺我太甚,欺我太甚啊!”谭稹脚步在踱,话语连连。

  辛兴宗连忙说道:“相公息怒,息怒息怒,此番争端,不在此处也,只在东京!”

  谭稹立马点头,歇斯底里在喊:“对对对,在东京,在官家,磨墨取纸笔,我写奏疏去东京,我要告到官家当面,我要与相公们都说去,老贼老贼!”

  喊声很大,百多步外,苏武还能听见,也转头去看了看,便是一笑:“无胆鼠辈,还来上阵掌军!”

  刘延庆只得苦笑,他只看一眼寨门外的那彪人,也就知道自己是被苏武忽悠了,头前还当真以为苏武是来说项,是来道歉……

  原来,苏武一开始,就不是这主意。

  “唉……苏将军呐,你可把我这老头吓得不轻……”刘延庆无奈之语。

  苏武笑着来答:“怪我怪我……刘总管恕罪才是……”

  “我倒是无甚,此非恩相之意也……”刘延庆这么来说。

  “倒也不一定……”苏武却如此一语。

  “嗯?”刘延庆很是意外,他一个官场老油子,岂还会不到上司之意?他不可能会错恩相之意,恩相就是派他二人来大事化小的。

  这回倒是好,大事化得更大了。

  苏武却说:“想当初,万军阵前,枢相连天子圣旨都敢忤逆,怎的而今,就变了呢?人呐,是变不了的,只说他老了,多思多虑多忍,如此而已。”

  人,就是这样的,许多事,他想干,他又好似不敢干,真有人帮他做决定,真帮他干了,他也不一定会多么气愤,兴许心中也是一种畅快。

  苏武拿捏住了这种心态……

  童贯为何会多忍一番,大概不仅仅是考量朝堂与天子,还有一点,便是也怕干不成,八万军中,要斩军将,岂能轻易做得到,还有谭稹必然也会庇护。

  童贯也还在为大局考虑,怎么能敌军之前,若真的南北两军起冲突?若是真起大冲突,这还如何平定贼寇?

  苏武干了,还干成功了,轻松而成,人杀了,事情一劳永逸解决了,也好似没起什么内乱。

  赢麻了!

  童贯内心深处里,当真不喜乎?

  至于这件事的本质,那太简单不过,韩天麟私自劫军中钱粮,只问,是不是这么回事?

  如果不是,那也行,让谭稹当四路宣抚使,让他童贯当两浙制置使,这不就可以了吗?

  真说起来,这件事,真大吗?

  就好比京中,天子也好,相公也罢,再加枢相童贯,这些人眼里,一个从五品的军将杀得对不对,算个什么事?

  若是剿贼之战败了,童贯的罪责,也不在这里,真正扳倒童贯的理由与借口,也不会是这件事。

  若是大战胜了,且不说事情对错,就为一个小小从五品的军将,能把童贯治罪吗?

  哪怕是杀错了,又如何?一个“屁”的生死,没有那么大的意义!

  苏武深刻想过这件事,这才是大宋朝的政治逻辑,也是苏武行这件事的逻辑所在。

  刘延庆听得苏武之言,也在思索这件事……

  苏武继续来说:“刘总管啊,只管回去,把这人头奉上,各自回军干活就是了!”

  刘延庆更是苦笑连连:“你啊你啊,胆子比天都大!”

  苏武也笑:“我能年纪轻轻起于微末,靠的就是胆子大!”

  “那也太大了些……”刘延庆还是苦笑。

  苏武一语来:“这不都是仰仗枢相之威吗?”

  “这话倒也没错……”刘延庆点着头,若是没有恩相在上,苏武再如何胆子大,也当是行不出这般事来。

  却也再说:“恩相当真是老了,子卿啊,往后路,可难走……”

  终于,刘延庆“倚老卖老”,再称“子卿”。

  苏武爽朗笑道:“咱是军汉,便是好教天下人都知道,天子也知道,相公也知道,咱是什么样的军汉!咱就是一心为一事的军汉,路难走?咱这般的军汉,真说起来,谁不羡慕枢相?就问他谭稹羡慕不羡慕?”

