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禄二年 秋

  突厥三股军队直逼莞城,斩杀城主,朝廷大怒,相国荀夜主动请缨,兴兵讨伐。

  帝君授荀夜天下兵马大元帅,统领十万大军前往莞城镇压。

  一霎风雨秋无痕,北风凌然临冬寒。

  烽火硝烟外,黄尘滚滚,篝火璀璨照亮凄暗的夜空。

  军帐数名将领不断来回走动,连连叹气。

  荀夜面色冰冷地坐在首位,眉头紧蹙,目光中隐泛寒光。

  “元帅,怪属下决策失误,未觉察到突厥蛮子竟然有这一手,提前发觉我军埋伏在云谷,竟从后边分四路包抄,我们军溃败。苏兄弟在奋战中也失手被擒,只怕落入突厥蛮子手中遭受凌辱……元帅,这次是末将的过失,末将愿将功折罪,领兵直捣他军帐,救出苏兄弟!”李俊满脸自责,字字句句悔不当初,自攻打突厥以来,我军一直捷报频传,逼得他突厥蛮子连连后退数百里,却惨败在这至关重要的云谷一战。

  此次一战,他是前锋将领,奉命埋伏突厥大军,却反中突厥埋伏,溃败而归,竟把苏三兄弟给落下。

  他是知道,这个苏三兄弟在莞城就与元帅并肩作战,此次再次带他上阵,可见元帅对他的器重,连日来也隐约觉得他与元帅的关系非同一般。

  曾有将士传言,这个苏三是元帅的妻子,苏落雪……

  这些也都仅仅是猜测,也无人敢去证实探究,元帅的脾气,他们一向是知道的。

  “李将军不必自责,此次埋伏行动是走漏了风声,罪不在你。”荀夜终于发话,“苏三暂时不会有事,突厥军未当场斩杀他,反倒是生擒他回军帐,定是有自己一番计较。”

  “不应该呀,苏兄弟只是我军的一名小将,他突厥人怎知要抓了苏三另谋计策?”李俊甚为不解。

  “我军有细作。否则这云谷一战本该是我们完胜,却反倒让他们打的溃败,而他们生擒苏兄弟,定也是早早知道他与元帅的关系非同一般。”将军陈浩然立刻出声道。

  “奸细一事,我们暂且放下,静待突厥大军的消息。”荀夜深深吸了口气,才说罢,一名将士急急地奔入军帐,跪地捧上一封信笺。

  “元帅,突厥命人送来一封信笺,请元帅亲自过目!”

  荀夜立即起身,接过信笺,只见里边写着洋洋洒洒几行字:“荀大元帅,明日午时孤身前往突厥军帐,否则,你将收到苏三的首级。”

  看罢,荀夜重重地拍了一下桌案,目光内凝着嗜血地寒气,周遭的将军皆惊,忙问:“元帅,上面写着什么!”

  荀夜缓缓平复了片刻心里的涌动,将手中的信笺递给李俊,众人纷纷上前看信。

  “这群突厥狗简直是痴人说梦,竟要元帅孤身进入他们的军帐,任他们宰割吗?”众将士愤愤怒骂着。

  “她……是随我来的。”荀夜的声音空灵而寂然,恍惚间忆起了数月前接受皇命的那一夜,他与苏落雪静坐在石亭品茶,她含笑着问:元帅要不要我尾随你前往莞城上阵杀敌?想来,我们也是在莞城结缘的。

  当时他沉默了许久才道:不行,此次突厥一战不如你所想像中那么简单,很有可能送命,你不能去。

  她低头抿了口茶,随即笑了笑:在康国军帐中,我们又何尝不是可能会送命,我苏落雪何时怕过?况且,我曾说要与你并肩征战天下是说假的吗,你可不能反悔?

  看着她灵动的眸子闪烁着几分急迫,他的心头涌过一抹热流,便同意了。虽然知道此次一战会有危险,但他还是带上了她,总觉得身边有她在,才能安心。

  “元帅,万万不可,他突厥要你孤身入军帐,定是要至你于死地,你是这天下的统帅,你绝对不能有事。万不可为了一个小将,至自身安危于不顾啊!”一听到元帅竟然有要答应的意思,众人纷纷跪地请求,满脸急色。

  荀夜挥了挥手,一扫跪地的众人:“本帅自有主张,你们都退下吧。”

  “元帅!”众人不死心,仍急呼着。

  “退下!”荀夜冷瞅他们一眼,这才骇退众人。

  “李俊,你留下。”在众人出去的那一刻,荀夜留下了李俊单独在军帐内一整夜。

  ※※※

  风烟四起,寒风凌厉,荒山聚啸云黯垂。

  荀夜骑在一匹棕色骏马之上,一身铠甲,清冷的俊颜在北风的狂啸下更显冷峻。

  他的身后跟随着一支千来人的军队,李俊始终紧紧跟随在荀夜身后,握着缰绳的手隐隐泛白,目光中含着从未有过的严峻。

  突厥军帐守卫严密,守卫凶光飒飒地盯着面前的这支队伍,浑厚地怒声响起:“你们,全部退下,大帅有令,只准荀夜一人入帐。”

  荀夜冷笑一声,从马上翻身而下,正欲步入之时,那名守卫上前便拦下他,从他腰间将那把佩剑夺下。

  李俊满脸怒色,怒喝:“休得无礼!”

