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爬上窗棂,越过屋檐,越加炽烈的散发着自己的热情。

  赵石坐于书案之后,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上的文书,不时提起笔来,勾勾画画,这里是得胜伯府的书房,布置的简简单单,既没有宽大的书架,也没有饱满的藏书,墙壁上除了几张主人完全不会注意的画作之外,却还挂着几柄战刀,笔墨纸砚散发出来的芬芳,丝毫不能掩饰它们所带来的杀气。

  长相俏丽的丫鬟拘谨的磨着墨,只因得胜伯府的书房,迎来其主人的机会实在少的可怜,打理这里的人到也清闲,既不用每日擦拭精美易碎的瓷器,也不用整理书卷,只进行日常洒扫便是。

  不过这里也算是内宅重地,所以才配了两个伶俐的丫鬟,和几个手脚勤快的仆人,不然的话,照顾这么一间屋子,两个粗使下人也就足够了,根本用不到那么多的人手。

  其实,这间书房里面,最贵重的五品就那么几件,却皆乃御赐之物,那才是重中之重,不容有失的物什……

  现在赵石手上拿着的是一张长长的名录,不用说了,正是国武监今年招收的生员的名单,与往年大抵相当,却也有不同之处。

  其实不同的地方并不多,只在于比起往年来,这份名录显得更加的详尽完善了,前面数百人,皆为这一期正式生员,出身来历注解的分外详实,几如各部告身,虽说查尽祖孙三代不可能,但也不会相差太多就是了。

  后面数百人,则是今期国武监招收的童生,多数皆为长安左近良家子,这个其实不用多瞧,下面的人办的妥当的很,已不须督学大人亲历其为。

  不过说起这个来,这几年却也总有些波折在里面,其实也不是旁的什么,更非有人故意从中作梗,还是当世的观念问题,不是有那么句俗话吗,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国家开科取士,明面上看似无分贵贱,但事实上相对应的人群也只是那么一小撮罢了,不用说旁的地方,就拿大秦京师长安来说,千年古都,汉家繁盛之地,但你若在街头巷尾捉几个人问,十个里却还是有八九个是一个大字不识的,长安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说其他各处了。

  朝堂上的大人们没觉着不对,士子们没觉着不对,便是升斗小民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只要吃穿不愁,更不会觉出有什么不对来的,反正几千年已降,都是这么过来的,谁又能说出个子午卯酉来?

  而这两年,国武监开始大肆招收童子入监就读,从开始的几十人,到后来的几百人,很快就会超过千人,工部那里经过前几年的忙碌之后,这两年的精力却是几乎被国武监占去了一小半,其中最繁重的便是建造国武监童生寓所,几年下来,已经与西山大营及西山行宫连成了一片,将承恩湖变成了国武监的内湖。

  其实,让一些“心怀远大”的读书人担忧的是,如此大规模的招收童子,实乃前所未闻之事,就算古有有教无类之说,但……读书人读书为的是个什么?大家伙心里都明白的很。

  往好听了说,那叫学好文武艺,货于帝王家,往不好听了说,就是千里读书,只为光耀门楣尔,读书人读书,还不就是冲着一朝金榜题名,便荣华富贵加身去的?

  而国武监虽只此一处,但这许多童子一同就读,连年下来,朝廷哪里有那许多官位相候?到时朝廷开科取士又该是怎样一番光景?

  不说这个,就说现如今国武监出来的那些生员,顶着一个国武监的名头,出来便多数能弄个官身,虽然其中大部皆为武职,但瞧着也恁的让人眼红了不是?

  再往长远去想,国武监乃礼部辖下,位同国子监,将来谁又能保证的了,这些国武监生员不会将目光放到文职上面?

  等那一天到了,以其同窗之众,又该有多少助力?到得那时,朝堂之上,还有其他人说话的地方吗?

  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问题,即便是军中之人,估计若是想到这一点,也定然会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的,所以,这两年因为招收童生入监的事情,国武监可没少跟人打嘴上官司,而在童生招收事宜上,也没少了磕磕绊绊。

  由于这个,国武监还走了好几个在礼部很有些名望的教授,便是到得现在,事情几乎都到了木已成舟的地步,也时时会有人跳出来加以置喙……

  而之所以能走到今时今日之地步,可以说,若非没有赵石在前面顶着,加之国武监地处京师,临近帝侧,赵石本人又能在帝王身边时常相伴,不然的话,正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国武监哪里会是今日这番模样,上面不定得多出几个难伺候的公公婆婆来呢?饶是如此,这两年口水官司打下来,赵石当初一力开创国武监所赢得的那点赞誉也差不多烟消云散了的,在朝堂上,更是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其中之艰辛,又哪里是旁观的人能想得到的?

