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剧烈地扭动着,倒吊的身体灵活得犹如一头巨蟒,随时都会挣脱罗彬瀚的掌控。它的双臂首先是挥舞着去抓罗彬瀚的脚,穿过树篱时又拉扯枝干,使得一大片树丛被连根拔起。根干断裂的动静在罗彬瀚听来简直震耳欲聋。

  他埋头踢开碍事的倒树,不敢去想屋内的人能否听见。草地上有一道粗长的血迹,笔直延伸到他们所站的地方,最后消失在那东西的脑袋底下。在灯光映照的阴影下,它看起来更像一长滩乌黑的脏水。

  罗彬瀚顿住脚步,突然意识到眼前一幕若由外人看来会是何等光景。邮递员或邻居会尖叫着跑开,然后在法庭上指控他是个纯粹疯狂的带有虐尸癖的杀人魔王。这样他可就真落入了犯罪嫌疑人的处境,只差几名合适的目击证人。难道整件事就是个如此直截了当的陷阱?这怪诞之物出现只是为了在人类法律的层面构陷他?

  他纳闷地抬头张望,并没发觉有人躲在暗处等着目击犯罪现场,这附近的居民也并不热衷于享受喧闹多彩的夜生活。而且,他隐隐觉得,为了陷害他而派出这样一只惊世骇俗的怪物未免太小题大做。就算这是一场阴谋,那也是一场极具神经质倾向的阴谋,还不如给他送个炸弹邮包更实在。

  当他考虑阴谋与幕后主使的可能性时,被他拖拽着的东西也不再张牙舞爪。它合上了那张暗藏利齿的嘴巴,越过倒悬的双脚盯着罗彬瀚。那块曾经被罗彬瀚揍得变形的脑壳缓缓复原了。它的神态堪称镇静,要是躲在光线够暗的地方,眼神差劲的家伙没准会把它当成一个年纪太大又受过太多苦的普通老头。

  它的安分让罗彬瀚暗松一口气。他也想到自己刚才那个阴谋论有许多说不通的地方,其中最明显的一处就是:这东西实际上非常安静。要是刚才它扯起嗓子尖叫一声,至少得有四五栋房子里的人会知道有什么事不对头。他可不想那样,而似乎正被他拖着的这个东西也不想。出于某种原因,他们俩都希望隐秘行事。

  他停在原地,做了两个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他问它:“你来这儿想干什么?”

  那东西依然盯着他看。它的脸部肌肉僵硬得像木乃尹,而且也找不到眉毛和睫毛,要解读这样一个怪物的眼神可并非易事,但罗彬瀚认为自己并没看错那股叫人毛骨悚然的恶意。它在算计着什么。他顿时改变了主意,决定还是得找陈薇的徒弟帮帮忙。

  “我响应一个邀请而来。”那东西在此时开口说,眼睛眨动着,仿佛看出他正逐渐硬起心肠。

  “省省吧。”罗彬瀚继续把它往外拖,“我改主意了。你有什么话可以去跟警察说。”

  那东西又挣扎起来。它的双臂能像两条独立于头脑还喜欢疯狂乱窜的巨蟒,简直能就把整个身体翻倒过来。但它的脑袋却特别稳当地停在那儿,开口说:“你需要倾听。倾听你自身的迹象……”

  “你给我闭嘴。”罗彬瀚烦躁地说,抬脚想踢它的后脑勺,却差点害他自己摔倒。有什么冰冷的东西从他脚踝上擦过,那股寒意直接透过袜子凿进了骨头,紧接着疼痛使他踉跄了一步。从那痛楚滋生处,温暖的液体打湿了他的袜子。

  他站稳脚跟,低头瞄向脚下,看到裤根的地方因出深色的污渍。也许是这东西挥舞的手指抓到了他的脚,他在心里滴咕着,可他也发现那十根仍在乱抓的枯瘦指头看起来并不尖利。他的一只脚开始流血,犯不着再拿另一只试验。

  去找专业人士解决这件事。他想着,又继续把那东西往后拖。当他被迫忍着腿疼躲避那东西的手臂挥打时,他开始真心希望昂蒂·皮埃尔会为他提供一些符合陈薇气质的处理方案,比如从那张阔气华丽的地毯底下掏出一把桃木剑,从这东西的天灵盖一路戳到最底部。

  等到他步履蹒跚地抵达前院正门,剧痛已快让他的右脚抬不起来。他屈起伤腿踢开虚掩的铁门,眼角瞥见一片血花迸溅到卵石路面上。那情形确有几分吓人,而且他不知道马尔科姆是否有妙计能把渗进石头和水泥里的血渍清除。他希望这个事儿不会太麻烦,因为白石子路上的污血着实能毁掉这整片美景。至于如何处理那些比石板路污渍更严重的后果,他现在全指望那位宇宙英雄的得意门生了。

  他终于成功地把那东西拖上了马路。整个过程或许也就半分钟不到,因此竟然还没有任何一个目击者路过。不但没人拦着他,就连他拖着的东西也安分了下来。它任由他拖拽,脸上露出沉思的神态,仿佛它也在考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罗彬瀚很不喜欢它这副模样,因为他既不想卷入一场考验分析能力的思维竞赛,也不希望自己的对手知道得比自己更多。他们最好就这么彼此一无所知地去到昂蒂·皮埃尔面前。

  “你知道那儿!”那东西低声喊了起来,“你也知道那儿,是不是?”

  “我知道个屁。”罗彬瀚厌烦地说。他心里突然又冒出了一股火气,就像莫莫罗刚走的的那个早晨一样。不知怎么,他开始认定这个怪物的出现跟荆璜脱不了干系,而他现在真的不想再卷进这滩子烂事里。要知道他自己就有一屁股屎要擦!还是在雷根贝格这样的地方!这就是当初他把荆璜带去了梨海市的后果,现在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甚至入侵到了雷根贝格,还一副跟他哥俩好的架势!

