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齐粟娘把全知事、许知事及几位乡坤的回礼都备好,遣人送了过去,心中大事一定,已是年近正月,赶着准备过年。


    大年三十晚上,还是半夜,陈演就被齐粟娘唤醒,打着冷战洗漱后,吃了素饭素汤。齐粟娘用刨花水把他的辫子梳得又黑又直,给他换上正七品通绣四爪五蟒石青吉服,戴上素金顶熏貂吉冠。


    陈演拉开房门,寒风卷着小雪花扑面来而来,冻得他打了个哆嗦,连忙回头道:“粟娘,你不要出房,外头冷得很。呆会听到鞭炮声,你再出门看春祭。”


    齐粟娘看着外头黑沉沉的天色,笑着举起烛台,走到门边,“我还没见过妈祖奶奶的春祭呢,陈大哥,今日祭后就动土修闸?现下是过大年,还在下雪……”


    陈演笑着点头,“漕上牵船过闸,隔几日便有人死伤,好不容易有个法子缓一缓了,别说是下雪,便是下刀子,漕帮和漕司上的人都得赶着办这事。”说罢,匆匆出门,骑马向县衙而去。


    齐粟娘坐在内室里烤火,过得半个时辰,便听得七声半县台锣大响,鞭炮声大作,齐粟娘走到草堂门前,看到黑压压一行人从县城方向而来。


    黑压压的浓云挡住了拂晓的光芒,天色暗沉沉的。前头“肃静、回避”虎头风火牌开道,中间清道旗、金锣、卫牌、大扇罗列。蓝绢重檐官伞下,陈演迈着官步,身后两队近百人的官员、士绅、举子秀才跟随。其后大红抬箱里是官府为天妃娘娘妈祖送上的“猪、鱼、鸡”三牲披红祭品。


    祭品后,是连震云和李四勤为头的漕帮。虽是正月,漕帮帮众个个却是单衣薄褂,腰扎红巾,面色肃然。他们身后是漕帮供奉给妈祖娘娘的披红三头宴席面,上头八碗十六盘,菜名皆以黄纸贴上,极是丰盛。


    从县城到高岗的路上,已是挤满了清河县民,鞭炮一路放了过去,河漕上的船只灯火通明,多有上岸随喜者。人山人海向高岗上而去,在新年第一天祈求妈祖娘娘保佑,


    天妃宫前闹足了一天,陈演便在御坝前烧香开工,按连震云献上的图纸改造闸口坝上工程。不仅漕帮帮众欢呼雀跃,清河县民亦是欢喜不已。


    天色将晚,寒风仍是吹着,齐粟娘远远看着坝上这般盛况,陈演这般慎重,清河漕帮为坝上之事竟是年节也不过,赶着大年初一开工,心中沉重,慢慢走回后院。


    一正四厢的后院被高高的院墙围住,几乎挡住了这世里原本就不灿烂的阳光。后院的那张门,不过是两扇木板,她却连走出去的自由都没有。书房里摆满了陈演的河图、公文,江西夹吉宣纸、两球官纸厚厚地堆着,她的工程图却只能偷偷用眉黛制成炭笔来勾画。


    她慢慢走到内室门边,伸手拉开了门。一股暖气扑面而来,似乎走进去,关上门,便能挡住深冬的寒意,但红木镶银的家私却总是泛着一层腐朽的死气,让屋子里的女人再如何隐忍,也喘不过气来。一阵寒风吹过,齐粟娘的脚像是被绑住了,没办法踏进房里,风透过她吹入了屋里,拨动了朱云锦帐,床头枕箱上一点金光微微晃了晃,温柔的微光轻抚着齐粟娘的心,不知不觉解开了她脚上的绳索。


    齐粟娘走了进去。


    如意金钗默默地躺在枕箱上,它不出声,却从没有离开过她。齐粟娘轻轻把金钗取在手中,手指划过钗尖,留下一道白白的印痕,钗尖是钝的。


    “又钝了,还要再磨一磨才能用上……”齐粟娘低低喟叹着,打开了枕箱,拿出备份的工程图纸。与给连震云的那一份图纸不同的是,这一份图纸中的一处,用边福茂的玫瑰胭脂点了一个重重的红圈。齐粟娘凝视着那一处红圈,去?还是不去?


