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顾老师!?”

  没错,站在任昊面前的,不是政教处副主任夏晚秋,而是语文老师顾悦言!任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又捏又摸的对象,竟然换了一个人,不,根本不是换,从一开始,坐在政教处夏晚秋座位的人就是顾悦言!

  怎么回事!?

  晚秋不是跟我约好在办公室见面吗?

  为什么顾悦言会在这儿?

  看着一身黑色装束的顾悦言,任昊几乎在失声喊出后,就马上收起了愕然的神色,他猛然间想起了一个问题,现在不是考虑顾悦言为何在这儿的时候,而是该解释自己为何在此!

  政教处的大门半敞开着,透过门缝可以看到同学们放学的身影,屋子里,只有顾悦言和任昊两人,此时,顾悦言面无表情地把秋衣也塞进了裤子里,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衫,她侧头瞅了任昊一眼,伸手进了兜,取出包纸巾,拽住一张递给了他:“擦擦手……”

  任昊脸一红,煞是尴尬地接过来,把手指上的液体擦了个干净。完了完了!这回玩大了!弄了半天,竟然摸错了人!

  回味着指尖的触感和,任昊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他先入为主的观念太强了一些,理所当然地认为夏晚秋既然与自己约好,就不会不来,而且,既然她把政教处借出去,她本人也一定会跟着一起进来,防止任昊被发现。

  就是这先入为主,差点把任昊吓死。顾悦言不胖,但相比夏晚秋的苗条,她确实稍稍重了一些,可这是冬天,秋衣秋裤,保暖内衣裤,这些一穿上,再瘦的人也得胖上那么一圈,所以,任昊根本就没从胖瘦的角度看出来。

  甚至,顾悦言今天也穿了黑色职业装!

  顾悦言先一步把任昊手里的废纸团捻了过来,走去角落的垃圾袋扔掉,折身而回,站到任昊跟前静静看着她,神色之中,除了平静淡然,便没有其他情绪波动了:“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吧?”

  任昊心里怦怦直跳,首先,他绝对不能让顾悦言知道自己摸错了人,否则,自己与夏晚秋的关系就要暴露了,所以,任昊表现出的样子,必须是早已经知道她在这里,不能露出惊讶,“咳咳……顾老师……对不起……我一下没忍住……呵呵……没忍住……”任昊不明白顾悦言的“胆子大”指的什么,紧张之余,也只能如此回复她。

  任昊想探探她到底猜测到了什么程度。

  顾悦言盯着他的眼睛看起来:“那天,我想我说得已经很明白了,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是学生,我是老师,而且,我已经结婚了,小昊,我不希望咱们以后再有任何不正常的关系,我想,那时我应该把这个意思很好的传达给了你。”顾悦言语气一顿,眉头轻轻蹙了一下:“可方才算怎么回事?”

  任昊暂时明白,顾悦言那句“胆子大”仅仅是指自己摸她的事,跟夏晚秋没什么关系,知道这点,他稍稍松了口气:“抱歉抱歉,我开始脱你鞋,看你没什么拒绝的意思,咳咳,就以为你默许了呢,顾老师,我,可我摸你的时候,你也是这样默许的啊,不然,我也不敢那么放肆。”任昊尽量把话题往其他方向引去,毕竟,自己出现在夏晚秋办公桌底下的事情很难解释。

  “默许?”顾悦言找了把椅子坐在上面,微微仰头瞧着他:“我不记得我有这么说过吧?再说,你摸我那里时,我已经把腿并进了,这就表示我不愿意,这难道你都看不出来?”

  “可你最后还是分开了?”

  顾悦言吸了口气,目光望向对面的办公桌:“那时屋子里不止我一个人,你应该知道考试期间私自进入办公室会有什么后果吧?尤其这里还是政教处,更不能随便进来,如果当时把你从桌子底下拽出来,让其他语文老师看见,你以为你这次的考试还能有分数吗?如果我当时离开座位,那个后面用电脑的老师会发现不了你?所以,我没有那么做,但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得寸进尺,大庭广众之下,不但摸我,甚至都要把我的裤子扒下来了!小昊,你是我弟弟,我每一步都是在为你着想,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

  听到这里,任昊实在汗颜,从一开始他就把顾悦言误会成了夏晚秋,自然连她的行为也彻底误会了,“顾老师,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这种想法,唉,我还以为你……算了,说什么都没用了,您怎么处罚我我都没怨言。”

  “处罚?”顾悦言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唯一能处罚你的,只有上报给学校处理吧?如果我想这么做,那早在你手伸进来的时候,就会当场把你揪出来了,干嘛非要等到现在?”

  任昊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那您说怎么办?呃,先说好,我真不是故意的,要是知道你不愿意,打死我我也不会摸你的。”任昊说的是实话,而且,就算顾悦言愿意,任昊也不会摸她。

  任昊心里一阵哀嚎,昨天还想着与顾悦言彻底没了瓜葛,撇清了关系,甚至,为此还高兴了一下,谁能想到,仅仅第二天,事情就来了!

