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罗彬瀚还没想过要在何时邀请石颀去自己家里。其实以他们现在的关系进展早可以请她去坐坐了,可他家里蹲着俞晓绒和菲娜,他还有点担心会触到石颀的心事。如今她主动提出来倒是个机会,反正俞晓绒一早就知道了,她们也难免要互相认识的。

  去他家里还有另一重好处,那就是直捣李理的老巢。要在外头防住她颇为不易,毕竟他不能要求所有客人和服务生都把手机关了,酒店房间的安全性也不过是稍高一档。可要是他去自己家中把电闸一拉,小宣王就算还能摸到别人家的网络,对于客厅里发生的事也就一无所知了。

  他在路口叫了辆出租,一路回到自家小区门前。到这时他突然有点紧张起来,发觉自己从没准备过要应付这个场面。

  “呃,”他在进楼道前说,“我妹妹这会儿可能在家里。你之前见过的。”

  石颀点点头问:“是你妈妈那边的女孩?”

  “对,她还在我们这儿玩呢。等会儿你跟她见一面,然后我叫她先出去走走。”

  “有必要让她出去吗?”

  “她可难缠了。让她知道我和朋友吵架,不出一天她就会跟她妈妈打报告。而且我也有点事要跟你说,最好先不让她听见。”

  石颀轻轻地应了一声,或许也觉得有些不自在。罗彬瀚没法跟她解释得更多了,他都没想好自己今天该跟她说到哪一层。等他走到家门口掏钥匙时却发现房门并没上锁。

  “怪了。”他说。作为父母长日外出的问题儿童,俞晓绒向来习惯在独处时把家门锁上,连白天也不会例外。他的心吊了起来,立刻走进家里查看。客厅茶几上放着一个醒目的深红色信封,风格不像俞晓绒的东西。他正盯着信封思索,石颀已经走了进来,关心地问怎么回事。

  他摇摇头拆开信封。“你等我一会儿。”

  信封里只有一张纸,上头的字迹全是打印出来的标准印刷体。内容这样写着:

  致罗彬瀚先生:因今晨之变故,现暂离潭府,另觅别居,以便处理一应私人事宜。事毕再行联系,并可共君探讨今晨之事始末。冒昧处望请见谅。另:为接应者出入之便,暂假名目将令妹引出,现同菲娜于城中漫步,且有专人尾随保护。勿虑。

  信笺没有署名,只在末尾的地方画着一艘黑燕形状的飞船和一枚有点损坏的贝壳,证明这封留言信并非他人冒写。罗彬瀚把信读了两遍,确信自己没理解错,又匆匆走进卧室。装匣子的保险箱已经被人从柜子里搬出来了,就明目张胆地搁在床上,箱门敞开着,里头不见匣子,只有一张阳光沙滩图案的明信片。他捡起明信片看看,上头什么文字都没有,只有一个纯粹由字符组成的笑脸表情,看起来颇为阴险;他又检查了一遍保险箱,确认不是被暴力破解,而是正常输入密码打开的。李理想知道保险箱密码自然不难,弄到家门钥匙的精确建模恐怕也不费劲。

  他把明信片和信笺丢进箱子里,一时心绪潮涌,百味杂陈:知道俞晓绒没事是叫他松了口气,李理的不辞而别又叫他有点生气和失望,但更多的是哭笑不得。他真想戴上一副厚厚的绝缘手套,然后拎起李理的匣子一顿猛摇。你以为我会对你怎么样?他肯定得这么问她,难道你觉得我真会因为上午的事就把你丢进马里亚纳海沟?值得你这么落荒而逃吗?