    屋子里静得像坟墓一般,似乎连呼吸的声音都停不到了。外头的寒风却是越刮越响,呜呜地呼啸着,从敞开的房门卷了过来。朱红锦帐荡到了半空中,朱红莲枝苏绸床帐被风吹得烈烈作响,床帐边如大海狂波一般起伏,拍打着齐粟娘的裙边,露出她虽包装着古老绣鞋,却从未裹起过的自然天足。


    床帐边上,陈娘子教的,齐粟娘亲自绣的莲枝纹样若隐若现,齐粟娘伸出左手,轻轻缓缓地抚着莲枝纹,右手中抓紧了工程图纸,喃喃自语,“规矩,原是要进得去,也出得来……”慢慢站起,走到院中,看向院外的灰蒙蒙,看不到前路,却又狂风自由呼啸的天空,“不能不去……便赌一赌这五年的名声……”


    待得诸事齐备,陈演一身疲累地回到了家里,倒头就睡,齐粟娘则忙着打理年货送到德州李府。此后直到正月初五,皆是封印。为免着那些年节孝敬,用红纸封门,大书“回避”,只在后堂里与齐粟娘厮混取乐。


    齐粟娘伏在枕上,朦胧睁开双眼,见得红绢帐外日光大亮,已是近午。她眯了眯眼,只觉身上酸软,微微呻吟一声,想转个身再睡,压覆在她背上的陈演尤是酣睡未醒,让她无法动弹。


    两人散开的长发缠绕着掩住了她****的肩头,落满了莲子百合枕,陈演缓慢悠长的呼吸一下一下抚在她的侧脸,带来微微的痒音。


    齐粟娘挣扎着轻轻动了动,床边凌乱的鹅黄抹胸、白罗衣、青色长衫等物,哗然一声,从床上滑下,落到了帐外,乱摊了一地。


    陈演只觉一阵悉索轻响,身下的娇软女体隐隐约约地移动着,他挣扎着想睁开眼,又觉两人****暖和的肌肤摩擦着,分外让人渴睡。陈演的大手沿着香软的手臂滑动,包住微带茧子的小手,又将身子向下压了压,让那香软女体再也动弹不了,闭眼喃喃道:“粟娘,今儿不早衙呢。”


    齐粟娘被身上沉重的躯体压得喘不过气来,勉强出声道:“你好重,换个样子睡。”边说边用后脑大力顶了顶陈演的额头。


    陈演只觉齐粟娘在身下折腾不休,终是半醒过来,松开她的手,随意抚开她肩头的长发,咬住她后颈,含糊笑道:“你动什么?让我再睡一会,睡足了我们再……”说话间,翻开身子,便又睡过去了。


    齐粟娘的呼吸终于顺畅起来,她微感口渴,从床脚捞起沉香色翻毛袄子披上,替陈演盖好被子,轻手轻脚起了身。她放下绢帐,揭开朱红双喜云锦,来到外间喝水,忽听得后门上一阵猛力砸门之声响起,一个粗豪的声音叫道:“陈大人,齐——齐夫人,开门,开门,坝上出事了!”


    齐粟娘猛然一惊,双目大睁,听出是李四勤的声音。接着王捕头的声音惶急响起,尤带着一丝困顿,“李二当家,你轻点儿!莫惊着了大人和夫人!”