  “你们就在此处候着。”荀夜挥手喝止李俊。

  “元帅,万事小心!”李俊仍旧担心不已,虽然昨夜元帅已布置好一切,但这儿仍旧是突厥人的军帐,危险重重,随时可能丧命。

  荀夜没有回头,只是迈着矫健地步伐随着守卫步入了军帐内,而李俊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低头在一名将士耳边低语了一句话,将士听罢后便匆匆离去。

  荀夜一路尾随,途经数个军帐,能感受到所有突厥士兵都含着杀意看着他,却始终没有人动手,只是任他朝正中央的主帐而去。

  主帐前有一方空地,戒备森严,侍卫持刀拿戟守卫着主帐。

  而他,一眼就看见了被捆绑在木桩上的人,她仍旧穿着铠甲,竖起的发髻早已经散落下,被风起凌乱四舞,乌黑的发丝隐隐挡住她脸上的丝丝血迹。

  她在看见他的那一刻,惨白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诧,深深地对上他的眼瞳,仿佛在让她安心。

  荀夜,是为了她而来吗?

  看着他一步步朝军帐内走去的步伐,她的心中涌现一股热流直逼眼眶。

  步入军帐,只见军帐内突厥大帅炽烈正一口饮尽大碗中酒,见荀夜来了,抬起袖口便抹去洒在胡腮上的酒水,哈哈大笑一声:“元帅对手下真是情深意重,竟真敢孤身前来。”

  荀夜冷睇他一眼,负手立于他面前,冷声问:“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炽烈一笑,将桌案上摆放的折子朝荀夜丢了过去:“这些,只要你答应,今日你与外边那个人皆可安然离去。”

  荀夜稳稳地接住了那封折子,摊开草草地扫了一眼,大致写着天朝与突厥十年不战,每年进贡突厥一千万两黄金,并割让八座城池于突厥所有。

  冷笑着看罢,荀夜将折子合起:“如若我不答应呢?”

  “那今日便是你与他的死期。”炽烈仍旧笑的张狂,随即又道:“如今元帅你手握重兵,在天朝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点小要求你完全可以自行做主。不过是损失几座城池,一些黄金,便能换得你们的安然,想必这桩买卖很划算啊。”

  听罢,荀夜倒是淡然而笑,满脸嘲讽地道:“你突厥的如意算盘倒是打的响亮,不过,你以为如今的形势由得你与天朝来谈条件吗?”

  炽烈一愣,显然不明白荀夜这话的意思。

  荀夜将那折子重重地甩在地上:“即便是荀夜今日在此丧命,也不可能会同意这些可笑的条件,更何况你突厥十万大军早已是我天朝的瓮中之鳖。”

  语罢,一名士兵满脸焦急之色冲进帐内:“大帅,情况不妙,东路军遭伏击,全数溃败。”

  “什么!”炽烈满脸诧异,正待详问,又一名士兵冲了进来,大呼:“由忽将军率领的前锋军队遭袭,被困峡谷,情况危急。”

  炽烈听着几个消息,愣了许久,喃喃低语:“不是有密报天朝的五万大军今日秘密尾随着荀夜来此,埋伏在帐外各地等待情况吗……我前方军怎会……”

  “所以大帅你以为我大军只留了五万在军帐,故派了几路大军偷偷想要袭击我军,企图以多胜少,来个一网打尽是吧?”荀夜冷笑着接下他的话。

  听到这里,他仿佛想到什么,拍案而起,瞪着荀夜,指着他道:“荀夜!你竟然给老子耍阴的!”

  “既然大帅要在我天朝军中安插细作,那我便用这细作给大帅带消息呀!你真以为我荀夜是如此贪生怕死之人,会为了一己安危调动五万大军随我来此护安危吗?我军八万大军早已兵分四路,截取你几路大军。”

  炽烈听到此,一阵恍惚,跌坐回椅子,不能接受此刻突然的变故。

  “大帅以为只有你懂得在天朝大军中安插细作,我们不懂吗?你突厥军队中亦遍布着我天朝的细作!”

  “好,好,好!”炽烈一连三个好字,目露凶光,狠狠瞪着荀夜:“荀夜真不愧是荀夜,用自己的性命来赌这一仗的胜算,既然你要我突厥全军覆没,那我定要让你陪葬!”音未落,身跃出,虎爪功锋芒毕露,朝荀夜的心脏口夺去。

  荀夜脚步轻移,飞身闪过那一掌。

  还未站定,守卫在四周的将士持着刀戟便冲了过来,朝荀夜身上狠狠砍去。

  荀夜飞身旋起,抽出藏于腰间缠绕着的软剑,光芒耀人眼球,一霎间已经斩杀数名将士。

  炽烈怒气腾腾地看着与士兵纠缠着的荀夜,大步出了军帐,对着捆绑在木桩上的人,冷喝:“来人,起火。”

