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8章 什么是天地法则

　　龙影怔怔地看着他，她的心乱了，他真的能看穿她的内心吗？他知道她内心正想着青玉箭吗？当年的誓言，但凡拔起青玉箭者，才是她的丈夫。

　　他机缘巧合拔了起来，在她的誓言中，他是她的丈夫，这他真的知道吗？

　　她踏上帝路，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想摆脱这困扰着她的誓言，但决没有想到，她踏入帝路，居然再度遇到了他，还跟他不得不一路同行，面对天下间最大的秘密，这些，他都知道吗？

　　“你的心乱了！比刚才更乱十倍！”叶天的声音传来。

　　龙影慢慢抬头：“有一件事情你直接告诉我，关于……青古箭，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青古箭，远古镇元天尊之兵器，插在龙门圣柱之上，就如同……”叶天微微犹豫。

　　“如同什么？”龙影很紧张。

　　“如同心中的一道印记！”

　　他想说这如同插在龙族人心头的一根刺，但这话却有些唐突，所以临时换成了这个中性词，毕竟当年镇元天尊一箭插在圣柱上，留下一句话飘然离开，这根箭就成了龙族耻辱的象征，这样的话题他并不愿意提及。如果非得要评论，也只能是中性的。

　　这句惹不了人的中性话一出，龙影心头却是轩然大波。

　　心上的印记！

　　他果然知道自己的誓言了，除了婚约之外，还有什么东西离心之印记如此之近？

　　一瞬间，她的心头如同电流漫过，她的声音也轻轻颤抖了：“你果然知道！那……那怎么办？”

　　“其实很多事情并不是结，想通了，顺其自然，接受之，结也就不是结。”叶天笑了。青古箭是他拔起来的，不是龙族人，这显然也是龙族的一个耻辱，而且是永远无法洗清的耻辱，不过嘛，这事儿同样不宜细细探讨，所以叶天说的是，想通了就不是结，无法改变的结局可不就是一个想通的问题了吗？接受呗。

　　“接受？”龙影心头狂跳：“你让我接受？”

　　“是！”

　　“那……那……那你接受不接受？”龙影都快站不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话，话一出口，其实她就后悔了。

　　“我当然接受！我有什么理由不接受？”叶天一句话的回答，龙影完全傻了。

　　挑明了，彻底挑明了！

　　他让她接受自己的命运，他自己也承诺接受。

　　我的老天爷，自己婚事就这样突然至极地定下来了？

　　“怎么？这个话题真有那么激荡人心？”叶天盯着她好生不解：“你脸蛋都红了。”

　　“你……”龙影跺脚，当然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跺着，支支吾吾地来了一句：“我……我还不了解你，谁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啊？”

　　“这个话题是不是转得有些莫名其妙？”叶天道：“就不谈我了，咱们还是将心静下来，好好探测一下老川！”

　　星光之下，他静静地站在苍穹之上，静静地看着大地山川。

　　而龙影，却是在看着他。

　　事情已经挑明了，他想当她丈夫。

　　只要自己愿意，两人的事儿也就成了，他到底是不是个值得一生相守的丈夫呢？

　　他的功力已经到达九重天了，在龙十九的眼中，他是一个那么正直、那么勇敢、那么可爱的男人，虽然她的话一直不靠谱，但自己也在龙十七、西门魂那里得到过印证，他在凤凰帝国真是风采无边啊，在神灵境，她也悄悄找从外面回来的长老探询过，在神灵境，他反秦皇的英勇事迹，他为彩衣门无助女子主持公道的英雄大义，他对抗天下强权的豪迈全都一点点进入她的大脑，她其实早已经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虽然她不想告诉他，虽然她谁也没告诉，但她内心早已被他一点点占据。

　　此刻，他立于星空之下，宛若一代天神，他却也是如此的俊逸潇洒，这冤家……

　　这害死人的眼睛慢慢转了过来，带着害死人的笑意：“心静了吗？再看看下面！”

　　心静？能静得了吗？龙影的目光紧急撤离，转向下方：“你看出什么来了？”

　　“大树！”叶天道。

　　“大树？什么样的奇树？”龙影目光搜索，寻找着下方的树木，下方的树木不知有多少，隔这么远她也有点看不清。

　　“不是某一棵奇树！”叶天道：“下面的整个老川就如同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

　　经他这一提醒，龙影突然就理顺了轮廓，是的！这下方的万里山川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不就象是一棵千年老树吗？山峰是树枝，山上的万年古树是树枝的阴影，一道长河是树干，那是老川最大最宽的大江，那些小江小河是什么？在星光下波光隐隐，似乎是巨大树枝中流动的体液。

　　“的确很象！”龙影眉头微微一皱：“但这又说明什么？”

　　“或许能指点咱们找到真正的关键部位。”

