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 侮辱

　　在蔡锷的逼迫下，霞飞不得不下令法军向苏俄防线发起进攻。12月19日，法军进攻苏军沃立夫西北防线，苏军在缺弹少粮的情况下坚守三日，并且还在一次法军撤退的时候适时发动了反击。

　　此次进攻，法军不但没有讨到便宜，反而还被苏军打了一个反击，损兵折将的同时又丢失了大量的武器弹药和粮草，这让苏军发了一次小财，法军对面的苏军用这些缴获又可以坚持一段时间了。

　　得到消息的蔡锷拍着办公桌大怒：“废物、废物、除了找女人，法国人还能干什么？那些法国人被俘虏了、被杀了也就罢了，可惜了丢掉了那么弹药和物资，苏军缴获了那么一大批物资，又可以坚持一段时间，法国人这不是资敌吗？真是混蛋！”

　　张孝准笑道：“松坡，法国人没有全线崩溃就已经很不错了，现在的苏军可不是以前的俄军，尽管在装备和军事素质上比不上德军，可以也依然不是法军可以撼动的，而在战斗意志方面，苏军却要比德军高一个等级，两厢比较一下，苏军却不会比德军差多少，法国人在苏军面前能讨得了好？”

　　蔡锷气哼哼道：“这些法国人实在太没用了，没有他们还好，仗照样打，可他们在这儿却是白白浪费粮食，我考虑了一下，倒不如让他们回法国去，这种军队给我也不要！”

　　张孝准笑道：“我看着倒是不用着急，这不是还有半个月的期限吗？倒不如让法国人打完这一仗，如果他们能够在规定的期限内攻下利沃夫，那就让他们留下，如果攻不下，那就让他们滚蛋！只不过，就让他们这么回去，倒是便宜他们了。”

　　蔡锷忙问：“哦？不知道韵农有什么想法？”

　　张孝准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于是道：“法国人的战斗力太差了一点，如果让他们滚蛋，那我们在西南方向的兵力就稍显薄弱了一些，我看不如这样，用大功率电台给霞飞发明码电报，提醒他一下，距离拿下利沃夫的规定期限已经不足半个月，如果在规定的期限内拿不下利沃夫，就让他带着他的破烂军队滚回去发过去，我们这里就不留他的军队浪费粮食了！”

　　蔡锷听了张孝准的话之后目瞪口呆，“这、这，韵农，你这招太狠了一点吧？如此一来，法国人如果在规定的期限内拿不下利沃夫，岂不是丢尽了脸面？你这是逼着他们跟法国人死磕啊！这一招一方面可以让法国人自己去逼着自己人跟苏俄人拼命，另一方面又可以给其他各国军队一个警告，如果他们想保存实力而出工不出力，我们就用这一招对付他们，他们如果不想丢进脸面，只能拿出全部的实力对付苏军，不得不说，你这招太狠、太妙，好好好。”

　　法军指挥部，霞飞正在召开军事会议。

　　这次进攻苏军防线不仅没有撼动苏军的防线，反而被苏军抓住机会打了一个反击，法军损失惨重，损失了近两万人，还丢失了大量的军械物资，这怎能不让霞飞气恼？

　　“怎么啦？一个个都没精神，难道你们昨晚都去女人的肚子上干活了吗？我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你们身上，你们倒好，用一个大败仗来回报我！”

　　霞飞气呼呼大骂一顿，骂到这里还不解气，又道：“距离月底已经不足半个月了，我可提醒诸位，如果我们在月底之前没有攻下利沃夫，盟军统帅部那边肯定不会让我好过，我在不好过之前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都听明白了吗？”

　　会议室内的各级将领都被霞飞骂得狗血淋头，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默不出声，这种情况让霞飞更加恼怒，刚要继续发火，就看见一个参谋走进来。

　　“报告元帅，盟军统帅部用明码发来一封电报！”

　　霞飞闻言皱眉道：“这个蔡锷又想干什么？怎么会用明码？他在电报中说什么？”

　　参谋道：“蔡将军在电报中说，提醒元帅一声，距离规定的期限只有半个月了，希望元帅不要记错了时间，如果元帅没有在规定的期限内达成完整战斗任务，他也不会惩罚元帅，只请元帅带着您的废物军队滚回法国去，盟军统帅部不养废物，他还说就算养二十万头猪还能杀了吃肉，养二十万法军废物不但打不了胜仗，还会连累友军，这样的破烂军队不养也罢！”

　　霞飞听了参谋的话之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摇摇欲坠，嘴里喃喃自语：“混蛋、混蛋啊！他竟然用明码发这样的电报，他竟然这样侮辱我们法军……”

