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接近尾声

　　炮天明刚回到襄阳内，无双鱼向他通告几件事，第一，NPC在活动中死亡算刷新，因为他已经在望远镜中看见金轮化成白光，而且是炮天明转身二次逃命瞬间其被杨过秒杀。第二，刚才去接他的黄郭，其实是唐唐和爱囡囡装扮的。第三，使这一切发生者—唐唐，正在城内一民宅内检讨自己的过失，问是否要去安慰一番。

　　针对以上问题炮天明做了几个反映，首先就是戴上面具，然后躲远处去，绝对不和即将回城的杨过有百米之内的接触。然后对于爱囡囡的帮助非常感动，并且短信发誓在下次麻将会上全力输给他老婆做为补偿。至于第三点，炮天明将唐唐从黑名单移回了好友区，并且消息：不欠了啊！

　　等杨过二人一鸟回到襄阳的一个小时后，蒙古军终于开始拉开了攻城的序幕。每十万人一个方阵保护百台云梯车，每一攻击梯次为四个方阵。分别是南墙、北门、西墙和北墙。方阵配置也很科学，最前面是步兵，然后是云梯车，左右骑兵队护持，最后方则是弓骑。玩家们没有有效手段遏制敌军的靠近，其实也有共识，敌人接近是必然的，主要的战斗是在抢夺城墙和巷战。因为只有这两样地形能遏制骑冲和弓攻敌军法宝。少了这两样手段，估计悍点的玩家一挑十也是游刃有余。

　　玩家们这时候都缩在城墙护垛下，静静等待短兵相接。炮天明却在东门也就是水门位置和水下的星影聊着天。两人都很苦恼，炮天明苦恼的是杨过正和郭靖在视察防务，自己只能躲在这没有硝烟的位置。而星影则是和黑妞在同一船上。他实在是受不了那闪烁着星星的眼睛，现在别说和炮天明聊天，即刻披挂上阵擒杀成吉思汗的心都有。

　　“有什么活动吗？”星影摆脱黑妞心情分外强烈。

　　“活动？没有，我这边也在无聊着呢。我仇家除了东门不会过来外，就满世界的乱窜。除了送死，想不到其他有意义的活动。”

　　“唉！送死这么有意义的事情我是没办法去做了，我一挂，你们都得掉级。算了，你就下来和我欣赏汉水美景吧。”星影邀请炮天明成为灯泡。顺便补给消息：大哥，救命啊。要不是我武功好点，她在船上就能把我剥了。

　　炮天明嘿嘿一笑跳下东墙，稳稳落在小船上。然后他就发现是自己多么的不待见，黑妞楞是黑着脸一句招呼也没对他打，看他的眼神有如一只苍蝇，而且还是绿头的那种。怎奈炮天明天生皮厚，根本就不计较就和星影开始聊天喝酒也没把掌船的黑掌柜放在眼中。

　　一路缓行，见着了襄阳对岸的蒙古大军。沿水线一路排开栅栏。栅栏内设置着弓骑两兵。蒙古军就吃亏在没有战船上。先前还有一小股兵马弄了木排什么的工具强渡汉水，但那水性不是一般的差，被玩家船一撞或者被水鬼割了捆绑藤蔓，会狗刨的十难找一，更别提奥运会上的竞技项目。所以蒙古军倒是绝了渡河之心。不过这么一来，玩家海军就分外无聊，没事划船可以叫旅游，但在船上要无聊到十天，可不是一般痛苦，所以下水强袭蒙古军的玩家也是有不少数目。所幸两岸风景还不错，再加上女性比例较高，鸳鸯戏水，钓鱼淫诗也算是打发时间一种手段。这也看出来下船与蒙古军肉搏的真汉子们或者长相，或者口才等等确实有一定的委婉。所谓时事造英雄可能说的就是这档子事。听说朱元璋长的就很实在。

