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不可能
张曦见到他，立刻带着张天、蒙云、白山等人迎了上来。
这位平日里地位尊崇的公主殿下，此刻美眸中异彩连连。
“秦大人，您……真是太厉害了！”
从最初在北凉州时的萍水相逢、并未太过在意，到妖兽战争中见识其谋略，再至如今遗迹试炼后展现出的惊人潜力与……
张曦对秦良的态度，已然在不知不觉间完成了数次转变。
同样踏入遗迹，修为境界比秦良更高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在那试炼空间中多坚持一刻需要付出何等代价。
而秦良，坚持的时间比她更久！
这其中的差距，已不足以用天赋来形容。
“秦大哥！”
张天也连忙开口称呼，只是此刻他心情复杂，张了张嘴，却发现除了这句称呼，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两位殿下，过奖了。”
秦良摇头，“机缘巧合，侥幸有些收获罢了，当不得如此盛赞。”
他的目光随即扫过张天、蒙云和白山，感受到他们身上明显强盛了不少的气息。
“倒是几位，看来此次遗迹之行，收获同样不小，恭喜了。”
“可比不上秦大哥您！”
张天闻言，连忙摇头，语气诚恳。
“是啊！”
张曦也轻声附和，眸光落在秦良身上，“与秦大人您相比，我们这点进步，实在算不得什么。”
简单的寒暄之后，众人都心照不宣，此地并非久留之地。
很快，一行人便汇聚起来，准备动身返回山海镇进行休整。
……
半日之后，山海镇。
一道道或明或暗的目光，聚焦在刚刚归来不久的秦良一行人身上，尤其是为首的秦良。
尽管城墙上的许多人并不明白，在遗迹中坚持超过十日究竟代表着何等惊人的潜力。
但仅仅只是看到秦良活着走出来，就足以让不少人咬牙切齿。
“该死的，这家伙的命，怎么就这么硬！”
陈海忍不住一拳砸在墙砖上。
旁边的同伴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唉，早就说过，以他展现出的天赋，想让他陨落在遗迹里，概率本就不高。”
“看他那气定神闲的样子，肯定在遗迹里捞到了天大的好处！”
陈海眼中满是嫉妒的火焰，“经此一遭，他恐怕……未来真有很大机会突破到通脉境！”
他越说越觉得憋闷，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凭什么！这等机缘，凭什么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这一次，他们确实错过了一次难以估量的机会。
明明提前许久赶到北部防线，却因种种原因未能进入，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攫取宝藏。
当然，抱有类似想法的，远不止陈海一人。
城墙上下，不少来自各大势力的子弟，此刻也都神色复杂，或叹息，或艳羡，种种情绪在暮色中无声地弥漫。
就在这纷杂的思绪中，这一天悄然过去。
翌日，近正午，阳光驱散了清晨的寒意时，遗迹入口处，终于再次有了动静。
嗡——！
两道光柱冲天而起，露出了其中两道身影。
那是两名青年，一人身着锦袍，另一人则青衣素袍。
然而，未等在场众人看清他们的样貌，下一刻，他们的身影便毫无征兆地自原地消失。
再度出现时，两人已然置身于高台之上，站在了那四位玄象境强者面前。
这突兀的空间转换，让两名青年都不由一怔。
不过，他们毕竟是人中龙凤，瞬间便压下了不适，目光扫过眼前之人，立刻明白了自身的处境。
“祖爷爷！”
那青衣青年率先反应过来，连忙朝着霍闲躬身行礼，态度恭敬。
另一名华服青年则看向了其中一位面容威严的玄象境强者，显然与其关系匪浅。
“六皇子殿下！”
那位玄象境强者顾不上客套，率先开口问道，“情况如何？这遗迹的最终传承，可曾获得？”
被称作六皇子的华服青年愣了一下，眉头微蹙，片刻后，他才开口：“未曾。”
“晚辈虽侥幸通过了最终试炼，也得了一些好处，但……并未得到所谓的核心传承。”
他的话语落下，霍闲等人心中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若传承被皇室得了去，他们各家处境难免又得难受不少。
但随即，霍闲的双眼猛地亮了起来，急切地转向自家的青衣少年。
“青儿，你呢？”
既然与自家子嗣同时出来的六皇子都未得传承，那最大的可能，岂不是……
这一刻，霍闲感觉自己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粗重了几分。
然而，面对四位玄象境强者，尤其是自家祖爷爷那灼热的目光，青衣青年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尴尬：
“回祖爷爷，孙儿……孙儿也未曾获得传承。”
“不错，不错！不愧是我霍家儿郎……嗯？你说什么？！”
霍闲下意识地抚须，习惯性地想要夸赞，可话到一半，猛然反应过来，眼睛瞬间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再次看向青年。
“祖爷爷！”
青年苦笑着，解释道，“孙儿确实通过了最终试炼，踏入了一座名为传承圣殿的地方。”
“但不知为何，最终获得的奖励，却并非遗迹的核心传承。”
“确实如此！”
旁边的六皇子也点头附和，“我这边情况也类似，通过了试炼，但得到的奖励，感觉……并非期待中的那种完整传承。”
“这……这是怎么回事？”
霍闲喃喃自语，脸上写满了困惑，视线不由地投向其他三人。
而此刻，另外三位玄象境强者也是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不解。
“不可能啊！”
一名玄象境强者忍不住开口，“按照古籍记载和遗迹惯例，既然能通过最终试炼，踏入核心圣殿，理应获得核心传承才对！”
“怎会如此？”
“难道这遗迹本身出了问题？”
南越国的张老沉吟着，提出了一个可能性，“比如，其核心传承早已在不知多少年前就被人取走？”
“又或者，虽然通过了圣殿考验，但他们的资质、属性，依旧未能完全符合留下传承的那位古老存在的要求？”
没有人能立刻回答这个问题，但在场四人的脸色都在飞速变幻，显然都在急速思考着各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