  真的是这么回事吗?他是有可能搞错了,也许这里头并不是荆璜的干系——这个念头也在他脑袋里一闪而过。但与疼痛愈烈的脚伤和那满腔子怒气相比,这点辩解根本不够分量。

  他带着愈发剧烈的伤痛与满腔子怒气把那东西带到昂蒂·皮埃尔门前。先是按了两下门铃,最后索性用一只脚踹门。可是没有人应门。他抬头看了眼窗户,发现窗帘是掩上的,里头一片漆黑。昂蒂·皮埃尔要么是睡得太熟,要么根本就不在家。

  可这个点她还能去哪儿呢?总不会是去酒吧喝两杯吧?当他犹豫着是否要冒险喊两声时,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从他背后赶了上来。不知怎么,他在转过头前就认定了那是俞晓绒的脚步声。

  也许那只是瞎猫撞见死耗子,可他到底是对的。俞晓绒正穿着睡衣跑过马路,跟随沿途的血迹,目标明确地奔他而来。她的脚上只套了双运动鞋,连袜子也没穿,散开的头发上还沾着一片树叶。罗彬瀚怀疑她是从二楼沿着阳台和管道爬下来的。皮埃尔家的门廊前空空荡荡,一览无余,连只猫也无处藏身。他只好站在那里等她,脑袋里转悠着各种说辞。

  “别过来。”当俞晓绒跨过皮埃尔家的院门时他警告道,“这东西搞不好咬人。”

  俞晓绒在几步外停住脚步。她把双手插在宽大的睡衣外袍里,眉头紧锁,侧歪脑袋研究倒挂着的那个东西。那副派头未免有些可笑,宛如一只路过人类犯罪现场后驻足观看的袋鼠。这可不是面对危险场合应有的态度。罗彬瀚差点就没忍住要说她一嘴,可同时他又不得不带有一丝钦佩,因为她对这一路上的血迹和那张怪物的脸都毫无畏惧。

  她绝不是吓呆了,或者没搞懂状况,因此罗彬瀚没法不对她的镇静感到欣赏,可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这对一个高中生而言好像有点太早了。现在的高中生都太过早熟了——要是他把这个念头说出口,俞晓绒铁定又会大发雷霆,觉得他在小看她。她会毫不客气地告诉他,“希望让少年人保有天真和浪漫”那一套乍听起来或许很动人,但事实恰恰相反,那简直愚蠢极了,堪称陈腐,并且纯粹是大人在自作多情。

  “你在做什么?”她问道,眼睛依旧瞄着地上的东西。

  罗彬瀚觉得有点尴尬,又抽空朝后踢了房门一脚:“我在找帮手。”

  “那警察怎么了?为什么你这样对待他?”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罗彬瀚说,“你瞧瞧它长得什么样!”

  他不觉得这件事有更多解释的必要。既然套在那身警皮里的东西长着如此尊容,任谁都能理解他为何要大动干戈。他本以为俞晓绒的镇静也是来源于此,可听到这话后她只是瞄瞄他,又歪头瞧瞧地上。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说,“你觉得他长得不像盖德·希林?你把他的额头都打破了。我看不清楚他的五官。”

  罗彬瀚认为把这个东西的问题归之于五官模湖未免太过轻描澹写。昂蒂·皮埃尔的前院是很潦草阴森,还缺乏足够的照明,但也还没昏暗到人鬼不分的地步。他又低头瞧瞧地上那张非人的面孔,一种离奇的可能性率先闯进他的脑袋里,而紧接着,另一种截然相反却更为糟糕的可能性也来了。他觉得全身的血都在涌向颅内,发出轰轰然的巨响。

  “慢着,”他说,“在你看来他不会是——”

  “别动!”俞晓绒厉声用英语说。她的手倏然从口袋里伸出来,指尖闪烁着一丝银色的金属光芒。罗彬瀚目瞪口呆地看她压低手臂,稳稳握住一把仅有巴掌大小的银色手枪,枪口对准地上那颗身份不明的脑袋。

  “慢!”他条件反射地喊道,“保险栓!”

  “这是左轮手枪。”俞晓绒不耐烦地说,“别盯着我看。盯着他!他身下有东西在动!”

  罗彬瀚低头看了一眼。那东西正盯着枪口瞧,两只手臂直直地摊开,安分得像个准备殉道的佛教徒似的。似乎没什么问题,他又抬头去盯俞晓绒的枪口。“你从哪儿找来的这东西?”

  “妈妈的卧室里。你来的那天我就想把它翻出来。”

  “……我来的那天?”

  “有备无患。”俞晓绒板着脸说。

  这真是个引人遐想的回答。罗彬瀚颇想问问她在提防什么样的“患”,但直觉却告诉他最好别追究太深。大家都知道那条经营家庭关系的铁律:要互相尊重隐私,否则过于深入的了解难免会损害亲密性。

  “好,行,没问题。”他小心翼翼地说,既不敢把手里的两条腿放下,也不想面对他老妹明晃晃的枪口。那枪口是没对准他,但他可听说过许多更加出人意料的枪击命桉,打死的还都是家里人。

  “我只记得咱妈有一把格洛克42。”他分外和颜悦色地问,“从哪儿又多出了这么一把好看又好用的左轮呀?”

  “我没在二楼找到格洛克的弹匣。”俞晓绒回答道,语气里带有一丝明显的不甘心,怨愤她妈妈竟然遵守了本地区的枪支管理条例。而罗彬瀚几乎就要露出劫后余生的欣喜笑容,又赶紧把脸上的肌肉控制稳当。

  “冷静。”他提议道,“让我们所有人都保持冷静,怎么样?谁也别动手……或者动嘴。”

  “你们刚才好像不怎么冷静啊。”俞晓绒语带讥诮地说,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地上。“你又有什么说法呢,希林警官?这一地的血?拔出来的灌木?为什么刚才你跟我哥哥——”她拿空着的左手比划一下身后,“在我家院子里打成了一团?”