　　总来说在少了20％的血性汉子后，战船都有些稀稀拉拉。炮天明见真正万分警惕战斗的人员可谓是万中难选一，不过大家为了找清净，还是将船四处铺开，蒙古军想要偷袭，难度不可谓不小。

　　而另一边已经是短兵相接，蒙古军用了一个非常无耻的战术，首先派步兵抢城墙，玩家在与他们在城墙上交战后，从云梯车上就飞出箭雨，一轮没死光射第二轮，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士兵的生命。这么整几轮后城墙上的玩家不是撤退就是丧命，城墙很快失守。到了此时终于战斗终于进入白热化，玩家凭借城内建筑与蜂拥而来的蒙古军进行了全面开战。首先要补充一点，不要被某部电影所误导，弓箭会变成地对地导弹，所有的建筑全被射穿。我们应该看看三国演义，草船能插十万箭。再者说秦朝真有射击几千米威力无比的群弩，放在八国联军那会也是咱们去抢他们，然后把什么英国女王的十八代坟墓都给掏了。咱中国有专业干这个的，保证外面还看不出来……跑题了。

　　炮天明躺在船上边晒太阳，边打发无聊的时间。他也看不明白形势。玩家生命、攻击、防御、卑鄙都远远高于蒙古军。但有位皇帝说过：人多力量大。所以真很难说到最后谁胜谁负。而且蒙古军现在也学聪明了，把几路大将全放在一个帐篷内，外面是围着N圈的卫兵，想偷袭或强袭不过是白痴做梦。而且最重要是，强袭主角英雄门的残余势力，因为爱囡囡的身先士卒被乱箭穿心后，全部消失。连带着唐唐也一起离开了战场。不再有人调度后八大师兄各自为政，分区域防守。

　　“两位帅哥，要不要上来喝茶？”一艘体积中等的画舫在三人小船后跟进。这画舫可是稀罕物，稀罕的原因是贵，并且不能通过抢劫得到。唉！火药拿去放鞭炮、指南针拿去看风水、造船航海术变成了妓院。无视黑妞说话的是趴在船沿向下看笑盈盈的冷若雪。

　　“好啊！”星影和炮天明也学习无视黑妞大法，翻身上了画舫。黑妞恨恨跺脚，可是没有办法，从长相、金钱、势力都与别人有十万八千里的差距。其实问题主要出现在赤裸裸的示爱眼神上，有几分感情经历的男人基本会被吓跑，感情这东西不是水龙头，而是一杯水，急速流出补充不及，只能干巴巴的过日子。相反平淡的生活则能让杯子始终保持温馨的爱情之水。当然除非是个超级大杯子，什么都能容忍。

　　冷若雪请两人入座后，炮天明发现这船上除了NPC苦力外，就几对情侣玩家。根本就不是来参加活动的，而是真来旅游。“青梅煮茶，首先要谢谢你答应帮忙。”

　　炮天明笑嘻嘻说：“冷小姐，其实我真不喜欢你的心机。这事我们不提也罢。”

　　“心机？”冷若雪拿起一杯茶，闻、饮一气呵成后，很熟练的摆弄起二次茶说：“这是本能，就如同泡茶一样，我都不用去考虑我下一步要做什么，我会无意识的将这事做完，并且会有点意识的选择最快最好的办法。”端起茶轻轻一闻说：“这是不是一种悲哀？我已经习惯用最少的资源办最多的事……我怎么会和你们说这些，喝茶、喝茶，这是顶级毛峰，现实中有钱未必买得到。水凉了就不好喝了。”

　　两人喝完茶，冷若雪帮忙满上。炮天明说：“好茶，冷小姐，听你这么一说，我就知道我误会了我的一个朋友。我那朋友也和你一样是本能的选择。就如同我们这普通老百姓一般，金钱和美女，会本能先考虑到金钱。因为我们……最少我认为，有钱不怕没女人。”