  我怎么这么倒霉?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夏晚秋还不知道这事儿,否则,就太点背了!

  “这个问题暂时先放一放,小昊,我问你,你为什么在夏姐的……”

  吱呀……

  顾悦言的话没有说下去,两人齐齐向政教处大门那里看去,只见,一脸薄怒的夏晚秋正抱着肩膀看着他俩,一步一步走进来,脚步显得很是沉重。

  我的天!

  任昊快疯了!

  刚说完幸好夏晚秋不知道,可偏偏,几秒钟后她就来了!

  走霉运,这仨字已经远远形容不了任昊这些天的运气。

  “夏姐……”

  “呃……夏老师……”

  顾悦言和任昊都叫了她一声。

  夏晚秋一语不发地拧着眉毛,使劲打量了两人几眼,走到他们中间的地方停下脚步,最后,将目光落到顾悦言身上:“你们语文组不是只借用政教处半个小时商量试卷吗,现在收卷了,怎么还在这里?”

  夏晚秋先将视线放在了自己身上,让顾悦言颇感意外,甚至,她话语中的味道,透着些指责的感觉,可,无论从什么角度出发,这种情况下,也应该先问任昊为何在此吧?

  顾悦言狐疑地看看任昊,回答了夏晚秋的问题:“是这样,讨论完试卷的问题,其他老师就走了,可我却发现任昊也在这里,于是,就想问问原因,想知道他来这里干什么。”顾悦言这番话,等于是把任昊卖出去了,至于为何方才保他现在卖他,那也就只有顾悦言自己清楚了。

  任昊不动声色地对夏晚秋眨眨眼,不断使着眼色,可后者却跟没看见一般,直接把他无视了。这不禁让任昊有些恼火,他可是一直遵守与夏晚秋的约定,交卷后就跑到政教处等她,没想到夏晚秋不但不来,甚至还把政教处借出去了,这不是成心跟自己作对吗?

  现在的夏晚秋,好像好一副很生气的模样?

  明明是你先做错的吧?

  “夏姐?”瞧得夏晚秋默不作声,顾悦言又叫了她一声。

  夏晚秋瞅瞅两人,“是我叫任昊过来政教处找我的,明天考英语,他想利用这段时间补习一下。”

  任昊暂时放下了夏晚秋的问题,自家人,怎么都好说,主要是先得把顾悦言糊弄过去,于是乎,任昊跟着点头道:“是啊,我提前交卷以后,就进政教处找夏老师来了,可没想到,语文组却先来了,学校不是有规定不允许学生进办公室吗,我怕被处分,就赶紧钻桌子底下了。”虽然有些别扭,但这话也不算不合理,至少顾悦言应该知道,自己曾经聘请过夏晚秋做家教,所以,这话也算解释的通。

  顾悦言哦了一声,转身面向任昊板起了眉头,从任昊的解释中,她发现了一个新问题:“小昊,也就是说,你根本不清楚语文组会来政教处,所以,你不知道坐在夏姐位子上的人是我?这么理解就对了吧?”

  夏晚秋皱眉不解,却是没有说话。

  任昊岂能不明白顾悦言的意思,当时就吓出了冷汗,“不是不是,钻桌子下面之前,我看见你们开门了,知道进来的人有您,躲起来以后,看您坐到了那里,这才放了些心,没敢轻举妄动。”任昊一来告诉顾悦言,自己知道摸的人是她,二来告诉夏晚秋,自己在桌子底下什么也没做,他相信,有夏晚秋在场,顾悦言不会把自己摸她的事说出来,所以任昊那句“没有轻举妄动”就不会遭到反驳。

  果然,顾悦言眼皮轻轻一跳,没再说什么。

  夏晚秋的眉头也渐渐松开了一些,不过,眉宇间却还是掠着几分怒意。

  任昊一看大家都不说话了,只能自己站出来道歉:“两位老师,真的对不起,这次都是我的错,呃,你们能不能别上报学校啊?”当然,任昊认为这件事绝对没有自己的责任,毕竟,是夏晚秋没有赴约引发的。

  顾悦言瞧得夏晚秋没吱声,她看了眼任昊,微微一叹:“夏姐,很多试卷都是存在政教处里的,你既然叫任昊过来,干嘛没有等他,甚至还借给了我们语文组?”这个问题,也是任昊一直想知道的。

  夏晚秋脸色微变:“我当然知道政教处放了试卷,怎么可能把他叫来这里补课?我跟他说的是来我办公室,而我的办公室,当然是指的英语办公室了!”