  这种好笑的感觉叫他很难一直生气。这时石颀叫了他两声没应,也跟进来查问情况,看见床上敞开的保险箱时愣了一下。“碰到贼了吗?”她问。

  “不,没那么回事。”罗彬瀚说着合上箱门,“是我妹妹跟我搞恶作剧,偷拿我的东西躲出去了……这死丫头,我回头教训她。”

  他先回客厅给石颀拿了双拖鞋,又从冰箱里找了点零食和饮料,洗水果的时候他还在琢磨李理的出逃行动。这家伙肯定一直在监视他的动向,知道他和俞晓绒分别将于何时到家,否则就不会明目张胆地把留言信搁在客厅里。现在这会儿呢?她大概率也还在盗用他家里的麦克风和摄像头,他却没法抓出她的真身算账。眼下这一出就叫做“锤碎玉笼飞彩凤,顿开金锁走蛟龙”——可不能再让她这么无法无天下去了,等明天他就得去逮捕她的同伙帕阇尼耶。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又不是没有周雨家的钥匙。

  他端着水果盘回到客厅。石颀坐在沙发里,带着几分拘谨的态度扫视周围。刚才这一连串怪事肯定让她有点担心,好在她脸上没见什么伤感的情绪。罗彬瀚把切好的水果放到桌上,又绕着客厅走了一圈,把路由器、音响、电视、空调……所有他印象里带着“智能”标签的电器全都断了电,然后才转头跟石颀面面相觑。

  “呃,”他说,“你介意把手机关了吗?或者至少调成飞行模式?”

  石颀静静地坐着打量他,然后问:“你是被税务局盯上了吗?”

  “倒也没那么严重。只是有个电子幽灵从我家逃出去了,正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石颀只是一笑,从包里拿出手机关掉,然后放到桌面上。她又去厨房洗了手,拿了个橘子慢慢剥起来。罗彬瀚在跟她隔桌的位置坐下,思量该从何说起。

  “我和周雨吵了一架。”他说,“因为我发现他瞒了我一件大事——这事说来很复杂,总之不关税务局的事,也不会惹警察,只是一件私事。”

  “是和你相关的事吗?还是他自己的?”

  “应该算和我相关吧。主要是他自己的事,可毕竟也把我卷进去了。”

  “对你有害吗?”

  罗彬瀚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墨镜。“如果他不瞒着我,我今天也用不着戴这个。”

  石颀惊异地抬了抬眉毛,没说什么看法,只把手里的橘子掰了一半给他。等他吃了两瓣消气以后,她才继续问道:“他为什么要瞒着你?”

  “我不知道他干嘛这么做。可能觉得我会碍他的事吧,可事情都结束两年多了他居然还不告诉我。”

  “那他事先知道你会受伤吗?”

  “不知道。他上个月还在做梦呢。”

  她看起来完全被搞糊涂了。

  “那你的伤到底是怎么弄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上个月我以为有桩大麻烦必须得我去解决,”罗彬瀚终于说,“生意上的事。我们和对面闹得很僵,搞得两边剑拔弩张的,我差点都想去报警了。结果上星期我刚把事情解决了,突然发现周雨也在里头——已经两年多了!而且他还挺重要的!他手里一早捏着对面的软肋。要是他早点参与进来,我根本用不着费这么大劲。”

  “你事先就没有问过他吗?”

  “我哪知道他也在里头!”

  “但你没有提前告诉他一声?跟他说你有麻烦?”

  罗彬瀚叹了口气,伸手按了按额头。“我以为告诉他没用。他是个书呆子,从小不掺合事,连和人讨价还价都不会,我和他说这些有什么用?”

  石颀原本还算严肃的表情渐渐松弛下来。她还对着自己手里的橘子瓣点一点头,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他是不是也这么想你呢?觉得告诉你也没有什么用。”

  “胡说。我可不是呆子!”罗彬瀚气愤地喊道,“他不是忘了告诉我,而是故意瞒着我!还专门下了个套对付我!你能想象吗?所有跟这事有关的人都知道了,只有我不知道!”

  石颀眼中有了点好奇。“他真的这样做了?”

  “对,没错。很神经病吧?”

  “可是,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如果他只是觉得告诉你也没用处,只要不主动提起就可以了。还特意要想办法瞒着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罗彬瀚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他脑子里怎么想的。”他没好气地说,“我也问他干嘛这么做,他说只是为了保密——他掌握了点对面的商业机密,而且好像还挺重要的,说是不能泄露出去,所以特别瞒着我。你觉得这像人说的话吗?啊?他觉得我会满天下把他的事乱说?”

  石颀微微地笑了,伸出一根手指点点自己。“那你现在?”

