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8章 棘手之事
秦言接过木盒，入手沉甸甸的，心里满是感动：“谢谢苏老！我都听您的！”
从那天起，秦言的生活变得忙碌又充实。
每天早上，他早早地就来到诊所，跟着苏连海学习中医知识。
苏连海教学特别认真，从中医的阴阳五行、经络穴位，到针灸的手法技巧、药物配伍，都讲得细致入微，还会结合自己多年的临床经验，举很多生动的例子，让秦言更容易理解。
有一次，秦言在学习针灸时，总掌握不好进针的角度和力度。
苏连海没有不耐烦，而是手把手地教他。
“进针的时候，手腕要稳，力度要均匀，像这样轻轻转动……你试试，别怕，多练几次就熟了。”
秦言按照苏连海的指导，反复练习，终于掌握了诀窍。
看着秦言进步这么快，苏连海心里特别欣慰：“你这孩子，悟性就是高，比我当年强多了。”
下午坐诊时，遇到复杂的病例，秦言总会先自己分析，然后再跟苏连海讨论。有一次，一个老人来看病，说自己总是头晕、心慌，去了很多医院都没查出问题。秦言给老人号了脉，又详细询问了症状，觉得可能是气血不足导致的，但又不敢确定。
苏连海听完秦言的分析，笑着说：“你说的有道理，但还少了一点——老人之前有过心梗病史，气血不足只是表象，根源是心脉瘀阻。”
“你再看看他的舌苔，是不是发紫？这就是心脉瘀阻的典型症状。”
秦言仔细一看，老人的舌苔果然发紫，瞬间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我之前只注意到了气血不足，没考虑到他的病史，差点误诊了。”
“没事，刚开始都会这样。”苏连海拍了拍他的肩膀。
“以后看病，一定要多问、多观察，把病人的病史、症状、体征都结合起来，才能准确判断病情。”
在苏连海的指导下，秦言的医术进步得越来越快，不仅中医水平有了很大提升，西医的手术技巧也越来越精湛。
诊所里的病人越来越多，很多人都是慕名而来，甚至还有外地的病人专门来找秦言看病。
可秦言心里总惦记着张美娜——上次打电话听她声音疲惫，后来又没了消息，他实在放心不下。
这天下午，他提前关了诊所门，按照之前张美娜提过的公司地址找了过去。
刚到公司楼下，就看到张美娜提着公文包匆匆出来，脸色苍白，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跟之前那个容光焕发的样子判若两人。
秦言赶紧迎上去：“美娜，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张美娜愣了一下，看到是秦言，勉强挤出个笑：“秦医生？你怎么来了？我没事，就是最近有点忙。”
“忙也不能不注意身体啊。”
秦言看着她憔悴的模样，心里更担心了。
“我听你老公说你遇到经济纠纷，到底怎么回事？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张美娜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接话，只是转身往路边走：“我还有事，先不跟你聊了，改天再说吧。”
秦言赶紧跟上，追问：“是不是遇到难处了？我刚才在楼下听你公司员工说，你最近好几个合同都黄了，还被人坑了？”
他刚才进门时，无意间听到两个员工议论，说张美娜连续被人做局，签的合同全出了问题，公司快撑不下去了。
张美娜脚步一顿，停下转身，眼里的疲惫再也藏不住。
“你都知道了？”
她沉默了几秒，苦笑着说，“是，最近倒霉，签一个合同被坑一个，现在公司资金链断了，随时可能破产。”
两人走到路边的咖啡馆坐下，张美娜才慢慢说起情况，话没说几句，她突然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推到秦言面前。
“这是一百万，秦医生，之前你帮了我不少，这钱你拿着，就当是我谢谢你了。”
秦言愣住了，拿起支票又推了回去：“美娜，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来找你不是为了钱！”
“我知道你不是为了钱，但我现在只能用这个来感谢你了。”
张美娜红了眼眶，声音带着点哽咽。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公司要破产，老公也要跟我离婚，我不想再欠别人人情。”
“这钱你拿着，咱们就算好聚好散，以后……以后别再联系了。”
“你胡说什么呢！”秦言急了。
“什么好聚好散？咱们是朋友，朋友遇到难处，我怎么能不管？你跟我说说，那些合同到底怎么被坑的？是不是有人故意针对你？”
张美娜看着秦言真诚的眼神，心里的防线终于垮了，眼泪掉了下来。
“是，是有人故意针对我。之前跟我合作的几个公司，都是突然变卦。”
“后来我才知道，是有人在背后捣鬼，给他们好处，让他们故意跟我毁约，还在合同里埋了坑，现在我不仅拿不到钱，还要赔违约金。”
“是谁这么缺德？你知道是谁吗？”秦言皱紧眉头，他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
“不知道，我查了好久都没查到。”
张美娜擦了擦眼泪。
“对方做得太隐蔽了，每次都是通过第三方操作，根本抓不到证据。”
“我现在不仅要赔违约金，还欠了供应商一大笔钱，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秦言看着她无助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
“我认识几个律师，他们很擅长处理经济纠纷，我明天就带你去找他们，看看能不能从合同里找出漏洞，或者查到是谁在背后搞鬼。”
“没用的，我已经找过很多律师了，都说没办法。”
张美娜摇着头，眼神里满是绝望，“那些合同做得天衣无缝，根本找不到漏洞，而且对方势力好像很大，没人敢得罪。”
秦言皱着眉，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他知道张美娜不是会轻易认输的人，能让她说出这种话，肯定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他突然想起之前苏老提过的一个人，赶紧问。
“美娜，你有没有找过卢东伟律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