  荀夜听到这话,用尽全力,摆脱了一直纠缠他的士兵,飞身朝外跃去。

  炽烈冷笑一声,挡住了他前去的步伐,与之缠斗,不让他接近木桩分毫。

  得令将士立刻拿着火把便冲到木桩下,将木桩下的柴火点燃,顿时火光四起。

  “荀夜,今日我就让你们成为一对亡命鸳鸯!”炽烈疯狂地朝他的要害狠狠砍去,可见对荀夜仇恨之深。

  后边越来越多的将士朝这边涌来,无数的刀锋直逼他的要害,欲取他性命。

  荀夜一边要避开炽烈的紧逼,另一边还要躲开士兵的围杀,可他的剑招却未有丝毫紊乱,目光不时看着火花由小变大,直逼木桩上的人。

  看到此情景,他心下一急,回旋剑招如鬼魅般直击炽烈人中,炽烈一惊,立刻闪开,同时也给了荀夜一个脱离的机会。

  他飞身跃起,长剑一挥,将木桩下的柴火击碎,顿时火花飞溅,许多打在冲上前欲阻拦的士兵身上,一时间惨叫连连。

  “你别管我了,快走!”苏落雪看着身边的荀夜,她满脸焦急地冲他道。

  “我来此,就是为了救你出去。若救不出你,那今日我来的意义何在!”荀夜用剑将捆绑着她全身的绳子割断,将她从木桩上救下。

  得到解脱的苏落雪身子一软,就要跌倒在地,荀夜立刻搂着她后退,同时也避过了刀锋。

  苏落雪虚弱地倚靠在他的怀中,看着他坚定如铁的侧脸,她的嘴角露出甜甜地笑意。

  他来,真的是为了她。

  这一刻,她才真正感觉,那夜她的选择没有错,能与这样一个男子并肩沙场,死又有何惧?

  瞬间,厮杀声再起,就在军帐之外,李俊带领的千名精锐正在与突厥军帐内的士兵厮杀,欲突围来到主帐,营救荀夜。

  炽烈见此一幕,怒气更甚:“就凭你们这一点人,就想突围?荀夜,今日我必要亲手斩杀你,雪我今日之耻。”他夺过一名将士手中的刀,便朝荀夜砍去,刀锋在逼近荀夜那一刻,竟转向了苏落雪。

  荀夜狠狠将怀中的苏落雪推开:“走!”

  苏落雪被他推开,踉跄几步,撞在了一侧的木栏上,疼痛逼上全身,也见炽烈趁其不备,一刀便划在了荀夜的左臂之上。

  “去与李俊会和!我自有办法脱身!”荀夜像是丝毫感觉不到手臂上的疼痛,冲苏落雪怒吼。

  苏落雪看见这一幕,就像得到军令般,立刻转身跃起,轻易跃至一处帐顶。

  “想走?今日一个都别想离开!拿箭射!”炽烈一边与荀夜缠斗,一边命令着士兵。

  苏落雪站在帐顶,看着远处正在带兵厮杀的李俊,正欲离开的那一瞬间她却停住了步伐,回首凝望着下面千名士兵与炽烈正步步紧逼着荀夜。而荀夜左臂上的伤口随着拉扯不断渗出鲜红的血,触目惊心。

  不能走,她不能走!

  那一刻,她飞身跃了回去,勾脚,将地上的一柄长刀勾起,握紧手中,帮荀夜杀着左右拥簇上来的士兵。

  见到去而复返的她,荀夜一股怒火涌上心头,额头上青筋浮动,怒喝:“苏落雪!”

  她回首,含着泪凝着他:“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荀夜原本那满心的怒火皆因她坚定的眼神而瞬间熄灭,凝着她片刻,却不再说话,奋力杀出重围。

  苏落雪也不管不顾,只是拿着手中的刀挥砍着,无数的鲜血溅打在身上,这是第一次,她杀了这么多人。

  越往后杀,他们亦杀红的眼,百来个突厥士兵已躺地不起,早已是一地尸体。许多士兵上前却有些怯弱,有的甚至躲在后边不敢上前。

  炽烈觉察到这番情况,怒喝:“一群饭桶!给我上!”为了鼓动士兵上前,炽烈提刀率先冲锋陷阵。

  “擒王!”苏落雪只听见耳边悠然传来这两个字,她立即明白了其意。

  在炽烈领着将士冲上前的那一刻,她飞身而起,至炽烈的头顶飞过,炽烈一惊,加快步伐冲向前方的荀夜,避过了苏落雪。

  荀夜看着炽烈拿着刀冲过来,却没有闪避,眼见着那把刀就要直逼心脏,他将全身内力凝于掌中,伸手握住那把刀。

  炽烈狠狠瞪着荀夜,怒道:“谁取下荀夜的头颅,赏他万金。”

  诸士兵闻此,立刻精神大作,又见荀夜此时落于下风,正与炽烈对峙,纷纷上前欲取下荀夜头颅。

  而此时的苏落雪已落于炽烈身后,却仍有少数士兵纠缠于她,在打斗间,她瞧见方才捆绑着她的绳子散落在地,心中顿露一线生机。

  她一边打斗着一边接近绳子,借力而弯腰捡起绳子,猛然回首,正见背对着她一心要置荀夜于死地的炽烈,此时他的身后是空门!