　　不仅霞飞差点气得吐血，两侧的法军将领们更是群情激奋，一个个拍着桌子站起来大叫，更有人叫嚣着要给蔡锷一个教训，一时间会议室内如同泼妇骂街一般的热闹。

　　“那个东方猴子竟然骂我们是废物，我明天就带着我的师杀过去，杀到华沙，将他俘虏，我倒要问他到底谁是废物！”

　　“东方的野蛮人这样侮辱我们，我是忍不了的，优雅的法兰西绅士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侮辱，我要找他决斗！”

　　“他竟然暗骂我们比猪都不如，真是太混蛋了！”

　　将军们一个个大骂着发泄着自己的愤怒，一个比一个的声音大，霞飞被吵得头晕眼花、胸闷气短。

　　实在忍不了了，霞飞大叫道：“够了，都够了！”

　　将军们看见霞飞发怒，都停了下来，一个个看向他。

　　霞飞喘着粗气道：“瞧瞧你们这副窝囊模样，也难怪蔡锷骂你们一个个都是废物！先生们，尊严是自己挣来的！我们总是失败，我们总是打败仗，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勇敢一回？我们为什么不能打一次胜仗？是我们这些人的统帅能力和指挥能力不行吗？不不不，我并不这么看，我们的将军们的统帅能力和指挥能力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你们不比任何国家的将领差多少，那我们为什么总是失败呢？是因为我们承受不了损失，是我们的士兵不够拼命，士兵们怕死，军官们怕死，这才是我们总是打败仗的真正原因，在收复国土之战起家，我们用惨重的代价收复了大片的国土，这说明我们不是没有战斗力，是我们没有把战斗力发挥出来，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对士兵们必须要严格要求，加强军纪的事情必须得到我们的重视，我们要将这件事情当做头等大事来对待！先生们，想让别人尊重我们，首先我们要做出一些让别人敬佩的事情出来，我们要向华国人证明我们不是废物，我们没有浪费粮食，但凡你们每个人还有一点点血性，就应该带着你们的手下去跟俄国人拼命！而不是在这里跟我说你很愤怒，这没用！把你们的愤怒发泄在苏俄人身上去吧！”

　　蔡锷和张孝准的这一招实在太狠了，比让第八军团盯在法国人后面还狠，就算法国人不能在规定的期限内拿下利沃夫，法国人灰溜溜的滚回法国之后，法国人一定会成为全世界的笑柄，这件事情会成为其他各国军队的前车之鉴，为了不让自己的军队也和法国人一样被人嘲笑，不想丢尽脸面，各国军队都不敢再出工不出力。

　　霞飞不想自己成为各国的笑柄，也不想让他手下的军队成为别人眼中的废物，他知道他必须要拼命，他的军队也必须找苏军拼命，不拼命不行，否则就无颜回法国。

　　1月24日，在霞飞的组织下，法军再次集结三万人对苏俄防线发起进攻，为了避免上次被苏军抓住机会反击的情况再次发生，这次霞飞和法军参谋们制作了严密的作战进攻计划，防止苏军再次打防守反击。

　　在乌克兰西北防线上，法军发动了一次又一次的进攻，苏军防线的前沿阵地前方躺着很多法军士兵的尸体，苏军阵地上也有很多苏军士兵的尸体，各段战壕都被法军炮弹炸得满目狼藉。

　　如果是在以前，这种情况是不可想象的，法国人早就撤退了，可是现在却不是，法国人在伤亡极其惨重的情况下依然没有撤退，苏军知道法国人这次要拼命了，法国人这次连续几天的猛烈进攻将苏军的弹药耗光了，接下来的战斗将变得更加残酷。

　　等待法国人的是什么？是白刃战！但法军再次发起进攻的时候，剩下的苏军全部躲在防炮洞内，进攻前法军开炮了，铺天盖地的炮弹砸在苏军阵地上、战壕内。苏军阵地遭受着炮火的蹂躏，到处都是弹坑。

　　当半个小时的炮击停止后，法军士兵端起步枪冲向苏军阵地，剩下的苏军士兵躲在防炮洞内一动不动，直到法军快要冲到阵地上时，苏军士兵们才端起没有子弹的带刺刀步枪从防炮洞内冲出来迎接着刚好冲上阵地的法军。

　　白刃战就这样展开了，法军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惨烈的战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无惧生死的苏军在人数上要比法军少得多，但是他们硬是用刺刀将冲上阵地的法军全部干掉了，不过剩下的苏军士兵已经没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