  任昊呃了一声:“可您没说清楚啊,我还以为是您的办公室就是指政教处呢。”任昊总算明白问题出在哪个环节了。

  顾悦言点了点脑袋:“小昊,夏姐对英语办公室一般都称呼为办公室,而对政教处这里,一般都称为政教处,你不清楚,也不能怪你,夏姐,就当给我个面子,别追究这事儿了,说到底,也是你把任昊叫来的,他弄错了地方,责任也不能全归他。”

  夏晚秋瞅瞅他们俩,沉吟了一下,嗯声道:“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悦言,你回去吧。”

  顾悦言想了想,最后深深看了任昊一眼,方是告辞离去。

  她一走,夏晚秋踱步过去将政教处的门反锁了上,脸色连连变幻了几下,死死盯着任昊的眼睛:“我在办公室足足等了你一个小时!你跑到这里干嘛!”

  任昊冤枉极了:“我知道你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英语办公室,可最近几次我见你,可都在政教处啊,你一说办公室几个字,我当然下意识地以为是这里呢,这可不能怪我啊,是你没说清楚。”

  夏晚秋倒吸了冷气:“我给你的钥匙明明是英语办公室的!你怎么开了这里的门!”

  “我进来时,门开着的,根本没用上钥匙。”

  “可我之前都是在政教处用电脑,直到语文组给我打电话,我才去了办公室,为什么没看见你?”

  “我应该就是你走以后到的,咱俩正好岔开了吧。”

  俩人话一对,几个细节问题差不多明白了,这下,任昊也什么气都没有了。

  铃铃铃……

  任昊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卓语琴打来的,叮嘱他马上回家,不要到处乱跑。

  “晚秋,我妈让我回去呢。”任昊不舍地看看她:“要不明天我再提前交卷?不行,顾老师可能已经怀疑了,要是考完英语我还找你补课,就说不过去了,唉,只能等你从老家回来了,没事的,几天而已,到时候咱们电话联系,好不好?”

  夏晚秋侧目盯着他不放,走去办公桌前坐了下:“悦言的脸色跟平常不太一样啊,任昊,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你把她当成了我,所以对他动手动脚了?”

  女人果然敏感!

  任昊佯作轻松的笑容:“怎么可能啊,她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夏晚秋将信将疑地瞅瞅他:“是吗?”

  “当然是了。”任昊肯定地点点头:“不然,就算我对顾老师动手动脚,顾老师也肯定不干啊,要是当场把我抓出来,几个语文老师就不会离开了,而是在这里看我的热闹。”这个解释绝对说得通,而且就连任昊也不明白,那个时候,顾悦言明明可以有其他方式阻止自己摸她,可为什么她还是选择了默许?

  难道,在那种情况下,这是唯一的办法?

  显然不是。

  心中跳了两下,任昊没敢再想下去,反正,摸错人的事绝对不能让夏晚秋知道,否则,就真出人命了。

  夏晚秋盯着他眼睛看了好一会儿,面色才是缓和,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直到出了校门口,任昊才得以擦了把冷汗,现在想想,还是心有余悸,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太危险了。

  ……

  因为那次从夏晚秋家回来,已经比预计的一个半小时迟了三十分钟,所以,考试的这几天,任昊都被卓语琴限制住了行动,基本不让他出门,对此,任昊既无奈又郁闷。既然不能出去玩,就只有耐耐心心地写《凉宫春日的忧郁》了。

  不过,写脚本是件很枯燥的事,期间,他只能去蓉姨家散散心。卓语琴一直把范绮蓉当亲妹妹,也就没阻止任昊。

  然而,蓉姨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每次都是邻近傍晚才回家,看着她疲惫的模样,任昊也没好打扰她,只能回家继续写起脚本。

  就这样,枯枯燥燥地过了四天,考试结束。

  在考完最后一个科目时,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吐出一口气,心情被寒假和春节的影响,随之好了起来,可偏偏,任昊却是相反,此时的夏晚秋大概已经在去老家的路上,这一去,还不知道何时能回来呢,任昊自然想念,心情稍显低落,他无精打采地收拾好书包,准备回家。

  但一个麻烦,却是悄然而至。

  就在他跟和平门车站等车时,身后,一个声音叫住了自己。

  “任昊……”

  任昊狐疑着回过头,“……顾老师?”看着站在那里的顾悦言,任昊眨眨眼睛:“您有事吗?”周围密密麻麻地均是师大附中学生,见到顾悦言,不少男生都看向了她。

  顾悦言扫了一眼四周,伸手去马路上拦了辆出租车:“任昊,过几天讲试卷以后,就该留寒假作业了,我想征求一下你这个语文课代表的意见,跟我上车吧。”

  任昊凝眉想了想,哦了一声,打开车门上了去,跟顾悦言一起坐在了后排座位。

  车开。

  “师傅,麻烦去西单商场。”

  任昊稍稍一愣,拿下书包放在边儿上的空地:“西单?”他以为,商量作业的事情,有个附近的面包房或咖啡厅去就可以了,干嘛还大动干戈地跑去西单啊?