    齐粟娘心里隐隐知晓是何事,她回头看了沉睡中的陈演一眼,匆忙穿好袄子,系上袄裙,从妆台上取了如意金钗绾了头发,从柜中取出围帽,轻手轻脚走出内室。她转身把房门关严,把围帽放在窗台上,捉过窗台上一把雪抹了把脸,奔到后院开了门。


    李四勤一脸焦急,见得齐粟娘开门,急道:“大人呢?俺大哥说,那工程和机关有问题,叫俺请大人去看看。”


    齐粟娘看了王捕头一眼,他也是衣裳零乱的样子,多半是从热被窝里被拖起,“夫人,漕帮连日赶工,好像遇上难处,要请个懂算学的人商量商量,所以才过来请大人过去。”


    齐粟娘慢慢道:“大人还在休息,妾身过去看看。”


    李四勤一瞪眼,似是不愿,突又想什么,“你去也行,俺听人说你也懂,俺大哥说只要请一个到就好。”


    王捕头不敢多说,齐粟娘心下却松了口气,她不将此事告知陈演,一则因着陈演虽是好,但她一个只懂家事和算学的妇人,竟然知晓这些工程技艺,如何能和陈演说得清?徒让他疑心,还是隐瞒为上。她的来历这辈子都只能埋在心底。二则陈演是官,不让他知晓这些事,为着也是留条退路,将来万一出事,他还能以不知情脱罪。


    但她将此事暗中与连震云相商,不顾俗礼私会连震云,实是也是行险,到底她对连震云未曾深知,她作图样的事儿绝不能让人知晓,万一连震云以此为把柄要胁于她,便是个绝大的隐患。她卧病在床时,日日苦思,不单要制出图样,取信连震云,还要费尽心机,在图样上设下线脚,防着错信连震云,当真是夜不能昧。身子大好后,原想着打听打听连震云是否娶妻,若是能召他的内眷过府,女人们走动相熟后,到连震云府上,偶尔见上几面也不违礼法。却又想到清河漕司与漕帮一直扛着,陈演两不偏倚,她平日喜爱相氏,也不敢多去走动,不喜汪许氏,也不敢绝了往来,便是喜欢莲香一个丫头,都不敢去许府里探,哪里又能和连府里的女眷亲近?只得作罢。眼见着只有唯一的机会约下连震云,也只得违了规矩,在云府里冒险一试,原没指望连震云一定能来,好在连震云果然是个成大事的,现下也果真小心守信,李四勤虽是来请她,却分明不知内情,不由得她不松了口气,


    但她为防着连震云不得不在图样里设下那样的心机线脚,当初是打算好了,想着不过是个细小之处,不会误了大事。没料到春祭里看着坝上的情形,清河漕帮苦于坝上事故已久,大年初一便心急赶工,且不说这工程原就比现下的坝上工程精细,只说这样赶工本就最易出事故,图纸上的小事会成了大事。这般一来,连震云那里她不好交待倒也罢了,若是出了几条人命,她实在是于心不安。


    好在连震云此番叫李四勤来请,明是请陈演,实是请她。怕是工程行到半路,图纸看不明白,至于这算学,虽是与工程关系不大,倒是个好借口,若是没有算学底子,工程上的事也是难以明白,倒让她少费了力气寻借口。齐粟娘想到此处,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右厢房房门,一咬牙,到窗台边取了围帽戴上,终是出门而去。


    通向闸口的路上积着厚厚一层雪,风呼呼地刮着。家家户户门户关闭,市集空无一人。抬轿的衙役也在家过年。


    齐粟娘沿河一路急走,草堂小院被远远地抛在了身后。水气混着泥沙声,涌入她的鼻腔,男男女女的喧嚣声远远地传了过来,虽没有起重机的轰鸣,水泥搅拦机巨响,但水坝工地上人们的呼号奋力之声却是那般的相似。雪花儿飘了下来,这一切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与气息围绕着齐粟娘,她仿佛奔跑在那一世五通四平的工地上,准备上工做她的工程监理……