  不过话说回来,到得今时今日,一切堪堪已经走上了正轨,值得赵石自己操心的事情自然而然的便也少了许多,也正应了那么一个道理,一个新兴的团体一旦成型,便也有了自己的利益诉求,这是不会以一个两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所以现在许多事,也已不用赵石自己张口,自然便会有人着力去办,根本不用他费心劳神了的,而可以想见的,若将来有那么一天,等到国武监彻底站稳了脚跟,便在赵石自己,若想将抹去国武监的痕迹,也会遭致这个团体的激烈反抗,就更不用说是旁人了。

  话说的有些远了,回到正题。

  赵石现在眼睛虽然盯着名录,但想的可不是以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他如今的整个心神,已经不在国武监身上,而是在那即将到来的战事上面,与蜀中之战不同的是,这次一旦出征,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尤其重要的是,对于成军几年的猛虎武胜军来说,这一仗,却是许胜不许败的,而不管猛虎武胜军操练有多刻苦,成军有何独特之处,说到底却还是一支新军,军中之人多数都没有经过什么战阵,比之于当初的羽林左卫要强上一些,却也强不到哪里去……这才是至关重要之处……

  而当年他率领羽林左卫一部随军东征,连战连捷,回想起来,其中侥幸的成分可是不少,而今再出潼关,还有那么幸运吗?

  赵石深切的明白,一支善战精锐,总不能一挥而就,中间必定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积蓄几年,算是个这支军伍打下了底子,但战阵不是别个,那可是杀人夺命的修罗场,就算你平日军容再是威武雄壮,一群没见过血的年轻人到了那里,估计也和待宰的羔羊差不多。

  所以,这仗和教学差不多,应该要先易后难,有一番磨砺在前面,慢慢适应,只有挺到最后,才能其百战不殆的精锐之姿。

  想清楚了这些,赵石对猛虎武胜军的领兵之权就更不可能放手了,换句话说,这些年,他可是下了一个大赌注在上面,别说胜不胜了,只要一场小败,消息传到京师,可能就有一番震动,最终这些年的心血可不就付之东流了吗?

  不过话说回来了,此时他就算再急,也是无用,领兵之权争是要争的,但总归不会是现在,如今虽说皇帝陛下心意已定,但真要等到出兵,却还需要些时日,当初起兵伐蜀,可是准备了年余,而如今的情形看上去比之当初要强上一些,想来,一旦准备起来,也要快上许多,但这时日也不会太短。

  再加上,现在明面上出兵之议悬而未决,就更谈不到领兵人选问题了,所以现在只能等,也只能暗中事先做些准备,比如之后由谁来任国武监主事,又比如猛虎武胜军的粮草辎重诸事,还比如家中又该如何安顿一番,等等,林林总总的算下来,事情也着实不少。

  事情不少,却要分个先后重点出来,所以这两日他哪里也没去,只呆在府中,慢慢的理清头绪,加之之前一番奏对,对于战事方略也要深想一番,虽说皇帝陛下未必会再问计于他,领兵大帅之位多数也不会落在他的身上,但总归要做到心里有谱不是。

  不过细想下来,这次出兵和伐蜀之战可是大不相同,比之易守难攻,却也孤立无援的蜀中不同,后周却与金国交界,大秦一旦出兵,金国定然不会坐视,或趁机攻打后周,或联周抗秦,皆有可能,而且极为的方便,如果一旦两家联手,秦军想要战而胜之,恐怕也是千难万难,加之还有民心向背什么的掺杂于其间,更增这一战的不确定性,想了两日,赵石也不得不承认,这事儿复杂的很,此战的方略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只凭他一个,就算前知三千载,后通一千年,也根本无法预料这一战的结局到底如何的。

  要说硬要想出个方略出来,那就是连结西夏,猛攻金人西京重地,才能起到些牵制金人兵力的作用,但这可能吗?当年大秦出兵河中,西夏人可是观望良久,才出兵策应,然最终金人还是整兵十余万,与秦军大战于汾水之畔,女真之国力可想一般,而西夏人首鼠两端的表现,也是观之无疑的了。

  所以思索良久,最终他还是觉着,此战却多数要看领兵之人的临阵调度,之前的种种准备也只能力求完备,增加胜算而已。

  后来想的多了,却是哑然失笑,世间本就是没有十全十美之事,战事上就更没这一说了,方略再好,中间也难免变故,后世海湾战争打了多少年?美国人在朝鲜战场上吃了多大的亏?又在越南战事上打了个稀里哗啦,是战略失误?是武器不够先进?还是后勤出了问题?

