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封侯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紫禁城内，一场关乎秦家命运的朝会正在太极殿内举行。
旭日初升，文武百官身着朝服，陆续进入殿内。
今日的朝会非同寻常，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这是要议定安南州牧秦昊请封侯爵之事。
“陛下驾到——”
随着司礼太监一声长喝，满朝文武齐齐跪拜。
姬长空身着龙袍，在仪仗簇拥下缓步登上龙椅。
“众卿平身。”
待百官起身列班后，姬长空开门见山：“今日召集群臣，是为议定安南州牧秦昊封侯爵一事。”
“诸位爱卿可各抒己见。”
话音刚落，文官队列中走出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正是当朝太师杨文渊。
“陛下，老臣以为，封侯之事关系国体，不可不慎。”
“我朝祖制，非开疆拓土或立下不世之功者，不得封侯。”
“秦昊虽治理安南州有功，然较之祖制，尚显不足。"
杨太师话音刚落，吏部尚书周谨立即出列附和："太师所言极是。”
“且秦家近年来势力扩张过快，若再赐侯爵，恐生骄纵之心。”
“依臣之见，可先予以嘉奖，以观后效。"
这时，武将队列中传来一声冷哼。
镇西将军赵破虏大步出列：
“周尚书此言差矣！”
“秦昊以通脉境初期修为，力战通脉境中期的王道夫而胜之，此等实力，放眼我大乾能有几人？”
“如此修为，若不封侯，岂不令天下武者寒心？”
兵部尚书常远随即出列，朗声道：“赵将军所言极是。”
“且秦昊治理安南州十余载，境内妖兽绝迹，民生安定，赋税连年增长。”
“如此政绩，封侯有何不可？”
听闻此言，朝堂之上顿时议论纷纷。
以杨太师为首的文官集团坚持祖制不可违，而以赵破虏为首的武将则力主破格封赏。
而就在双方争执不下之际，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
“诸位且听在下一言。”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紫色朝服的年轻官员缓步出列，正是新晋的礼部侍郎李清臣。
“下官以为，此事当从三个方面考量。”
“其一，秦昊的修为确实已达封侯标准。”
“其二，其政绩虽非开疆拓土，但安境保民之功亦不可没，其三……”
他顿了顿，环视众人：“如今我们大乾南部临近蛮夷最近动作实在太多了，亟需有人制衡。”
“秦昊封侯，正可稳定南部局势。”
这番话顿时在文官队列中一阵骚动。
户部尚书钱益民见状赶紧出列反驳：
“李侍郎此言，莫非是要以爵位为筹码，行制衡之术？”
“此举未免有失朝廷体统！”
“钱尚书误会了。”
李清臣从容应对，“下官只是认为，封赏当顺应时势。”
“若一味拘泥祖制，反而可能错失良机。”
这时，一直沉默的睿亲王姬允文缓缓出列。
作为皇室宗亲，他的发言举足轻重。
“陛下，老臣以为，诸位所言皆有道理。”
“但有一事诸位尚未提及，先帝在位时，曾破格册封三位通脉境强者为国公，皆因他们愿为朝廷镇守一方。”
“若秦昊能立下类似誓言，破例封侯也未尝不可。”
这番话让朝堂顿时安静下来。
睿亲王不仅点出了先例，更提出了一个折中方案。
姬长空静静听着各方争论，手指轻轻敲击龙椅扶手。
待众人发言完毕，他才缓缓开口：
“诸位爱卿所言，朕已明了。”
“传旨，秦昊修为通玄，政绩卓著，更难得的是愿为朝廷镇守南部。”
“朕意已决，册封秦昊为安南侯。"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但姬长空接下来的话，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然朕也不会完全违背祖制。”
“秦昊虽封侯爵，但其封地不增，俸禄按伯爵标准发放。”
“待其立下新功，再行封赏。”
李天佑原本还想再谏，但看到皇帝决然的眼神，只得将话咽了回去。
他太了解这位陛下了，一旦圣意已决，再多的谏言也是徒劳。
十日后，黎明破晓。
当第一缕阳光洒在紫禁城的金瓦朱墙上，整座皇城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辉。
宫门前的广场上，早已是百官云集，旌旗招展。
秦昊身着绣有云纹的深紫色朝服，从容地走向皇宫。
从他脚下，一条宽达三丈的猩红地毯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太极殿。
地毯两旁，身着金甲的御林军持戟而立。
封侯大典，乃国之大典，其隆重程度远超寻常爵位册封。
单是这入宫面圣的仪仗，就已彰显出超凡的尊荣。
随着礼官一声长喝，乐师奏起了朝天子。
庄重恢宏的乐曲声中，秦昊稳步踏上红毯。
两旁百官的目光齐聚在他身上，有羡慕，有忌惮，也有深思。
当他行至太极殿前，司礼太监高声唱喏：“宣，安南州州牧秦昊，入殿觐见——”
声音层层传递，在宫殿间回荡。
秦昊整了整衣冠，迈过高及膝盖的门槛，步入大殿。
殿内，百余名官员分列两旁，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
秦昊行至御前，依照礼制行三跪九叩大礼：“臣秦昊，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姬长空打量着殿下的秦昊，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随后在他的示意，侍立一旁的司礼太监展开圣旨，高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南州州牧秦昊，忠勤体国，治理有方，修为通玄，扬我国威。”
“特册封为安南侯，赐金印紫绶，享侯爵俸禄，世袭罔替。”
“钦此——”
“臣秦昊领旨，谢陛下隆恩。”
秦昊双手接过圣旨，再次行礼。
这一刻，整个太极殿内钟鼓齐鸣，乐声大作。
至此，秦昊正式成为大乾王朝的安南侯。
册封仪式结束后，秦昊在百官复杂的目光中退出大殿。
虽然皇帝除了爵位封号外，并未给予实质性的官职晋升或资源赏赐，但这个侯爵头衔本身，就已经具有无可估量的价值。
果然，消息传出后，整个大乾朝野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