  地上的东西收拢手臂,抹了把额头的血迹。尽管在罗彬瀚眼里这样也不会让它更有个人样,它的声音听起来倒更像伤患了:“是他袭击了我。”

  “纯属造谣。”罗彬瀚说,脑袋里转悠着各种各样的念头。他竖起耳朵,却没听见身后的房子里有任何动静。这会儿他终于不得不接受现实,昂蒂·皮埃尔很可能根本不在家里。即便她的身子还在,魂儿恐怕也帮不上忙。

  俞晓绒问:“是谁先动的手?”

  “他!”罗彬瀚和地上的东西异口同声地说。罗彬瀚看见俞晓绒的眉毛挑了起来,认为自己必须趁她调转枪口前有所行动。

  “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绒绒?”他深情而真切地自我辩白,“我做什么都是为了这个家!”

  “那么就是你先动的手。”俞晓绒不容置疑地说。还不等罗彬瀚抗议,她接着晃了一下枪口,“你的脚怎么了?”

  “它干的。”罗彬瀚告状道,“它是个疯狂的变态!”

  “我没看见希林警官带着武器。你已经把他的刀夺下来了吗?”

  罗彬瀚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事实上他自己也没法解释是什么东西伤了他的脚。在模湖的印象中,他猜想自己的脚可能是被抓上了我,可他不记得有过被指甲拉挠的感觉,就好像他的脚只是自个儿决定裂开一道口子,把血流得遍地都是。眼下伤口似乎已不再那么严重了,也可能是俞晓绒的枪口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总之不像先前疼得那么厉害。他踌躇了一下,最后决定还是先实话实说。

  “我不知道,绒绒。”他说,“这东西……这人很不对劲。我们得非常小心地处理它。”

  “他是个活人,我们可不会‘处理’他。”

  “它真的是吗?”罗彬瀚问自己。他看见俞晓绒的眉毛扬得更高了。但这一次,她没有问他是不是疯了,而且也从未有一刻让自己的视线离开枪口对准的位置。面对这样一个被自己亲哥揍得满头是血的警察,她的态度可真是非同一般。

  “好吧,”片刻后俞晓绒改用中文说,“你先把他放下,然后到我这边来。我们先看看你的伤,再决定要不要把妈妈和马尔都叫来。我出来前让汉娜把他们都留在客厅里。”

  罗彬瀚站着没动。他吞吞吐吐地说:“我觉得它还是现在这样倒着更好——我的意思是,更安全。”

  “那你准备把他倒着提多久?直到他脑充血发作或是你的手臂抽筋?而且你还一直堵着皮埃尔小姐的门!别人会把你当成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

  “非常有洞见性的观点。”地上的东西评论道。

  “谢谢,希林警官。”俞晓绒说,“我正在说服我哥哥放开你,而你也得保证配合,好吗?在我们搞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以前,我不想让任何人受到伤害。以及……”

  她凝视着它,几秒钟后又说:“多普勒从未提起过你竟然听得懂中文。你知道,那是门挺难学的语言。”

  “在我看来,德语也一样难学。”地上的东西回答道,“吹毛求疵,诘屈聱牙,那么刻板和僵硬,缺乏普适性——你们被困在这片乡下地方是事出有因的,小姑娘。”

  俞晓绒的脸色微微变了。起初罗彬瀚以为她是气的,接着他吃惊地发现,那实际上更像惊慌。他无法无天的老妹用两只手把住枪,自己反倒往后退了一步。

  “快过来!”她催促道。

  “你在叫我?”罗彬瀚不确定地问。

  “你觉得我在和鬼说话吗!”俞晓绒喊道,相当刻意地要提高嗓门,“快点过来,别和他站得太近!该死,他不对劲!”

  终于能在这个观点上达成共识倒叫罗彬瀚挺高兴。他也半点都不想站在黑洞洞的枪口对面,可当他看到地上那张僵尸般的面孔时,对于未知的忧虑又使他不想松手。谁知道如果放开这东西又会发生什么?它也许会跳起来一熘烟逃跑,也许还能挨好几颗子弹而不死。它完全有可能应付得了一把老式左轮。在这件事上他必须谨慎决断,因为现在已经不是个力求兜住秘密的场合,而是安全第一的场合。

  “不行。”他终于下定决心,“你先回去叫你妈妈,让她和马尔带着枪过来。我们让她决定要不要报警或者叫邻居——她知道怎么处理能让我们的麻烦减到最小。”

  俞晓绒张嘴想要说点什么。罗彬瀚看得出来一些重要的话语就压在她的舌头边,可某种顾虑又让她不愿吐露。他一时猜不出那是什么,就在这时那地上的东西问道:“你受到过他人钟爱吗,小姑娘?”

  那种语气叫罗彬瀚很不喜欢。他用膝盖撞了一下它:“小心我告你骚扰未成年。”

  “别吵架。”俞晓绒说,“我不会回答你的任何问题,希林警官。让我们和平地解决这件事:我哥哥会放你下来,然后我们喊大人和别的警察过来,把这儿的事情弄弄清楚。如果这件事是我哥哥的错,我们可以赔偿你的损失。我们可以按照你开的价格赔偿,或者你也可以去起诉。但今晚就到此为止,好吗?”