　　“真正的关键部位该是哪里？”

　　“万物起源之起点，根部！”

　　“根部？”龙影猛地一惊：“不可能！决不可能！你莫非没有看出来，那根部位置乃是老川的入口处？那里是最低端的草原，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而且全身而退的，那里怎么可能隐藏最高端的秘密？”

　　“是！那里的确是最低端的草原，咱们都曾走过，甚至那些普通冒险者都经常前来。”叶天目光闪动：“但并没有人说，最低端的地方只能隐藏低端的宝藏。”

　　“是没有这个说法，但你别忘了，修行界的惯例向来如此，高端宝藏藏于绝地，风险与机遇向来并行，风险越大机遇越大，千万年颠扑不破。”

　　“你也别忘了，老川最顶级的宝藏是天地法则。”叶天道：“天要下雨，树要开花，草木萌芽，虽然低端，却是天地法则中最基础的部分。”

　　龙影久久地盯着他，轻轻摇头：“算了，我不跟你争，但凡辩论，你总一套一套的，咱们直接看结果！”

　　哧地一声，两人从九天之上直接飞回，跨越千里之遥，回到了一开始的那片草场。

　　那片草场之上，有还没彻底定型的巨大兔子，有还没确定到底是在水里生活还是天空生活的飞鱼，有现代山川中那些动物的老祖宗，它们也根本不知道将来会走向什么方向。这象是一个远古世界，但也是一个充满迷惘与未知的世界。

　　叶天再次看到这些奇异的鸟兽，他多了一些深层的感触。

　　身边传来龙影泼凉水的声音：“你的奇谈怪论应该要破了，天地法则必然会有惊天动地的远古神机相伴相随，但这里，决计没有了不得的气机。”

　　这倒也是，如果说震动天下，吸引大帝来寻的绝世宝藏没有远古气机，连叶天都不信。

　　龙影又叫了：“哎，前面那只小鸟，过来陪本姑娘说说话，跟你说话肯定比跟我身边这头牛说话好。”

　　那小鸟儿直接振翅高飞，龙影恼了，一飞而起，将小鸟儿抓住，按在那里审。

　　“你也说他是头牛对吧？”

　　小鸟儿叽叽叫。

　　“嗯，你也说是！……这根本是偷懒，是借口，是不敢去危险的地方历险，所以有意在这里不丢面子反正瞎折腾，对吧？”

　　小鸟儿这回叫都不叫。

　　龙影直接伸指头按按它的小脑袋：“嗯，你点头了，你认可了。那么问题来了，连你小鸟儿都明白的事理，有的人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叶天抬头了，手一伸直接抓住龙影。

　　“动手动脚做什么呀？我跟小鸟儿说话呢……”

　　“你就别指桑骂槐地折腾它了，到地底下直接折腾我！”叶天身影一动，抓着龙影突然就沉入了地底下，而那只小鸟，赶快逃跑。

　　这一沉不知沉了多久，龙影一路大叫：“做什么？”

　　“搞什么名堂？”

　　“啊，别拉我，你以为就你会遁地啊？”

　　“这到底是怎么了啊？你坏事做得多，想下地狱是吧？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跟着你一块儿下？……”

　　哧地一声，两人冲破土层，突然出现在一座地道之中，龙影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的目光一抬，大吃一惊，这是一个奇异的地道，四周尽是花纹，奇异的花纹，一股远古气机一下子笼罩住了她，这股气机跟那个白骨遍地的旷野里的气机几乎完全一致。

　　更奇异的是，这里的气机事先她感受不到半点，就这样突兀至极地出现，似乎是突破这道石壁之壁，才能真正出现。

　　“这就是你要的远古气机！”叶天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隐藏于地下万里之遥，以封神石全面封闭，半点不漏。”

　　“半点不漏？万里之遥？”龙影道：“你为什么能找到？”

　　“信心加运气！”叶天道：“我坚定地认为，自己的路是对的，所以才打算在这地底下穿他娘的十年八载！至于一下子就穿透，显然是运气！”

　　两句话，说得明明白白。

　　龙影心头坚守的信念开始动摇，感受着远古气机，喃喃道：“气机已经有了，接下来会有什么？”

　　“当然会有你另一个说法的印证！”叶天道：“风险越大，机遇越大！”

　　“风险？”龙影猛地一惊。

　　她的话音一落，身边石壁上的花纹突然动了，也不是花纹在动，而是花纹之上突然剥落一条与石壁颜色完全一致的奇异虫子，哧地一声突然射到了她的咽喉。

　　这变化之快，这气机之莫测，这攻击之诡异，纵然龙影功力已半步踏破准帝四重天，依然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但一股危机感却是自然而然的，她的脸色猛地改变。