  “这是两码事。”罗彬瀚说,“咱们这是在开他的批斗会!”

  “好吧。那你到底为什么生气?是因为他骗了你,还是觉得他看不起你?”

  “都有。”

  “可你其实也不确定他瞒着你的原因吧?或许他不是看不起你,只是觉得太亲近的人要避嫌而已。不是说,他掌握的是商业机密吗?还是你竞争对手的?如果这样的话,可能他也签了什么保密协议,不希望起冲突的时候夹在你们中间为难。”

  罗彬瀚摇摇头。他不能更仔细地解释这桩“商业机密”是怎么回事,除非他下定决心要和盘托出。将来他也许应该这么做,但眼下就未免太心急了。不过石颀的疑问也确实点醒了他——这件事根本说不通,如果周雨只是不希望把进入那座城市的方法泄露出去,那也犯不着这样煞费苦心地瞒着自己。只要周雨不说具体细节,难道他还能从周雨脑袋里挖出什么黑魔法仪式?再说他非要掌握这种仪式做什么?就为了去周妤的上班地点参观参观?

  而且周雨并不是这整件事里最可疑的人——虽说他最恼火的是这家伙——行为更没道理的人是蔡绩和李理。他们都应该清楚月亮上的威胁实际上并不成立,甚至连周温行本人都不构成威胁。蔡绩曾经叫他别管周温行,只要再等一两个月就行——现在看来这条建议真是再合理不过,那其实就是在等周雨醒过来接手一切;可是蔡绩竟然又改变了主意,自愿冒险来帮他一起干掉周温行。是什么让这人的态度骤变?难道蔡绩也担心周温行身上的诅咒会影响到周雨?

  还有李理。即便蔡绩的脑袋是真的被驴踢了,至少李理不应该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她也曾经委婉地劝阻过他,甚至一度想叫他离开。她显然很清楚周雨的底细,可最后还是支持了他在东沼岛的计划。那可不是随随便便地小玩一把,完全是在拿着两条人命赌博。这里头一定还有别的理由,让他们不太愿意让周雨出手的理由,他们才会不约而同地两头下注。

  他纳闷地想了一会儿,直到石颀又递给他几片橘子。“你想到什么了吗?”她问道,“他瞒着你的理由?”

  “没有。”

  “所以,还是等弄清楚再说?总觉得理由不应该是他看不起你。周雨并不像那种人。”

  “你有多少年没见过他了?”罗彬瀚说着顿了一下,“而且,我不记得你以前对他评价这么高。”

  “也不是评价高……只是,觉得他和大部分人不太一样。”

  石颀盯着茶几回想,又将一个橘子握在掌心轻轻搓着。罗彬瀚终于瞧出来她根本就是喜欢橘皮的气味,不知道这是不是能缓解她的头痛。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特别高兴或者不高兴,”她说,“有时可以看得出他对什么科目感兴趣,但也没有特别积极。就算有些人天生内敛,可放在我们当时的年龄难道不是很奇怪吗?好像他这个人天生就缺乏热烈的感情,心态和同龄者完全不同。可是,如果说他是个生性就很冷漠,没有任何共情能力的人,那么大家也早就疏远他了。”

  “也许你们没看穿他的真面目。”罗彬瀚阴森地说,“他背地里搞人体试验,还剥削童工。”

  “那你现在也不会为这点事生气了吧?”

  罗彬瀚把头一撇。石颀不以为意地低下头,开始犹豫是否要剥第三个橘子。她看了眼盘中剩下的蓝莓、蔓越莓和葡萄,又坚决地掰开一片橘子皮。“你还记得高一时有个男生在课间昏倒了吗?”她不确定地说,“好像是癫痫还是癔症……当时是周雨最先发现的,也在老师来之前做了抢救。”

  罗彬瀚不记得这件事,这在他听来实属平常。“他家里就是学医的。”他提醒说,“他从小就拿医学教材当消遣看。”

  “不是的。我不是说他会这些。只是,我想大家当时应该都很着急或者害怕吧?但他似乎没有那种感想,过后也完全不提这件事,就像完全没发生过一样。那时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我不太明白他当时的心态。那个时候他给我的感觉只是……”

  “只是?”