  顾悦言淡淡一点头,眼神直视前方:“刚才人多眼杂,我才这么说的,其实,找你来是有别的事儿,试也考完了,我想你应该有时间吧,没空也没事,我让司机师傅停车。”

  任昊不好拒绝她,毕竟,她的第一次给了自己,而且三天前还摸过她,要是真的下了车,或许会把顾悦言激怒,“您说吧,到底什么事?”

  结果,顾悦言一句话就把任昊弄懵了:“早上,我丈夫旅游回来了。”就在任昊琢磨着跟自己有什么关系的时候,顾悦言把话题继续了下来:“算是给他接风吧,我们订了桌位,准备晚上一起吃个饭。”

  说完,顾悦言注意了一下他的表情。

  任昊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挤出一个微笑,忐忑了一下,他苦笑道:“顾老师,我能问问,您是什么意思吗?”虽然顾悦言已经结婚的事实让任昊有些堵得慌,可毕竟她不是自己老婆,任昊没权利管她。

  “我没什么其他意思,只是带你去而已。”

  “那……为什么带我?”任昊还是不明白她脑子里想着什么:“是顾叔叔和顾阿姨交代的?”明面上,任昊是顾悦言的弟弟,不过,这种亲人的聚餐,大概不可能叫上自己吧,毕竟,就算自己跟顾父顾母再熟,那也不认识顾悦言的丈夫啊。

  “他们没说。”顾悦言平静地瞅瞅他:“我就是想带你去,没为什么。”说罢,她再次看看任昊,旋而别过头去,望着前面的红绿灯。

  呃……

  任昊已经预感到事情有些不妙,讪笑着问了一句:“我能不去吗?”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去了能干嘛,难道要看顾悦言跟她丈夫亲亲热热?

  俩人连手都没拉过,想来也亲热不了。

  顾悦言没回答任昊的这个问题,而是稍稍转移了一下:“这次吃饭,也不单单是接风那么简单,我爸请来了一个最近很红的作家,想拉她进出版社,而我丈夫,恰好跟这个作家有一面之缘,大家商量了一下,也就决定了这次饭局,嗯,上次去我家,你不是跟我爸聊得很好吗,我爸还夸你有眼光有智慧呢,你去的话,兴许也能帮上我爸一把,嗯,就是这样。”

  任昊干笑了两下,“……好吧,我去,不过你能不能事先跟顾叔叔他们打个招呼,要不然,就太唐突了。”顾悦言的话虽然算个理由,但还是说不通。

  任昊显得比较纠结,无数个问好飘在头顶。

  “好的。”

  任昊注意到,顾悦言没有打电话,而是用手机发了一条短信息过去,更让任昊诧异的是,发完信息后,顾悦言按住手机上的红色小电话标致,竟然关机了!

  任昊把拳头护在嘴上咳嗽了一声:“顾老师……这……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呃……您就跟我明明白白的说清楚好不好……要不我可不去了……再说……我一个学生能帮上什么忙啊……去了也是添乱……”

  顾悦言的一系列怪异举动真的把任昊搞糊涂了。

  然而,顾悦言却根本没理他,望着前方的十字路口道:“师傅,麻烦在赛特购物中心门口停车。”

  司机道:“现在不好拐弯了,我给你们停到马路对面吧,过了立交桥就是。”

  “行。”

  下了车,望着“赛特购物中心”几个大字,任昊知道,自己想走也走不了了,唉,随遇而安吧。

  任昊倒想瞧瞧顾悦言要玩什么花样,不然,就算他回去了,这颗定时炸弹也会扰得他心里不安。

  上了立交桥,顾悦言侧头看了他一眼:“现在刚四点,时间还早,去了的话,我爸妈也没到包房呢,小昊,跟我去赛特里逛上一圈吧。”

  “餐厅订的哪?”

  “赛特八层,从购物中心往上坐电梯就能到。”

  “也顺路,那就去吧。”

  说话间,两人已下了桥,慢步进了赛特购物中心。此时不算晚高峰,商场里稀稀拉拉没有几个人,导购们都很淡定,即便任昊和她走过柜台,也没人拉着他俩介绍这介绍那的。这种气氛任昊很喜欢,主要是,他不习惯那种太热情的服务。

  跟一层逛了逛,顾悦言提议往上溜达,任昊没什么话语权,只能点头。

  在电梯西南角的一处男士品牌衬衫店前,顾悦言犹豫着停下了脚步,往里看了看,又回头在任昊身上瞧了瞧,轻轻一点头:“小昊,进去看看吧,眼看就该过年了,怎么也得弄套新衣服穿。”

  任昊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给我买衣服。”

  顾悦言缓步走进去,理所当然道:“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呃,别别,我就不用了,家里衣服还多呢,那个,你要想买就给顾叔叔买吧,我可以帮你参谋一下。”

  “我说了,是给你买,而且,是我帮你参谋,你只管试衣服,然后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了。”顾悦言似乎根本没打算征求任昊的同意,先一步进到了中央,这时,一个西装打扮的女导购放下手里的扑克牌,跟同伴说了句“等等”,便快步迎了上来。

  佩佩先是打量了一下两人,眼神里不由露出稍许惊艳的感觉,她做了两年导购,形形色色的人见了不少,可这么漂亮的女士,她在店里还是头一次看到。旋而,佩佩看向男士,不,应该说是男孩更为妥当吧,这个穿着校服的学生,与女士相比,倒是显得太过普通了一些。

  佩佩站在一个展台前道:“您好,欢迎光临,请问,您是买西装吗?”