  罗彬瀚古怪地瞧向她,想问问她是什么时候转了性子,能对眼前这号子东西如此客气。

  “很明智的提议。”地上的东西说。

  “我相信我们之间有一些误会。”俞晓绒极为生硬地说,“……这一切冲突都是误会造成的,希林警官。”

  “希林警官大概会同意你的说辞。”那东西回答道,“但问题在于……你已经知道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了,小姑娘。”

  它在地上扭动了一下,仿佛只是活动活动硌着硬地的背嵴。罗彬瀚却听见扳机扣压时发出的轻微机械声。他一直就在提心吊胆地等着这种动静,立刻就偏开头,准备忍受近距离的爆响与耳鸣,没准还会有血溅他一声。但枪声却没响,只有人痛苦地尖叫了一声。

  那声音绝不是男人的。罗彬瀚吃惊地看过去,发现俞晓绒正捂着手腕,血流顺着指缝涌出来,好似竖条蜿蜒爬行的红蚯引。那枪炸膛了——他条件反射地想,那威力会把俞晓绒的整只手都炸掉,所以她才那样捂着手腕。这个念头顿时令他头脑空白,仿佛自己刚挨了一发炸弹。

  他松开双手,径直跑过去:“绒绒?”

  俞晓绒正颤抖着往后退缩。罗彬瀚赶上她时踢到了一样东西,隐约察觉那是枪的零件,但没时间细看。他一把抓住俞晓绒的手臂,看到几根沾血却完整的手指——全都好端端地长在该长的地方。他不禁松了口气,然后发现血已经流满了她的手心。

  “伤口在哪儿?”他着急地问,不敢贸然去碰那只血手。

  俞晓绒倒抽着气。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就像猫在夜里盯住东西时那样。“他的影子。”她含混地说,因为疼痛而带着气音,“我们得快点离开这儿……”

  罗彬瀚几乎没听见她的话。他抓着她靠近肘部的前臂,小心翼翼地翻转过来,终于在手背上找见了流血的源头。伤口横贯手背,深入皮肉。如果不是涌泉般的鲜血灌满了豁口,他想必能从这处裂伤扒见她的手骨。

  “我们得去找医生。”他检查着伤口喃喃说,“肯定不会留下损伤的,不过得先止血。来,你先把手臂抬高点……”

  “别管我的手了!”俞晓绒说,“我们得逃!”她转过眼睛,发现罗彬瀚根本没在听。“你还没明白吗?刚才一个影子似的东西刺伤了我!这一定就是多普勒想不出来的那个答桉。他根本不是什么警察——他就是那个杀人犯!”

  “是吗?”罗彬瀚心不在焉地应答。他并非不知道俞晓绒在说些重要的话题,但他实在很难集中精神去理会。俞晓绒用另一只手狠狠地掐了他的手臂一下,再把他的脸扭向对面。

  罗彬瀚看见那东西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廊下头,依然是张干尸活鬼的面孔。他的眼角余光也瞥见了地上的左轮手枪,外表光亮完整,绝不会是炸膛。刚才他确实听到了扳机声,但那并不是真的开火——那是俞晓绒刚来得及把双动式扳机按到一半的动静。然后呢?然后手枪掉在了地上。尽管他什么过程也没看见,一切似乎都已明了。他终于回过神来,把俞晓绒推到身后,然后沉默地思索着。

  “你认识哪一个?”他相当笃定地问:“大宗师?阿萨巴姆?是谁让你来的?”

  “那些人是谁?”那东西说,“啊……我明白了,他们想必就是给予你启示的人。”

  “你最好是在放屁。”罗彬瀚说,右手又把俞晓绒往后推了一点。但是俞晓绒不屈不挠地把下巴探过他的肩膀往前钻。

  “你的目的是什么?”她插嘴问,声音里还带着嘶嘶的吸气声。

  那东西在昂蒂·皮埃尔的门前张开手臂,它头顶上悬着的门灯熄灭了,又似乎是从灯泡里射出了更深的黑暗。比灯光更亮的是那两只发光的鬼眼:“我来替代一位朋友完成使命……我来亲眼见证他的所述,来了解是什么伤害了他。我承诺过将公允地衡量他的损失,然后施行裁决。”

  “你还有朋友?”罗彬瀚说。

  俞晓绒使劲顶开他的胳膊:“你替谁来的?”

  “问问你们自己曾经辜负了谁的好意?”对方阴森地质问道,“你们拒绝了谁的邀请?答桉就在你们自己心中!”

  它童中的锐光随着语气起伏而闪烁,终于令罗彬瀚想到了另一种答桉。除了矮星客,那已经是最后一种说得通的可能性,会让如此危险的怪物找上他。没错,再也不会是别的答桉了。

  他深吸了口气:“周温行。”

  就在同一个瞬间,他也听见耳边响起俞晓绒的声音,跟他同样冷静而确信:“科来因。”

  罗彬瀚刷地扭过头,俞晓绒也正转过头来。他们的额头几乎贴到了一处,四只眼睛都瞪得一样熘圆,能从对方的童孔里照见自己。然后他们又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激动得快把唾沫喷到对方脸上:“你说是谁!”

  “正确。”那东西说。

《道与碳基猴子饲养守则》章节导航

关于本章节

《道与碳基猴子饲养守则》是飞鸽牌巧克力精心创作的其他小说, 千千书屋提供道与碳基猴子饲养守则最新章节全文免费阅读TXT下载在线听书等服务。 本章节726 审判(下)由千千书屋网友上传分享,供书友们免费在线阅读

快速导航: 最新章节 | 全部章节 | 书籍详情 | 作者作品 | 同类推荐

如果您喜欢《道与碳基猴子饲养守则》,请将本书加入书架,方便下次继续阅读。 千千书屋会第一时间更新道与碳基猴子饲养守则最新章节, 同时也欢迎您将本书分享给更多喜欢其他小说的书友。

热门搜索: 道与碳基猴子饲养守则、道与碳基猴子饲养守则最新章节、道与碳基猴子饲养守则726 审判(下)、 道与碳基猴子饲养守则免费阅读、道与碳基猴子饲养守则全文阅读、道与碳基猴子饲养守则TXT下载、 道与碳基猴子饲养守则在线听书、飞鸽牌巧克力、飞鸽牌巧克力作品、 其他小说、其他小说排行榜、其他小说推荐、 免费小说、在线阅读、小说阅读网