  苏武说出了一个自己的逻辑,不一定对,但也是话语来说,回答了刘延庆的话语。

  刘延庆也是闻言沉思,兴许也有道理。

  苏武这般的军汉,已然就要名动天下了,善战也好,忠心也罢,兴许来日……恩相当真寿终正寝了,来的那些,不一定都是加害,兴许也还有招揽。

  也是苏武之言,苏武这般军汉的效忠,谁不想要?

  这话,有道理,但也说不清楚……

  刘延庆摇着头,再看苏武几眼,便是真知道了,这年轻人,真的聪慧非常。

  已然就是营门口了,那彪骑兵依旧阵型紧密,好似冲阵在即。

  刘延庆回头还看一眼,远处那中军大帐,人竟是都散了去……

  刘延庆摇摇头,又看了看正在翻身上马的苏武,只看苏武已然马背上坐定,动作轻松自如,那人头还提在手上。

  就这么看去,似有一种羡慕,怎的真的有军汉在这大宋朝,能活出这般样子来?

  人生短短……其实……真教人看得心中莫名有一种畅快!

  若是所有事,都能这么解决,一言不合,万军丛中,血溅五步……

  唉……

  刘延庆也翻身上马,不去多想了,自己这辈子,也算快要过完了。

  马蹄轰鸣就去。

  再看看那杭州高墙,这城池,二三十万贼,当是不在话下的……

  只看怎么打进去罢了!

  再回南路军大营,骑兵入营,只看苏武抬手一挥,众骑先回京东军营去。

  只苏武一人与刘延庆往那中军大帐去。

  帐前,苏武翻身下马,一身血污还有腥膻,一手提着人头大喇喇就进去。

  只看那中间正座的童枢相,也是看得一愣。

  再看苏武,手往前一甩,一个人头被扔在地上翻滚,苏武一语:“枢相,唐州兵马都监韩天麟,私自带兵劫掠朝廷大军钱粮,末将已然将他就地正法,人头在此,特来复命!”

  童贯闻言,手往额头一拍,面色已然难看。

  刘延庆在一旁,那是心中一紧,大气都不敢出了。

  却看苏武拱手一礼:“末将先去洗刷身上血污!”

  就看童贯皱眉不止,轻轻摆着手:“你自去你自去……”

  苏武拱手,转身就走,当真动作爽快非常。

  刘延庆还在,便是看了看恩相,就听恩相来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刘延庆吞了吞口水,上前一番分说……

  童贯便又来问:“就是这般?”

  刘延庆点着头:“嗯,就是这般了……”

  “这厮……这厮……唉……”童贯一口气叹来,也不知是气怒,还是其他……

  又听童贯问:“那大帐之中,当真无人暴起?”

  刘延庆摆着头:“无有。”

  “出帐之后,也无兵将来拿?”童贯又问。

  “无有!”刘延庆继续摆头。

  “倒也是奇事!”童贯竟也起几分诧异,却又道:“这厮莫不是真准备凭着千余骑兵冲营不成?”

  刘延庆不答话,但他知道,只怕是真。

  其实童贯也知道,定然是真,若真是要缉拿苏武,那骑兵岂能不冲进去?

  又听童贯来言:“倒也不知是说这厮聪慧呢,还是说这厮憨傻?”

  这话都问出来了,恩相又岂能不知道呢?

  刘延庆一路回来,更也多想几分,苏武之聪慧,着实不可想象。

  便是这件事,兴许就苏武这个办法最好。

  若真是童贯带人前去问罪,那还真就会起了对峙,童贯与谭稹对峙,众多应该是军将吧互相对峙,乃至那谭稹还会提前准备,还有军汉也来对峙,其实是个骑虎难下之局,不能真的两位主帅当面,起火并之事。

  如此不成,那自就只能是苏武去道歉了,缓和事情,慢慢来议钱粮分拨之事。

  他苏武还真就想到了第三个办法,一人去,出其不意,杀人而还。

  只问,往后的钱粮,还有人敢去截吗?

  里子面子,乃至情绪,全都赢麻了。

  刘延庆再看恩相,才知道苏武刚才所言也不假,恩相哪里当真气怒?