  顾悦言面无表情地在店里随意看着:“我想买件衬衫,你有什么好建议。”

  “是给这位男士穿吗?”佩佩看了眼任昊,指了指身旁的展台:“是的话,我个人觉得他应该选择休闲衬衫,嗯,您两位可以看看,这里的衬衫都很适合他的。”

  顾悦言走过去上下一看,还算满意地点了下脑袋,“都还不错,嗯,那件白色的能帮我拿出来看看吗?”

  佩佩挂着职业的微笑:“您眼光真好,这件肯定适合他,穿上显精神。”

  任昊伸手想拦她,不让她拿,可下一刻,顾悦言就做了一个让任昊目瞪口呆的动作,她很是随意地往任昊身边走了两步,旋即,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不但肩膀,甚至连胸脯的最右端也贴在了任昊身上。

  任昊被她亲昵的姿态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往右一闪,飞快抽出了手臂,而顾悦言却没说什么,还在盯着衬衫看,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任昊用校服袖口擦了把虚汗,心下有些踹踹不安。

  “您说的是这件吧,给您。”

  结果佩佩手里的白色休闲衬衫,顾悦言转了个身,拿在任昊脖子下面比了比,神色认真地眨眼看着,末了,方轻轻一摇头:“这件不太合适,穿上以后感觉肯定也不好,小昊,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我无所谓,呵呵,无所谓。”

  顾悦言把衬衫还给导购,随手再次挽住了任昊,另只手指了指柜台:“那件给我好吗?”任昊暗暗叫苦,但却没有拒绝她,反正又不是拉手,姐弟之间,挽个手臂也属正常。不过,任昊对顾悦言的心思更加疑惑起来。

  这个动作佩佩确实看到了,偷偷瞟了眼两人相连的手臂,继续给他们拿衣服。佩佩心中有些古怪的感觉,她当然看得出两人不很熟悉,肯定不是亲戚,但那个暧昧的动作却又……

  这俩啥关系啊?

  佩佩心里嘀嘀咕咕。

  在拿了四件衬衫后,顾悦言终于眼睛一亮,难得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看看任昊的脸,又瞧瞧他搭配衬衫以后的整体感觉,“嗯,这件不错,其实我一直就比较喜欢咖啡色,没想到你穿上这个颜色也很好看,小昊,去试试吧,穿出来给我看看效果。”

  任昊瞄了眼被她挽住了左臂,勉强笑了笑:“不用了,我看挺好,买了就行,嗯,麻烦您给开个票吧,再哪交费?”说罢,任昊就想掏钱包。

  “去试试。”顾悦言又重复了一遍,挽着他往佩佩手指的方向走过去,在一个面上带着镜子的试衣间前,顾悦言将衬衫塞到他手上,顺带,还给他开了门:“去吧,不看效果的话,也不知道行不行。”

  “那你稍等一会儿。”任昊苦苦一笑,进了试衣间,三下五除二,将校服和毛衣都脱在了里面,只留着秋衣,套上了那件咖啡色衬衫。

  当任昊走出来后,顾悦言惊讶的目光立刻看了过去,上看下看,不禁满意地点着脑袋:“你还真适合穿衬衫,嗯,咖啡色也挺配的,不错,看着比原来精神多了。”言罢,顾悦言上前一步,亲昵地捏着任昊的衣服领子理了理,最后,还解开了最上面的一颗扣子瞧了瞧:“不用系那么多口子,上面的两颗松着就行,这样显得自然些,好,真不错,小昊,咱们再继续看看,要有合适的,就多买它几身。”

  在任昊哭笑不得的目光中,顾悦言再一次挽住了他,小手儿抓着他手臂上的衬衫:“先别脱了,待会穿着走吧。”

  佩佩狐疑的视线不时打在他俩身上。

  “昊!?”

  就在任昊跟顾悦言四处瞎看的时候,衬衣店的透明玻璃门边传来一个女性惊讶的嗓音。

  任昊一看,好家伙,竟然是范绮蓉!

  想到顾悦言的手还在自己胳膊上时,任昊快速迎了上去,顺带手,也把他的手臂不动声色地抽了出来,“蓉姨,您怎么来了,这些天不是很忙吗,今天有空逛商场了?”看着范绮蓉停留在顾悦言身上的警惕目光,任昊知道,俩人的亲昵让她瞧见了。

  唉,倒霉啊!

  这时候,顾悦言挂着淡然的表情走了上来,范绮蓉皱眉看看她:“你是?”