　　“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星影这心理学家开口说：“一个人首先会想到保证温饱，有了温饱他会开始向往中产阶级，这时候他的娱乐项目一般是廉价的活动，或者真诚的恋爱。到了中产阶级后，可能他不会再向往上流社会，但是他的欲望会转移，比如征服美女，比如实现自己梦想。到了这阶级，没有二奶，你都不好意思去朋友圈聚会。二奶不再是贬义词，而是如同新娘的婚纱一样，体现的是身份和价值。这不是生理需要与否的问题，而是必须品。至于上流社会……虾米的等级够不着，我就不乱说了。”

　　炮天明问：“冷小姐！我们都是粗人，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你泡茶说道理想给我们下什么套。你就直说吧！”

　　“好，那我就直说，每月五千，我说的是RMB。条件是加入我帮派，其他不要做，你们原来怎么玩还是怎么玩，只要我出席公众场合时候伴随我身后。比如我请在游戏中有身份人吃饭，你们放心一个月也就那么几次。”冷若雪说完，就静静等待两人回答。

　　星影抓不住头脑问：“陪你吃吃饭……你要知道我们常常厚脸皮死蹭人家饭吃，我现在基本就定点在无间酒楼签单，你现在花这么高钱请我们蹭饭……我们很不适应的。”炮天明哧牙，怪不得没什么收入，感情全是打白条，回头得把他们这些人的权限解除。也不要多，星影加上无双鱼的就成，其他人脸皮没那么厚。

　　冷若雪回答很简单，也很直接：“我需要婚纱，你们需要夜草。”于是两人正式加入一个叫‘皇家天堂’的帮会。而且两人惊讶发现，里面的不太数熟人还真不少，有刚散帮不久没戒大师、无法无天、子非子还有一些知道名字的准一流高手。

　　“冷小姐，你这不是皇家天堂，你这是皇家马德里。不管需不需要，只要是有名头的能扫进来就扫进来。你这样做实在是太侮辱我们这些高手身份了……这是我的银行帐号，不知道表现得好是不是有奖金？”她需要的是面子，牺牲的是在她看来最不重要的金钱。而他们需要是目前来说最重要的金钱，牺牲的是在他们看来最微不足道的面子。交易谁赢谁亏？谁知道呢，反正是得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

　　一会后冷若雪很惊讶问：“你们怎么这么没礼貌？大家正在欢迎你们呢。”

　　“欢迎？……我把帮会聊天关了，你自己说的我们只陪你吃饭就行，帮会熟人我们有好友的会另外联系。以免不熟的人熟了后，PK抢东西不好下手。”星影振振有辞解释。炮天明也点点头。

　　冷若雪一楞问：“那要是我话，你们也会PK抢东西吗？”

　　“会！”两人异口同声回答：“你协议上没规定不许宰帮主。当然PK归PK，饭还是要陪你吃的。”冷若雪突然明白，这笔买卖自己是亏定了，因为她面前这两个人要的真只是夜草，而不是工作。反正吃饭有人买单，与杀人抢东西没有任何冲突，月底还有工资拿，这完全是美差。自己怎么忽略了这两个人的名声一向不是太好，很有公众影响力，但根本就没公众形象。

　　炮天明却没有关闭帮会聊天，他被一段对话所吸引，这是一个叫不知火舞的准一流高手提的问题：天眼，你知道擂鼓山请柬是怎么回事吗？

　　回答是：这问题好象有不少人在问，我查了查再加猜测，这任务奖励应该是内功等级，最少10级。而完成任务的肯定是靠武力。我怀疑还要进入一个副本进行挑战。因为原著上说会产生幻像，只有战胜幻像才能拿到奖励。再猜测这幻像是由自己思想或者脑电波而生。很复杂啊，下面就不好把握了。

　　冷若雪也看出炮天明的注意力，于是介绍说：“这个天眼，可不是一般人物。你最好能参考参考他的话。他虽然不是这游戏设计师，但也设计过很多游戏。知道点设计师们想法。恭喜你要和帮会人PK抢任务了。”