  就听恩相再言:“这厮啊……就是个憨傻大胆啊!真是拿他没有办法,捅出这么大一个篓子,岂不是为难于我?”

  是吗?

  刘延庆表示不信,但他不表示,只躬身不言。

  又听恩相无奈:“罢了罢了,终也是那韩天麟自寻死路,是吧?他若不截钱粮,岂会如此一遭?正也是大战当前,用人之际,只待往后寻到机会,再把苏武那厮惩治一番,岂能如此大胆?啊?岂能有如此大胆之军将?”

  刘延庆表示不信,但他依旧不表示,还是不言。

  “你也去吧……”童贯摆摆手,他也要赶紧干活了,那谭稹有话要与天子说,童贯岂能不也赶紧与天子说一说?

  刘延庆拱手一礼,自出门就去。

  恩相还有一语:“把那个人头带走,莫要留在此处看得教我心烦。”

  刘延庆自是把地上还有几分温热的人头捡起来,带着出门去,左右一看,倒也不知往哪里扔方便……

  只管一路提着吧,往自家营帐而回。

  营帐里,军将也不少,聚着等着,等着刘总管回来说说,这钱粮之事到底怎么说……

  刘总管回来了,把人头又往地上一扔,坐到主座。

  老将王渊便是来问……刘延庆又是一番分说。

  只说得是惊险非常,也说的是精彩纷呈,便是这个过程,本就如此,也不必如何夸大其词。

  直听得帐内众人,心是一会儿提到嗓子眼,一会儿惊到要蹦出。

  却也真是激动人心,一人去,八万大军之大帐,杀人而回,众人一个不动,这是什么传奇故事?

  刘光世听得是目瞪口呆,韩世忠更听得是热血沸腾,苏武哥哥,真对脾气!

  做人嘛,就得这样,不服就是干,不服就往死里干!谁还当真怕了谁?

  只听王渊来言:“那……恩相如何说?”

  刘延庆摇摇头:“恩相……嗯……恩相让我把这人头带走,我就带回来了,你们谁人,把这人头扔远点……”

  也就是恩相没如何说……

  王渊便是一愣,这般……恩相竟是无言以对无话去说?

  其中到底是什么门道?当细思,这里肯定有门道,恩相那般人,那是一般人?

  韩世忠起来了,他不是说话,他是去捡那人头,先看几眼,打量一下这个唐州兵马都监,这直娘贼,就长个短命相。

  他自出门去,去把这人头处理一下,当派个人骑马扔远点,主要是军营之内,都是生活区域,扔哪都不合适,埋还得埋深,挖坑也麻烦。

  只管也回自己部曲,寻人去扔,便也眉飞色舞去说,这般传奇,哪个听来不有趣?

  那苏武哥哥,是为他自己一人争钱粮吗?那自不是,兄弟们都受益,多分一个钱,那也多买一个面饼。

  韩世忠高兴去说。

  刘延庆的大帐里,众人也散了去。

  却是刘光世还在,刘光世问得一语来:“父亲,那苏将军,当真豪杰也!”

  刘延庆点着头:“你啊,往后要多与他亲近才是,你们都是年轻人,定也好意气相投,与他亲近,将来多是好处。”

  “知晓的,父亲放心,我自知晓,我都已然与他盟誓结义了一番。”刘光世才与父亲说出结义之事来,只因为这种事,在军中多少还是犯忌讳,还怕父亲不快,此时说来,那就无妨了。

  刘延庆闻言,当真点头:“结义之事,做得极好。”

  “还怕父亲不喜,他还与韩世忠也结义了。”刘光世如此一语。

  “极好极好,无甚不好。”刘延庆点着头,既是儿子的结义兄弟,那句“子卿”便也更好叫出口了。

  此时苏武大帐里,那也是热闹非常,只看武松绘声绘色来说,说的也是那八万大军之中,哥哥拔刀暴起就杀人,那些军将一个个目瞪口呆面色煞白。

  哥哥当真威势惊天!

  我武二也不差,便是拔刀一语,把你们都杀了!

  众将个个不敢直视……

  提着人头,潇洒出门去,八万大军,莫有一个敢动!