  “我叫顾悦言,是小昊的班主任,嗯,也是她的干姐姐。”顾悦言的后一句话明显有点卡壳,看得出,本来说了班主任以后,这话就该断了,但她或许想到了什么,又稍显生硬地紧跟着加上了“干姐姐”的介绍。

  “蓉姨,你还没说你干嘛来了呢?”

  范绮蓉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神色慢慢转柔,笑盈盈地瞧着任昊:“姨来这里,自然是买衣服喽,呵呵,其实我跟朋友约好了吃饭,这不,还有一个小时才到点呢,就准备先来赛特转转,说起来,还真是够巧的,姨本来就是打算给你买几件衣服,谁知道,刚一过来就看见你了,今天姨没戴眼镜,还跟门口看了半天,这才确认的。”

  “呃,咱俩差不多,我也是陪顾老师吃饭的,还不到点,就来这里逛逛了。”蓉姨说她早就在门口站着了,那就意味着,方才的亲昵她都尽收眼底了?

  哎呀,顾老师啊顾老师,你也真是的,干嘛挽我手啊?

  不过,任昊相信,用干姐姐这仨字也是能解释过去的。

  范绮蓉温柔地笑了笑,瞅了眼顾悦言,没再说什么。

  “小昊,你还没给我介绍呢。”顾悦言终于说话了,她古井不波的眼珠子看向范绮蓉:“这位是……”

  任昊开口道:“她是我……”那个“姨”字还没出口,谁知却被范绮蓉抢先一步道:“我是昊的邻居,原来平房时就是一个院子的,现在楼房呢,也是左右邻居。”

  任昊愕然,平常的时候,无论把自己介绍给蓉姨的同学还是自己的同学,范绮蓉都会说她是自己的“姨”,以至于别人听了,还以为她是自己亲姨呢。

  对于这个介绍,任昊早就习以为常了,后来,也就没跟人解释过,他想着姨就姨吧,要是介绍说“这是我邻居”,反而显得不好听,显得生疏。

  但任昊万万没有想到,今天的范绮蓉竟然意外地说她是自己邻居?

  这是咋回事?

  “你好。”顾悦言友好地伸出手,范绮蓉笑眯眯地与她握了握:“你好。”

  然后,谁也没有说话。

  看着两人握了足足五秒钟也没有松开的手,一滴冷汗顺着任昊的脑门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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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戏精炮灰小妖妃vs嗜血妖邪反派大魔王,双洁。无节操,无下限,爽文。】 一睁眼,穿书成了炮灰女配,还是马上就要被负心渣男拍死的那种? 凤云染表示……不方!她早就想锤爆了渣男的狗头了。 渣男要带她逃婚?凤云染一脚将他踹了出去,莫挨老娘,老娘是你皇婶! 被迫逃婚被嗜血大魔王撞见是一种什么体验? 凤云染表示,惹不起咱就抱大腿,他有病,她有药,绝配! 大魔王松了松腰带,“小凤儿,你学会该怎么侍寝了吗?” 凤云染:“……” …… 九州传言,嗜血无情杀伐冷漠的北冥王大婚后变成了宠妻狂魔,硬生生把自己的小妖妃宠成了人人畏惧的大魔女。 大魔王表示很满意,魔王配魔女,绝配!看谁还敢来抢他的小凤儿! 众大舅子:“……” 众师尊师兄:“……” 岳父岳母:“……”

领袖兰宫

入宫了,她的愿望很简单:安安静静当个小宫女,等25岁放出去。可是! 那位万岁爷又是什么意思?初见就为她吮伤口;再见立马留牌子。接下来借着看皇后,却只盯着她看……她说不要皇宠,他却非把她每天都叫到养心殿;她说不要位分,他却由嫔、到妃、皇贵妃,一路将她送上后宫之巅,还让她的儿子继承了皇位! 她后宫独宠,只能求饶~--

神降葬礼:我在地狱卖艺为生

表面成熟淡定实际活泼戏精女主*表面高岭之花实际温柔深情男主亲爱的朋友,欢迎来到六月葬礼。 在葬礼开始之前我们需要和亡灵进行游戏,他们并不是那么友善,请您做好以下准备。 (1)请先置办好自己的后事。(2)时间就是金钱,请珍稀您剩下的寿命。 (3)如果您想要道具,请前往城东杂技团,那里的道具最为实惠。(4)如果您想要游戏攻略或情报,请前往城西报社,那里的消息十分全面。 (5)如果您想要占卜,请前往城南占卜屋。(6)如果您想要买卖,请前往城北拍卖会。 (7)请时刻保持对死亡的敬畏之心,城内除竞技场外不可争斗。最后,请吧,我们将和您一起观摩这场盛宴。 愿向晚每天东南西北地跑表示:“累吗?不累,休息?怎么可以休息!这是工作吗?这是生命啊!”然后晚上靠在花先雪怀里累得话都不想说。 花先雪心痛她,边给她揉太阳穴边哄人:“我给你发工资,明天好好休息好不好。”第二天,花先雪起来时愿向晚已经离开了,只留下来一句我今晚不回家吃饭。 当天晚上,愿向晚浑身是血的回来,留给所有人一个孤勇的背影,被花先雪抱住之后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 “竞技场的掌控权,我拿到了。”直到很久之后,他才知道愿向晚拼命的原因,不是为了钱,不是为了活着,而是…