　　就在此时，一根手指突然出现在她的咽喉之前，哧地一声，这远古神虫化成灰烬，正是叶天的手指。

　　神虫一死，整个石壁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啸声，同一时间，整面石壁之间的花纹同一时间剥落，同时出现在通道之中。

　　大的大如厉虎，小的几乎肉眼不可见，杀机陡然间铺天盖地，龙影全身的汗毛同一时间竖了起来。

　　叶天身上突然红光闪现！

　　赤红的光芒一闪，四周的神虫怪兽同一时间化成青烟，以他们为中心，似乎点燃了通道中的一个融炉。

　　“火元素之力？”龙影手心全是冷汗，被叶天牢牢抓住。

　　“是！”

　　“这不是取宝该有的姿态！”龙影道：“传言天地法则不能动武，一旦伤害远古生灵，就有违自然大义，天地法则必定越离越远。”

　　“自然大义我的理解与你不同！”叶天道：“别人回避，我不伤之，是为自然，别人攻击，我本能反抗，同样是自然！”

　　一句话出口，四周的神虫突然同时归位，前面通道一片寂静。

　　神虫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只要不攻击，他就不主动攻击。

　　是的，神虫归位，重新回到石壁，成了石壁的一部分，叶天身上的红光也消失，他牵着龙影的手一步步走向前方。

　　突然，叶天停下了！

　　“又怎么了？”龙影好紧张：“是不是有的生物还是听不懂你的话？”

　　“不！它听懂了！”叶天道：“但它似乎相信另一种自然：弱肉强食，也是自然法则！”

　　“弱肉强食？”龙影大惊：“它比你强大？”

　　“至少它自己认为比我强大！”

　　叶天声音一出，已一步踏过通道，前面是一个巨大的洞穴，洞穴之中，光明隐隐。

　　一只奇异的怪物出现在洞穴之中，它如人形，但却是龙首，最奇异的是，龙首之上，眼珠无数，每只眼珠的颜色都完全不同，或温情，或杀机，或迷惑，不一而足……

　　“远古魅龙！堪比人类准帝……”龙影一声尖叫……

　　她的话音未落，这远古魅龙突然就出现在叶天面前，一只利爪直指叶天的咽喉，这速度绝对的非人类。

　　叶天手一抬，嗵地一声巨响，魅龙突然高飞远走，撞上后面的石壁。

　　直到这时，龙影的一句话才说完：“十重天！”

　　远古魅龙，堪比人类准帝十重天，她本意是要叶天快走，但她的话没说完，叶天一拳头就将这魅龙击了出去，龙影一下子呆住。

　　突然，四周全亮，宛若无数的星星同时亮起，龙影目光一抬，四面八方全都魅龙，这巨大无比的洞穴之中，居然有成千上万的远古魅龙。

　　我的天！

　　无声无息中，洞穴中的空气突然同时抽离，魅龙同一时间发动攻击！

　　“不好意思！”叶天说了四个字，突然就抱住了龙影。

　　嗵嗵嗵……

　　龙影耳中尽是奇异的撞击声，好半天终于停了，她的眼睛睁开，一下子再也无法合拢，四周的石壁之上，横七竖八的到处都是魅龙，全都是半截身体被打入石壁之中，挣扎着，弹着……

　　“你……你……你的江湖传说中，真的仅仅只是一招斩杀天行者？”龙影盯着自己上方的脸。

　　“是！”

　　“这些天行者中……有没有不穿白色衣服的？”龙影深深吸口气，问了第二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天行者，白色代表初级天行者，银色，代表中级天行者，金色，代表顶级天行者，功力层级完全不同，初级天行者，九重天，中级天行者，十重天，顶级天行者，十一重天！

　　“有！”叶天道：“有银色衣服的，也有金色衣服的！”

　　“金色衣服！”龙影久久地盯着他：“这么说……你已经离一代大帝仅仅一步之遥？”

　　能斩杀金衣天行者的，功力必定已经是十一重天！

　　也唯有十一重天高手，才能将这满洞的魅龙片刻间打回去，我的老天爷，他真的已经十一重天了，离大帝一步之遥！龙皇子，带几个下三滥的手下居然追赶一个离大帝一步之遥的人，这都在讽刺谁？

　　“一代大帝？”叶天道：“咱就不想了，那玩意儿与我无缘！”

　　“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没有信心？”龙影道：“你两年零七个月之前，还仅仅只是准帝初期，今日已经是十一重天了……”

　　“因为一个很见鬼的原因，不提也罢！”叶天微微沉吟：“……对了，我进龙门那个日子你记得很清楚啊，两年零七个月，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

　　龙影的脸蛋突然就红了，这还问？自己的誓言被人破了，自己在龙族里成了笑柄，这样的大事儿还记不住？

　　“有新的挑战了！”叶天道：“这回又得跟你说声不好意思。”