  都不是,所以说嘛,战争这个东西,只有打过了才知道,之前所做的,也不过是尽人事而听天命而已罢了,自己却是有些当局者迷,连这点常识都忘记了的。

  自嘲一番过后,却是将那些有的没的放了下来,专心思考起了其他诸事。

  今日也不例外,貌似不错眼的瞅着手上的文录,时不时的还作势拿起笔来,勾画上两下,其实啊,他的心思早就不在这个上面了……

  而此时他正想着,也该是到户部那里走一趟的时候了,正好借着商谈今年国武监拨付银两以及猛虎武胜军的粮饷一事的由子,为即将到来的战事多做些准备,其实这事他从前年的时候就不曾再插手了的,但今时今日嘛,却非得他自己亲自走上一趟不可了的。

  他这里正琢磨着是今日晚些时候还是明日再去,外间却已经传来了响动。

  “拜见夫人……”

  “起来吧……其他人都候在这里,小云,你随我进去……”

  “是,夫人……”

  接着,随着脚步上,环佩叮当,门声轻响,已经有人走了进来。

  听这柔柔的声音,赵石都不用抬头,就知道谁来了,抬眼瞅了瞅,脸上浮现出些许笑意,站起身来,微微伸了个懒腰,笑着道:“你怎么过来了,不过来的正好,我这里正想着到老夫人那里瞧瞧,你也跟着来吧。”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范柔儿,这些年下来,那个当初在巩义范府内宅,跟赵石偷偷做鬼脸的小丫头却也已经换了模样,柔顺的长发盘在头顶,个子不算高,却也绝不能说矮,腰肢芊细,却绝不显瘦弱,略有些婴儿肥的白皙俏脸上带着满含活力的笑,即有着少妇的成熟风韵,却还蕴着少女般的清纯及活力,尤其是眼中那抹灵动,让人望之便有难忘之感的。

  其实这些年下来,范柔儿也早已经不是那个成婚之日还懵懵懂懂,与自家夫君抢着吃食,还要哭上一鼻子,最后同床共枕,却不及于乱的小丫头了,现如今得胜伯府大事小情,却全在她手中掌着,虽有不尽如人意之处,但却也不会出什么大的错漏之处,所以说啊,这个女主人当的可也是越来越有滋味。

  尤其是府中虽然妻妾有那么几个,但相对于赵石的权势来说,却也绝不能算多,加之李金花,种七娘两个身有官职,瞧不上府中这些琐碎事情,惜红那里到是管家能手,但自从有了儿子,对于旁的就没那么上心了,最重要的一点是,老太太那里对她可是亲如自家女儿一般,所以她这个年纪轻轻的正妻,却是少了许多别家正堂娘子该有的心酸和麻烦。

  唯一美中不足的恐怕就是与自家夫君聚少离多,这些年下来,腹中也没个动静,多少让人觉着……

  不过她到也想的开,儿女之事强求不来,再说了,这些年走下来,她也看的明白,府中几房妻妾,其他几个加起来在夫君大人心里的分量也未必赶得上李家姐姐一个,再者说了,当年两家结亲之时,夫君也不过……而娶自己过门之时,却是显赫到了那般地步,却还未忘前盟,这已是分外难得,再还能强求其他什么呢?

  随着年岁渐长,虽未有家人在侧,时常教导,但本身的性子却已显出端倪,她却并非一个贪心不足的泼辣女子,知足的很,这些年安于府内,承欢于老夫人膝下,虽说略显稚嫩,加之玩心未靖,偶有跳脱,却也渐渐得了夫君大人几分敬重,即未存争宠之心,活的到也分外舒心自在,就是有时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家人,才会偷偷哭上一阵,在夫君面前却从不提娘家之事,这般下来,得胜伯府之内反而越加的显得和睦了起来,说起来,到真有那么几分功劳在她身上的。

  “妾身刚从娘那边过来,老人家用了早饭,便有些犯困,说了会儿话,就又去小睡了……”

  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来,自然而然的拉起赵石的手掌,让他坐下,见自家夫君脸上有些愕然,又笑着解释道:“不用担心,春困秋乏,娘睡上一觉,精神头也就起来了,没什么大碍的。”

  边说着,一双小手已经熟练的在赵石宽厚的肩头上错落有致的揉捏了起来,又朝着跟自己进来的贴身丫鬟点头示意了一下,“知道这两日夫君都在书房……妾身这里便做了几样家乡的点心,夫君如此操劳,若是饿了,可以略略填补一下,尝尝,可还合口?”

  简简单单几句话的功夫,淡淡的温馨已经充斥于书房之内,赵石的心情也随之宁静了下来,得妻如此,确也难得……

  略略尝了几口,味道虽不能说绝佳,但也很是不错,不由想起当初在巩义县范府之内,范天养夸赞自家女儿的那些话来,现在想来,却也非是虚言……

  两个年轻的夫妻随口又说了两句,并无任何拘束,却也真有那么点老夫老妻的意思,随后,随着范柔儿轻轻挥手,房内的两个丫鬟便都机灵的躬身退了出去,范柔儿这才说起了正事。

  第一个,却是有关府内长史陈常寿的,许是这事已经在她心里思谋良久,说出来便也有理有据的很,是什么呢,原来是她想着陈常寿夫妻两个在府中多年,陈先生身子虚弱,一直无有子嗣承欢膝下,备显孤寂,陈先生就不用说了,瞅着赵君玉和自家儿子似的,恨不能天天笼在身前,名为师徒,其实和父子差不多,而其妻韩氏那边就更不用提了,看见孩子就两眼放光,好像随时有可能动手抢人似的,由此可见,两夫妻这心病所在了。