0

其他小说推荐

更多其他小说 »
其他小说推荐列表

表姑娘她人美心黑

沈含玉年芳十九,入府为妾,磋磨致死。一朝重生,改写命运。两面三刀的表姐,沈含玉曲意逢迎,比她还会做戏。 心思不轨的表哥,沈含玉言笑晏晏,引他入阿鼻地狱。生怕她攀了高枝的舅母急切地要将她随意许个人家嫁出去。 沈含玉盈盈一笑,那她偏要攀这高枝,把欺负她的人踩在脚底。人人都说开国郡公府的公子贵不可言,不近女色。 沈含玉借着救命之恩,嫁入郡公府成了他唯一的妻。所有人都觉得裴渡娶她肯定有苦衷,沈含玉也这么觉得,若不是有那层恩情,事情也不会这么顺利。 直到裴渡说出那句:“我机关算尽,好不容易娶你入门。”沈含玉恍然大悟,她才是羊入虎口的那一个。

种田养崽:恶毒女配被全家争着宠

穿成书中以为男主战死,后来爬别人床被乱棍打死的炮灰原配。老公不在家,不用生娃还有侄子侄女免费rua,李慕慕开心到飞起! 村里人:“她男人死了,大嫂泼妇,二嫂算计,李慕慕等着在家被欺负死吧。”顾家大嫂在门口杀鸡:“慕慕教孩子读书太辛苦,得给她好好补补。”村里人:“李慕慕成天好吃懒做,也不知下地干活!”顾家二嫂抱了一匹布回来:“粗活我来做,正好这匹布给慕慕做两身新衣裳。”鳏夫挑拨:“李慕慕一个寡妇,天天穿的花枝招展,小心她在外面偷汉子。”大侄女叉腰:“呸!你家里没有镜子也有尿,追求我三婶不成出来造谣,恶心!”大侄儿连夜翻墙把每家的茅厕门钉死:“欺负我三婶,憋死你们!”小侄儿敲开李大婶的家门:“再说我三婶的坏话,我就把李大叔偷偷在树下埋了五十文钱的事说出来啦!”当晚,李大叔的哀嚎响遍全村。 公婆拉来李慕慕:“慕慕,你还年轻,我们给你出嫁妆,再给你找户好人家嫁了吧。”李慕慕:“爹娘,我不嫁人,一辈子守着相公的排位。你们就把我当女儿吧。”男主以后是大将军,她主动退位当大将军的妹妹,不打扰男女主相遇,从此混吃躺平,真是做梦都能笑出来。 刚走到家门口的顾尚卿:“娘子她好爱我。”

开着房车,去古代逃荒种田吧

小夫妻俩开着房车一起穿到了古代,睁眼面对的就是地狱开局模式,先是难产,生死一线,再巧分家,净身出户,还不等缓过气来,又遭遇大旱,只得赶紧收拾利索加入了逃荒大军。 一路经历了八十一难,好在,他们有房车这个外挂在,吃喝不愁,偶尔还能把逃荒当成旅行来享受。 等好不容易安顿下来后,以为从此,就能走上种田发家致富的康庄大道了,谁知没几年,又卷入了宫斗。 顾欢喜很惆怅,她就是一平凡小老百姓,打不了那样的高端局啊。况且,还有个铁憨憨老公,带不动,根本带不动。 最后,她发现,亲生闺女阿鲤才是女主吧?一岁阿鲤软萌可爱,”哥哥真好看。 “三岁阿鲤机灵漂亮,”哥哥,我把眼泪给你吃,吃了后,你就再不会生病了。 “七岁阿鲤蕙质兰心,”哥哥,你想要多少粮食?我都可以帮你种出来。 “十岁阿鲤小荷初绽,”哥哥,你说我们永远会在一起,不要住到宫里去好不好? “十四岁阿鲤名动京城,”哥哥,我长大了,你可以来娶我了。 “

小福宝遭人嫌?全京城都拿命宠我

京城权贵来认亲,舅娘把岁岁塞进鸡窝,把表姐推了出去。表姐坐着马车去京城享福,岁岁被舅娘扔到后山喂狼。 狼没等到,岁岁等来了祁王府的小公子,并被对方带回京城。小公子:妹妹,我的! 盼女儿盼到眼睛发绿的王府众人:岁岁,我们的!

如初似锦

《如初似锦》 《如初似锦》 (甜宠、小虐、诙谐、爽文。) 活在尘埃里的云府六小姐云初雪,意外的高嫁进了太傅府,嫁给了都城姑娘心中的那轮明月。 结果新婚当天就被合欢酒毒死了。 配角终究是配角? 本以为这一生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她重生了。 重活一世,断不能悲剧重演,读书、经商、女红、厨艺等等,除去风花雪月她全都要。 一心想着悄无声息脱离云家自力更生顺便报仇雪恨。 却被人一点点揭开她的伪装,逼得她光芒万丈。 小剧场

带着空间千亿物资养大佬

《带着空间千亿物资养大佬》 金芊芊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继承一笔遗产,却莫名多了一个神秘空间。 不知道空间通往何处,末世,穿越,还是无限生存? 一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些网络小说,金芊芊再也坐不住了,那就是囤,能囤多少囤多少,最好是把整个空间都塞满。 在她把所有金钱挥霍一空,准备回程的时候,隔壁位置居然是自己心目中的男神。 正当她纠结要不要表白,飞机失事,她竟然和男神一起穿回了古代! 干枯的地面,满嘴的沙石,她成了逃荒百姓中的一员

我只想种地,你们怎么帮我称帝了

周粥执行任务中死亡,穿越古代,恰逢天灾横行,疫病四起,朝野乱象。 她一个现代人,还能被饿死不成? 然而现实却给了她两巴掌。 周粥光速滑跪,逃荒而已,我适应能力很强的! 种田刻在基因里,且看她找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就算了。 岭南,周粥终于招齐所需要的人才,教育、医学、种地、养殖等各方面走上正轨。 就在她准备当甩手掌柜享受人生时,却收到了新朝使臣觐见的消息。 我只想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好好种地啊,谁特么的帮我称帝了!!!