　　“别把我想那么没品……我估计参加人不会少，随便PK，小心被围攻。”炮天明稍微思考后，马上做出决定，自己一旦到棋局，就尽可能想些幼儿园的事，或者隔壁老年活动中心那些麻神。千万不能去想奥运会或者原子弹。

　　……

　　持久战一直持续。到了第七天的下午，城内最重要设施，药店全被蒙古军控制。玩家们的死伤开始急剧增加。娥眉首先顶不住压力，放弃了四条街半个小镇的守卫，全面崩溃，幸存撤退到内城者十不过一。最糟糕是娥眉身边的邻居巫山派，被人抄了后路包围起来。全军覆没只是时间问题，彩云飞正准备集中突围，能活一个是一个，他们突围的目标不是内城，那地方太小了，而且是敌军的主目标。他们是向东门突围，游泳上船保等级。要知道城破掉三级，可是死亡还得掉两级。不过看目前情况，玩家们全面掉级已经是很难避免。炮天明等级是53，勉强受得了城破后挂50坎，而且全身绝学武功除了内力挂在10级外，其他也掉不下去了。星影则是倒霉多了，52级，城破掉5级。只能喊声无奈。

　　总得来说，娥眉一崩溃，所有门派玩家就开始组织人突围，或入内城或突出外城。这样的混乱一直持续到第八天的凌晨。二百多万蒙古军已经把内城团团包围，正在推着云梯车接近。而内城玩家数量不足十万，而且有半数以上的玩家怪罪自己大师兄，没事为什么要向内城突围，军心非常不稳。内城内丐帮五万人为主力，加上宝相寺、太乙教、娥眉派的残军。而无双鱼一看娥眉倒庄，立刻梭哈。马上指挥人向南门退却，与沿河部队里应外合轻松突出，进行急行军跑到襄阳百里外驻扎。美名其曰：将在三天后发动绝死反击。

　　“基本这战就这样，城肯定是守不住，不过蒙古军要南下也没有时间了。”冷若雪下结论。炮天明和星影这几天都混在画舫上。这地方生活水平颇高，花生瓜子矿泉水、啤酒可乐牛肉干应有尽有。没事打牌混时间，再赌点小钱，小日子过的也算是很不错。

　　炮天明眼见冷若雪把筹码收起来，很是无语，诈金花这游戏需要的不仅是运气，心理素质也很重要。三人中星影是个心理学院高才生。而冷若雪则是阅人无数。而炮天明则是心随脑动，晴转暴雨。暴雨转晴，只不过在那灵光一现之间。三人玩下来胜负都在五五之数。只不过一趟玩下来，三人都是一身臭汗。特别是星影的眼睛因为看太多别人的眼神，有变斗鸡眼的临床先兆。星影把牌一推说：“不玩了，这边也快结束了。我还是抓紧时间钓钓鱼的好，和你们两个玩心理战，真他妈的累。”

　　“看不出来，你们两个心理素质都非常好。能不能告诉我是怎么培养的？”冷若雪好奇问。

　　“我是心理学院毕业生，他是差点进了特种部队的退伍兵。”

　　“呵呵，难怪呢！我和血影才玩了一个小时，他就输给我十五万。”

　　“那是人家放水。”炮天明很不满冷若雪那种把天下把握在手中的气势：丫的，你又不是主角。牛什么牛。

　　“我们是现实玩的，我的一件衣服算一千……顺便说声，现在是夏天。哼！没用的男人。”冷若雪的话让两个男人流鼻血。一男一女玩衣服游戏……遐想啊……不过也只能遐想，人家冷若雪完全是有胜券在手才会和血影玩这一出。换了炮天明和星影现在水平，冷若雪真要掂量掂量能玩几分钟，就被狼扑了。现实可没有黑白双煞，告别人强奸？那也得人家警察相信愿意玩这游戏的还有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