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晚了一步
“王二，你好好想想，那天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可疑的事情？”张三再次问道。
“没……没有。”王二摇了摇头，眼神躲闪。
“你确定？”张三逼近一步，声音低沉。
“确……确定。”王二的声音更小了。
张三冷笑一声，说道：“王二，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等我查出什么来，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王二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我……我……”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说！”张三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
王二吓得浑身一哆嗦，终于开口说道：“我……我那天看到……看到有人……偷偷换了试卷……”
“谁？！”张三追问道。
“是……是刘主簿……”王二的声音低如蚊蚋。
“刘主簿？”张三心中一惊。
刘主簿，是负责这次科举考试的一位官员，也是陇西世族安插在考场中的一个重要棋子。
“你确定是刘主簿？”张三再次问道。
“确定……我亲眼看到的……”王二点了点头。
张三立刻将这个情况报告给了李忠。
李忠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更加确定，这次科举舞弊案，与陇西世族脱不了干系。
与此同时，李四也带回了消息。他查到的几个监考，都表示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但是，其中有一个监考，在考试期间，曾经离开过考场一段时间。
“你去哪儿了？”李四问道。
“我……我肚子不舒服，去上了个茅房。”那个监考说道。
“你去了多久？”李四继续问道。
“没……没多久，就一会儿。”那个监考回答道。
“你确定？”李四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确……确定。”那个监考的声音有些颤抖。
李四冷笑一声，说道：“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等我查出什么来，你可就后悔莫及了！”
那个监考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犹豫了片刻，终于开口说道：“我……我那天……是去见了一个人……”
“谁？”李四追问道。
“是……是王主簿……”那个监考说道。
“王主簿？”李四心中一动。
王主簿，是这次科举考试的另一位官员，也是陇西世族的人。
“你见他做什么？”李四继续问道。
“他……他让我……在考试的时候……做点手脚……”那个监考说道。
“做什么手脚？”李四逼问道。
“他……他让我……把一份试卷……换成另一份……”那个监考的声音越来越小。
李四立刻将这个情况报告给了李忠。
李忠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更加肯定，这次科举舞弊案，就是陇西世族一手策划的。
而王五，则在试卷存放处，发现了一些被篡改的记录。这些记录，都与甲字号考场的试卷有关。
“头儿，你看这些记录，明显被人动过手脚！”王五指着那些记录，说道。
李忠仔细地看了看那些记录，发现上面的字迹，与其他的字迹明显不同。
“这些记录，是什么时候被篡改的？”李忠问道。
“应该是考试结束后的那天晚上。”王五说道。
“那天晚上，谁值班？”李忠继续问道。
“是……是张主簿……”王五说道。
“张主簿？”李忠心中一沉。
张主簿，也是这次科举考试的一位官员，同样是陇西世族的人。
李忠立刻将这个情况，连同之前张三、李四的调查结果，以及那封神秘的匿名信，一并呈报给了赵越。
赵越看着手中的这些证据，脸色阴沉得可怕。
“好一个陇西世族！好一个科举舞弊！”赵越的声音冰冷，仿佛从地狱中传来，“他们竟然敢如此胆大妄为，视国法为无物！”
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了起来，茶水洒了一桌子。
“殿下息怒！”李忠连忙说道。
赵越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说道：“李忠，你做得很好！这些证据，已经足以证明，这次科举舞弊案，就是陇西世族一手策划的！”
他看着李忠，说道：“现在，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可以对这些涉案官员进行抓捕了！”
“但是，殿下……”李忠有些犹豫地说道，“这些官员，都是陇西世族的人，如果我们贸然抓捕，恐怕会引起陇西世族的反弹。”
“反弹？”赵越冷笑一声，“他们还敢反弹？难道他们还想造反不成？”
“殿下，陇西世族在朝中势力庞大，如果他们联合起来，恐怕会对殿下不利。”李忠说道。
“无妨！”赵越说道，“本王就是要让他们反弹！本王就是要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说道：“李忠，你立刻去办！把刘主簿、王主簿、张主簿，还有那个王二，以及那个监考，全都给我抓起来！”
“是，殿下！”李忠领命而去。
......
“扑通！”
李忠单膝跪地，头颅低垂，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懊恼与自责：“殿下，属下无能！去晚了一步！”
赵越原本端坐的身姿微微一僵，手中的茶盏“咔嚓”一声，裂纹密布，滚烫的茶水溅落在手背上，他却浑然不觉。
“跑了？”赵越的声音低沉，像是压抑着风暴的火山，随时可能爆发。
李忠不敢抬头，只能感受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是……刘主簿、王主簿、张主簿三人的府邸都已人去楼空，属下搜查了整个府邸，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至于那个王二和监考，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消失？”赵越缓缓起身，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更多的却是冰冷的杀意，“他们倒是跑得挺快！看来，这陇西世族的消息，比本王想象的还要灵通！”
他走到窗边。
“殿下，现在怎么办？”
李忠的声音中带着焦急。
“人跑了，线索也断了，这科举舞弊的案子……”
“断了？”赵越猛地转过身。
“谁说断了？本王说断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