  石颀闷头想了一会儿,然后说:“决心。”

  “这算个什么说法?”

  “就是说,他做事时好像完全没有害怕或兴奋的情绪,只是一定要全神贯注地去做而已。可是这种决心,他完全没有放到生活和人际关系上,所以才显得有点孤僻。照这样想,他就更没有理由去轻视你了,因为直接跟你绝交就好。”

  “那我还得谢谢他咯?”

  “你要是高兴就去吧。真没了朋友你可怎么活呢?”

  罗彬瀚作势要把橘子皮戴到她头上,石颀一歪身逃开了。“说真的,”他垂下左手表示休战,“我不只是为这个发火。”

  “那是为了什么呢?”

  “是因为我自己。”他沉沉地说,“上个月我干了些不好的事……我对自己说那是必要的,可结果它根本就不是。我就像个——唉,像个负责玩黑色幽默的反派角色似的。我只是恼火竟然没人告诉我一声,就让我一个人在那儿当丑角。”

  石颀看着他,慢慢伸手盖住他的手腕。“现在事情都结束了吗?”

  “差不多吧……其实没有,但我的部分已经结束了。没什么事需要我去做,都是他们的活了。”

  “那就别再去想了,”石颀说,“除非你真的被税务局调查了。”

  “怎么?你这就想跟我撇清关系?我要把你也供出来!”

  “我不认识你。”石颀一本正经地说,拿起帽子就要飞奔逃跑。罗彬瀚伸手把她拽回沙发上。“好了,认真点,我们得说正事了。”

  “原来你刚才讲的都不是正事。”

  “刚才讲的是我的马戏团演出回忆录。”罗彬瀚说,“别管周雨了,他自个儿长得也挺好,大白天还做梦呢。你母亲的病好些了吗?”

  “嗯……医生说这次治疗的效果很理想,她这几晚睡得也好些了。”

  “是因为更换了新的治疗方案?”

  “看起来是这样,不过我想之前的治疗也不是完全没有帮助,可能只是新疗法的第一次效果比较显著吧。”

  “医生也换了新的?”

  “是的。好像是个很有名的专家,本来不在这家医院坐诊,是临时来会诊的。”

  “那后续治疗还是这个人吗?”

  石颀摇了摇头。“他好像不参与后续。”她也有点茫然地说,“说是后续治疗由本院就可以进行……这个手术本来也只能做一次的。”

  罗彬瀚瀚感到这件事有些难以启口。他该怎么提?难道能直接问她几年后打算怎么办吗?“也许还有别的方法。”他迟疑了一会儿说,“现在技术更新得很快,前两天我听一个挺靠谱的人说,欧洲那边有种治疗肿瘤的新方法,可能会对你母亲有用……”

  “真的吗?”

  “先别抱太大希望。”罗彬瀚立刻说,“我还在打听准信,等确定了再告诉你——可是这技术只在欧洲那边有,短期内不会引进到国内。如果你母亲要做,恐怕得出国治疗。”

  石颀的目光黯淡了下去。罗彬瀚继续说:“至于治疗的费用……”

  “你不要说你可以——”

  “我可以帮你在国外介绍工作。”罗彬瀚抢着声明道,“是正规可靠的工作,不过我说实话,那不见得就会很轻松。你人生地不熟,得重新做职业培训,可能语言也得重新学……总之,你的一切都得从头开始。”

  石颀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是说,要让我也去欧洲工作吗?”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总不能让你妈妈一个人在国外治疗吧?”罗彬瀚说,“不过这还只是一点想法,具体情况我得再打听。这份工作是我的一个生意伙伴提供的,我还得再跟她沟通沟通。”

  “不会是你……”

  “不是。真不是。”罗彬瀚立刻说,“不是我要求她做的。她这人就这样,喜欢扮演神兵天降救苦救难的角色。再说你也会是个靠得住的员工——你妈妈的命在她手里嘛。不过要是你真的愿意去,我也考虑要过去休息几个月。我最近发现她这人有点没边界感,经常使唤手下干些离谱的事。”

  “你不必特意为我去那里。”

  “我是为了我自己的健康过去。”罗彬瀚说,“再留在这儿我早晚得气死。你以为我就只有眼睛受伤了?瞧瞧这个。”

  他掀开右手的袖子,露出手腕上的医疗支具。石颀连忙站起来细细察看。“骨折了?”她吃惊地问,“你们真的动手打架了?”