    这个念头转眼便被齐粟娘抛开了,她心中苦笑,坝上的工程想要建好,没她在现场看着,必要出事,便是她全没有想出头的心思,为了防着图纸设下的心机线脚误了坝上的工程,为了工程能实在可用,也必要去坝上……


    连震云站在坝上,远远看着那妇人戴着长纱围帽,把上半身挡得一丝儿不露,提着沉香色袄裙,飞快地奔了过来,围帽顶上露出了用如意金钗绞得紧紧的发髻。


    他控住脚步,停在了坝边,没有急急迎上,等着她过来。


    寒风从漕河上刮过,河面半结了层薄冰,连河边上的泥土路都结了些冰碴,又硬又滑,越发肃寒。送午饭的漕上粗妇们担着食担,走入了闸口。


    齐粟娘急步走到连震云面前,一手撑着腰,喘着气,长长的面纱垂到腰间,问道:“大当家,可是出什么事了?”连震云微施一礼,方要说话,李四勤赶了过来,黑脸沉得像锅底,瞪着那妇人怒声道:“不知道冰地上跌跤会摔断骨头么?又没出人命,你急什么?!”


    连震云微微皱眉,却见那妇人侧过头,围纱缝隙中长长的睫毛忽闪两下,似是冲他微微一笑,“你方才比我还急。”说罢,转过头,双目透过两分的围纱缝隙直直地看着他,催问道:“大当家,现在怎么样了,还请说给妾身听听。”


    连震云来不及琢磨这妇人不同的自称,从袖中取出图样,指着一处道:“从这里开始,看着明白,部件都做出来了,却不知如何拼接,相连的砖墙堆砌时极不稳当。”


    那妇人低下头,侧着身子,连震云感觉她轻柔的呼吸透过面帐落在了他的手掌上,他不知不觉开口,细细解说,待到说完,妇人沉默了半会,良久方道,“干活的人呢?妾身去坝上说,他们做就是。”


    连震云定定看了那妇人一眼,坝上虽有些妇人进出送饭,但她毕竟是朝廷命女,官家内眷……


    齐粟娘微微一笑,“戴着围帽,也无人识得是我……”她五年来不畏辛苦,在高邮务农,在清河操持家务,虽是性情所在、情势所逼,却也得了一份贤德的名声。有了这份名声,她每日清晨能自由走出内宅去买把青菜,逛逛市集,和人自自在在说上一会话,也无人说她闲话。便是许老太太那样的旧家大族出身,心中觉着她不妥当,也终不能说她一个“不贤”。当初陈娘子所教,不过叫她在平常事务上守好规矩,得个名声,若是遇上心中认定必行之事,或是不得不行之事,却大可把规矩放在一边,暗中行事,善加掩饰便可。这坝上并非只有漕上水手,时时可见妇人进出送饭,便是被人看见她一个妇人,只要不知是谁,便好说话。


    李四勤犹豫着道,“县台大人……”


    “夫人,这坝上除了粗鲁男子,尽是些贫粗妇人……”王捕头亦道。


    “大当家!不好了!”忽地,坝上传来惊慌的呼叫声,打断了齐粟娘的话。


    连震云一皱眉,看了齐粟娘一眼,挥手将那满脸是汗的漕上水手挡在坝上远处,“白老五,出什么事了?”


    “大当家!那砖墙不知怎的坍塌下来了!”


    齐粟娘心中一紧,“可伤了人没有?”


    白老五看不见她容貌,不知她是何人,正犹豫间,连震云问道:“可有人受伤?”


    “回大当家的话,未曾伤人。”


    齐粟娘松了口气,却不敢放心,知晓这工程无人主持必是还要出事,连震云虽有图纸,仅知其然而不知知其所以然,免不了要出事,一着不慎,便要伤了人命!


    她正要开口,连震云一边低头看图,一边慢慢道:“草民让他们回避,再请夫人下去,看明白了再说。”


    王捕头看了连震云一眼,“夫人,要不要先问大人一声?”