穿书后我成了丞相的炮灰前妻

《穿书后我成了丞相的炮灰前妻》 新书《养个狼崽子当权臣》已发,英姿飒爽美郡主Vs腹黑傲娇狼崽子,欢迎勾搭。睡个觉而已,她竟是穿成了书中同名脑残女配——男主的渣前妻,一朵怼天怼地的盛世白莲,而且还是正在私奔路上,既来之则安之,程宁宁表示:她要抱紧相公大腿,逆转人生,做诰命夫人,绝不能落得被卖去花楼的下场。 学做饭,让相公吃饱饱,采草药,给相公卖钱钱,左一句我家相公右一句我家相公,必须让相公知道她心里眼里都是他。 撕白莲斗绿茶,这

娇娇在怀

宁家小女一朝成为孤女,携婚书奔亲。却不想未婚夫嫌弃她貌如无盐、举止粗鄙,设计抢匪取她性命,阴差阳错入了匪窝……也罢,既来之,则安之,就当个土匪也未尝不可。 只是,那昔日抛弃他的男人,怎么又巴巴地贴了上来?!真当她是捡破烂的? !

明末之藩王崛起

天启七年,崇祯登基,朱以派摇身一变成为大明泰兴郡王世子,未来的第十代鲁王。 鲁王并不好当,袭封两年,清兵入境,自缢而亡……朱以派不想死……于是,在大明朝最乱的时候,鲁王封地成了鞑子和起义军不敢窥视的存在……崇祯没钱的时候,鲁王拥有富可敌国的财产……

兰若仙缘

千年老树随风摇,万载黑山静悄悄。老僧念经吃人肉,鬼王御龙穿金袍。 枯骨砌佛寺,血水染皇城。修佛门法,练蜀山剑,掌阴司令。古寺兰若,法号无生,不化缘,只超度! 书友群:971622783

开局三千道经,我成了圣人

炼精化气, 炼气化神, 炼神返虚, 返虚合道, 古老神秘的十六真言,道尽所有的修炼秘密。 截然不同的华夏仙道,兼仙武之长,来到异界后,又会与异界仙道迸发出什么火花? 这是一个少年,借助地星记忆,成为道祖的故事。 已有270万字精品老书《洪荒星辰道》,质量保证!

原来你也一直深爱我

(本书已出版,出版名《只想好好去爱你》)她是纪家准孙媳,却在订婚那天,遇见另一个蒙着眼睛的男人 。从那以后,她隔三差五在不知不觉中被蒙上眼睛,被送到一个神秘的地方;终于有一天,肚子里有了小包子,她风中凌乱了,去医院准备打掉孩子,却又在手术台上被蒙上眼睛送到了他的面前,终于看到了他的脸,她更凌乱了,“怎么是你?” 男人笑微微的看着她,“嫁给我,曾经那些欺负过你的人见到你都要对你恭恭敬敬。” 纪安宁:“……” 某日纪安宁摸着挺挺的小腹一脸纠结的问纪先生:“亲爱的,宝宝出生后到底要喊你什么?” 纪先生:“……” ***他精心筹建一座城池,只为护她一人安宁*** (男女主身心都非常干净!)

重生北魏末年

高澄认为他的成功源自于自己不懈的努力,与他的父亲名叫高欢,并没有太大干系。 书友群:854398275

大秦:糟糕,我爹是扶苏

有一个在作死路上越走越远的老爹是何种体验!赢城体会到了!始皇三十二年末! 距离始皇驾崩不足五年,距离扶苏流放不足三年。身为扶苏嫡长子,年仅十岁的赢城走上了拯救老爹扶苏之路! 始皇帝:“禁足公子扶苏五月,朕东巡期间,由长孙赢城……监国!” “禁足公子扶苏三月,立长孙赢城为……大秦太子!” “朕决定,传位给……嫡长孙赢城!”面对老爹扶苏的不断作死,拯救老爹的赢城发现,画风有点和他想想的……不太一样了! 书友群:766400528