  “就只有我挨打了,因为对面那个王八蛋只盯着我打。”

  “你还手了吗?”

  “我给他送去不见天日的地方咯。”罗彬瀚说,“他的罪判多少年都不过分!”

  他动了两下右手指,证明自己的右手还没丧失功能,石颀才慢慢坐了回去。“总之,”他又补充说,“我的伤至少得一两个月才能痊愈。医生说叫我少工作多休息,找个气候好的地方歇一阵子。我正好可以去国外散散心,再看看有没有开拓市场的机会。”

  石颀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思索着。她一会儿看看罗彬瀚,一会儿又看看桌上的手机。“我得想一想。”她神情复杂地说。

  “你不用急着下决定,我也不过是先提一嘴。这件事没什么最后期限。”

  “好……可你的伤真的不要紧吗?”

  “死不了。”罗彬瀚说,他注意到石颀又看了一次手机,“你想联系谁?还是想回医院?我可以送你回去。”

  “你这样还怎么送人呢?本来就是想让你休息才到这里来的。”

  “我可以送到小区门口啊,你一个人找出去也挺麻烦的。”

  石颀和他互望了一会儿。“我不急着回去。”她说,“就在这里想一想,等你妹妹回来了再走。”

  “那你可能要等到晚上了。”

  “有什么关系吗?这种地段夜路也很安全啊。”

  罗彬瀚没再说什么。他想到李理的眼睛也会盯着街道,于是就任凭石颀在沙发上发起了呆,自己则缩进沙发靠背里窝着。他本来只想稍微歇一歇神,眼帘却越来越重,最终他脑袋一仰,在客厅里沉沉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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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天才少女云漾做了个家政服务机器人OM1,以承担她所有家务,解放她自己。 某天,云漾发现OM1时不时的就像成精了似的——怼天怼地怼她、厨艺突飞猛进、对她清凉的装扮表示不满、管东管西的。 后来,云漾碰到了映城大学的招牌——数学系教授任霁。 这个矜贵疏懒、智商超群的男人某天堵在她家门口,懒淡开腔:“谈个恋爱?” 云漾摇手拒绝:“不了,我有机器人。” 任霁抬眸斜了眼OM1:“它有什么用?” 云漾:“会做饭、会洗衣、会收拾房间、会给我按摩。” 无数次魂穿OM1的任霁懒笑:“这不都是我?” 云漾:“?”

把反派养歪了怎么破

《把反派养歪了怎么破》 【漫画版权已售出】 【预收文《重生后我靠花钱续命》已开~,求支持】 [一心只想挣钱养崽并且马甲众多的大佬淼?病娇心机反派黑莲花绿茶羡] 时空任务局代号001的陆淼,第六个任务是呵护反派温暖长大。 原著中的反派可怜没人爱,好不容易被家人接回,却发现自己只是一个供血机器。 回到反派小时候,陆淼将他捡回家,给他爱与关怀。 却不想引来了上一世灭世的大反派。 一向乖巧懂事的崽崽对着她露出阴翳病态的笑容,狭

搞科研吗催婚的那种

忙到飞起的星际科研大佬咸鱼穿书了 变成又闲又多余的闲余 苏怜:如果你把这项专利免费给罗叶哥哥的公司,我就退出这段感情,成全你和罗叶哥哥…嘤嘤嘤 闲余:集美,你是苏怜,不是苏联好吗,梁静茹给你的勇气让我免费出专利吗?二营长!这里有朵白莲花打扰我做实验! 二营长:我的国产炮呢? 罗叶:你退出研究所,来我的公司,我可以和你结婚。 闲余:对不起,我这辈子和科研相亲相爱,不打算结婚,结婚请找苏怜,她是专业的。二营长!这里有人让我退出研究所! 二营长:退出是不可能退出的,至于结婚的事,如果你能把你优秀的基因遗传下去,国家就会和你有个小目标谈谈。 广大网友:说好的建国以后不许成精呢?为什么这条咸鱼可以翻身?我柠檬精表示不服!