  但现在眼瞅着陈常寿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两人诞下子嗣的可能也是越来越渺茫,作为得胜伯府的女主人,心里不忍之余,却是起心想将谁家的儿子过继过去一个两个,廖解陈氏夫妻寂寞。

  赵君玉是不可能了,只因赵石只此独子,不成,按照她的想法,就是巩义那边,不论赵氏一族,还是范家那边,都有合适人选的……

  说到这里,范柔儿便即住口不说了,但她那点小心思,哪里瞒得过赵石,一听口风,就明白了的,去年时,巩义那边便有人前来报喜,说是范柔儿的大哥又添了一个幼子,而陈常寿斑斑大才,乃赵石最得力的臂助之一,若再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对于赵石来说,好处自不待言,而对于巩义范家这边,却也有着说不尽的益处。

  回头瞅了一眼敛着眸子,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快的范柔儿,赵石不由笑了笑,随即痛快的点头道:“这事……好事嘛,即是你操持的,那就要落在你身上了,你去与韩氏说说,人家若是点头,事情也就成了大半儿……至于谁家的孩子嘛……嗯,我看也不用找外人,你那侄儿正合适,就是不知大哥那里……”

  “大哥巴不得的呢,妾身明日便送信过去……”不待赵石说完,范柔儿已经笑逐颜开,急急道了一句出来,虽说有些小心机,但却更显其纯真质朴,赵石不由摇头失笑,说到底,还是个孩子嘛……

  范柔儿犹自不觉,又一边卖力的揉捏着赵石肩颈,一边急着开始敲定边角,听着便知道,这事真的被她当做不得了的大事来办了的。

  直到觉着大事已定,她这才话锋一转,带着满脸的喜色随口道:“金花姐姐这两日身子不爽……”

  “嗯?”

  明显的感觉到夫君身子僵硬了一下,范柔儿脸上的喜色不由消去了不少,虽说知道李家姐姐在夫君心目中的地位,但见夫君表现的如此明显,心里也是颇觉黯然,不过嘴上却不假思索的安慰道:“妾身也是才听说的,这几天金花姐姐腹中颇为不适,有些厌倦饮食,但金花姐姐刚强,照常上衙下衙,想来并无大碍才对……妾身却也是从厨房那里听说的,不然还不知晓,妾身已经传话给府中两位大夫,待得金花姐姐回转,便过去诊治……”

  赵石皱了皱眉头,点头道:“做的不错……府中的大夫少了些,过后多请两位,还有,有些事要多注意些,金花身边的下人是怎么伺候的?有事也不知通秉一声,是白养他们吃饭的吗?还要厨房里面的人说嘴?

  我现在还在,若领兵在外又该是怎么一番光景?”

  说到这里,许是感觉到语气过于严厉了,接着放缓了语气接着道:“你呀,掌着府中内务,心不能太慈善,府中虽然不缺几个人那口饭,但做事不能不上心,有一个人办事糊涂懒惰,其他人就能跟着懒起来,长此以往,闲人也就多了,但咱们得胜伯府,却不养闲人,这个你要记住,嗯,过后多加整治,让他们明白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与杜鹰,观星他们几个商量着来,只管施为就是。”

  “是,妾身记下了。”

  挨了一小下闷棍,范柔儿有些尴尬的应着,心里也是庆幸,还好还好,没把这事放在头里说,不然的话,不定会怎么呢?

  偷偷吐了吐小舌头,又抿了抿嘴唇,鼓起好大勇气,才开始开口说起下一件事情……

  “还有,昨日按夫君说的,妾身去了翠儿那里……”

  虽说听到李金花身子不适,担心之余,也恼其竟然不知爱惜自己身子,竟然还瞒着……但说到底却也没当什么大事,李金花常年习武,身子壮健的很,腹中不适,估计是吃坏了什么东西罢了,他这番话,也只是觉着临去之前,敲打一下府中诸人,还是很有必要的罢了。

  这时听范柔儿转开话题,便也不再多说,只是微眯着眼睛,漫不经心的道:“哦,妹子那里过的怎么样?该说的都与她说了吧?过后你约她常出来走走,别整日闷在府里……”

  “翠儿看着颜色还好,只是……”

  她这般吞吞吐吐的,赵石立即感觉出了不对,直起身子,回身抓住了她的小手,将她拉到了身前,认真问道:“怎么,妹子那里有什么不妥不成?”

  这样的架势,让范柔儿明显有些心虚,她虽从未见过夫君发怒的样子,但她可以想象的到,这位夫君大人一旦勃然大怒,会是怎样一个可怕的情景,不过话却不能不说,她只能微微点头,怯怯的道:“妾身去时,翠儿好像……好像刚刚哭过……哎呀……”

  猛的觉着夫君大手一紧,手上便痛的厉害,不由轻呼了一声,还好的是,随之赵石便松开了她的手,面无表情的片刻,却突然笑了,再开口时,语气却淡的厉害,“哭过?什么事能惹得那野丫头伤心难过?你可问了?”