  她抓紧时机,丢弃手中沾满鲜血的大刀,以轻功摆脱纠缠着她的士兵,双手拉紧绳子,由上至下,套入炽烈项颈,用尽全身气力狠狠勒紧。

  炽烈顿时一阵窒息,意识到此刻的危急,丢弃了直逼着荀夜心窝的大刀,用力拉扯着项颈上的那根绳子,用尽全力要挣脱。

  苏落雪感觉到他的气力之大,扎稳下盘,勒着他颈项的绳子又多用了几分气力。而她的手,亦因用力之大而被绳子拉出血痕。

  可苏落雪这一偷袭是抓住炽烈的空门,而此时她的身后也是一片空门。

  一名士兵见此情景,立刻拿着长戟朝苏落雪的背后刺去。

  一抹剧痛从后背传至全身,那一瞬间,苏落雪拉住绳子的手松了几分,却在下一刻更紧地拉紧了那根绳子,冲荀夜大喊:“快杀了他!”

  正被无数士兵围打而不得出的荀夜亦看见这样的场景,以及苏落雪那声嘶吼,他的眼眶遍布血丝,奋力怒吼一声“啊——”随之凌空而起,凝全身气力劈砍冲破眼前那无数长戟,不管不顾身后危险,直冲炽烈眼前,毫无任何犹豫,挥剑砍下炽烈头颅。

  也就在同时,李俊领着精挑细选的千名将领突破重围,冲入主帐四周,亦与突厥士兵厮杀起。

  一时间,无数的厮杀声传遍荒山,而苏落雪只觉眼前一阵模糊,双手握着绳子的手始终没有松开,仍旧那么紧紧地握着,指尖白了一片。

  早已因厮杀多时而浑身伤痕累累的荀夜一股作气斩杀了炽烈后,体力有些不支地晃了晃,目光却深深地看着全身沾满鲜血的苏落雪,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可眉宇间却尽显疲惫。

  苏落雪看见他嘴角的笑意,终于松开了紧握绳子的手,一步一步地朝荀夜走去,扑入他的怀中,泪水合着脸上的血迹滚落。

  荀夜搂着她,低声道:“没事了,没事了!”目光却是深深地看着苏落雪悲伤那不断渗出鲜血的地方,搂着她的双手又用了几分气力。

  “跟你一起,真是处处充满传奇……”她的声音沙哑着,泪水始终止不住,是有激动与开心,她庆幸那一刻她没有独自离开,否则,她也许就再也见不到荀夜了。

  “傻丫头!”荀夜的手轻轻抚摸上她的发丝,隐隐有些颤抖。

  这么多年来,他早就已经忘记什么是怕。

  可就在刚才看着长戟深深地插入她的背后时,他却怕了。

  他以为就要失去她了!

  一瞬间,他的眼眶也闪过一抹酸涩。

  李俊亦是浑身鲜血,看着不管周围厮杀,只是紧紧相拥的两个人,虽然他们两全身上下是那么狼狈,可李俊的心中却闪过一抹欣慰。

  元帅这一次牺牲自身安危前往突厥军帐的决定,真的没有错,苏三真的是一个值得救的……兄弟。

  ※※※

  昏迷躺在床上已经三日不醒的苏落雪被背后那一阵阵刺痛的灼热感而惊醒,一睁开眼,她的眼中满是慌乱,她以为自己仍旧在敌军军帐内厮杀,可看到眼前宁静地情景这才收回了惊慌。

  “你醒了。”荀夜的声音丝丝缕缕地从耳畔传来,她趴在枕头上侧过头,正见荀夜坐在榻边为她上药,而她的一半衣衫已被褪去至半腰间。

  她意识到此刻的情形,脸色猛然涨红,支支唔唔地说:“干嘛不找别人来为我上药!”

  “这是行军,军帐中全是男人,包括军医。为夫怎能让别的男人看了你的身子,只好亲自为你上药。”荀夜说这话时云淡风轻,像是丝毫没有其它杂念。

  苏落雪听到荀夜的话,更将脸深深地埋入枕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任他为自己上药。

  荀夜看着她的模样,嘴角闪过几分笑意,可在看见她背上的伤时,目光却黯了黯:“以后不能带你出来了,莞城一战你左肩受了箭伤,至今仍有疤痕。如今与突厥一战你背上身中戟伤,只怕也会留下疤痕……”

  听出他语气中微微闪过的自责,她立刻道:“比起元帅你满身的伤,这点伤又算的了什么。”

  “以后……不会再受伤了。”荀夜的指尖抚过她的背脊,深沉地开口。

  感受着他指尖游离在背上的温度,她隐隐有些颤抖,却问:“你的意思是?”