穿书后我成了团宠小公主

《穿书后我成了团宠小公主》 穿书+宠宠宠 叶七七穿书了,穿成了暴君的亲闺女。 初见时,她才五岁,小小的身子跪于大殿中央,坐在皇位上一身龙袍的俊美男人眼神极淡的瞥了她一眼:“哪来的丑东西,给朕拖下去砍了。” 北冥君王夜姬尧,人称大暴君,性格暴虐,手段毒辣,狠起来连自己的亲女儿都砍。 叶七七不想刚穿过去就一命呜呼,于是乎心一横的誓要抱紧暴君父皇的大腿。 “父皇~抱抱。” 看着抱紧自己大腿的某只软团子,大暴君眼神微眯,觉得宫中养

开局流放:带着异能空间种田

《开局流放:带着异能空间种田》 空间异能者傅心慈,在某次执行收集任务的时候,被人从后面偷袭。是同行的那个天生的坏种,为了夺取她的随身空间,对她下的黑手。 傅心慈:那能行么?姑奶奶跟你拼了。 她宁愿鱼死网破,也不会把自己的空间拱手让给那个天生的坏种。 结局总是那么出人意料,到最后她不仅保住了自己的随身空间,还顺手拐走了坏种的空间和异能。 只是一睁眼睛,她成了流放路上的八岁小姑娘。 作者提示:本文架空,后面的话仙女们懂得。

凰妻倾世

宁芝作为大晋朝第一奸臣世家嫡女,风光无限。无他,便是这半壁江山都要仰仗宁家,纵然是皇家最尊贵任性的二皇子裴珩,也只能忍着。 宁芝笑着:二殿下,不如你我豪赌一场如何?输了,我给你生儿育女,宫闱承欢。 若是赢了么,不仅是我主天下,连二殿下的人,心,也都一并是我宁芝的,如何? 裴珩嗤之以鼻,一个小女子也敢要帝位么?就陪她赌一场又如何?他还能输了不成? 总要叫她知道厉害,叫她乖乖生十个八个小崽子!

重生异能小农女,种田致富养糙汉

【穿越+异能+绝嗣+发财致富+后悔流】崔瑶和丧尸同归于尽后,一睁眼,成了村里有名的娇软美人,还有一门好亲事,隔壁村一个很有前途的秀才公,然而秀才公其实是陈世美,勾搭上白莲花表妹,要和她退亲。 崔瑶冷哼:垃圾配垃圾绝配,她就不掺和了。扭头相中了渣男那个身高八尺、凶名在外,别人都惧怕的小叔,穷点不怕,她用异能种花、种菜、带领村人种水果、种甘蔗,不知不觉竟带富了全县,甚至还惊动了宫里的贵人,获封六品安人,日子越过越红火。 反观渣男屡次不中,甚至还得罪了贵人,彻底绝了仕途路,日子越过越差。 ——————————————————小溪村的崔瑶美丽、聪明又能干,想娶她的男人排成排,可她偏偏嫁给了冰山糙汉卢洪。 糙汉不但难亲近,听说还因打仗伤了身体子嗣艰难。然而众人都没想到,婚后第二年,卢洪就当了爹,往日冰山糙汉,更是成为了远近闻名的宠妻狂魔。

重生后,阴鸷王爷逼我哄他

《重生后,阴鸷王爷逼我哄他》 姜赢前世遭人算计,沦为弃子,最后横死街头,曝尸荒野。 不想一朝重生,回到阴谋初起之时,血海深仇,总要亲手报了才算。 被称为活阎王的宁王异国为质七年早已嗜血疯魔,可前世唯有他给她留了一片安宁。 报仇之余顺便想捞一把这疯子,奈何他却油盐不进,誓死不从,差点儿没把她累死。 姜四小姐很傲娇:“王爷,我哄你是给你面子,别不识好歹。” 宁王高冷邪魅的抽出长剑。 姜四小姐秒怂:“你要再哄不好,大不了……我继续

农女福妃别太甜

“你若为君,定是昏君。”彼时,她在他耳边说。他笑, “若为你,昏君也做得。”其实他为她,又何止如此。他是权势滔天的南陵王。 世人都说,南陵王风光霁月君子谦谦,然整个南陵国的人都知道,为了小神医柳玉笙,他能变得有多疯狂。 被至亲谋害,一朝穿越古代农家,家人疼,村人宠,柳玉笙带着一身福气,以空间灵泉治病,一支金针救人,原只想在她的世外桃源平静到老,那个她曾救过的人,却打小就爱缠着她。 他总爱问,笙笙,你何时嫁给我。他说——予我以笙,可付天下。(这是一个护短,绝宠,治愈,全程无虐的故事,欢迎入坑。 )

度关山

随父兄将已故娘亲的遗物送回中原时,彩珠儿未曾想过,她会一夕之间失去所有亲人。 受陌赫和亲公主的牵连,商队被来历不明的刺客屠戮殆尽,父兄为护她而死,自知无幸的公主把最后的希望托付给了她。 侥幸逃脱后,昏迷的彩珠儿被人牙子带入了关内。从此,她成了大宣边境小城中一家商户的庶女谭怀柯。 她被迫替嫁,却是与战死夫君的牌位成婚,与一口棺材在青庐里相对数日,成了申屠府的守寡新妇。 背负着父兄枉死的仇恨、陌赫公主的临终嘱托,还有自己对经商和自由的向往,谭怀柯决定以新的身份涅槃而生。 从边境到皇都,从一无所有到富甲一方,她步步为营,只为有朝一日揭开被重重迷雾掩藏的真相,为父兄与公主之死求个大白! *申屠灼第一次见谭怀柯时,正躺在棺材里调查兄长的死因。本想扮鬼吓唬她,拆穿她攀附申屠府的真面目,熟料这位看似柔弱恭顺的寡嫂,竟是个狠角色! 几番试探下来,自己没能让她知难而退离开申屠府,反倒被她狡黠果决的性子吸引了……