    连震云听得那妇人道:“大人还在睡呢,这事儿容易,我看看就好。”心中突地松了一口长气,隐隐约约有了些欢喜。


    待得连震云将所有的水手从坝上呼出回避,齐粟娘跟在他身后上了御坝,见得黄土石坝上,正中一条又宽又深的痕迹,知晓是牵船过坝时留下的。她走到闸上,拿着图样,对着闸门和大坝,慢慢说了半个时辰,饶是连震云生性聪达,也听得吃力,不免反问了不少不解之处。


    齐粟娘一一解答,半点没有不耐烦的样子,反是连震云越认真,她越欢喜,只是到得关键处却解说不清,一则因连震云未习过算学,力学,二则却是因为齐粟娘寻不着合用的字句解说。


    齐粟娘咬唇思量,半晌方抬头道:“大当家,大架子你早就明白了,先做这些吧。等做到了不明处,妾身再来坝上解说,就能明白了。”连震云仍是低头看着图样,“夫人,若再来坝上,县台大人那边或是不便。”


    齐粟娘叹了口气,看向连震云,犹豫着道,“大当家,这事儿能不能缓一缓……”却又住了口,知晓必是说不通,只得道:“这事妾身若是不来,一时不慎,怕会出大事……”想了想,看向连震云,“身为妇人精于这些旁门左道,于名声有碍。妾身看大当家在这些大事上也不是个死讲规矩的人。劳烦大当家,就说这事儿缺个懂算学的,让拙夫派一人相助,其余妾身自去设法。”


    连震云听她如此说话,方知这妇人单寻了他做这笔卖买非是无因,原来是那雨夜中,事急从权,隔衣结绳留下的涟猗。他早猜知这图出自这妇人之手,见她这般看重名声,已是冷然的心越发热不起了……


    齐粟娘走在无人的河沿上,虽没有了来时的满腔兴奋,心中却仍是带着隐隐的欢喜之情。已是午后,院子里静悄悄没有一点动气,陈演应还在熟睡。齐粟娘捅开了灶门的火,把一笼早做好的切糕放火上蒸着。她洗了个澡,将一身冷汗洗去,空穿着沉香色翻毛袄儿和袄裙,抓紧领口,提了一青瓷壶热茶蹑手蹑脚回了内室。


    方一打开门,她便觉一股残荷香暖之气扑面而来,全身一抖,打了个小小的喷嚏,把心腔里的寒气全喷了出去,从心到身全暖了起来。齐粟娘精神一振,连忙关上门,听了听,床上没有一点动静,陈演果然在睡着。


    她放下茶壶,将红绢帐轻轻揭开,便被一只手一把拖到了床上,陈演抱着她笑道:“去哪了?也不和我说一声。怎的受了寒?”说话间,将齐粟娘紧紧抱在怀中,压紧了被子,“冷么?”


    齐粟娘一惊,窝在陈演怀中,却慢慢安下心来,“现下一点也不冷了,陈大哥……”陈演笑了起来,低头在她有些湿润的耳边嗅了嗅,“沐浴了?”说话间,解了她衣扣,“什么事儿这般急,让你忙忙赶去?”双手伸入她衣下爱抚,却摸到了一片光裸的滑腻肌肤。


    陈演喉咙里闷闷一哼,褪去了她的上下衣,扔出了帐外,齐粟娘搂紧了陈演,一边呻吟,一边断续道:“方才……方才坝上那工程停在半路上,他们想请你去看看……”说话间,陈演已是入了港,两人抵死缠mian,喘气呻吟,便也顾不上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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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研大佬宋离,熬夜猝死去,穿越成下场凄惨的炮灰女配苏晚月。原书中的苏晚月嚣老实好忽悠,一心把女主当好姐妹,为她怼女配,为她当挡箭牌,成为她和女配争斗的工具人,价值被榨干后,凄惨死去。 工具人?苏晚月嗤之以鼻,当工具人哪有研究有趣?她还没实现丹药的全自动炼制化,还没把飞剑提升五个速度点,还没造出灵力枪,还没造出灵力炮弹,还没造出空中飞车……她忙着呢。 别人打架是靠招式靠修为,苏晚月打架是炮弹齐发,什么女主女配,都统统滚一边去,别打扰她研究。