小福妻当家日常

被亲姑姑卖到伢行的焕丫听说管事的要把自己卖了,心一狠,划破了脸,阴差阳错被宋秀才他娘买回了家。 看到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男人,感念宋母的救命之恩,焕丫握拳,一定要让这秀才好起来! 她做吃食、开铺子,终于赚够了钱,给秀才买轮椅买书,还治好了腿。 十里八村的人都夸焕丫厉害,打着主意上门提亲,结果被刚站起来的宋秀才扛着扫帚赶了出去。 众人说宋家人都扒着焕丫吸血,骂宋秀才只会吃软饭。 焕丫捂住红肿的嘴唇,小声说:也不是只吃软饭…… 众人:…… 后来,宋秀才开了私塾,成了县太爷口中“才高八斗”的教书先生。 大家后悔了,匆匆赶去跟人道歉想送孩子进私塾时,宋家早已搬到县城去了……

悍女仙

锦麟一觉醒来,她成了修仙界里的一个大炮灰,就是那种人人得而诛之,人人都想给她一脚的那种大炮灰。 她开始还躲躲藏藏,不想招惹麻烦。她费尽所有灵草喂成的上等乌鸡,被师妹拿去孝敬师父了。 她好不容易得了头喜欢的青牛坐骑,欢欢喜喜地要藏起来,师姐顺手牵牛,没了! 她气了,老娘我忍你一时你以为我要忍你一世吗?锦麟拿着刀横在路边,顺手砍了那个师姐几刀,夺回了自己的牛牛。 自此以后,人人见她绕道而走,说她煞气太重不能为伍。锦麟索性离开宗门,自己占山为王,凿了个洞府逍遥自在。 一天下山看到一个病怏怏的美男子,二话不说夺回山头,想来个狗窝藏娇……

重生归来侯府嫡女杀疯了

【真假千金+重生+双洁+悬疑】前世,侯府真千金谢清漓被假千金一家磋磨虐待、借命惨死。 化作鬼魂后借尸还魂、刻苦学艺,扮做婢女默默守护阿娘,渴求得到一丝亲情。 但世道不公,想守护的人皆被奸人戕害惨死,她愤怒又无力。这世,谢清漓重生归来,怯懦小村姑变身疯批大小姐,誓要搅动天下风云,将仇人们踩在脚下! 谢清漓:复仇大业第一步,救下前世早早下线的太子楚云沧,但费心救下后发现他竟是个废柴? ??楚云沧:哼,招惹了孤还想跑?

快穿之反派男主救赎计划

祸国妖妃白仙仙被雷劈死了。 举国欢呼! 他们不知道白仙仙只是被一个快穿系统砸中了。 系统:“妖妃娘娘,你想拥有倾国倾城的美貌吗?想过开着挂的人生吗?想把黑化的男主打趴吗?” “那就要迎难而上!” 白仙仙:“呐,想想就刺激~” #持靓行凶,本宫才是大反派#

三国从救曹操长子开始

历史系学生丁辰穿越到后汉三国时代的宛城,眼看曹军就要大败,曹昂即将被杀。 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全能千金帅炸了

扮猪吃虎十多年,乔卿向来不把名声当回事。 但有人蹬鼻子上脸,企图伤她在意的人。 乔卿决定不再伪装自己。 草包废物?天才智商惊爆你的眼球! 低贱平民?真实身份让你高攀不起! 菜鸟弱鸡?古武绝学打的你满地找牙! 学神,棋神,车神,武神……随着重重身份一一曝光,那些曾经狗眼看人低的人纷纷倒戈,变成了添狗。 乔卿大门一关,谢绝来客。 挡住了利益熏心的人,却挡不住某个妖孽男人。 从此翻墙爬窗,成了君夜玄的绝活。 身为君氏财团总裁,君夜玄有足够的筹码护乔卿一生。 可让他心塞塞的是,乔卿太独立也太能干,不等他出手就能摆平一切事端。 君夜玄有小情绪了,他觉得自己不被需要了! 于是某天,微博置顶了一条求问消息:媳妇儿太有本事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符界之主

一个在门派里被人欺凌的废柴韩锋,依靠养父遗留下来的一张残符,觉醒魂力,绘符如有神助,甚至还能修复所有符器、符宝乃至传送法阵,从此闯出一片赫赫威名。 在这个世界,五行俱全,武者、气修、魂师各行其道,最独特的是符师,弱者可炼制符箓,强者可制符布阵,玩弄天地! 且看小小符师韩锋如何风生水起,掌控一切!作者自定义标签:废柴流孤儿坚毅玄学

重生神医小甜妻

重生前的顾清瑶,想嫁他却不敢嫁,重生后的顾清瑶,空间物资在手,整天都在谋划着要带着庞大的嫁妆风风光光的嫁给他。 却不知道某个同样重生回来的人,一直都在暗搓搓的想着如何把她拐回家。 墨北寒捧着一堆东西,扬着一脸大灰狼哄骗小白兔的奸诈笑容出现在顾清瑶面前, “瑶瑶,嫁给我吧!有花不完的零花钱,吃不完的小零食,穿不完的花衣服哦!”顾清瑶:“……”她想把他养成小奶狗,却没想到,他却把她宠成了小野猫! 【男女双重生,甜蜜互宠型,欢迎跳坑哦!】

大秦,造反被祖龙窃听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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