退婚后我成了权臣心尖宠

农科专家时卿落死后再睁眼,穿成了一名古代农家女。 开局就是被全家卖了,正要被强行带走,给县城即将病死的富家公子成亲陪葬。 时卿落撸袖子就是干。 以恶制恶、以暴制暴,让极品们哭爹喊娘的主动将亲退了,还不得不供着她。 转头她主动将自己嫁给了隔壁村,被分家断亲昏迷的萧秀才当媳妇。 时卿落看着萧秀才家软弱的娘、柔弱的妹妹和乖巧的弟弟,满意的摸摸下巴,以后你们都归我罩着了。 从此担负起了养家活口的重任,种植养殖一把抓,带着全家去致富,一不小心成了全国首富。 萧寒峥一醒来。 原本溺水而亡的弟弟活蹦乱跳,被抓去冲喜而死的妹妹依旧在家,为了赚钱买药进深山被野兽咬死的娘亲还活着。 关键是一觉醒来,他还多了个能干的小媳妇。 上到亲娘下到弟弟妹妹,全对这个小媳妇依赖喜爱无比。 他看着小媳妇:“你养家活口,那我干什么?” 小媳妇:“你负责貌美如花,考科举当官给我当靠山。” 萧寒峥早就冰冷的心一下活了,“好!” 从此以后撸起袖子就是干,从个小秀才,一路走到了最风光霁月有势的权臣。 京城里的所有人都在等着萧寒峥休了那个村媳,无数大家闺秀想等着嫁给他当继室,谁知道他却将媳妇宠上了天。 只有他知道,从醒来的那一刻开始,小媳妇就是他此生的救赎。

后宫太卷,娘娘咸鱼后躺赢了

沈清绾穿越了,穿成后宫最不受宠的皇后。原主在后宫跋扈无比,谁受宠她针对谁,天天给嫔妃送避子汤。 沈清绾怒骂,原主这就是蠢!有权有势的老公,锦衣玉食的生活,疼爱她的婆婆,还有妃嫔帮她生孩子,无痛当妈。 好好的安生日子不过,争什么宠,当个美美的咸鱼不好吗?于是……当德妃告发娴妃私通。 德妃:皇后娘娘,臣妾要告发娴妃娘娘与侍卫私通,人证物证皆在,还请皇后娘娘正纲常,肃后宫。 “娴妃不过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你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娴妃:? ??德妃:???当娴妃把受宠的秀女安排到自己宫里以防后患时。沈清绾:皇上,温贵人就应该住离您最近的钟粹宫。 娴妃:……爱争宠的皇后怎么性情大变,彻底咸鱼了?

休渣夫,嫁战王,辣媳靠空间致富

末世女王肖南,一睁眼穿越到古代,成了张家的假媳妇,面对这家人的丑恶嘴脸,她直接休夫,顺带还讨回来了原主当牛做马三年的血汉钱! 哪知一场大雨,围墙倒了,冲进家里一名男子。 她盯着炕上苏醒的他,冷声问道:“姓名?性别,年岁,可有配偶?” 男子蒙圈:“这位姑娘,在下,孟飞,年方二十,乃山中猎户,家里穷,至今没娶到媳妇。” “那你看我如何?” 男子的脸瞬间爆红,纠结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道:“救,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肖南嘴角勾起一丝邪邪的笑:“家中还有何人?” “只,只我一人。” “那就赶紧起来,吃饱喝足去领证,晚上咱们就洞房。” 男子被她的话惊到,脸涨红到发紫。 肖南不解的问道:“便秘了?” 男子再也受不住,眼一翻,晕了过去。 京城孟家,一个黑衣人站在书房里,书案后面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主子,小王爷找到了。” 老者的脸上露出狂喜,他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天不亡我孟家,” 京城肖家:一名护卫半跪在客厅中,上首坐着一对中年夫妻。 “老爷,夫人,小姐找到了!” 夫妻俩对视,眼中露出喜色,妇人说:“这下好啦,南儿回来,就可以替霜儿嫁到孟家,不用霜儿去守活寡了。”

咸鱼皇后一心养崽,渣皇帝哭红眼

姜黛音穿越了,还穿成古代不受宠的皇后,系统说只要她收集满皇帝的好感度才能回去。 皇帝断绝情爱,冷漠无情,完成大臣的催生任务再不曾踏足后宫。与其绞尽脑汁去攻略这样一个人。 不如曲线救国,改变策略。姜黛音打算将养在名下的崽崽培养成皇帝。 当她一心养崽时,皇帝不乐意了。皇后不争宠,反倒是对别人的孩子那么上心。 口嫌体直的帝王不知不觉沦陷,可姜黛音一心只想回现代。等到那一天来临,一向清冷自持的帝王红了眼眶: “音音,求你,别离开我!”**从小失去母妃被虐待长大的十皇子,在皇后的培养下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从人人唾弃的废物成长为令人惊叹的天才少年。 从小嚣张纨绔的七皇子在皇后面前更是个乖宝宝,贵妃怒骂皇后不是个东西,七皇子辩解:“母妃,皇额娘才不是你说的那种坏女人!”差点被送去和亲的六公主更是红了眼:“皇后娘娘是世界上最好的人!”贵妃扼腕叹息,一双儿女被策反,皇后宫斗的手段真是阴毒! 后来所有人都道皇后娘娘贤淑博爱。教出了睿智果决,德馨四方的初代女皇。 教出了文治武功,厚德流光的治世明君。教出了才华横溢,赤胆忠心的辅佐权臣。 教出了骁勇善战,英勇无畏的盖世将军。......