这个女仙有点强

机遇与劫难并存,修仙与修魔共世,三千大道,与她何干?小女子只想砸在她身上的天劫能少则少。

神豪的安逸生活

什么样的生活最安逸?首先要有钱,有很多钱,系统强制要求每天消费一万块,每升一级,消费额度加十倍! 然后要有一些影响力,至少也要是名人吧?系统让你重生过去,有名的剧本都是你写的,你跟好多明星认识,甚至好多娱乐公司都是你投资的。 还有?生活中要平稳中有刺激,要每天和白富美拍拖,给其他舔屏党撒狗粮,还要上所有的媒体报道,人生时时刻刻都是十几亿人关注的直播……---书友群:556457495

福孕娇娘嫁到,病娇太子三年抱俩

重生归来,盛苓做了两件事。第一,抱上金大腿,把恩将仇报的白眼狼一家踩进了地下十八层。 第二,捡了一个弟弟。弟弟有三宝,脸俊嘴甜身材好,虽然这个弟弟时不时还要犯点病,但盛苓觉得这都不是事儿! 弟弟的脸真嫩啊……掐一掐。弟弟的嘴真甜啊……尝一尝。弟弟的腰……呃,打住打住! 就在盛苓觉得自己快要顶不住的时候,却发现,她以为的弟弟,竟然就是她的金大腿? 盛苓包袱款款准备火速跑路,却被金大腿病娇太子堵上了门。病娇太子:姐姐,你都对我这样那样了,要负责的! 病娇太子:姐姐你放心,我生来体弱,就算成了亲,也只能跟姐姐盖着棉被纯聊天儿! 咦?盛苓:这样的话,我可以啊!但是……谁能告诉她,不是说盖着棉被纯聊天儿的吗,为什么她三年抱了俩!

我在仙山当魔君

柳轻尘——念柳阁唯一男弟子,清冷自持、冷漠寡言、不染尘埃。身世离经叛道,却有高洁之气。 凌云轩——清心门弟子,古灵精怪、恶搞胡闹、又痞又贱。贱到骨头,却存浩然正气。 露华庄内 柳轻尘:仙门弟子毫无规矩,拼着一同受罚,也要治你。 凌云轩:我又没干罪大恶极的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傻不傻? 幽冥殿外 凌云轩(血染仙袍仗剑而立):“九幽地府,还我轻尘。” 柳轻尘:“云轩快走,不要管我!” 凌云轩:“你生我亦生,你死我则死。纵然打破冥界,我也一定救你回去!” 凌霄宫台

重回八零小辣妻

重回1987年的唐念,内心是拒绝的。赚钱高考斗极品一样不落,她的人生目标是,赚钱当富婆。 可某人舔着一张帅脸:“媳妇你躺赢,其他放着我来。” “我信你个鬼!手放哪了!”ps:这是个一心想当大佬,结果一不小心,成了大佬身后女人的故事!

穿书后,我攻略黑化男二

【双洁+HE+打脸爽文】一朝不慎穿书成了花瓶女主,她为求自保起了贼心,想要攻略忠犬男二,却不料原本的忠犬男二变得格外冷淡,为了避免烂桃花,柳月茹只能开启了漫漫追夫路,主打一个她追他逃他插翅难飞。 陆清恒:谁懂啊,重生以后还是甩不开这个渣女。柳月茹:天地良心,这次我是坚定地要对你负责的。 渣男萧长风:你们谁管管我的死活呢?陆清恒&柳月茹:哪来的狗叫? !