  “突厥一战,我军大胜,如今时机已经成熟了。”

  苏落雪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荀家早已控制整个朝廷,在天下百姓心中本就呼声极高,如今孤身闯入突厥直取大帅首级的事迹更会使天下百姓民心所向。

  而那个十一岁的小皇帝元鑫,继位以来就如一个孩童,不管朝廷之事,整天只是玩乐,这天下也是时候该易主了。

  “你做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要一个名正言顺,不想背上弑君夺位之名,那如今你找到那个理由了么?能信服天下百姓,满朝臣子吗?”苏落雪低声问。

  “一个借口而已,不论能否信服,这个天下早已该易主了。”荀夜说的平静,可话语之中却尽显霸气,他小心地将她的衣衫拉起,将她暴露在外的肌肤隐匿于衣衫中:“安心养伤,过几日我们便启程回洛城了。”

  苏落雪微微抬手,握住荀夜的手,将脸依恋地靠进了他的掌心,闭上眼,低声道:“比起在洛城,我更喜欢与你征战沙场的时刻……只有在那个时候,我只单纯的是你的苏兄弟。”

  荀夜任她依恋地倚靠在自己的掌心中,感受着她话语中的真实与沧桑之感,明白她心中所想,只是出声安抚道:“一切有我。”

  得到这四个字,苏落雪只是浅浅一笑,不再想任何事,只是靠在他的掌心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

  回到洛城的那一日,下起了零落小雪,倾洒了满地。

  即便下了雪,洛城的百姓仍旧冒雪前来,街道两侧挤满了无数洛城百姓,纷纷欢呼着“荀元帅!”。

  苏落雪骑着马,跟随在荀夜的身后,看着两侧百姓们满脸崇敬的表情,她的心中也深深地感到开心。

  为了荀夜而开心。

  他一直在为这个天下所努力,没有人能否定他为这个天下付出的一切。

  他有强大的政治野心,却也心系天下百姓臣民。

  他有聪明睿智,也重情重意。

  若是他成为这个天下的君主,定会是一个好君主。

  这一点,她从来不曾怀疑过。

  看着他离他的目标越来越近,几乎触手可及,她也有些害怕。

  若是他真的成为这个天下的主宰者,那他将是天下人的荀夜,而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荀夜。

  而她,也从未奢望过,荀夜他成为她一个人的荀夜。

  一行将领一路相送着荀夜到了相府门外,远离了那百姓的呼喊声,徒留下寂静地马蹄声声,撼动人心。

  在相府的门外,早早便站了许多人于门外迎接,苏落雪远远便看出了那个绝世而独立的华雪,她的目光正深深地凝视着马上的荀夜。

  至相府门外,众人皆翻身下马,老夫人周丽婉看着儿子安然归来,含着泪上前握着他的双手:“为娘听闻你在突厥军帐内生死一线取下突厥大帅的首级,你怎可不顾自己的安危只身犯险,你没有想过娘与雪儿还在家中等你归来吗?”

  “老夫人,相爷这不是安然归来了吗。”李俊立刻上前恭敬地道。

  周丽婉凝着泪点头,感慨连连:“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次突厥军帐一战呀,多亏有苏兄弟呀,与相爷并肩作战,合力斩杀了突厥大帅,使得敌人士气低落,我们军才能以少胜多。相爷英勇,一人力斩数百人……”李俊开始滔滔不绝地说着那日荀夜的英勇事迹,荀夜却是淡淡地打断:“李俊,你率众将士回去收拾一下,今夜帝君设宴封赏大伙,不要误了宴席。”

  李俊这才想起,立刻告辞,带领众人匆匆离去。

  周丽婉冷冷地扫了一眼站在荀夜身侧一身男装打扮的苏落雪,尽是鄙夷:“抛头露面,整日与那群臭将士为伍,真是丢尽了我荀家的脸面。”

  “娘,这次落雪是功臣,若没有她,也就没有今日站在你面前的荀夜。”荀夜冷冷地驳了周丽婉的话,字字句句,铿锵有力。

  周丽婉第一次见到如此对她说话的荀夜,有瞬间的怔愣。

  而荀夜则是拉着苏落雪的胳膊就大步迈入府中。

  周丽婉回过神,冷冷地看着他们二人离去的背影,目光冷意更甚:“狐狸精!”

  华雪听见周丽婉低语的一声,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二人远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荀夜这一次归来,离她更远了。

  ※※※

  苏落雪回到屋中便褪去身着三个月的铠甲,进入浴桶中泡了一个舒服的澡。

  紫羽伺候在一旁将鲜红的月季花瓣洒入水中,看着闭目静靠浴桶的她笑道:“夫人这几个月累坏了吧。”

  苏落雪睁开眼道:“是呀,虽然行军打仗辛苦,但是很开心,因为我是在为这个天下而战,为天下百姓出自己的一分绵薄之力。只是和那一群士兵住一起真的很不方便呀,就是洗个澡也要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人发觉我是女扮男装。”

  紫羽看着她叫苦的表情,噗嗤一笑:“夫人我早就听说这次你在军中立了大功,与相爷共斩突厥大帅首级呢,百姓早就在传言你这个苏三就是相爷的夫人苏落雪了。”

  苏落雪一惊,猛然坐直了身子,回头看着紫羽问:“你从哪里听到的传闻。”

  “夫人别担心了,都是大家猜测,无凭无据的,更何况天大的事有相爷担待着呢。不过民间百姓倒是在夸夫人你巾帼不让须眉,是女中豪杰。”紫羽满脸亦是钦佩的表情,目光也正好瞄到她背上才愈合的伤口,惊呼:“好深的疤痕,就是这次受的伤?”