　　龙影脸蛋一下子红透，不好意思是抱的意思，她刚刚才知道的，抱就抱呗，反正是自家男人……

　　但她没想到，接下来并不是她想的那样，她面前突然一花，出现了一个奇异的世界，那里有山有水有果树，还有两个红亭，我的老天，他送她进空间了。

　　进空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等等！

　　这果园里怎么有一个美女？抱着一个小猫猫，看着她还敢吃惊？

　　“这位姐姐！你……你好！”

　　好？好你个头，好你个叶大流氓，前脚跟她龙影挑明婚约，后脚就在你空间里发现你金屋藏娇，原来你这“不好意思”名堂大大的……

　　“你是谁？”龙影直接问。

　　“我是翠姑，这是小肉球，那是小绣球，还有霞宝贝……”翠姑道：“姐姐，我哥现在怎么样了？”

　　龙影目光划过上方，看以了她口中所说的什么绣球、霞宝贝之类的，原来绣球只是小狗，霞宝贝只是小鸟儿，很好，另外她的称呼……

　　“你哥？叶天是你哥？”龙影的火气一下子消了一大半。

　　“是啊！”

　　兄妹俩！兄妹俩关系很正常啊，也不怕自己看到，可这老叶为什么说不好意思呢？揣摩揣摩……

　　“你叫翠姑……”龙影沉吟道：“我看你也不象个修行的，真的是村姑？”

　　“嗯！”

　　“在你们那里……会不会叫自家男人……叫哥？”我的天，这话儿真不容易出口。

　　翠姑脸蛋一下子红了：“姐姐，你说什么呢？我跟他，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还没说我哥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呢……”

　　“怎么样？谁知道呢？”龙影叹口气：“这王八蛋，开始嫌我碍手碍脚了，这纯粹是欺负人……”

　　这算是说对了，叶天真的是嫌她碍事，换个委婉点的话来说，他是觉得有危险了，哪怕是将她抱在怀里，也未必能够周全，所以他才将她送入空间。

　　山洞前方是条长度仅仅只有十里不到的通道，但叶天一踏入就几乎失去了意识，他如同一只孤魂野鬼漂过世间，他的面孔也随时都在改变，一会儿苍老一会儿年轻，一会儿居然变成了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各种远古神机同一时间侵袭，如果他的意志稍有半分不坚定，他早已迷失，但他的神识无比的坚定，他的目标也无比的坚定，一路行去，虽然缓慢却也绝不停留，终于，他一步踏到了山洞的悬崖边缘，所有的异种气机全部消失，他盯着山洞下方的一个巨大无比的空间好不吃惊。

　　这是一个巨大到无可想象的循环圈。

　　循环圈的直径最少也有千里开外。

　　循环圈最中心是一团气流，盘旋往复，无知无识却又玄妙无穷，这是构成大地苍生万物的地火水风四大基本元素。

　　从这团气流不停地拆分、组合，构成各种最原始的生物，这些生物一路翻滚向上，在升级，在变化，从初级到高级，再到顶级，在这变化历程中，叶天看到了无数熟悉的物种，有远古神蛇，有远古神虫，他亲眼看到一条九变兽，移动的十里路程中，变了九次，成了一只九翼天蚕，叶天大吃一惊，九翼天蚕，这可是仅比真龙低一级的超级神物，如果这时候冲出来，够叶天喝上一壶的。

　　他刚刚一惊，这九翼天蚕突然一头栽向下面的那团气流，一卷又重新化成了地火水风。

　　一声龙呤仿佛是动地而来，虽然极轻，但依然让叶天震惊无比，这是真龙。

　　一条真龙出现在最顶端，刚刚出现，也是一头栽向下面的那团气流，同样化为气流。

　　那个顶端不但地出现各种顶级物种，有真龙，有真凰，有青鸟，有人类！居然还有骑在真龙背上的人类！

　　这些越过重重关卡，一路进化而到达最顶层的顶级物种，在顶层也都只呆上短短片刻时间，重新化成地火水风，如此循环往复……

　　这是不是天地法则？

　　就在叶天犹豫之时，一只半神虫突然从圈子中挣脱，飞向外围，叶天手一伸抓住，这是一只还没有完全定型的远古神蜞，至少它的翅膀还太小，神蜞在他手中哀鸣，声音怪异，也与正式定型的神蜞不一样。

　　叶天手一松，这只神蜞飞出通道，消失无踪，叶天似乎明白了这块天地上那么多尚未定型的远古生物是从何而来的，是从这个进化圈中半路逃脱的。

　　整个循环圈，越到高层越是顺畅自如，相反是在低层的地方还存在些许缺陷，也只有低层的环节还有一些逃脱的机率存在，越到高层，越不容逃脱。所有顶层物种，无一例外地重新回归混沌。

　　天地法则！

　　叶天似乎明白了这件异宝的真实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