三国:我败成最强猛将

穿越成潘凤,正巧赶上名场面,亲耳听到那句历史名言:“吾有上将潘凤,可斩华雄。”幸好此时 “叮”一声响,系统到账。可是,这系统有点奇葩……——————若干年后,潘凤回忆往事:“当年我只是个死跑龙套的,如今我已是一号男主角,系统弄人啊!”

山里为娘

曲氲穿越到古代的深山里,成了五个孩子的便宜娘。 曲氲:“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呢。” 可谁来告诉她,这都是些什么神仙孩子! 老四老五给她捏肩捶背。 老三端来温水递到她嘴边,乖巧道:“娘,渴了吧。” 老二则端着热粥,勺来一勺:“娘,饿了吧,先喝点粥吧。” 老大:“娘,您别动,放着我来。” 曲氲瞬间泪目,这趟穿越,貌似,还不错哈?! 作品已签约,各位看官可放心阅读。((?(//?Д/?/)?))

学神她被迫成为万人迷

《学神她被迫成为万人迷》 【清冷阴郁商场巨鳄vs又美又飒顶流女星,1v1双洁,苏爽甜宠炸】 虞锦一朝穿成男频爽文里的炮灰女配,还被强行绑定了一个系统。 原文中,酷炫拽炸的风流男主共有七个女人,她因为不断设计残害这七个女人,最后被男主生生凌虐致死。 ‘叮——万人迷美貌系统上线,宿主可通过做任务越变越美,争取逆天改命,成为男主唯一的女人!’ 虞锦:呵,他配? 于是,人们看见昔日那个不学无术,又蠢又作的大小姐,变成了品学兼优、

修仙女配飞升了

兰安诺发现自己成了一本小说里面一个为了让女主知道修仙世界残酷的炮灰身上,出场就没了。 重活一世的兰安诺怎么也不甘心自己的命运被这么安排,前世因为病魔缠身让她终日困于病房之内,虽吃喝不愁但却一点自由也没有,甚至时不时还要忍受那如蚀骨般的疼痛,导致面对新的人生变得有些偏激。 好在有娘和大哥的陪伴使得她性情平缓,但是剧情犹如一把悬在她头顶的大刀,随时都有可能落下。 兰安诺知道唯有修炼才能获取长生,唯有实力才能掌握自己的自由,于是兰安诺为了活命开启了内卷修炼生涯,努力提升自身修为,破解原定的命途,终于白日飞升。

认错师尊后,全宗门送助攻

穿书成合欢宗弟子弟子第一天。谢轻虞被系统派去攻略师尊月华仙君,吸仙气保命。 弹尽粮绝之际,她一个阵法传送钻进师尊怀里狂吸:“师尊,你好香啊。”一众师兄姐们大惊:谁教她这么拜师的! 当发现靠近别人生命值只能加零点五个点,靠近师尊能加十个点。她黏上高冷师尊,PUA、媚术齐上阵。 “师尊,只有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他们都是图你的钱。” “师尊,你睁眼看看我,我不信你两眼空空~”她使出浑身解数,清冷师尊无动于衷。 正黯然神伤时,坑货同门们纷纷献计:同穿书的亲生大师姐:“师尊一定是喜欢欲情故纵的。”拥有无限复活能力的三师兄:“男人说不要就是要,小师妹,师兄支持你。”绑定海王系统的四师兄专卡系统bug:“我帮你追师尊,你给我加好感度,系统给的奖励咱俩平分。”谁说这宗门不好? 这宗门可太棒了!本以为生命值拉满就能不再靠近师尊续命。直到偶然间听见和师尊谈话的人唤他扶光神君。 她后知后觉:坏了,找错人了。想偷溜,却被脸色阴沉的神君半路截胡。 她从此老实,勤勤恳恳修炼,洗心革面做人。某被冷落的高冷神君却焦虑万分:从前:“男女授受不亲。”后来:“想和阿虞亲亲。”【有CP+微群像】