  苏落雪挥挥手,不介意地说:“没事,再深的疤痕都会慢慢变淡的。”

  “可是这么深的疤痕,到以后也会残留在这雪白的肌肤上吧……”

  “在背上,又看不到,只要不在脸皮上就行啦。”苏落雪重新躺回浴桶,闭上眼睛享受着几个月未感受过的沐浴。

  待沐浴完后天色已晚,苏落雪用过晚膳便屏退左右,疲累地躺至床上便沉沉地睡去。

  万户雪花浮,相府茜纱灯于风中摇晃,白茫茫地一片笼罩整个相府。

  门,轻轻地被人推开,一阵风随着来人袭入,吹散那轻纱帷幕,熙熙攘攘地纷扰在屋内。

  沉睡中的苏落雪感觉到一阵寒气,睡意顿无,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隔着重重帷幕看着一名身着黑袍地男子一步一步地穿过帷幕朝这儿走来。

  待走近,她才看清来人,是荀夜。

  隐约闻到清凉地寒气中夹杂着几分酒意飘了过来,她坐起身,荀夜已然走近她身畔,眼眶中有着明显的朦胧醉意。

  “你喝酒了。”苏落雪低声问。

  “今夜众将士受到封赏,都挺开心,多喝了几杯。”荀夜说话平稳,看似微醉。

  “既然多喝了几杯,还不回屋歇息,明日还要早朝呢。”苏落雪说到此处,愈发觉得荀夜的目光炙热,微微有些闪避。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他的指尖抚过她的脸颊。

  感受着他温热的气息萦绕,轻轻的。冰凉的指尖划过脸侧,激起阵阵神妙感觉。

  看着靠近的他,不由得,心跳便随着他急促而轻微的呼吸声越跳越快,仿佛被下了蛊咒,控制不住,再也不属于自己。

  “荀夜……”她才开口,便已觉双唇被他含住,他的吻不激狂,只是温柔的轻吻,似在试探。

  感受到突然来的吻,她有片刻的僵硬,脑海中瞬间闪现无数的慌乱,却在最终悄然放下,此时此刻吻她的男人是她的夫君,是与她生死与共的男子,更是她心中所爱。

  她含着几分浅笑,伸手抚过他的胸膛勾住他的脖颈,轻轻回应着他的吻。

  得到回应,他的吻愈发深入缠绵,手揽着她的纤腰跌入那深深床榻之内,褪去她身上最后半拢丝绢。

  一时间,青丝散覆,流泻香肩。

  暖雾迷蒙一室,天地轻转,水乳交融,一切陷入幽沉迷离的梦中。

  红罗帐影春宵醉,清丽桃色掩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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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衍逆天开局。 穿越到一名被皇帝赶出自生自灭的懦弱皇子身上。 原身被自己六哥利用,惹怒了权势滔天的三皇子,最终选择直挂东南枝! 面对咄咄逼人的三皇子,姬衍强势反击。 自知后果的姬衍,在去皇宫请罪的路上,因为一首诗,引起了消失已久的太上皇的关注。 也因为太上皇的保举,本该削去皇籍的姬衍却无事发生。 甚至还和太上皇成为忘年交,根本不清楚面前之人竟是自己得爷爷。 直到姬衍一步步走到皇帝之位,那个行将迟暮的老者这才晃晃悠悠说道。 “孙子,你爷爷我靠谱吧!”

安史之乱:我成了太子李亨

没有系统,没有金手指,纯粹就是作者心目中的历史走向!

开局觉醒蛊师,谁说虫族不算蛊?

次元裂缝降临蓝星,万族入侵。 人族存亡危在旦夕。 但好在绝境之中尚有一丝生机,灵气复苏、网游融合现实,所有人在18岁时都有机会觉醒各种职业抵抗外族入侵。 穿越而来的顾云舟等了三年都没等到属于他的金手指或系统,本以为是废物流、天崩开局。 结果觉醒的却是中规中矩的召唤师分支【蛊师】。 但觉醒的天赋是【虫族之心】! 事情一下子就变得有意思了起来。 当其他人还在组队开荒时,他就已经带着虫潮席卷整个副本。 在其他人发现野外BOSS呼朋唤友时,他已经坐着利维坦,带着浩浩荡荡的虫族大军横空而至。 “就没有人能管管他吗,还让不让其他人活了?” 同为人族的队友们看着那不断被刷新的副本记录,以及连自动消失的尸体都被啃的只剩下一个骨架的野外BOSS欲哭无泪。 次元裂缝战场,端坐在王座上的终极BOSS看了看身后已经寥寥无几的同族,又看了一眼面前,一眼望不到边的虫海。 “所以你是BOSS还是我是BOSS?要不这BOSS你来当?”