  这笑其实比不笑更加可怕,范柔儿背后颇的便觉着有些凉,小退了半步,不过随后又鼓起勇气,将身子贴了上来,见夫君并未将她推开或者大怒什么的,这才心安,柔声道:“妾身怎么会不问?”

  “妾身再三追问,翠儿这才说了,原来是前几日……嗯,前几日妹夫饮酒回府,在书房里……和翠儿随嫁的丫头……独处……不想被翠儿撞破了,夫妻两个由此便口角了两句,翠儿一怒之下,打了那丫鬟的板子,将其赶了出府,不想妹夫脾气也倔强,这几日就都宿在了外面,翠儿气苦之下,便哭了几回……正被妾身碰上……”

  要说吧,还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是男主人看上了丫鬟,却被女主人撞破了好事,好像很尴尬,不过对于当世的男人来说,就太过平常了,按照这个道理,赵翠儿打了丫鬟,又赶人出府虽也平常,但却是有些过了的,传出去,难免还要被加以妒妇的名头,这事若是闹开,道理显然不会站在女人的一边就是了。

  所以,范柔儿也只能安慰了几句,却是无法置喙,知道夫君听了这个要发火儿,毕竟是自家妹子受了委屈,但也绝对不会想到赵石会恼火到什么地步……

  而此时,赵石也只淡淡的吩咐了一句,“行了,我知道了,你今日……嗯,这就让人备车,去把翠儿接回来呆两天……不然的话,你带他到城南庄子上散散心也成,翠儿野惯了,脾性也不太好,多安慰两句,老夫人那里,别多说什么,别让老人家担心……今天这几件事,办的都不错,有你在府中主持,我放心的很……”

  “这几年辛苦你了,以后呢,家里面的事情,还得你费心,咱们少年夫妻,还长远的很,以后有什么烦心事,多跟我说说……”

  范柔儿满心的甜蜜,不时点头,慢慢将身子偎在了赵石肩头,阳光顺着窗棂照进来,在两人身上镀上了一层金光,显得静谧而又温馨……

  ……

  清晨,天色才蒙蒙亮,康平坊一处独门独院的院落中,许节背负着双手,满脸惬意的行出院门,临出门,还是忍不住回头瞧了瞧,几夜温柔,素手芊芊,腰肢如柳,几度春风,销魂蚀骨,其中滋味儿,又哪里是之前能体会的到的?

  想想家中泼辣粗野的正堂娘子,许节不由哼了一声,不过山野匹夫,一朝得势,鸡犬升天罢了,他许节堂堂进士及第,将来之抱负,又哪里是那粗鲁不文的武夫能比得了的?且看你现在猖狂,将来……哼哼……

  轻蔑的一笑,甩了甩袍袖,这才洒然踱出了所谓的“外宅”。

  院外,跟他也有小十年的书童小墨已经牵着马等在了那里,许节皱了皱眉头,但却还是翻身上了马,只因两个轿夫昨日都吃坏了肚皮,所以许大官人也只能将就着骑马上衙门了……

  两人一马,缓缓行在寂静的小巷之中,出了这个巷子,便是平安大街,顺着平安大街,便能直入内城……

  不过还没等出巷口,车马之声响起,一辆带着车厢的马车已经堵在了巷子口上,许节有些诧异,却赶紧勒住了马缰绳,心里还在纳闷,这一大早的,谁家的马车会出现在这里?

  马后面的小墨却赶紧走了两步上前,在许节满意的目光中,彬彬有礼向马车辕上那头发花白的马夫道:“这位大叔,我家老爷正赶着去上衙,还请让一让可好?”

  不想,那马夫呲着牙便笑,翻身便下了车辕,而车厢门一开,同样钻出个汉子,两人微微拱手,那马夫声音浑厚地问道:“敢问可是许节许大人在上?”

  这下许节就更诧异了,细细打量了一下两人,却不认得,再瞥了瞥周遭,天色还早,没一个行人在侧,心里不由有点发毛,不过那边书童小墨却已经点头应了一声,“不错,正是我家老爷,敢问两位……”

  只见得那两人对视了一眼,另外那人笑道:“那就不错了,我家老爷有请许大人过去,还请许大人赏脸则个。”

  这一下,有些轻佻,江湖味道立即便浓了几分,小墨犹自不觉,这等应酬往来,他却是见得多了,按照以往的规矩,立马便道:“两位是哪家府上的?可有名帖?”

  不想,对面这两位却是不耐烦了,充作马夫的那个张嘴便道:“去去去,什么名帖不名帖的,真麻烦,许大人,我家老爷姓赵,得胜伯府住着的便是,命我二人前来,等了大人可不是一时半会儿了,大人还是快些的好,不然我家老爷发起火儿来,你是我家老爷的妹夫,自然无事,但咱们兄弟两个,却要挨骂,你说冤也不冤?”