心要野

【投行圈反杀黑天鹅vs芯片领域隐形大佬】 招商酒会上,沈冰卿再遇前任秦骁扬。 推杯换盏间,双方人马相互寒暄。 合伙人:“秦总成家了?” 秦骁扬摇晃着酒杯,笑笑:“没有,纯情的时候被骗过,不相信感情。” 说完看向沈冰卿,眸色幽幽:“沈总怎么看?” 沈冰卿风情万种的红唇弯了弯,笑得毫不在意:“活该呗还能怎么看?” /// 沈冰卿来自上海,精致小资,讲究生活仪式感—— 喝水,要用进口的手工水晶杯;香薰,必须是Diptyque的;就连脚下踩的地巾,都得从国外代购。 而深圳长大的秦骁扬,最看不惯这些被消费主义裹挟着的仪式感,觉得日子过得自由随心就行了。 所以,沈冰卿看不上秦骁扬这样的糙人,秦骁扬也觉得沈冰卿活得挺拧巴。 但后来这俩人,偏偏爱上了,上演了一出抓马的真香大戏。 /// 沈冰卿觉得爱情只能是100分,少1分不是99,而是0,就如她对人生的要求——极致、完美、边界清楚。 99分的爱情,她不要,所以她体面地离开了。 之后,她独自一人西南自由行。 行走在苍茫辽阔的土地上,却时常想起分手前,秦骁扬对她说的那句话—— 心不自由,无处不是牢笼。

清风不渡我

一场大火烧毁了所有,梁蝉成了无依无靠的浮萍,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远在德国,将她托付给国内的好友。 梁蝉第一次见邵霖风,他趿拉着居家布拖鞋从书房走出来,穿着宽松衬衣和黑色长裤,指尖夹着烟,狭长深邃的眼眸呈现出漂亮的琥珀色,弯唇一笑,温和朗润,像宜城雨后烟青色的天空。 那是梁蝉最喜欢的天色。 后来,住进邵霖风家里,她才知道,他温润的外表下是一颗冷硬无情的心,或者应该说,他没有心。 他对她是很好,可那些好,不过是在偿还人情。 梁蝉在日记本里写:邵霖风真厉害啊,他什么都会,唯独不会爱我。 这世上没人爱我。 梁蝉羽翼丰满后,逃离到没有邵霖风的世界,变得越发沉默寡言,被篮球砸到大脑发昏也没吭一声。也因此,她遇到了同样温柔亲和的蒋祈树。 蒋祈树和邵霖风不一样,邵霖风是风,飘得远远的,她费尽心思也抓不住。蒋祈树是树,无论四季如何变换,他永远在那里守着,庇护着她。 有一天,蒋祈树说:梁蝉,你说世上没人爱你,我爱你呀。 所以,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来一碗快穿多放糖

夏秋进入了一个名叫《快穿》的世界。 每个世界的身份、剧情、背景都是不同的,但是有固定的同伴。 每个世界都会有任务,夏秋一直以为要靠脑子完成,直到她遇见自己的大佬同伴…… 此后,夏秋每天都扶着小腰上网求助: #大佬有个恋爱脑怎么办# #我辛辛苦苦做任务大佬却只顾勾搭我怎么办# #大佬长得太好看了我顶不住怎么办!#

偏执江少又疯狂吃醋了

身为京都顶级名媛的白富美乔薏宁,有天被人爆出包养了一名曾在夜店上班的新人导演江祁。 在所有人都震惊议论乔薏宁居然包养小情人时… 乔薏宁呵呵冷笑,哪是小情人,她是包养了个男妖精! 例如—— 她在看公司男艺人照片时,他一把抢过,直接没收了。 当晚,她手机收到无数张他自己高清照,手指,锁骨,胸肌,腹肌,人鱼线…… “看过瘾了么?不够还可以过来摸...” 遭不住! 再例如,她在看导演导戏,正好是香艳画面,“对对,这里男主再喘的性感点儿,好听,我喜欢听。” 深夜—— 他在她耳边喘得差点要了她的命... —— 江祁这个狗男人又撩又坏,占有欲强,还是个醋精。可就是把她迷得欲罢不能。 甘愿陪他一起坠入地狱,陪他背叛世界。 江祁:他世界很黑,她站在阳光下,毁灭也好,救赎也罢,她是他的,就算是死也得拉上...

