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章 乱世之狐 开始谋划

    殿内青铜灯树上的火焰微微摇曳，将贾诩瘦长的影子投在绘有山河图的屏风上，那影子随着火光晃动，如同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刘协端坐于案几之后，手指轻轻敲击着檀木桌面。

    借着系统界面，他不动声色地扫描了眼前的谋士：

    【贾诩，字文和】

    统率：86

    武力：48

    智谋：98

    政治：86

    魅力：57

    忠诚度：李傕60，汉室80

    特殊能力：乱世之狐——认主后智力+2，使用计谋时可使目标智力临时下降1-2点。

    刘协心头一跳。

    对汉室80的忠诚度？这远比他预期的要高。

    而那个"乱世之狐"的能力更是惊人——难怪此人能在乱世中辗转多个势力而始终屹立不倒。

    "贾爱卿深夜觐见，所为何事？"刘协刻意让声音显得疲惫而慵懒，仿佛只是一个被搅扰清梦的少年。

    贾诩微微一笑，眼角挤出几道细纹："臣冒昧打扰陛下休息，实因今日加冠礼上，见陛下气度非凡，颇有先帝之风，特来道贺。“

    刘协心中一凛。

    今日加冠礼上，他因刚获得系统而精神振奋，确实表现与往常唯唯诺诺的样子不同。

    没想到这点细微变化竟被贾诩捕捉到了。

    ”哦？“刘协故作茫然，”朕一如往常，贾爱卿多虑了。"

    贾诩向前半步，烛光在他眼中投下两点跳动的光芒：“陛下今日接受冠冕时，腰背挺直如松；李将军呈上玺绶时，陛下接过的动作干脆利落，与往日...颇有不同。”

    每说一句，贾诩就向前一小步，等到话说完，他已经站在了刘协案前三尺之处。

    这个距离已经逾越了臣子面君的礼节，带着明显的压迫感。

    刘协感到后背渗出细密的汗珠。

    角落里的郑森手已按在剑柄上，只等他一声令下。

    但此刻与贾诩翻脸无异于自寻死路——殿外全是李傕的亲兵。

    “系统，使用锦囊妙计！”刘协在心中急呼。

    【锦囊妙计使用成功：贾诩年少时曾救过一落水孩童，此事无人知晓，可借此打动他】

    刘协眼中精光一闪，突然改变了坐姿。

    他不再佝偻着背，而是挺直腰杆，双手平放于案上，目光如炬直视贾诩。

    "文和先生，"刘协突然改了称呼，声音沉稳有力，"朕记得你祖籍凉州武威，少时曾在那里的月牙泉边救过一个落水的胡人孩童，可有此事？“

    贾诩瞳孔猛然收缩，后退半步，脸上第一次露出震惊之色。

    这件事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当时四下无人，少年天子如何得知？

    ”陛下...怎会..."贾诩的声音有些干涩。

    刘协乘胜追击：“那孩子送你一块狼牙作为谢礼，你一直随身携带，就藏在腰间锦囊中，是也不是？”

    贾诩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脸色变幻不定。

    烛光下，他额角渗出一层细汗。

    这个秘密除了他自己，世上本不该有第二人知晓。

    刘协心中暗喜，系统给的锦囊果然妙用无穷。

    他站起身，绕过案几走到贾诩面前。

    这个动作让郑森紧张地向前一步，但刘协用眼神制止了他。

    “文和先生，”刘协声音放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朕知你非池中之物。李傕暴虐无道，绝非明主。先生智谋超群，何必明珠暗投？”

    贾诩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这个皇帝果真不简单！

    刘协立刻收到系统提示：

    【贾诩对李傕忠诚度-5，现为55】

    【贾诩对汉室忠诚度+5，现为85】

    就在这时，刘协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系统提示紧接着出现：

    【天命所归触发！获得临时增益"帝王威仪"：魅力值临时+10，持续一个时辰】

    刘协顿时感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整个人的气质为之一变。

    他本就俊秀的面容此刻更添几分威严，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与年龄不符的王者气度。

    贾诩显然也察觉到了这种变化，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重新评估眼前这个少年天子。

    "陛下...确实与往日不同了。"贾诩的声音带着几分探究，"不知陛下今日之言，是有人指点，还是..."

    刘协负手而立，窗外的月光洒在他半边脸上，勾勒出一道银色的轮廓："文和先生以为，这天下还有谁能指点天子？"

    贾诩沉默片刻，突然躬身行礼，这一次的礼节比先前恭敬许多："臣僭越了。只是..."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狐狸般的光芒，"陛下若有雄心，当知李将军手握重兵，非言语可动。"

    刘协听出话中试探之意，心中暗喜。

    贾诩此言等于间接承认了他对李傕并非死心塌地。

    "兵者，国之大事。"刘协缓步走向窗前，望着远处军营的火光，"朕闻李傕与郭汜旧怨未消，近日又因分赃不均而生龃龉。若有人从中斡旋..."