  许节可不管这两个半老的家伙冤还是不冤,脸一下就白了,但随即,便挺直身子,扬起头,不屑之意尽显,但小墨也吓了一跳,再一想到自家老爷几日未回府邸,却在外面养上了外宅,今日却被那……得胜伯府的下人堵在门口,想想那位得胜伯大人的名声,小墨后背发凉,已是不敢再多说半句话了,所以只好许节自己开口。

  “没规矩的东西,还不让开,耽搁了本官上衙,可不是你们能吃罪的起的,回去禀报得胜伯,待本官下衙,自会到府拜访……”

  他不是笨蛋,已经瞧出情形有些不对来了的,别看平日里,对于这位舅兄,他甚为鄙薄,但他也明白,两家相差不可以道里计的,但他也万万没有想到,只与妻子口角了几句,几日未曾归家,又没耐住寂寞,和那丫鬟春红成就了好事,得胜伯府的人就堵上门儿来了,仗势欺人至此,真真是可恼可恨,但这架势……可也真让人心惊胆战,这一趟,是万万不能去的了……

  更让他心惊的还在后面,那两人对他的疾言厉色根本就是置若罔闻,其中一人呵呵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没事,这四外无人的,谁知道许大人去了哪里?我家老爷也说了,大人芝麻大的小官儿,一日不去上衙,也耽搁不了什么大事,还有,我家老爷让咱们兄弟跟许大人说明白,院里那背主的贱人,会替许大人料理干净,至于大人自己嘛,还要看我家老爷心情好是不好来定,好了,废话恁多,还请大人起行。”

  话音未落,那边许节已经顾不得再说什么,连杀人灭口的事情都堂而皇之的说出口了,他还能说什么?一时间,真的是肝胆俱裂,下意识的一带马缰,就要调转马头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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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安一隅,你便是那一隅!】 澜江上流圈子的都知道,安家大小姐安隅是个替代品,除了好看一无是处。 作为替代品,安隅很有替代品的自觉,除了好看真就一无是处。 所有人都这样认为,时间久了,安隅也觉得她除了好看一无是处。 直到,她替代的正主回来了。 别人说安隅不学无术。 正主:艾特顶尖学府天才少女,有人欺负你老师。 别人说安隅攀龙附凤。 正主:艾特首富榜三风流公子,有人欺负你老大。 别人说安隅为红无下限。

重生八零:厂花的后现代日常

一场高烧,二十一世纪工作狂傅青莲重生在上世纪八零年代同名的 “恶女”身体里。摆在面前两个问题,一是洗白,二是生存。好在专业对口,既避免跟妹妹争抢进厂名额,又得到了发光发热的机会,还邂逅了高冷帅哥。 算盘珠子扒拉得啪啪响,傅青莲暗暗握拳,势必要带领钢铁厂的大家伙儿,一起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穿越农门:医女空间燃翻天!

杨锦帆睁眼醒来,发现自己竟然穿越成了另一个世界的村姑小可怜杨锦帆。 家穷也就算了,她还是捡来养的,还有人想弄死她娘,说她是野种?嘿嘿,没事,一个一个收拾。 家贫人老实,所以就活该被人压着打?滚吧您嘞!看她如何带着爹娘发家致富,远走高飞,空间在手天下我有! 可没想到,当她真能远走高飞时,有个俊美的药香少年可怜兮兮地问她:“师妹,那我呢?”杨锦帆捏着银针的手一抖。 该死的,竟忘了这个妖孽!

大唐连中三元,惊闻我父梦中斩龙

穿越贞观大唐,成了初唐名相魏徵之子,魏叔玉。贞观之治,政治清明、社会秩序安定、百姓富足,呈现出一派盛世局面,朝堂大兴科举。 魏叔玉参加科举考试,接连获得乡试、会试、殿试的第一名,连中三元,即解元、会元、状元。 魏叔玉本想依靠绝对正确的政治嗅觉,以及状元身份在大唐大施拳脚,建立一世丰功伟绩、名垂千古,却没曾想从大明宫回到家中,却惊闻父亲梦中去斩了龙。 “哪条龙?” “好像叫什么……泾河龙王……”魏叔玉听着父亲魏徵的话,顿时心态崩了, “我寒窗苦读十余年高中状元,这TM竟然是西游?”本书又名:《人在大唐,从状元开始搅乱西游》

开局成为王府小姐的本命灵兽

穿越异世界,成为一只斗龙宝贝,木拉多?那个爱吃棉花糖,天天喊着哎呀呀的绿色翼龙? 获得一键满级系统,功法,一键满级,看一眼直接大圆满。第一部斗龙战士,永远滴神,还可以选择融合为神兵兽,超兽...带着美女凰洛溪,制霸星空! 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凰洛溪:喊666就对了