今天追到沈先生了吗

【人美声甜勇敢Q萌女记者vs 外冷内热闷骚腹黑运动员】 *** 人傻心善的苏小姐这辈子最引以为傲的事情就是死缠烂打追到了沈先生,如愿以偿地成为了沈太太,睡在了男神的枕边。 旁人都以为苏小姐用尽浑身解数才追到的沈先生,殊不知一见钟情从不是她一个人的事。 本书又名《苏小姐的追夫日常》《沈先生空手套白狼》 *** 我喜欢你,清白且勇敢,热烈而深沉。 *** PS:1.全程高甜,略有波折,整体轻松日常向正剧 2.男主退役举重运动员,现任健身教练,187肌肉猛男,闷骚腹黑 3.女主人美心善电视台记者,性格乖戾讨喜,只对男主害羞 4.1v1,双洁,全员助攻 5.欢迎温柔指点,考究党勿入~

随军大西北,八零假千金暴富了

何悠十八岁那年才知道自己是被抱错的假千金, 真千金被找回来,她所有的一切都被夺走了,包括她深爱的谢春和。 谢家为了脸面,让她和谢家的养子陆景明结婚。 前世,她识人不清,在与陆景明结婚后,还放不下渣男谢春和。 甚至,用陆景明的工资去养活他、陪他创业。 最后事业红火时却被狠心的抛弃,真千金夫妻还狠毒地把她拐到山湾村卖掉。 经历了三年的折磨,无数次的逃跑、毒打和谩骂,她到底没有挺过来。 闭眼的最后一刻,看到了为了营救她,奔走了三年的陆景明,那个她一直嫌弃的、名义上的丈夫。 陆景明就那么守着她,放弃了自己的事业、权利,也要为她报仇。 好在苍天有眼,让她重新回来了。 再睁眼,何悠回到了何苗苗与谢春和结婚的前一夜,也是她跟陆景明结婚的第三天。 一切都没有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 暴揍渣男、手撕白莲,远离拎不清的养父母。 开铺子、做生意,买房买地囤黄金。 这一世,换她来守护这个爱她入骨髓的男人。

让我勾引太子,我入宫你哭什么?

秦苏为治疗疯批暴君穿到古代, “医学妲己”成了全家受气包?什么恶毒家人,分明是她的尊贵病人啊:爱霸凌的庶妹? —除去治疗她也略懂些拳脚。重男轻女的姨娘?—反向pua了解一下? 逼她勾引太子,自己又后悔的竹马?—这个要脱敏,多戴几顶绿帽就好了~另外还有刻薄的爹,占便宜的姐,恶毒的嫡母和心机白月光……强者从不抱怨环境,她们全是助攻——每当被家人 “欺负”,她就抱着隔壁隐藏身份的暴君哭一哭:“一个荷包而已,姐姐喜欢就给她,我不在意的。” “只是一点小伤,妹妹肯定不是故意的,你不要为我担心。” “呜呜呜他让我勾引太子,我不会怎么办……”哭着哭着,暴君看她的眼神变了,对她家的怒火也越来越大。 直到抄家流放的圣旨下来,相府的人终于追悔莫及。-楚疆是朝臣们背后咒骂畏惧的恶鬼王爷。 屠城,烹杀,坑杀俘虏……心狠手辣,毫无人性。却不知他还有另一个身份——祁朝万民敬仰光风霁月的太子殿下。 痛彻骨髓的头疾和每次清醒都会看到的无边血色,让他不是很想活。直到某天,黑暗的梦里出现个女人,笑吟吟对他说:“我不是好人,可我会救你哦~”-排雷:男主双重人格:疯批暴君+白切黑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