    贾诩眼中精光一闪："陛下之意是..."

    "朕需要一支真正忠于天子的军队。"刘协转身直视贾诩，"哪怕只有千人。"

    殿内陷入沉寂，只有灯花偶尔爆开的轻微声响。

    贾诩的表情变得深不可测，刘协能感觉到这位"乱世之狐"正在飞速盘算利弊。

    突然，贾诩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陛下可知，李将军麾下有一支千人的羽林卫，名义上护卫宫禁，实则监视陛下。这支军队的统领胡车儿，曾是董卓旧部，对李傕早有不满..."

    刘协心头一跳，系统立刻给出提示：

    【触发贾诩"乱世之狐"能力，宿主智力临时-1】

    【当前智力79（80-1）】

    刘协感到思绪短暂地混沌了一瞬，但很快恢复清明。

    他暗暗心惊，这还只是贾诩无意间施展的能力，若他全力施为，该有多可怕？

    "胡车儿..."刘协思索此人信息，"可是那个善使双戟的西凉勇士？"

    贾诩略显惊讶："陛下竟知此人？"

    "朕虽深居宫中，耳目却不闭塞。"刘协含糊其辞，随即话锋一转，"文和先生若能说服胡车儿效忠于朕，朕必不负先生。"

    贾诩抚须沉吟，忽然问道："臣斗胆一问，陛下身边这位侍卫，看着眼生得很。"

    刘协心中一紧，面上却不露分毫："郑森随朕多年，只是平日不显山露水罢了。"

    贾诩意味深长地看了郑森一眼，后者挺直腰背，目光坚定地与他对视。

    片刻后，贾诩微微颔首："好一员虎将。"

    刘协知道贾诩这是在评估自己的实力。

    他必须展示更多筹码，才能让这只老狐狸下定决心。

    "文和先生，"刘协突然压低声音，"朕知你有一子名贾穆，现任长安县丞。若先生愿助朕重掌朝纲，来日必当重用。"

    贾诩面色陡变，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贾穆的任职是秘密安排的，连李傕都不知晓详情。

    少年天子如何得知？

    刘协不等他回应，继续道：“还有先生府上那位来自荆州的厨娘，她做的鲈鱼脍确实一绝。”

    贾诩的手微微颤抖，这些本该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私密信息，天子竟然如数家珍。

    这一刻，他彻底收起了轻视之心，第一次真正以君臣之礼对待刘协。

    “陛下...神通广大，臣佩服。”贾诩深深一揖，“三日后午时，胡车儿会在西苑校场操练羽林卫。届时陛下若能亲临观阅，或有所获。”

    刘协心中大喜，知道贾诩这是给出了承诺。

    他郑重颔首："朕记下了。"

    贾诩又行一礼，准备告退，却在转身时突然回头："陛下，臣还有一事不解。"

    "但说无妨。"

    "陛下今日...为何突然对臣说起少时救人之事？"

    刘协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天机不可泄露。"

    贾诩深深看了刘协一眼，眼珠滚动后笑了一笑：“陛下可知长安城内西凉军人数？”

    刘协看着贾诩摇了摇头。

    贾诩轻笑一声，说道：“李傕拥兵八万，郭汜拥兵六万，樊稠张济各领兵三万，还有一些大大小小将领，超二十五万大军！”

    刘协知道西凉军具体兵力后，瞳孔猛地收缩。

    贾诩看到刘协终于露出震惊的模样后，哈哈大笑，才躬身退出。

    而殿门关闭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待脚步声远去，刘协长舒一口气，整个人几乎瘫软下来。

    郑森连忙上前搀扶："陛下！"

    "无妨。"刘协摆摆手，额头上全是冷汗，"贾文和果然名不虚传，若非..."他看了眼系统界面，没有说下去。

    【贾诩对李傕忠诚度：50】

    【贾诩对汉室忠诚度：90】

    【临时增益剩余时间：半个时辰】

    刘协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这场危险的博弈，他赌赢了，但贾诩离开的时候，还是能够迅速地调整心态，并扳回了一子。

    果真是乱世之狐，智计无双，狡诈如狐！

    虽然距离真正掌权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今夜，他成功地在李傕集团最薄弱处打入了一个楔子。

    "郑森，"刘协突然问道，“你可会使双戟？”

    郑森一愣，随即答道：“回陛下，末将擅长剑法，但双戟也曾涉猎。"

    "好，很好。”刘协望向西苑方向，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三日后，朕要你与那胡车儿比试一场。”

    窗外的月光更加明亮了，照在少年天子坚毅的面容上。

    未央宫的夜，似乎不再那么寒冷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