玄妙大唐

经历了许多个快穿任务的李俪君回到了自己出身的大唐她以为自己会过上平静安逸的生活却出乎意料地重新认识了这个大唐原来世界从来不是她以为的模样……

我在仙界养熊猫

林鹿穿书了。还穿成了仙侠文女主于瑶瑶的同门师妹。原文中,女主所在的玄天宫几乎是全员反派,后期下场十分凄惨,全员GG。 为了苟命,林鹿只能战战兢兢,低调做人,争取活到大结局。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林鹿感觉这剧情好像在她的影响下越走越偏了……于飞升雷劫中陨落的玄天宫宫主玄尘道君变成了男妈妈,成为修仙界实名反内卷第一人。 痴恋魔尊而堕入魔界的太上长老,现在天天换漂亮的剑修小哥哥在身边谈人生理想,月月不重样。 大师兄沉迷给她种田,二师兄追着她让她摸自己尾巴,三师兄一心向剑,然后将所有 “身外之物”都塞给了她!就连书中最后灭世的大反派都变回原形钻进她怀里赖着要抱抱……林鹿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她……成团宠了?

武侠世界碎虚空

三岁儿童一纸谣言搅乱江湖,是神童?还是魔婴? 传说以武证道,破碎虚空,是不是真的? 江湖大乱,幕后之人又是谁? 武界之上是否有仙界? 在仙术面前武功的出路在哪里? 武道的终点在哪里? 厉长生道:以武入道,也能长生不死,破碎虚空,镇压诸天!

七皇妃她是霸王花

国公府嫡女顾重月,才貌双绝名动京城,嫁给备受圣宠的七皇子,本以为自己成了人生赢家。 却不想在生子那日,御林军破门而入,七皇子造反,满门抄斩。 冰冷长剑刺入体内时,顾重月满心怨气,恨不得掐死七皇子这个大骗子。 再睁眼,她重生在了新婚夜! 欠扁的七皇子冲她笑的儒雅又温柔:“今日起,你便是我的王妃了。我唤你阿月可好?” 顾重月双眼一红,皮笑肉不笑的掐住了这王八蛋的脖子,笑着问道:“我先掐死你可好?” 本文一对一,霸气王妃重生后只想爬墙!

他站在时光边缘

他这一生,短暂出走过地狱,而后遇见了一轮骄阳,无法靠近,不能沾染。

系统不让我养老?那我卷疯小世界

《系统不让我养老?那我卷疯小世界》 乔素商活了几百年,厌倦了在小世界扮演别人,于是花费全部积分打算退休养老。 本以为可以种种花看看海,结果系统给个破酒馆,还得自己动手干! 这个养老地不仅物资极其匮乏,就连灵气稀薄得可以忽略不计。 乔素商:不怕,我有满级储物空间,躺平养老不是梦! 然而下一秒,系统温馨提示:宿主,如果在养老世界嘎了,转世做人需要积分哦!不然积分不够,可能只能做海草哦!储物空间的物品也要积分才能使用哦! 乔素商两眼一翻

为爱做妾?清冷权臣强取豪夺

烟眠意外被被系统绑定,成为谢府为爱做妾被折磨致死的小娘,替她完成圣母般的遗愿: 一,守护男主长大成人, 二,维护谢家家庭和睦, 系统被这样恶心的任务气得直跳脚, 谁知烟眠她不是常人,她本来就没有人类的情感,靠着对原主的学习,将白莲的本质做大做强。 面对主母的刁难,她温顺地低下头,哭得梨花带雨。本来对后院纷争不在意的谢老爷对她只剩下了怜惜。 —— 多年后。 柳芸儿的两个心愿都已经完成,就在烟眠以为可以功成身退的时候,谢与年却将她堵在了门口。 这位如今权倾朝野的重臣眼底微红,不同于在外面沉稳自持的模样,颤抖的手掌将他无措的情绪彻底暴露。 “你又想丢下我吗?”他问。 “可不可以留下来,这一次,就当是为了我。”

我在凡人摸鱼修仙

穿越凡人修仙,但因为时间久远,大部分细节都记得不太清楚了,幸好带有金手指——仙道置换器,从此资源不缺,在凡人摸鱼修仙……

开局签到天罡地煞

穿越到神异的仙土世界,却无奈被人陷害身陷天牢,将三日后于菜市斩首!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绝望中获得签到金手指。 在怨气极深的天牢签到,得十年道行,习得神通【通幽】、【驱神】 在剑冢签到,得甲子道行,习得神通【剑术】 …… 在生命禁地签到,得万载道行,习得神通【五行大遁】、【撒豆成兵】、【钉头七箭】…… 这里有仙道巨擎,正气儒生,转世佛陀,无相天魔,娇媚妖女…… 且看江南凭一盏青灯,踏过山河万里,习遍天罡地煞,终成大道!