  “好!”

  “哥哥好威势!”

  “将军威武!”

  众人喝彩连连。

  苏武却在小帐之内热水擦洗,听得大帐之中喝彩而起,也是微微有笑。

  日头彻底落去,只待洗罢一身腥膻,入得大帐,只看在座大小军将数十人,那是一个个目光如炬来看,如看仙神。

  苏武走到正座,左右一扫:“嗯,各自归营,夜间严加管制。”

  众将起身,齐齐朗声喊道:“得令!”

  声音汇在一起,好似直冲云霄一般,军心士气,不必多言。

  众将自出,还有几个军师在帐,苏武便是左右去看,本也都是埋头奋笔,军中案牍,也是繁琐,每日钱粮物资进出用度,都要做账造册,乃至人员归队,如此种种……

  忙是忙的,此时皆也抬头来看将军。

  苏武眼神扫去,许贯忠满脸是笑颔首,朱武有得几分激动,手还捏着笔,也是在笑。

  吴用笑是也笑,只待苏武目光一来,连忙低头躲了一下,装作努力干活的样子。

  闻焕章笑着还与苏武拱手致意,这军伍,还真是来对了。

  却是门外有人喊:“苏将军,枢相有请。”

  不见人,听声音,便也知道是程浩。

  苏武起身去,看得门外程浩,便是伸手一搂他肩膀,笑道:“子盛兄,劳烦了,来……”

  “什么?”程浩不解。

  就看苏武从怀中掏了掏,一个白玉发箍,也就是一个大半圆的玉环,颇宽,两头有洞,绳子穿过洞去,可以把头发固定在发箍之内。

  孟玉楼置办,苏武不戴铁盔的时候用来箍发髻,刚才洗刷的时候取了下来,此时便是送给程浩,还笑:“还望程编修在枢相面前多多美言几句才是……”

  自是打趣。

  程浩愣了愣,伸手接过,也笑:“倒是懂事,我正缺钱,定为你多多美言就是……”

  “子盛兄,走吧……”苏武松了手,往前走去。

  程浩在旁,说道:“妹夫啊,你往后啊,可别再做这样的事了,听来就吓人,我可被你吓坏了去……”

  旁人听来,都是热血沸腾,唯有程浩听来,那是胆战心惊。

  “没事没事,一帮子草芥之辈,岂敢与我动手?”苏武安慰一语。

  “那不一定啊……”程浩一说。

  “我料定了的,那军帐里的人,我多都认识。”

  “唉……反正不能这般行事啊,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教我妹妹如何是好?”

  “嗯,下次不会了。”苏武点着头,往前大步走。

  大舅哥还追着来说:“你可记下了,说话算话。”

  “嗯嗯嗯嗯,知道知道知道……”苏武还是打趣。

  “我说得当真呢……”

  “当真知道!”苏武当真点头。

  入了大帐,油灯刚刚点起,灯火昏黄。

  “坐这里,坐近些。”童贯抬手比着条案侧边。

  苏武上前去拱手见礼,只问:“枢相何事寻我?但请吩咐。”

  “事呢,倒也无甚,就是告诉你,这杭州之战,北边怕是一点都指望不上了。”童贯是提醒苏武,任何事,总有两面。

  若是头前,北边还真能指望一二,至少佯攻也好,吸引一些火力也罢,都还有点作用。

  今日之后,那就是一点作用都不会有了,连牵制作用都不会有,便是南边攻城,北边兴许动都不带动的……

  这是可以预见的,这也是童贯之前为何想要用和缓之法来解决问题的原因之一。

  赢麻了是赢麻了,赢麻了之中,也还会失去一点什么。

  苏武微微皱眉,点头一语:“那就不指望他们了,我自也用最小的代价把这城池打下来。”

  “你知了就行,有你这话也行……”童贯不多言,而今,他当真在放权,放这军中之权,也是苏武必须得好好培养。

  “本也指望不上他们什么……”苏武又是一语。

  童贯看了看苏武,语气低沉不少,慢慢来说:“蔡太师,王黼,还有那梁师成,还有许多人,还有那蔡太师的儿子蔡攸,尚书右丞李邦彦……”

  苏武知道童贯说的是什么,这些人,这些相公们,好似此时此刻都是童贯的对立面。

  对立面这个词,很复杂,不是仇人之意,只是此时此刻,眼前,利益上不一致。

  苏武就问一语:“为何啊?”