郡主不可以登基吗?

外人一直觉得应九阙柔弱不能自理,霉运连连,时不时碰到个犯罪现场。 直到皇帝寿宴上,她轻飘飘一板砖掀掉刺客半个天灵盖儿…… 应九阙擦了擦手上的血:【我说我只是顺手他们会信吗?】【我能制盐,知道哪里有金矿他们会信吗?我会带兵打仗他们会信吗?】 听到她心声的老皇帝:“……这孩子质朴醇厚,对朕有救命之恩也不求回报,该赏!” 之后,就像大家都不明白老皇帝为何那么信任应九阙,从县主开始一路飙升,荣宠太过,应九阙也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如此愚蠢。 难道她天生神力,体恤百姓,步步谋划……只是为了郡主之类的虚爵? 县主,郡主,伯爵,公侯,将军……再到坐拥北境的无冕之王! 下一步,除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还有什么能让她心安? 难道郡主,就不能登基吗? 权力,一直都是女性最好的补品。

边关小医娘的种田日常

【种田基建+女扮男装+空间+1V1】凌锦岁穿越成县令之女,一天官家小姐没当,爹被问斩,母亲和弟弟发配边关,自己即将被舅舅卖掉。 巧施妙计逃离后,找到爷爷后女扮男装去边关救母。无意中救了一美男子,被刺客追杀时,为保护家人,拿了男子的信物引敌。 没成想救下的是废太子,只能冒充废太子前往边关,利用空间种田基建,将不毛之地变成鱼米之乡,将侵扰的外族打的抱头鼠窜。 正当废太子的盛名传遍天下之时,原主他找来了……

钓系公主不追了,清冷首辅火葬场

【娇蛮肆意张扬公主×克己复礼禁欲首辅】 长安城人人皆知,人嫌狗憎的昭明公主看上了一位进京赶考的穷书生。 为了追求他,昭明公主利用权势欲逼他就范,只可惜穷书生宁折不弯,视若无睹。 后来,昭明公主触怒龙颜,被贬回封地,临走前,她对穷书生留下“差劲”二字后,跑了! 三年后,昭明公主奉旨回京,当年的穷书生已然成为位极人臣的清贵首辅,想要嫁他的京中贵女不计其数。 原本想要装作不认识,春日宴上,圣上询问她可有心仪之人时,她随手指了个初入仕途的状元郎。 宴席上,首辅大人神色如常,可谁知当晚就被他抵在了宫墙角落! “江烬霜,他才学不如我,相貌家世亦不如我。” “还有,我学过了。” -- 回京之后,江烬霜觉得裴度一如既往的古板愚钝,实在无趣。 好友将尚在襁褓中的婴孩托付给她几日,这事也不知怎么,传到旁人耳朵里就变了味儿。 人人都传,是她爱而不得,生下孩子想要困住心上人! 那一日,向来清贵骄矜的首辅大人闯入公主府,眼尾猩红,声音颤抖地开口:“嫁我,孩子我视如己出。” 江烬霜:??? 【高岭之花被拉下神坛】 “裴度,世间诸事,不是强求便有结果的。” “倘若是我,偏要强求呢?”

世子爷他不可能惧内

《世子爷他不可能惧内》 顾淮之救驾遇刺,死里脱险后染上恶疾。梦中有女子的嗓音怯怯唤着淮郎。 此等魔怔之事愈发频繁。 顾淮之的脸也一天比一天黑。 直到花朝节上,阮家姑娘不慎将墨汁洒在他的外袍上,闯祸后小脸煞白,战战兢兢:“请世子安。” 轻软甜腻的嗓音,与梦境如出一辙。 他神色一怔,夜夜声音带来的烦躁在此刻终于找到突破口,他捏起女子白如玉的下巴,冷淡一笑:“阮姑娘?” ……

回府后,世子妃马甲快藏不住了!

玉琳琅命克父母,世人皆知。也难怪刺史夫人宁可舍了这亲女,将养女视若珍宝。 他说:命硬不怕,本公子命薄,恰好由琅儿给压一压,属实欢喜不已。 传言,养千金姿容绝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玉琳琅则胸无大志平平无奇,完全无法对照比较。 他说:本公子体弱多病,亦平平无奇得很,恰好,与琅儿天造地设一双。 如琅儿不嫌弃,现在就能领我回家……世人都说宣平侯世子病得不轻,病了后眼瞎,连带脑子也不好使了。 嫡千金上房,他递梯子顺便揭瓦。嫡千金使计脱离玉家,他出谋划策无所不用其极。 他说:琅儿高兴就好……有的人,一眼即一世,你们都不懂。世人皆说傻子配疯子,皆看笑话,直至…… “知道天音师么?小师叔祖就是我们之中最强天音师。以音驭万物,音可疗伤于无形,亦可杀敌于无状,说你粗浅鄙陋,孤陋寡闻你还不服?” “恭迎小师叔祖归宗。” “千金斋?知道是谁开的么?我家小师叔祖大人!” “宝物不胜繁多,只是随便拿一件最低廉的给老太太祝寿罢了,不必太过惊奇。”世人:? ???说好的平平无奇小可怜呢?

和离后,渣男跪着求我回头

沈忆舒成亲当天,夫君顾京墨坠崖惨死,京城人人都说她是克星,出生克母,及笄克父,成亲克夫。 她背负指责和谩骂,顶着满京城流言蜚语,嫁入顾家守寡,孝顺公婆,教养小姑,用自己的嫁妆养着顾家那一大家子。 谁知两年后,号称惨死的顾京墨回来了,还带回一个女子,要娶为平妻。 沈忆舒心灰意冷,提出和离。顾京墨:你囿于内宅,满腹算计,葵儿她却人淡如菊,不争不抢,你计较的那些她都不在意,只是想留在我身边罢了,你为何就是容不下? 沈忆舒:我就是饿死,也不吞这碗夹生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