逃荒空间:极品恶婆婆在线洗白

江艳一觉睡醒,变成了林家村一个乡村老寡妇。母胎单身35年的她,一觉醒来,儿孙绕膝,一下成为了婆婆级别的人物,还是那种人间极品恶婆婆,五个好大儿跪在床榻边,一声声的亲娘差点没把她再次送走。 本以为家贫日苦已经很难,没想到荒年天灾不断…老百姓啃树皮的不在少数…好在江艳有一个位面交易商城。

白月光太渣了,反派们边哭边抢

豪门季家流落在外的真千金姬云黎,自穷乡僻壤入京,拿着一纸婚书登了京圈第一世家陈家的门。 陈家公子陈宴商,艳郎独绝,世无其二,却当众撕毁婚书,轻嘲:“乡野丫头,也想攀高门?死也不娶。”高不可攀的陈公子,一转身却对自己的白月光爱得死去活来,直到他发现,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和被退婚的未婚妻是同一人,才惊觉塌了天。 姬云黎离经叛道,贪财好色。陈宴商慌了神:“那婚书,修修补补也还能用,能不能重新考虑我?”姬云黎默默拿出压箱底的一叠婚书。 一张,两张,三张,四张…… “有件事忘了和你说。”姬云黎尽显渣女本色, “我一共定了四门亲事。”陈宴商气白了脸:“……”姬云黎:“等那几位哥哥弟弟们来了,你要好好和他们相处。”……事实证明,即便是四个未婚夫,也管不住心野到了天外的姬云黎。 夜深人静,向来水火不容的未婚夫们齐齐坐在沙发上,看着花天酒地尽兴而归的女孩,终于忍不住站在了统一战线:“四个不够,怎么,还打算发展小五小六?”姬云黎眼眸轻挑:“乱花渐欲迷人眼,谁会嫌多?”未婚夫们:“……”这是,连根儿都渣透了。 管不了,根本管不了。……后来,闻名全球的未婚夫们集体逼婚。当事人姬云黎淡定打开搜索引擎:“同时和四个男人结婚,刑吗?”

洪荒之罗睺问道

魔祖罗睺一个洪荒充满遗憾的大能,后世之人莫言让魔祖罗睺再无遗憾,寻求无上大道……一样的洪荒,一样的人物,不一样的剧情,我的洪荒没有遗憾! 读者群【三千红尘客:554278756】

大魔王的团宠小妖妃

【腹黑戏精炮灰小妖妃vs嗜血妖邪反派大魔王,双洁。无节操,无下限,爽文。】 一睁眼,穿书成了炮灰女配,还是马上就要被负心渣男拍死的那种? 凤云染表示……不方!她早就想锤爆了渣男的狗头了。 渣男要带她逃婚?凤云染一脚将他踹了出去,莫挨老娘,老娘是你皇婶! 被迫逃婚被嗜血大魔王撞见是一种什么体验? 凤云染表示,惹不起咱就抱大腿,他有病,她有药,绝配! 大魔王松了松腰带,“小凤儿,你学会该怎么侍寝了吗?” 凤云染:“……” …… 九州传言,嗜血无情杀伐冷漠的北冥王大婚后变成了宠妻狂魔,硬生生把自己的小妖妃宠成了人人畏惧的大魔女。 大魔王表示很满意,魔王配魔女,绝配!看谁还敢来抢他的小凤儿! 众大舅子:“……” 众师尊师兄:“……” 岳父岳母:“……”

洪荒调查员

冯雪穿越入洪荒,一世死,二世亡,望乡回首,不过襁褓囊。三世发奋勤种田,龙翻身,把命丧。 转眼又是一轮回,白纸成,功德降,怀璧其罪,灵宝成陪葬。如今已是第五世,这一次,不能凉! ps: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带了八份孟婆汤解药和调查员面板的冯雪在不太对劲的洪荒世界生存的故事。 申明:1.本书并非传统洪荒,不要随便带入传统洪荒设定。2.本书全程实投,骰子结果决定主角的生死,不存在暗箱操作。

天下第一医馆

一睁眼,便是人命如草芥的乱世芳华。墨白是个大夫,但他还来不及去想治世救人,他首先要考虑的是如何在三天后不死。 然后还得考虑怎样才能见一见那已经和自己成过亲,拜过堂,据说国色天香的老婆? 最后,他还得想个能在乱世之中活下来的谋生之道,他决定了,就干老本行,很快,乱世之中,战火最猛烈的中心地带,一间医馆开张了。 名字还算低调,曰:“天下第一医馆”作者自定义标签:坚毅玄学医生重生

南唐节度使

五代十国——夹在唐朝和宋朝之间,历史上最混乱的时期之一,造反谋逆层出不穷,朝政更替屡见不鲜。 节度使——手握一州之军政大权,手下士兵 “唯知其将之威,而不知天子”,是古代第一热门造反职位,唯一能约束他们的是对君主的忠诚。 后世青年陆原,无意中穿越至一名南唐进士身上。他对皇帝毫无忠诚可言,当官至节度使时,也因不可抗拒的原因,走上了举兵造反之路。

香祖

食肉者勇,食谷者智,食气者寿,不食者不死,食香者何如焉?自古以来,凡民燔柴烧香,祭祀祈祷,莫不以香为引,李柃善制香,本为凡世手艺,万万没想到,竟因天赋异禀食香炼魂,凭此开创一方道途,成就香祖。 交流群:423553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