道门万历

马二想不明白,为何行骗多日的和贺新郎,到了县衙与人对簿公堂之时,竟摇身一变,成了个真神仙。 多年后,已被人称做马二先生的汉子死活想不通,那个哄自己一同行骗的贺新郎,怎么就成道祖了呢? 贺新郎:修道千百年以来,筚路蓝缕;得道二百年春秋,舍我其谁。

灵气复苏:预知未来,开局八九玄功

【灵气复苏+杀伐果断+预知未来+多女】楚歌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越到平行世界,枕边放着一本日记。 “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我叫楚歌,当你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十八岁的楚歌你好,我是二十八岁的楚歌,十天后世界大变,拉开万物变革的序幕,东方称之为灵气复苏,西方则称之为神明降世……”日记本记载很多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凭借里面的内容,楚歌得到神技功法,先天至宝,一步步走向巅峰……

我只想当咸鱼县令,怎么转眼成帝师了?

陈烨穿越大乾,成为一方小县令。原本只想稍微发展一下科技,让自己过得奢靡一点,没想到女帝竟然微服私访来到他这里。 “大人,这琉璃是如何造出来的?这水龙头要怎么用?” “这个种子真的能让水稻产量翻倍么?” “要不,你来做朕的帝师吧……不愿意?那,夫君也行。”陈烨:“啊?”

满门忠烈,被退婚后我成了女帝宠臣

穿越到架空世界,父亲和九位哥哥,几位叔伯全部战死…… 葬礼上,未婚妻登门退婚,并出言侮辱萧羽和萧王府。 四位未过门的嫂子当众宣布:“楚天骄,你不嫁萧羽,我们嫁!” 离婚后,萧羽被封为大夏第一异姓王,并成为女帝最信任的宠臣。 楚天骄:“萧羽,我知道错了,其实我最爱的人是你……” 萧羽:“滚!” 女帝:“是你的几位嫂子美,还是朕更美?” 萧羽:“离近点,让我仔细看看再回答……”

出狱就要离,你可知我已无敌!

为妻子顶罪入狱五年,出狱后却惨遭妻子抛弃。心灰意冷之际,按照师父的嘱托前往天海市苏家退婚,却阴差阳错与苏慕颜闪婚,因而被卷入苏家内部的争斗。 好在叶寒身怀无敌绝技,又凭借师父给予的轩辕令,在商业世界中掀起了一场波澜。 前妻跪在叶寒面前:“叶寒,我知道错了,我们复婚好不好,你还爱我对不对?”叶寒:“滚!”

都市最狂龙婿

曹天正,身为华国落魄道门“神境门”硕果仅存的男弟子,奉当家大师姐之命下山,要收回一甲子前本门施予五大豪族的气运及灵力,不料,有忘恩负义者不但不遵契约知恩图报,反欺“神境门”衰败式微,悍然撕毁当年契约,将曹天正当叫花子打发,更有甚者,竟欲除掉曹天正,以达到长期霸占“神境门”气运灵力的目的! 自此,曹天正开启了掠夺气运收割财富、复仇除恶称雄都市之路! 开局穷光蛋?道爷我治病救人,炼神丹铸灵器制灵药,哗哗来钱名利双收! 恶人当道?道爷我心狠手辣管杀不管埋! 五大豪门背信弃义?好说!道爷我掠钱掠势掠气运,不把你等搞得倾家荡产家破人亡,道爷我就对不起你们口中“曹贼三掠”的美称! 五大豪门悔婚逐客?好说!道爷我臻龙纯阳体,夺你家族姑奶奶合修,一步直达元婴境,曾经的老婆悔不当初,跪求做小! 狗贼们要开诛曹大会,成立反曹贼联盟?道爷我管你是陆地神仙还是天外飞仙,一概给你打出舍利子来! 觊觎国运的“八国会”故技重施,还想让我宽容大度自废武功?道爷我一顿劫天雷劈烂尔等老巢! 我曹天正,精研丹符医武双修,可掠运可施运,可收命也可救命,恩怨分明睚眦必报,誓要恢复本门昔日荣光,成为这世间睥睨天下的豪横至强!

无敌县令:我富可敌国你让我给皇帝做牛马?

唐欢穿越到了一个蛮荒之地做小县令,穷的连县衙都漏风,吃尽苦头,终于痛定思痛,用五年时间经商发展,打造出最强第一县! 女帝被追杀偶然经过此县,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吃喝玩乐、军事储备样样都是她没见过的……这县令是个人才呀! 必须带进京城,谋略天下!唐欢冷笑:想让我干活?天底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除非女帝你以身相许。

诸葛亮假死?那我打造最强蜀汉!

建兴四年,诸葛亮出师北伐的前一年! 居然……死了? 既然丞相仙逝,那这蜀汉还不是我杨仪说了算? 直接自行开府,继承丞相遗志,镇压朝堂,成为丞相的顾命大臣。 开发军事科技,进行经济改革,打造最强蜀汉。 只是杨仪不知道,这是诸葛亮为了写出一篇出师表,才想着用假死来试探朝中群臣。 但万万没想到,满朝文武竟不敌一个杨仪? “你说杨仪自己开丞相府了?他哪来的这个实力?” “什么?杨仪手下精兵过万?他是我的长史我怎么不知道?” “杨仪才是整个蜀都最富的人?那他怎么还老跟我要钱使?” “出师表举荐贤臣?除了杨仪还能荐谁?” 朝中杨仪,良实之臣,志虑忠纯,性行淑均,晓畅军事,国中之事,事无大小,悉以咨之,必能复兴汉室,一统天下! …… “不是,我出师表刚写好,你说杨仪已经北伐到洛阳了?”