  苏武真想知道为何,怎么好似童贯满朝皆敌?

  童贯答道:“为何?倒也不是我与他们有多大仇怨,更也不是他们这些人就是一党,他们自也有他们之间的纷争,只是我老了。”

  苏武陡然明白过来,还真不是童贯满朝皆敌,这些人也不一定都是童贯的敌人。

  只是童贯老了,老到六十六岁了,随时也就死了。童贯一死,童贯麾下这偌大的一摊子,就是权力真空,他们争的是童贯的遗产继承权。

  既然争这份继承权,那就得提前落子,只待童贯一去,便是顺理成章。

  这事,还真就不全是这些人在与童贯相争……

  苏武陡然明白过来,那童贯此时此刻在争什么呢?

  他好似也在争自己的遗产继承权,他也想自己指定的人来继承这些……

  便是童贯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这个时代的人,高寿之间,也就是一病的事,前日还好好的,今日一病,过不得多久,说去就去……

  “下官好似懂得了。”苏武答得一语。

  童贯笑了笑:“与你说话,最是省心,你真是聪慧!可惜你太年轻了,若是早生得十年就好了……”

  苏武彻底明白了,只道:“岳丈大人可是枢相选定?”

  童贯点着头:“选来选去,还能选谁呢?总不能教我去选那谭稹吧?话也说回来,本也不曾这般笃定就是他,但你争气啊,越看你,便越笃定是他了……”

  “拜谢枢……”

  “不必说这些,来日啊,是你那岳丈大人与谭稹来争,许也就是你与那谭稹来争,你知道你还差了什么吗?”

  童贯今日,格外严肃。

  “还请枢相指教。”苏武一语。

  “你啊,还差一点,那就是天子宠爱,这一点,最难。你啊,性子不同旁人,我一直知道,哪怕你平常里表现得如何恭顺有加,其实你心中一直有那不卑不亢的心思,得改,得变,你这般,很难得到天子的宠爱……”

  童贯许是想了很久,才有得与苏武的这番话。

  苏武听得明白,也问:“该如何去变?”

  “伺候人,你心中当真不会,得学。”童贯语重心长,认真在教。

  也是当今天子,就吃这一套,也只吃这一套,你就得把他伺候得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舒舒坦坦,如此才行。

  童贯看得透,知道眼前的苏武,做不到。

  “怎么学?”苏武还问。

  “怎么学?与那你妻兄去学吧……”童贯说得很认真。

  “嗯,下官谨记。”苏武点着头。

  童贯却又把苏武上下一打量,却是叹气摇头。

  “枢相这是……”苏武不解。

  “唉……怕你还是学不会,也好在,你那岳丈大人,他却又会,可他……”童贯心中,只觉得这事啊,不得完美,不得两全其美。

  苏武不言,他虽然连连在答,但打自内心里,他就没想学,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学得来。

  有个伟人教苏武站起来了,他如何又“跪”得下去?

  这当真不是一般的跪,但凡换个人,苏武也能“跪”一点,换个雄主来,苏武甚至愿意某种层度去跪。

  那赵佶……

  苏武“跪”不来!跪赵佶,苏武对不起史书万代!

  这个话题,童贯来说,在苏武这里,其实是无解的……

  童贯也担忧,苏武也无奈。

  却听门口忽然急言:“报,紧急军情!”

  话题到此就断,童贯急声一语:“进来!”

  “禀告枢相,西边,二百里,有大批敌军,也有敌骑!”

  苏武立马站起,问:“具体何处?”

  “回苏将军,大鄣山之东,昌化城之西,两处中间之地!”

  苏武连忙拿起童贯条案上的油灯,回头去看挂在大帐之中的舆图!

  围点打援,援军来了!

  (兄弟们,九千五,昨天心虚没好意思说,今日来说,月初求张票,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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