重生悍卒:开局官府发媳妇

吕屠穿越到大虞朝边关六镇之一的武川,这里秩序混乱民风彪悍,实施府兵制的大虞王朝,内部刚经历了夺嫡之争叛军四起,又有乌丸骑兵在北境疯狂肆虐。 武川作为边关前线战事吃紧,给所有未婚男子分配媳妇,机缘巧合之下吕屠迎娶到前八柱国,虞朝大将军之女,且看他如何在这乱世边关中崛起。

陛下,你怎么不造反了?

穿越成被囚禁的太上皇,已经被架在夺门的路上了,手握十二老弱病残,怎么办,在线等,急!

荒年卖身成赘婿,我有空间肉满仓

穿越到大灾之年的李农,成了一个终日被岳丈一家欺辱的小小赘婿。所幸获得随身空间,可以种田,养殖,藏身。 别人野菜都没有,李农有吃不完的肉。看李农在荒年末世的幸福小日子。

穿越大夏,我靠打猎发家致富

李观棋穿越大夏王朝,开局杀虎卖钱。父亲惨死,母亲妹妹遭受叔家苛待? 他反手收回房契,断绝关系!饥荒年?食不果腹?他用一把刀猎尽山珍野味! 日子这不就越过越好了吗。

开局惨遭吃绝户,农家子绝地逆袭

开局就被吃绝户,看穿越而来的非遗自媒体手工博主,如何利用非遗制作致富,打脸全村人,让这群白眼狼后悔莫及。

长生仙葫

饥荒年。陆凡最大的梦想就是攒几亩地,盖个小屋,养活妹妹,人生就完美了。 却不曾想,被后妈赶出家门快饿死的他,却意外得到了一只造化仙葫。 凡人路,仙葫缘。陆凡以少年之姿,踏天问道,寻求漫漫长生路……

当了十年质子,本世子狂亿点怎么了?

燕回穿越到了北燕世子身上,一个举世皆知的废物纨绔。 原主大晋皇宫当了十五年质子,回来本可继承世子身份。 谁知道回来就被废了,这谁能忍啊? 整个王府嘲讽冷落,北燕百姓更是以他为耻。 被家仆们肆意辱骂,丫鬟们百般刁难。 就连路过的狗,都要对着他叫两声。 皇族要各番王世子当质子,这样一来岂不是白受了十五年的苦? 孰可忍,婶婶忍不了啊! 忍了十五年,再忍他都成忍者神龟了。 要世子之位是吧,自己去皇宫当质子。 属于他的东西谁也夺不走,这个位置他要定了。 拳打王妃,囚禁燕王。 拥兵自重,屯兵百万。 北抗匈奴,南拒招揽。 什么,朝廷我说谋反,大肆的囤积的粮食和兵器要统统上交? 本世子当了十年质子,早就被你们朝廷吓破了胆。 多屯一点东西,不过分吧?

镇国王侯

荆平安重生北华王朝,成为侯府一个被驱逐到边关弃子,十年磨砺,潜龙在渊,凭借着穿越的福利以及领先这个世界几百年的知识,一朝进入朝堂,搅动风云,纵横捭阖,南征北战,四方臣服,打造一个盛世皇朝。

毒气末世:我有神级反馈系统

【末世+系统+异能+进化+不圣母】 毒气弥漫,植物疯狂变异,人类挣扎求生!在这个被毒气笼罩的世界,只有10%的人能觉醒异能,成为抵抗毒素的异能者。 云千白,一个生活在贫民窟的少年,与病重的妹妹相依为命。 生日当天,妹妹病危,被医院拒之门外,绝望之际,云千白觉醒了神级反馈系统! 吸收毒气,就能获得毒素值,进化自身属性,甚至长出象征异能的植物纹身——青藤条! 他发现自己竟然开始吸收贫民区的毒气! 从此,云千白踏上了逆袭之路,他能否利用系统,在毒气末世中生存下去,守护妹妹,并揭开这个世界隐藏的秘密?

遭遇背叛后,我觉醒神医传承

昔日林阳,救妻致双腿残废,却换来无情背叛,如坠深渊。然天不亡他,得医仙传承,医术惊世! 从此,都市多了一位传奇人物。他以银针济世救人,凭谋略掌控商海,让仇敌胆寒,携红颜共舞风云,踏上巅峰之路,成就一代霸途!

大虞四皇子

萧无垢穿到了大虞王朝,成为了流落在外的四皇子,阴差阳错下却被权相魏无极安排假冒四皇子,以四皇子的身份进入朝廷。 萧无垢将计就计,答应下来,一边利用魏无极跟其他皇子斗法,一边收集魏无极的罪证,当魏无极发现萧无垢脱离控制之后,在朝堂上检举揭发他假冒皇子。 萧无垢冷冷一笑:“本皇子乃是天生贵体,何来假冒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